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昨天没见,你没想我?

作品:《京夜热吻

    这两个多月来,在协和工作经历的那些事,都是不可控的。


    她阻止不了对方使坏,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向来注重卫生,又只和梁确一个男人发生过关系,真要做检查,那必是查不出半点毛病的。


    这种事,对方跟她玩心眼,不过就是想让她难堪。


    但这点难堪,压根压不垮她。


    可梁确并不这样认为,他气愤的点在她遇上事,不来找他帮着解决。


    看着她的神色深冷,他抿唇,嗓音森冷,“云霜,我不只是个摆设。”


    “?”


    “你得学会用我。”


    “……”


    “我是你男人,你被人恶意造谣,被人刁难,这些,你得学会跟我说,让我出面帮你解决。”


    云霜当然知道他出面,会让事情更快得到解决,可在她的潜意识里,总觉得两人最后是要分开的,所以,除非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大事,否则,她能扛便自己先扛着,怕的就是有天两人不在一块儿了,她没有解决事情的能力。


    遇上红灯,车身停下,云霜也从讶然的状态中回神。


    指尖无意识捏着衣摆上的线头玩,她浅吸一口气,“梁确,谢谢你啊。”


    男人没理她,像是在生闷气。


    他这副模样,不免让云霜想起周六那天司醉蓝留他在家吃饭,却刻意刁难让他做菜时,他在厨房手忙脚乱,将干净的家弄得乌烟瘴气,他一言不发,自己生自己的气的样子。


    特别是他气到最后,还拨了通电话让宋帆送餐过来。


    回想这些,云霜唇角莫名染了一层笑。


    他这些天的变化,和他们最开始的相处模式已截然不同。


    云霜心里多少明白他在介怀什么。


    在他那里,他把她当女朋友处了,但在她这里,仍旧存着自己的那份警惕。


    云霜心里有这个认知。


    但她却不会因此改变自己想法。


    父母感情的破裂,让她看清了人不能将所有的期待压在他人身上,自己必须得有解决事情的能力,不然,长期以往,只会丧失自我。


    这次的事,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她不想兴师动众让他出面。


    梁确那边面无表情小半天,也没得到女人一声哄,率先没忍住,用余光偷看了眼她。


    却瞧见她正笑的没心没肺。


    被一幕给气到愕然,他手握着方向盘,脸色愈发的阴沉难看了。


    声线骤然拔高,“云霜!”


    他的这声喊,让云霜回神,偏头同他对视,她嘴角仍旧弯着,“怎么了?”


    后槽牙紧咬,梁确一脸阴鸷。


    “你心情很好?”


    云霜回的卯不对榫,“你现在会刮鱼鳞了吗?”


    随着她这话问出,梁确愣住。


    气焰也随之散去不少。


    许是回忆起了周六的灾难现场,他面上是少见的尴尬。


    “这才过去不到两天,哪里那么快能学会。”


    那天,他因为不会刮鱼鳞,被司醉蓝嫌弃——


    “男人连一条鱼都处理不好,还怎么能处理得好一段感情,梁总,你养尊处优,我们家的这座小庙怕是容不下你。”


    她的这段话,梁确明白是她给自己的下马威。


    他从小过的可谓是五指不沾阳春水的生活,而云霜,虽不至于从小就会做这些家务,却在父母离异,母亲残疾后,少不了所有的都得学着干。


    司醉蓝心疼女儿,自是不想她同自己这样家世复杂的人在一块儿。


    他能理解,也能尊重,但不认同。


    他既产生了要和云霜有未来,有个家的打算,便会拼尽一切为他们谋个将来。


    司醉蓝不认可他,没关系,他有这个信心让她对自己改观。


    所以这进厨房,不管是刮鱼鳞,还是做菜,他都能学,也都能做到最好。


    云霜怪好奇的,“所以你现在真有在学?”


    “不然呢?”


    梁确打转方向盘,故意别开目光,“似乎我在学习怎么处理鱼鳞,你还挺诧异的?”


    云霜实话实说,“你都嫌餐桌上处理过的鱼腥,更何况是处理一条活生生的鱼。”


    她能关注到这点,让梁确神情逐渐缓和下来。


    啧,倒是也不算没那么没良心,还能注意到他嫌弃餐桌上的鱼腥。


    车子最终停于一家古香古色的餐厅。


    下车前,云霜抬腕看时间,惊疑道,“现在才四点不到。”


    梁确解开安全带,理所当然道,“你中午放我鸽子了,晚上不得陪我吃个饭?”


    “可是这……”


    男人打断,“别可是了,下车。”


    不到晚饭的点,两人来餐厅用餐,四下看去,餐厅里一片空荡,就像是被包场了。


    但当餐上桌了,云霜才发现男人压根不动筷,就那么直勾勾盯着自己看。


    被他这样盯着,云霜吃得很不自在。


    “你不吃吗?”


    梁确摇头,慢悠悠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声线低沉问:“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云霜一脸茫然,“说什么?”


    “好好想想。”


    “……”


    半天过去,云霜仍旧一脸懵,“想不出来。”


    给她机会,她不用,梁确漆黑的眸在这刻就像一滩化不开的墨。


    放下杯子,他身体向前倾了不少,四目相对,他下颚紧绷,“昨天没见,你不想我?”


    “啊?”云霜惊到发出短呼。


    整个人肉眼可见的不知所措,她都要怀疑眼前这还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梁确了。


    这去了一趟青芜镇,他怎么就跟彻底变了个人似的。


    对上他情绪直白的双眸,云霜脸上瞬间升温,说话都有些磕绊了。


    “我……我昨天都在睡觉。”


    梁确,“……”


    云霜真不是故意这么说,而是昨天她除了三餐,其他时间都在补觉。


    上一周,她经历的那些事,可以说得上是她活到二十八岁,经历的最为惊险的一件事。


    后面司醉蓝又出事,她处于身体心理都极为紧绷的一个状态,一直都没能安心休息。


    到后面,司醉蓝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能够出院了,她这才松了口气。


    回到她们娘俩住了十年的房子里,在那种既有安全感又有熟悉感的环境下,她当然是放任着自己大睡特睡。


    至于梁确说的有没有想他,那必然是没有的。


    她睡都睡不够,又怎么会花那个时间想他。


    只不过,她诚实的后果是——


    男人脸色变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