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里虽然这样想，行动上还是没有放弃拼桌的机会。


    几个人就这么一起走的了餐桌前。


    老板又拿来菜单，司清随便画了一些。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过了半晌，周荨目光率先看一下司栩先开口。


    “你是司栩律师吧？”


    司栩虽然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但眉宇之间还是不由得透出几分得意。


    周荨又道：“我记得司栩也是咱们的学长，现在学校的优秀毕业生牌子上，还有你的一席之地。”


    司栩倒了杯水。


    “到底打了这么多的官司，行内的人知道我也没什么稀奇，可是你认识我，我却不认识你。”


    司栩平日里虽然说话喜欢打趣。


    但都是有礼貌的。


    今天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有些意外。


    司清和叶瑾根本就不敢说话，生怕破坏了这样看好戏的机会。


    在旁边有吃有喝的看热闹。


    周荨也不恼火，笑了笑。


    “我是你的学弟，和乔愿一届的，我之前几年一直都在国外发展，才转到国内市场不久，我叫周荨。”


    司栩点点头，颇有一副学长的姿态。


    “国内外的市场差距还是很大的，国内的官司可不好打，你才刚回来不久，缺乏一些经验，不过也没关系，既然你是乔愿的同学，那很欢迎你有空来我们律所参观。”


    司清心里暗爽。


    要不说还是她哥，三言两语就扳回一局。


    我颇有几分别扭的看着司栩，后者不以为然。


    叶瑾看着三个人的大型修罗场，偷偷的趴在司清的耳边。


    “他们俩一会不会打起来吧？”


    司清小声嘟囔：“怎么可能，他们两个都是律师，还能知法犯法吗？再说，你不是警察吗，他们两个要是打起来，你就现场调节。”


    周荨倒是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


    “是么，如果真有这样的机会，那真是太好了，看来……乔愿现在是在学长这里工作？”


    司栩心里暗爽，看着他们两个刚才聊的多起劲儿。


    结果整了半天，他连她在哪工作都还不知道呢。


    司栩嘴角不由的勾起一丝笑意。


    “乔愿还没告诉你吗？她现在是我的私人助理。”


    司栩又看向乔愿：“这就是你不对了，怎么这都不跟老同学说。”


    “我？”我一时有些语塞。


    我总是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明明这两个人都是脸上带笑。


    但我坐在两个人的中间，就是莫名的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


    周荨又道：“不怪乔愿，是我这么多年出国在外，和大家的联系少了，不过，尽管是在国外，我也经常能够听到学长你的名号。”


    周荨一副突然想起什么的样子：“哦，对咯，现在国内最好的律师，就是学长你了吧？我记得去年好像还上了名人榜。”


    他的话，简直都快把司栩给说成了翘嘴。


    什么情敌，这么董事。


    尽管嘴角的弧度比ak都难压，但司栩还是装作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都是噱头罢了，后生可畏，希望以后你能取得更好的成绩。”


    周荨又看向他吊着的手臂？


    “学长这手……”


    司清也插话：“我刚才就想问你了，你的手怎么回事？怎么还吊起来了？”


    我率先一步回答。


    “今天有一个案子的被告方，无法接受审判结果差点跳楼，你哥英勇出手把人救了。”


    司清闻言，看着司栩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崇拜。


    “哥，你也太帅了吧！”


    叶瑾也赞赏的看着他。


    司栩嘴角的笑意越来越难压。


    周荨却在这时推了推眼镜，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冷笑。


    “难怪学长能有今天的名声，看来，都是真的。”


    在场的人闻言都是一怔。


    我率先不解的看向周荨。


    “你这话什么意思？”


    周荨笑了笑，确是一副笑里藏刀的样子。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学长不要介意才好。”


    司栩哪里会看不出来，看来刚才的几句话都是客气的场面话。


    现在他才是要发力了。


    “我有什么好介意的，你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


    周荨一副难为情的样子。


    “倒也不是什么特别的话要说，只是我听外面很多人都说，学长之所以屡战屡胜，从来没有打过一场败诉，是因为……”


    司清有些捉急：“因为什么，你倒是说呀。”


    “是因为他只接受害方的案子，也可以说，他只接有理一方的案子。”


    我闻言，顿时脸上的笑容全都散去。


    司清也有些恼火


    “放屁，我哥屡战屡胜，那是因为我哥有这方面的实力，跟这有什么，净是一些胡说八道的烂嘴巴。”


    周荨笑了笑：“是啊，大家还是不要放在心上的好，毕竟外面这些都是传言，也无伤大雅。”


    司栩不说话，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静静的看着周荨笑里藏刀的进攻。


    他更在乎乔愿的反应。


    果不其然，下一秒我就开了口。


    “这句话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周荨挑眉：“大概是因为你是他的助理，大家在你身边说话，当然还是要谨慎一些。”


    我只觉得可笑：“我是最近一个月才成为他的助理的，另外，流言止于静者，我了解老板，他不会为了钱什么案子都接。”


    这番话，成功让周荨的脸色有几分的转变，笑容冷了几分。


    司栩根本什么都不用说，这场无声的战争就已经占了上风。


    但周荨还不肯放弃。


    “律师的职业就是拿钱办事，尽可能的帮助自己的委托人得到更多的优势，如果在案子开始之前就为了胜率只接受害方的案子，那将毫无律师存在的意义。”


    司栩还不等说话，我就率先反驳。


    “错，律师的职责从来都不是拿钱办事，赚钱是人之常情，是为了生存不得不做的，但律师存在的意义，本身就是为了让坏人得到惩罚，让更多需要帮助的受害者得到公平的审判。”


    周荨又道：“那难道，强势的一方就不配得到律师的帮助了么？”


    如果放在一起，我也会认为证据决定一切，法律法规代表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