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红云:原来我只是一枚棋子!

作品:《洪荒:我,不周山神,开局签到大

    镇元子的脸色凝重如水,他将自身的法力毫无保留地灌注在地书之中,形成一层厚重的光幕,护着他和红云。光幕之外,是呼啸而过的罡风,以及身后那数十道如饿狼般紧追不舍的流光。


    “噗……”


    红云又喷出一口金色的血液,其中夹杂着一丝丝难以磨灭的黑色杀气。他的气息萎靡到了极点,那张憨厚的脸上,此刻写满了痛苦、迷茫与悔恨。


    “镇元……子道兄……是我……连累你了……”红云的声音嘶哑而虚弱。


    “现在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镇元子低喝一声,语气中满是焦急与心疼,“稳住心神,炼化那道杀气!万寿山就在前面了,只要进了我的五庄观,他们就休想再伤你分毫!”


    他能感觉到,红云体内的那道阿鼻剑气,正在不断侵蚀他的元神。若非红云本身修为高深,又得鸿蒙紫气护体,恐怕早已被这道杀气磨灭了道基,当扬陨落。


    “咳咳……没用的……那杀气,与我的大道相冲,除非有圣人出手,否则……根本无法根除……”红云惨然一笑。


    他修的是云之“散”道,讲究随缘与祥和。而阿鼻剑的法则是纯粹的杀戮与毁灭,两者如同水火,根本无法相容。


    镇元子牙关紧咬,不再多言,只是将遁速催发到了极致。


    终于,一片祥和宁静的仙家福地,出现在了地平线的尽头。


    万寿山,五庄观!


    “到了!”


    镇元子精神一振,带着红云化作一道流光,瞬间冲入了五庄观的范围之内。他将红云安置在人参果树下,自己则一步踏出,悬浮于五庄观上空。


    他面色肃穆,双手掐诀,将仅剩的法力,毫无保留地注入到头顶的地书之中!


    “洪荒大地,听我号令!以我之名,引万山龙脉!”


    “先天戊土大阵!起!”


    随着他一声贯穿天地的敕令,整个洪荒大地,都仿佛轻轻地颤动了一下!


    以万寿山为中心,方圆亿万里的地脉,在这一刻被彻底引动!一条条肉眼可见的土黄色龙脉之气,从名山大川之下破土而出,化作万千条咆哮的土龙,撕裂虚空,疯狂地向万寿山汇聚而来!


    轰隆隆——!


    万寿山剧烈震动、节节拔高,山体之上浮现出无数玄奥的大道符文。那本地书化作一道玄黄光柱冲天而起,而后如天幕般轰然展开!


    一层厚重到令人绝望的玄黄色光幕,将整座万寿山连同周围百万里山河尽数笼罩!光幕之上,山川河流的虚影流转,仿佛承载了一整个世界的重量。


    这,便是由大地胎膜所化的地书大阵!号称圣人之下,防御无双!


    大阵刚刚成型,天边,一道黑色的闪电与一道血色的长虹便已追杀而至。


    “镇元子!你以为躲进这龟壳里,就能保住他吗?!”鲲鹏那怨毒的声音响起,利爪划破苍穹,带着归墟万物的恐怖力量,狠狠抓向玄黄天幕。


    “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鲲鹏足以撕裂太古星辰的一击,抓在光幕上却如同拍在了一块无穷厚重的海绵上,所有力量瞬间被导入无尽的大地深处,消失无踪。


    光幕,仅仅是荡起了一圈微不足道的涟漪。


    “好强的防御!”冥河老祖也停下了脚步,元屠阿鼻二剑化作两条斩破因果的血龙,狠狠撞向大阵,结果同样被那厚重无比的大地之力层层磨灭。


    紧随其后的数十位大能也已赶到,看着这固若金汤的阵法,皆是面色凝重。


    “诸位道友!”鲲鹏高声煽动道,“此阵虽强,但镇元子一人主持,法力终有极限!我等一同出手,合力攻之,定能将其轰破!届时,鸿蒙紫气,各凭手段!”


    “杀!”


    在圣位的诱惑下,所有的贪婪都化作了疯狂的攻击。一时间,太阳真火、太阴神雷、开天剑气……各种神通法宝如雨点般落下。


    然而,那玄黄天幕却稳如泰山,任凭外界天翻地覆,它只是将所有攻击力尽数导入脚下大地,岿然不动。


    ……


    与此同时,不周山。


    “咦?”正在给花圃浇水的三娃突然停下动作,疑惑地挠了挠头,“奇怪,怎么感觉地下的‘气’被抽走了好多?”


    “笨蛋,那叫地脉之气。”躺在摇椅上的二娃懒洋洋地睁开一只眼,她那双洞悉因果的眸子里,正清晰地倒映出万寿山被围攻的景象,像是在看一扬热闹的皮影戏。


    “啧啧,为了那么一根破线,打得头破血流,真是无聊。”二娃撇了撇嘴,“那个叫镇元子的,倒是有点意思,居然能撬动洪荒三成地脉之力,把自己变成一个扎手的铁王八。可惜啊,他那个朋友,因果线已经黑得发亮,死定了。


    ……


    五庄观内。


    镇元子脸色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坚定。他来到红云身边,摘下一枚人参果渡入他的口中。


    磅礴的生命精气开始修复红云的伤势,但那萦绕在他元神中的阿鼻剑气,却如跗骨之蛆。


    红云看着外面那些曾经与自己称兄道弟,此刻却恨不得食其肉的“朋友”,眼中只剩下无尽的悲凉。


    “道兄……我错了……”


    镇元子席地而坐,为他护法,轻轻地叹了口气,那叹息中,有无奈,有怜悯,更有对这操蛋天道的嘲弄。


    镇元子席地而坐,为他护法,轻轻地叹了口气,那叹息中,有无奈,有怜悯,也有一丝怒其不争。


    他看着红云,声音沙哑,一字一顿地说道:


    “道祖为何给你紫气?就是扔出了一块肉,让洪荒这群饿狼去抢,去争,去斗!如此,大劫自起,天道轮转,皆在他算计之中。”


    镇元子的话,如同一盆冰水,将红云从头浇到脚,让他彻底清醒,也让他彻底心寒。


    原来,自己从头到尾,都只是一颗棋子。


    原来,自己从头到尾,都只是一颗用来引发战争的棋子。


    “那我……该怎么办?”红云的声音都在颤抖,他的道心,在这一刻,寸寸龟裂。


    镇元子看着外面那一张张贪婪的面孔,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如今之计,唯有死守!”


    “他们人多心不齐,攻势不会持久。只要我们能守住,守到他们耐心耗尽,自行散去,便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