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有康复的可能。
作品:《京夜热吻》 说来也是奇怪,过去大半个月了,她咬梁确的那块地方早就已经结痂脱皮了。
按理说,他只要按时涂那个祛疤药,就不会留下什么印子,可奇怪就奇怪在昨天两人在地下车库接吻时,他脖子上的牙印还很明显。
这导致她每每看到那个牙印,就会想到许枝和自己说梁确纵容自己咬他那事。
如今她再提,愈发加重了她的印象。
那头,许枝一针见血问:“霜霜,你就告诉我,你喜不喜欢他吧?”
她喜不喜欢梁确?
这个问题,云霜深想了一番,发现和他在一起的某些时候,自己那颗心确实会不受控的乱跳。
喜欢他,应该是有的。
特别是在青芜镇经历了那样的生死后,她那颗严防死守的心,确实有所软化。
久等不到回答,许枝催促,“喜不喜欢嘛?”
“喜欢。”
说完,云霜的耳根悄无声息染上一抹红。
很快,对面发出暧昧的笑声,“既然喜欢,那就勇敢些,毕竟,咱们可都是经历过生死的人。”
“都差点死掉的人,何惧再失去什么呢,爱情这玩意儿,管它酸甜苦辣咸,你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是何滋味。”
总感觉她这话里有话。
云霜换了个坐姿靠在沙发里,试探问:“青芜镇回来后,你和蒋随还有联系吗?”
“嗯。”许枝也不藏着掖着,“昨天他跟我说,他和杨蔓解除婚约了。”
“你们这是要重新在一起?”
只剩下一盏灯的办公楼里,许枝坐在转椅上,神情有些迷茫,也有些哀伤,“霜霜,我和他这情况跟你和梁确的性质不一样。”
蒋家的情况,云霜不太了解,“怎么不一样?”
“梁确那人,他如果决定要娶你,是不会因为家人的不情愿就作罢的,但蒋随不是那样的人,他性格虽然也有些桀骜不驯,但他很在乎他家人的感受,除了家人的感受外,他还得顾着家族荣耀。”
“我的家庭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想有个属于自己的家。”
“我很明白自己对蒋随的感情,我不止想和他谈恋爱,霜霜,我想嫁给他。”
许枝说到这时,语调有些哽咽了,“但他的家庭,不可能接受我。”
而蒋随,又是一个在乎他家里人感受的人,所以,她怕自己在跟他感情最浓的时候,被他放弃。
听她说完这些话,云霜沉默了许久。
最后,她指尖扣着手机壳,反问她,“可是你刚不是劝我试试嘛,酸甜苦辣咸,你只有试试了,你才知道是何滋味,你自己怎么就不试试给自己一次机会呢?“
许枝苦笑,“因为那些滋味,我全都尝过了。”
大二那年和蒋随在一起,他们热恋期甜蜜,也在平淡期发生过争吵,也很小心眼吃过彼此的醋,甚至,后面被羞辱离开他时,她难过,她痛哭,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行尸走肉。
过去七年了,她以为自己早就自我愈合了。
却在和他重逢时,她的心死灰复燃了。
当时,她便知道自己完了。
所以这几个月来,他时不时的出现,她会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许动心,不许迷恋,他的靠近,只是为了报复她,她一旦接纳,便会万劫不复。
这晚,两人挂断电话后,云霜失眠了。
她一方面想着要怎样才能帮到许枝,另一方面,则想着他和梁确的事。
因为谈恋爱和结婚完全是两回事。
正睡不着时,梁确发来信息,【睡了吗?】
云霜瞄一眼屏幕顶上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也是这会儿,她突然想起自己今晚忘记给他讲故事了,以为他那边是失眠了,很自觉地给他打去电话,“抱歉,我忘记哄你睡觉了。”
听着她懊恼的软绵声音,梁确靠在床头,薄唇上勾,心情很是愉悦。
“现在哄也不迟。”
云霜立马从床上爬起,‘啪“一下把灯开了,“那你今晚想听什么故事?”
“今晚不听故事。”看了眼时间,梁确嘴角的笑收敛,他语气沉了不少,“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我吵醒你了?”
“跟你没关系,我刚才和枝枝打了电话,聊了挺久。”
听到原因是许枝,梁确不免有些吃味。
“到底谁才是你男朋友,怎么不见你跟我打电话聊到这么晚的。”
“……”
云霜掀被下床的动作一顿。
得,又来了。
但她假装听不懂,转移话题问:“今晚不听故事,那你想听什么?”
其实有件事,梁确一直没告诉云霜,那就是他的失眠症神奇的好了,现在,就算两人睡前不通电话,他也能自己睡着。
但他没说,为了就是想和她每天电话煲。
不然,以他对她的了解,她和他聊不了几句就会挂电话。
放在腿上的iPad发出的亮光,清楚地将男人清晰的下颚线照了个彻底。
他指尖滑动着刚收到的邮件,嘴角上扬,“今晚不想听故事,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现在云霜唯一能想到的好消息,是他那边已经掌握到了楚明珠他们犯罪的全部证据。
事实上,她也这么问出口了。
但男人给了她否定的答案。
“那是什么?”云霜既失望又好奇。
“我联系上M国的约翰医生了,他愿意来京北替你妈妈治疗。”
闻言,云霜呼吸一滞,整个人都愣住了,睫羽轻颤,她难以置信。
“你……你说什么?”
梁确笑着说,“前阵子你妈妈在医院住院时,我特意让骨科和神经科的医生重新检查了下她的手和腿,他们告诉我,是有康复的可能的。”
“有……康复的可能?”
“嗯,但由于你妈妈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国内医生并不能打包票能治好你妈妈的手和腿,所以,他们向我推荐了国外这位约翰医生。“
云霜知道M国的约翰医生。
当年司醉蓝出车祸,被告知终身残疾时,她到处去打听过有哪些权威的骨科和神经科的医生,打听的途中,知道了这位M国的约翰医生。
但这位约翰先生在国外,没有人脉,是联系不上他的。
这些年来,她有尝试着去联系,但发到他工作室的邮件却石沉大海。
可现在,梁确让这份不可能变成了可能,胸口的情绪一度发酵,真真是应了那句话——
喜极而泣。
她手捂着唇,哽咽着道谢。
“梁确,谢谢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