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马失控了

作品:《夺我军功?重生真千金虐翻全家

    宋忆秋抬起眼眸,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讥诮笑了一下:


    “傅世子今日是没吃药便出来了吗?我训什么马,和你有何干系?又不是驯你家的马。您马呢?您马没了吗?来这里管别人的闲事。”


    “你!”


    傅朗星见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上心头。


    他下意识一把抓住了宋忆秋的手腕,逼迫她的眼睛看着自己,语气中满是怒气:


    “宋忆秋,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为何不能管你?”


    宋忆秋冷笑一声,手腕反向一旋,轻易挣脱了他的禁锢,力道大的让傅朗星都微微诧异。


    她揉了揉手腕,眯起眼睛:


    “未婚妻?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傅小世子不是一心想着换婚,觉得宋桑语更合你心意吗?她如今也是宋家嫡女,这婚约自然轮不到我头上。傅世子,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一旁的太子在看台上,原本见傅朗星下去,指尖不悦地敲击着扶手,似乎也想跟着起身。


    但看到傅朗星被怼得青黑的俊脸,他又饶有兴致地靠回椅背,慢悠悠地扇了两下风,眼中兴味更浓。


    这女人,果然如他所想,有意思得紧。


    宋桑语看着傅朗星竟然去找宋忆秋,还被她如此下面子,脸色难看。


    她好不容易调整好情绪,眼眶微红,盈盈地走上前,轻轻扯了一下傅朗星的衣角,楚楚可怜哽咽开口:


    “傅世子……桑语,桑语好害怕那烈马……”


    傅朗星正被宋忆秋气得不行,感受到宋桑语的依赖,下意识地便将手覆在了她拉着自己衣角的手背上,柔声道:


    “害怕的话便不必参加了,跟我去看台那边。”


    说完,拉着宋桑语就要离开会场,眼神却不自觉地再次瞟向宋忆秋,企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妒忌。


    然而,他失望了。


    宋忆秋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淡定地继续整理着自己的骑装衣袖,将他们二人当做空气。


    围观群众见状,议论更是热烈:


    “瞧瞧,傅世子果然心仪的是桑语小姐!”


    “就是,当年的婚约,反正都是宋家的嫡女,看来换人是迟早的事了!”


    “傅世子对桑语小姐真是体贴,看她害怕就带她离开,真是一对妙人啊!”


    “宋忆秋也是可怜,刚回来,未婚夫就被妹妹抢了……”


    这些议论让送桑语找回了一些面子,她依偎在傅朗星身边,偷偷看向宋忆秋的眼神,充满了得意。


    而傅朗星,心中却并无多少快意,反而因宋忆秋那彻底的漠视,感到一阵莫名的空落和烦躁。


    宋桑语在被傅朗星带离前,不着痕迹地给阮佳文递了一个眼色。


    阮佳文脸色一白,却只能硬着头皮,和其他几位同样忐忑的贵女一起,去牵分配到相对温顺些的马匹。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侍从的帮助下狼狈地爬上了马背,紧紧攥着缰绳,指节因为用力而苍白一片。


    阮甜芯看着高大的马匹,也有些犯难。


    宋忆秋走到她身边,低声道:


    “别怕。”


    随即单手托住她的腰身,利用巧劲向上一送,


    “上!”


    阮甜芯只觉一股安心沉稳的力道从后腰上传来,轻呼一声,已然稳稳坐在了马鞍上。


    她惊魂未定,脸颊微红,小声感谢:


    “谢谢忆秋姐姐。”


    所有人的目光,最终都聚焦在了宋忆秋和烈马身上。


    这匹马毛色乌黑油亮,肌肉贲张,眼神凶狠地盯着四周,果然名不虚传,正不断喷着响鼻,蹄子也焦躁刨地。


    大家都想看看,这位名声在外的女将军,要如何降服这匹踢死过数人的凶兽。


    宋忆秋并未立刻上前,她缓缓靠近,目光平静地与躁动的马匹对视,试图释放善意。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向马颈,动作柔和。


    然而,那烈马猛地一扬头,发出一声嘶鸣,前蹄骤然扬起,朝宋忆秋踏来。


    险之又险地,宋忆秋侧身避开,马蹄重重落地,溅起尘土。


    看台上的太子萧雍璟蹙紧了眉毛。


    往日秋狝虽是找烈马,但也会事先驯服到七八分的程度,不会真用野马,今年……怎会如此?


    身后传来小声的议论:


    “啧,看来这宋家大小姐也没有传闻中那么厉害嘛,连靠近都难。也就是箭术专精,其他的怕是不行吧?”


    “提到驯马,还得是皇贵妃娘娘,当年她的骑术和剑术可是一绝,都说能与当年的沈老夫人媲美呢……”


    皇贵妃赵可儿是太子明面上的养母。


    萧雍璟头也未回,冷冷吐出几个字:


    “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身后瞬间噤声,周围一片死寂,谁都不敢再触这喜怒无常的太子的霉头。


    场下,宋忆秋眼神微凝。


    温和的手段无效,那便只能用强的了。


    就在烈马再次躁动不安,试图人立而起时,宋忆秋动了。


    她迅如闪电般拔下头上那根尖锐的银簪,毫不犹豫,狠戾地一簪刺入了马匹大腿外侧的肌肉。


    同时,她另一只手死死拽住缰绳,缠在虎口,全身力量下沉,硬是靠着手臂惊人的力量,遏制住了马匹因吃痛而爆发的癫狂。


    烈马痛极狂嘶,奋力挣扎,宋忆秋眼神冰冷,毫不留情,又是一簪刺下。


    干脆利落,所有人都被这狠辣果决的手段震慑住了……奇迹发生了。


    在剧烈的疼痛和强力压制下,那匹烈马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前蹄软软跪地,变得温顺起来。


    宋忆秋这才松开缰绳,轻轻一蹬马镫,利落地翻身上马,稳稳坐定。


    她在马身擦干净银簪,重新插回了发髻上。


    目睹全程的萧雍璟勾起了嘴角,那发簪……他很眼熟,与她初见那日所用是同一支。


    看来这宋忆秋,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狠,对这世间万物,都带着一股子不留退路的狠劲。


    很好,非常合他的胃口。


    宋忆秋骑着已被暂时慑服的黑马,在场中缓步走了两圈,适应着马性。


    就在这时,原本在一旁勉强控制马匹的阮佳文,突然像是失控了一般,驾着马直直朝着宋忆秋冲撞过来。


    她口中惊慌地喊着:“让开!快让开!我的马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