18. 回应

作品:《温软主人被恶犬强夺了

    廉霁寒忽然转头,幽幽盯着少女柔软的手指,半晌,他伸手握住。


    ......


    次日,怀夕从床上醒过来,疲倦地翻了一个身。


    昨夜不知何时睡去了,想来是被人抱上床的。


    实在是……丢人。


    她迷迷糊糊坐起身,抬手顺了顺乌发,忽然觉得掌心的触感不对劲。


    有些刺痛,掌心泛红。


    莫非是昨夜她趴在床边睡去,导致掌心充血不足?


    怀夕目露困惑。


    此时,廉霁寒从外走进来。


    “衣服已经洗好了,我喂了狗,把早饭也做好了。”


    他十分体贴地为她穿衣穿鞋,服侍她,唇角挂着一抹温和笑意。


    怀夕怪不好意思的,伸手推他,“你你今日怎么了?”


    廉霁寒道:“小夕,以后我每天都这么对你好吗?”


    他的目光犹如实质般黏在她的脸上,距离太近,那炙热的呼吸铺洒在她的面庞上,怀夕仿若被他的温度烤化了,不由心尖一颤。


    过去廉霁寒也偶尔会用这种眼神看她,她一直当他是缺乏安全感且过于依赖她,没放在心上。


    可是此时此刻她却想,他为何总用这种十分饥饿的神情看着她?


    莫非他对她有意?


    怀夕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她颇为慌乱,回避青年炙热的目光,魂不守舍地起床洗漱,蒙头吃早饭。


    “小夕,你今日要出门吗?”廉霁寒忽然凑到她脸边,笑着问道。


    他靠得太近,怀夕仿若被他炙热的气息笼罩,局促地点点头。


    “可否带上我呢?”他又道。


    怀夕目露诧异,他今日为何对这个提起兴趣?


    她点头道:“那走吧。”


    二人坐上牛车,一起出了门。


    从村里去往京城,有一段长且陡峭的山路,此处荒凉寂静,杂草丛生,鲜少有人。


    路过一处稀疏的树丛,一对鸳鸯正在忘情拥吻。


    嘴上亲着,手也不老实地摸来摸去。


    怀夕宛如被针扎了一般移开视线,恰好看见一旁的廉霁寒正认真观摩。


    他目光沉静,若有所思。


    怀夕无语。


    很快,廉霁寒转头望向她,“小夕,他们在干什么?”


    怀夕微微仰头,望着他清冷俊俏的面容。


    她认为他的眼睛很美,像绚丽的琉璃。


    视线往下,她注意到他的唇,形状卓越的薄唇,也不知软不软呢?


    那一刻,她听见自己缓缓说:“他们在接吻。”


    廉霁寒瞳孔骤缩,似是愣怔住了。


    “什么?”他轻声问。


    怀夕复述道:“他们在接吻。”


    青年垂眸注视她,眼眸染上炙热与迷离,喉结情不自禁地下滑了一下。


    怀夕缓缓瞪圆双眼,猛然惊醒过来。


    真是色迷心窍了啊!


    她懊恼不已,立马转身一脸正义道:“小黑快走!”


    只是那道炙热的视线始终投在她身上,不动声色地附着在她的肌肤上,无法反抗地入侵。


    终于,牛车来到了京城。


    怀夕抱着怀里的背篓,跳下牛车,回头道:“你等我会儿,我卖完药材就回来啦。”


    廉霁寒点头,少女纤柔的身形走进药铺里。


    他一瞬不瞬地注视她,这时耳边传来一个熟悉且激动的声音,“世子爷。”


    廉霁寒微微侧目,望向来人。


    此人约莫四十上下,八字胡,挺着一个硕大的肚子,老泪纵横,“老奴终于找到你了,世子。”


    是忠信侯府的管事黄一帆。


    黄一帆抹了两把泪,上下打量世子爷,一身粗布麻衣,施施然坐在牛车上,若不是那双一如既往沉静的眼眸,他险些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黄一帆躬身道:”老奴该死,未尽护主之责,求世子责罚。”


    廉霁寒没说话,这时,怀夕卖完药材,正往这里走来。


    青年微微拧眉,望向管事,“安静,走远些。”


    黄一帆一愣,虽然不解,但在廉霁寒充满压迫感的视线中,忙不迭走远了。


    此时怀夕拎着背篓走出来,坐上了牛车。


    今日赚了很多钱,她眉开眼笑,想了想又有些蠢蠢欲动,“我想去买根糖葫芦。


    廉霁寒漠然的神情变得柔和,他想起她似乎真的很喜欢吃糖葫芦,虽然买的次数不多,但每回买了,吃得都很认真,一粒渣子都不剩。


    “在哪儿?”他问道。若不是身份不便,他一定把满京城的糖葫芦都买下来送给她。


    怀夕为他指了一个方向,廉霁寒驱使牛车过去。


    怀夕跳下车,买了一根蓝莓的,又问廉霁寒爱吃什么。


    青年没吃过这玩意,只觉得她手上那根格外好看,便道:“和你一样。”


    怀夕买了两串蓝莓,递给他一根,暗暗看他咬了一口,装作随口一问:“好吃吗?”


    廉霁寒自然注意到,立刻语气真诚道:“小夕,你的眼光可真好。”


    怀夕垂眸翘了翘唇角,话自然而然多了一点,“我觉得草莓的是最好吃的,可惜现在不是产草莓的季节。”


    “等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再来买,好吗?”她兴奋地眼尾泛红。


    廉霁寒也笑,“好啊。”


    二人驱车离去。


    黄一帆躲在角落,神情格外怪异。


    世子刚才是被鬼附身了吗?


    一想到那种温柔的表情出现在冷血漠然的世子的脸上,黄一帆便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阵阵胆寒。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脸色苍白,大呼不妙,立马赶回府将此事禀报给忠信候廉事君。


    “你说什么?”廉事君将手中公文放下,并没有着急去寻人,而是问道:“你是说那个疑似世子的人和一个女子走得特别近?”


    “是的。”


    “对她言听计从,耐心体贴?”


    “没错。”


    廉事君责备望一眼下人,重新坐回交椅上,“一帆,你是真老了,连世子都能认错吗?”


    黄一帆一愣,着急拍手,“是真的啊侯爷,我看着世子长大,不可能认错的。”


    廉事君道:“你既然看他长大,便知道霁儿怎么可能去讨好女人?”


    这些年霁儿恶名在外也就罢,早些年他行事收敛时,颇有些世家贵女受他那幅好皮囊的蛊惑,冲他示好。


    可没一个得他多看一眼。


    廉事君当时还有些发愁,毕竟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便主动寻人与他相看。


    结果这一举动,险些弄出了人命来。


    终于他明了了,不是那些女子不好,而是霁儿压根对女人不感兴趣。


    “那必然是一个与世子有着八分相似的男子。”廉事君作下结论。


    黄一帆哭嚎着跪下,“侯爷,真的是世子啊,老奴仔细瞧过,连手中的痣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廉事君目露疑犹,嘶一声,沉下眼眸。


    黄一帆极力争取:“侯爷,你要相信老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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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廉事君睇他一眼,最终惊疑不定地下达命令,“找人去瞧瞧。”


    “若真是,立刻通知他回府。再不回府,那冯尽无要反了天了。”


    “是、是。”黄一帆抬袖抹泪。


    临了,廉事君又沉吟着补充道:“那女子的底细也给我调查清楚!”


    “奴遵命。”黄一帆退下。


    *


    怀夕总是用虔诚的心去享用糖葫芦。


    尤其是吃到最后一颗的时候,她会过很久才吃,企图延长拥有它的时间。


    她握着糖葫芦,抬眸左顾右盼,却见廉霁寒正在瞧她,手里也拿着那根糖葫芦。


    不同的是,他手里的还剩两颗。


    怀夕好奇问:“你为什么不吃啊?”


    廉霁寒眼波微动,弯唇道:“留着给你吃。”


    怀夕摇头,“我不要,若是我吃了,你就吃不了。”


    “那不如这样。”廉霁寒沉吟片刻,似是才想到这个法子,说,“你和我换一根。”


    怀夕一愣,青年继续说:“你这一颗比较大,换我两颗刚刚好。”


    少女低头打量自己的糖葫芦,是吗?


    此时,廉霁寒语气低沉蛊惑,“和我换一根吧小夕,你不是与我最好吗,和我换一根糖葫芦又会怎样?”


    怀夕抿唇,缓缓伸手把糖葫芦交给他,如愿交换了一根,“给你。”


    青年挑唇,接过她的糖葫芦,但他并没有吃,而是直勾勾地盯着看,好似要融化在他的眼珠子里。


    怀夕不懂他在干嘛,懵懵懂懂地把剩下的糖葫芦吃完了。


    这时她发觉廉霁寒压根就没动嘴,不由好奇道:“你在干什么啊?”


    廉霁寒微微转眸,望向她,这时她注意到他炙热沉重的眼神,心中一惊。


    那个困惑再度浮现心底,他难道真的对她有意?


    一想到这个可能,怀夕便满身冷汗。


    她和小白是不可能的。


    她这辈子,都不会和任何一个男人成婚,结为夫妻。


    她为之深深担忧,担忧某一天,那个厄运再度降临,夺走她拥有的一切。


    临到夜里,怀夕终于狠下心,来到廉霁寒身前,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道:“小白,我有一事必须和你说清楚。”


    廉霁寒困惑:“什么事?”


    “我这辈子,”怀夕深吸一口气,委婉道,“我这辈子都不打算成婚。”


    廉霁垂眸看着她。


    事实上,他一直认为这类繁文缛节十分无趣,并对此毫无兴趣。


    只是此前一直有个不长眼的东西非要与她成婚,这才激起了他的独占欲,对成婚这种可笑的事情有了隐隐渴望。


    成婚代表着可以独占她,也可以和她发生亲密的肢体接触。


    但是她现在说,不会成婚。


    廉霁寒的眉梢微蹙,怀夕咬牙低头,强忍着心软道:“我不会和任何男人成婚,这辈子就在这个院子里孤独终老。”


    说完,她故意无视青年诡异的沉默,抬腿离开了这里。


    廉霁寒盯着少女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心里涌起一股焦躁。


    他喉结下压,对她的渴望在此刻抵达了高峰。


    她明明那么弱小,他却无法掌控她……


    这时,耳边传来异样的声音。


    廉霁寒蹙眉,抬腿走了出去。


    昏暗幽静的小径上,黄一帆站在尽头,格外谨慎地躲藏在夜色里。


    廉霁寒走到他身前。


    他低声道:“世子爷,侯爷命我来接你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