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今夜,他疯的可怕。

作品:《京夜热吻

    梁确做事向来不按套路出牌,谁也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话。


    如果有的选,云霜都恨不得钻洞里去。


    他这人说话就不能含蓄点?


    好在陆西衡性格好,并不计较梁确的冒犯。


    男人眸底滑过浅浅笑意,道了声“抱歉”后,便自觉转身出去。


    待门被关严实后,云霜挥手,‘啪’一下打掉梁确捏着自己下巴的手。


    在他轻掀耷拉着的眼皮时,她控诉。


    “你刚为什么要那样?”


    她力道不重,并未有什么杀伤力。


    但她这质问,却听得梁确心里好一阵烦躁,薄冷的唇倏地上扬,他眼神很深地看着她。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云霜皱眉,“我哪里激动了?”


    陆西衡是她的上级领导。


    这在医院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刚那样,弄得她以后见着陆西衡会很尴尬的。


    但显然,男人并未从她的立场去考虑这些。


    他双腿交叠,眉眼间透着一股懒意。


    反问,“你哪里不激动?”


    “云霜,你是我的女朋友,我和你亲近,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刚你表现的那么抗拒,怎么,就这么怕他知道我们的关系?”


    他这都扯到哪和哪了?


    云霜眼睛都忍不住瞪大了些,“我怎么就害怕他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两人目光相接,梁确眸底浮动着森寒戾气。


    声音也逐渐冷厉,“你既然选了我做你的靠山,就给我离他远点!”


    这话是警告。


    听得云霜心尖莫名一颤。


    后面,重回热闹的会场,她向赵盛打听,才知道兄弟俩感情一向不好。


    陆西衡是梁确姑姑的儿子。


    因父母意外身亡,从小就被梁老夫人带在身边养着,如果说梁确是阴辟孤冷,心狠手辣的恶狼,那么陆西衡就是会讨人欢心的小甜豆。


    一个人人避之,一个人见人爱。


    两人从小就被对比着长大。


    能称得上是死对头了。


    许是看她顺眼,赵盛多说了一句,“你别看陆西衡那小子看着温润如玉,实际上就是只笑面狐狸,阿确小时候没少在他那吃亏,你少跟他有来往,不然,你在阿确那里吃不了兜着走。”


    云霜确实是吃不了兜着走,当晚,她随梁确回西子湾,人差点没被他折腾死。


    他往常只是体力好。


    但今夜,却是疯的可怕。


    捆着她的双臂,掐着她的腰,他伏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问:“云霜,你会背叛我吗?”


    床边暖黄的灯光,映在云霜的眼里,现出残影。


    她只来得及控制即将要溢出的娇-吟,哪里腾得出心思来琢磨他口中的“背叛”是何意。


    但“背叛”二字,总归不是什么好词。


    红着眼尾,感受着背后的滚烫,她哑声回应。


    “不会……嗯,我不会。”


    男人很有耐心地磨她,“不会什么?”


    “不会……啊……不会背叛你。”


    得到满意的答案,梁确眉眼间笼罩的阴鸷戾气散去不少。


    有力的臂膀捆着身前女人细软的腰身,严丝合缝,他低声,“你最好说到做到。”


    云霜带着哭腔应了声。


    大概是知晓她适应不了,后续,梁确的强势有所收敛,给足了她缓和的时间。


    云霜太累了,也太困了。


    还没过零点,就睡了过去。


    窗外月光顺着风吹起的窗帘泄了进来,照亮了地板上凌乱的睡裙和皱成一团的领带。


    空中还残留着温软的余韵。


    梁确侧身看着女人透红的脸蛋,身体无意识靠近,凑上前往她润盈的唇上啄了一口。


    许是被搅好梦,她皱了皱鼻。


    见状,梁确嘴角噙着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宠溺笑,“小没良心的。”


    “你倒是睡得香。”


    他伸手,故意捏着她的鼻子,“你睡着了,我怎么办,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对我有哄睡服务?”


    被夺去呼吸,云霜的脸很快憋红,求生的欲望,让她不得不张嘴大呼吸。


    达到目的,梁确喉结轻滚,胸口闷出一声笑,“算了,我大人大量,懒得和你计较。”


    话刚落下,一旁手机嗡动了两声。


    是宋帆打来的电话。


    去到阳台,他咬着烟接通。


    此刻,他面上半点温情痕迹都没有,仅剩下阴森肃冷,“查的怎么样了?”


    “陆先生是一个月前回的京北。”


    点烟的动作一顿,梁确不悦蹙眉,“你养的人都是饭桶?他都回国一个月了,你的人居然都没上报!都是干什么吃的?”


    宋帆自知自己工作没做到位,认错态度很是良好,“抱歉,梁先生,这件事情是我的失误。”


    事情已经发生,再追究已经没有意义了,梁确着重问:“查清他回国后,有去见过那个女人吗?”


    “目前还没有,我这边查了他这一个月的动向,他除了待在医院就是公寓。”


    梁确冷笑,“他越是按兵不动,就越有鬼,继续盯着,但凡他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时间汇报。”


    宋帆,“好的。”


    电话挂断,梁确指尖夹着那支燃了半截的烟,眼眸微眯,避不可免想起十八岁那年和陆西衡对峙的事。


    那时,他质问他为什么要把那个女人介绍给梁齐贤认识。


    至今,他都还记得那天的陆西衡,穿了一件白衬衫,他穿得那么干净,可说出口的话,却是那么的病态偏执——


    “因为我见不得你好!尽管你不被你父母所喜爱,可你有一个那么爱你的弟弟,每次你情绪不好,他就巴巴的抱着你的大腿,乖乖地陪在你身边,可我呢,我什么都没有!”


    “你弟弟不是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孩吗,那我就让他清醒一下,你们那所谓幸福美满的家庭,只是个虚假的躯壳!”


    “男人偷腥,就跟狗改不了吃屎一样,我就是要摧毁梁齐贤在他心中高大的形象!”


    “梁确,你给我记住了,我没有的,你也不准有,如果你有,我一定会抢走!”


    疯子。


    陆西衡就是个心里阴暗的疯子。


    是他的癫狂,害死他弟弟。


    目光沉寂似冰地盯着远处,梁确眼窝泛酸,短短一会儿,手背上青色的脉络很是明显。


    陆西衡,你怎么还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