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小狗咬的。

作品:《京夜热吻

    胡三汉闻声看去,当即,他大喊阻止——


    “那是蛇莓,不可以吃!”


    光是听到一个“蛇”字,杨绿夏就心底发毛了。


    小跑回到许枝身旁后,她紧紧抱住她的手臂,小口喘气,“吓死了,差点小命不保。”


    胡三汉科普,“这山里啊,越鲜艳的东西越有毒,不要被它给迷惑了。”


    见他们不再吃了,他纳闷,“不再吃点吗?待会儿咱们可得继续赶路。”


    杨夏夏讪讪,“我发现我好像也没那么饿。”


    知道她们这是惜命,胡三汉也没再说什么,自己一个人吃了两树的锈毛莓后,他继续带着他们赶路,“我们现在得找个地方给手机充电。”


    许枝,“你不是说我们就算走一天一夜也见不得能吃上饭吗?”


    “是啊,所以我们得继续赶路。”


    “……”


    但他们发现他们越是往前走,视野里的植物就越鲜艳,杨绿夏小声嘀咕了声。


    “没想到这大山里还有虞美人,真稀奇。”


    许枝趴在蒋随背上休息,并未注意,听到后,打起精神抬起头,“哪呢?”


    杨绿夏抬手指过去,“那呢。”


    开始,许枝真以为是虞美人,还夸了一句,“挺漂亮的。”


    可就在这时,蒋随低沉着声道:


    “那不是虞美人,是罂粟。”


    一种是花,一种是制毒原材料,天壤之别。


    看着不远处大片的红,杨绿夏颤声。


    “你……你确定吗?”


    “确定。”


    在许枝出国的那几年,有段时间蒋随太过颓废,被家里丢到靠近边境警校去磨炼了段时间。


    那阵子,正逢边境出事,牺牲了不少警校培养的优秀警察,他的颓靡换来教练的严肃,拎着他的领口给他科普了不少有毒的原植物。


    字字句句,刻苦铭心。


    眼前的这小片艳丽的大红花,根茎是光滑平整的,而虞美人,根茎是有细微的毛刺和倒刺的,更为明显的,是眼前这片花已经生出果实了。


    此处地方有这么大一片,显然,是被人故意种植的,蒋随毫不犹豫道:“我们毁了它。”


    胡三汉瞠目结舌,“蒋先生,您认真的吗?”


    蒋随将许枝从背上放下来,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认真。


    他动手了,许枝和杨绿夏立马跟着动脚。


    知道劝不动,没办法,胡三汉只能加入他们。


    然后,就在他加入干了一阵活后,他踩在一块大石头上看远方,结果……


    发现坡下的艳丽比这更甚。


    瞬间,他跌了下来。


    听到声响,三人扭过身去,“怎么了?”


    胡三汉手指着坡下,人快麻掉了,“我……我觉得仅凭我们之力,要想将这些处理掉,怕是很难,你们过来看,这下面有一大片。”


    跟上面比,不过是沧海一粟。


    得知还有,蒋随那张脸黑得更沉了。


    他抬步过去,迈脚踩在胡三汉刚踩的那块石头上,待到他看清楚下面那一片的大红花朵时,喉间一梗,一种巨大的愤怒情绪窜遍四肢百骸。


    竟有人胆子大到如此地步!


    与此同时,藏在所谓地窖里的梁确也有了新的发现。


    一夜过去,云霜所中之药,得到了解决。


    待她醒来,发现自己是趴在梁确身上,人微微有那么点羞涩,偏这时,她肚子叫了两声。


    男人声线磁哑,“饿了?”


    云霜轻轻点头,“嗯。”


    “我给你找点吃的。”


    说这话时,梁确只当这里是外面猎户藏食物的地方,可当他掀开堆积在墙角深处的一面大墙布时,却惊讶地发现里面有数箱瓶罐装白色粉末。


    见他赤着上半身站在那些崭新的箱子前一动不动,云霜撑着墙过去,“怎么了?”


    梁确捏紧手中透明小瓶,拧开瓶盖放到鼻子前闻了闻。


    当他闻到那股似有若无的味道时,眉心紧锁。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怎样的公子哥都有,其中不乏有些为了讨好他,而献出自己觉得稀奇东西的人,这玩意儿,他曾亲眼见人吸过。


    正是因为见过,他明白它多有害人。


    轻抿了下唇后,他退后两步将箱子给合上,冷沉着声说,“这里不安全,我们得赶紧走。”


    不待云霜多问,梁确便朝着洞口方向去。


    走到一半,发现云霜久久没跟来,折回去找时,见她扶着墙,行动很不便地往前挪。


    看到他回来,她红着脸,眼神闪躲了下。


    梁确心知肚明是昨晚两人黏糊的太久了。


    这个时候,他倒是也没逗她,而是快步向前,扶住她的腰后,将人打横抱起来。


    两人肌肤相触,梁确上半身还没穿衣服,云霜抱着他的脖子,心跳如雷之际,不免发现他脖子侧边有个很深已经结痂的伤口。


    心尖一颤,她小声问:“你脖子怎么了?”


    梁确冷哼一声,“小狗咬的。”


    “小狗?”


    嘴快问出去时,云霜还未联想到自己身上,直到他垂眸,意味不明地看了自己好一阵儿,她这才回过味来,睁着迷蒙的眼,她磕巴问:


    “是……我咬的吗?”


    梁确懒声懒调,“那要不然呢?”


    他这一反问,问得云霜很是心虚。


    她这么狠的吗?


    他脖子上那个牙印之重,几乎都要咬下他一块肉下来,非常的触目心惊。


    他脚步很稳,云霜没感觉到任何的颠簸,脸埋进他胸膛,她低低道了声歉。


    “对不起。”梁确脚步未停,又听到她说,“谢谢你来救我。”


    这回,梁确终于出声,“你知道的,我向来不收口头上的感谢。”


    云霜没犹豫,“好,听你的。”


    不知这话哪里取悦到了他,下一秒,云霜听到他低沉但很愉悦的笑声。


    “你最好说到做到。”


    “嗯。”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洞口。


    梁确将云霜放到地上后,小心翼翼地抽了一块板砖下来,就着一个小小的口子,他朝外面看了看,结果发现外头早已不是一片绿。


    眼下,茂绿的树木早已不复存在,很明显有一场大火降临,数不清的翠绿树木被烧过后,光秃秃的,甚至有些严重到炭化了。


    可见,火势有多大。


    昨夜他们寻了这么一处地方避难,倒是幸运地躲过了。


    只是不知道蒋随他们那边情况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