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就这么纵容我姐的嘛?
作品:《京夜热吻》 胡三汉站着一动不动。
他明明只有一颗脑袋,可他却感觉自己整个人被撕扯成了两部分。
其中一道声音说,“醒醒吧,别再妄想你能过上逍遥自在的富贵日子了,你早就已经选择自甘堕落了,何必惹人笑话想闯出一条阳光道。”
另一道声音说,“要不赌一把,你要是能帮他们顺利逃出去,多少也能算是将功赎罪吧。”
在他脑袋里两个小人未来得及把这场架给打明白时,耳边,梁确的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跟我们走,该你要受的刑法,国家会判处,到时,你要是能够提供线索助警方破案,你也算是将功赎过,能为自己争取到量刑。”
“刚才我们许诺给你的钱,也会一分不少,等到你出来,会全部打到你的账户。”
待梁确客观说完这些话后,羊驼不给胡三汉思考的机会。
一脸着急胸腔发力,很大声地说:“三汉,他这是在给你画大饼,你可千万别信!”
“等你进去了,谁知道你还能不能出来!”
梁确,“我会保障你的安全。”
蒋随也适时出声,“你已经帮过我们了,在青芜镇这些人的心里,你已经是叛徒了,你觉得他们会容忍一个叛徒继续帮他们做事吗?”
“说句不好听的,你就算是蹲牢房都比待在这边要更安全。”
“我们的人已经在路上来了,到时这里只会一锅端,你就算选择站在他们那边,最终的结果也是被抓,既如此,倒不如选条敞亮的路。”
胡三汉不傻,当然懂得为自己权衡利弊。
在梁确和蒋随这番话说完了后,他内心坚定了不少。
这是他唯一暴富的机会了,他自然得为了自己那一个亿努力一把。
在虎哥手下做事的这几年里,他从未参与绑架,只是负责将人从临市用车送到青芜镇,顶多也就是知情不报,协助犯罪。
他干的是司机的活,肯定罪不至死的。
法律判罚,顶多也就个十年二十年。
他现在才三十岁,在监狱里熬个二十年,出来也就五十岁,等到五十岁他能拿到一个亿的钱,那日子还不是爽歪歪。
反正不管怎样,这肯定是比悬着颗心继续干运送的勾当要强得多的。
思考完后,他茫然的眼神一瞬变得坚毅起来。
随后,带着怨恨质意味看向羊驼,“羊驼,你少在这里蛊惑我。”
“我胡三汉是不会上你的当的!”
“我回归你们青芜镇,无非就是个死,既然都是死,为什么我不能赌一把。”
“我劝你还是赶紧带我们出去,不然,真正死无葬身之地的人只有你。”
只有他?
羊驼突然仰天大笑。
他雪白的牙齿中渗出点点红,小眼睛一眯,直接变成了一条缝。
“就算你们对我动手又如何,反正我死,也会拉你们垫背。”他用眼睛数了数,笑得猖狂。
“毕竟,你们可是有六个人,用我一人命,换你们六个人的死,值!这可太值了!”
聒噪!
蒋随嫌人一直说废话烦。
暴躁向前两步,毫不留情往他脸上继续揍了两拳,这次的两拳,让羊驼给狼狈摔倒了。
明白羊驼是死了心不会给他们带路的,梁确不想磨蹭,与其在这里僵持着,倒不如他们自己去找出去的路。
将云霜背上后背,他冷声交代,“阿随,用绳子将他绑了,这条路,我们自己出去探。”
蒋随快速快决,将羊驼绑了丢到一个角落里后,他将脚扭了的许枝背起,又看了眼杨绿夏,“你自己能走吧?”
杨绿夏小鸡啄米,“可以的。”
胡三汉那边也很速度,从其中一个男人的裤袋里翻出一把外门的钥匙后,便麻溜地出去了。
离去前,梁确回头扫了一眼被关在笼子里的女孩们,安抚了句。
“会有人来救你们的。”
而后添补,“千万别做傻事。”
有了这句话,不少姑娘,心里多了一丝希望。
对她们而言,如果他们能够顺利的出逃,那么她们,也将有机会重获新生。
待他们都出来后,胡三汉立马锁上铁门。
门“哐”的一声落锁。
胡三汉扭过头,看着视野里数条口子道,陷入了一种无力,“你们还记得来时的路吗?”
蒋随抿了抿唇,没说话。
梁确闭上眼睛,背着云霜换了一个方向,顺着记忆里的路线,他凉声,“先试试这条道。”
话刚说完,身后的云霜很不安分地往他脖子侧边咬了一口。
被她一口咬下去,梁确的心都跟着颤了颤。
他偏头看了眼失去理智的女人,轻声哄道:“乖点,把嘴松开好不好?”
云霜没应话。
却让剩下几人投以目光看过来。
当他们看到云霜牙齿紧紧叼着梁确侧脖上那块软肉时,默默起了点鸡皮疙瘩。
嘶,看着就好疼。
许枝更是悄悄和杨绿夏对了个眼神,之后,是属于两个女生的眼神交流。
“看不出来嘛,这梁确脾气这么好。”
“那他这算不算喜欢我姐啊?”
“也许吧。”
“也许?”
没等杨绿夏打听出个所以然来,已经先他们一步向前的胡三汉发出惊喜声——
“对,就是这儿!这地上有一块儿这样的小石子,来的时候,他硌了一下我的脚。”
寻找出口刻不容缓,梁确虽被云霜咬得额头冒汗,但他仍旧一声不吭,沉着一张脸凭借着记忆继续带着几人七绕八绕。
记不得走了多久,他们来到了一个死胡同。
死胡同毫无出路,胡三汉抓了几把自己的卷发,神情颇有几分急躁,“这可该怎么办。”
梁确倒是淡定,“折回去。”
他来时,有刻意记路,只是在第十几分钟的时候,被羊驼给带晕了,现在,他们只需找清中间那几分钟的路程就好了。
他发话,无人质疑。
待他背着云霜回到前一条岔路口时,他的脖子已经被咬出血了。
杨绿夏在旁有注意到她姐现在就像是一只蚊子,疯狂地喝梁确的血。
脖子处血管密布,她有点怕出事,小声嘀咕了句,“那个,梁总,你要不还是让我姐先松松嘴吧,她这么一直咬下去,你保不准……”
她话里的意思挺好懂的,但梁确却置若罔闻,“不打紧,这样多少能扼住她体内躁动不安的因子,就让她先咬着吧。”
随着他这话出口,杨绿夏心口一惊。
就这么纵容我姐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