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马球场上碾压局

作品:《夺我军功?重生真千金虐翻全家

    宋忆秋毫不客气地打断她:


    “青竹何罪之有?一个连说话都尚且不利索,行动都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的人,是如何能接触到库房重地,拿到钥匙,又将如此显眼的财物偷运出府倒卖的?”


    “母亲,您真是糊涂了。”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宋桑语,意有所指:


    “俗话说,监守自盗。那翠蕊是谁的人,母亲应该比谁都清楚吧?这脏水泼得,未免也太不高明了。”


    宋沈氏被堵得哑口无言,心中暗骂三儿子宋浩初不争气,竟被个妓女耍得团团转,还连累自己。


    她知道今天这局是进行不下去了,只能咬牙道:


    “此事……确实疑点甚多,还需仔细查证。都散了吧!”


    宋桑语急了:


    “母亲!怎么就……”


    宋沈氏狠狠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然后带着一肚子火气,领着一群人灰溜溜地走了。


    院子里终于清静下来。


    白梅气得胸口起伏:


    “小姐!这分明就是二小姐搞的鬼,她竟然想用这么下作的手段陷害青竹!”


    宋忆秋眼神冰冷,摇了摇头:


    “不,不是宋桑语主导的。是莺儿。”


    白梅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莺儿?那个我们帮过的白莲花?为什么?”


    宋忆秋扯了扯嘴角,朝着城西的方向看了过去:


    “是我大意了,我低估了她的贪心。这东西,十有八九是那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三哥偷出来讨好莺儿的。莺儿心思缜密又恶毒,她既想要东西,又怕东窗事发,于是想出了这条毒计。”


    “将镯子偷偷放入青竹房中,再故意透露消息给一心想要找我麻烦的宋桑语,借她的手来个一石二鸟。既除了可能碍事的青竹,又能打击我。”


    她冷哼一声:


    “只可惜,她算漏了一点青竹已经好了。更没想到,我会顺势将祸水引回他们身上。”


    白梅听得目瞪口呆,随即怒道:


    “天哪!这真是农夫与蛇,东郭先生和狼,郝建与老太太。救了她反而被她反咬一口,太可怕了!”


    宋忆秋喃喃:


    “莺儿……呵呵,好,很好。我记住你了。”


    这笔账,她记下了。


    ……


    第二日,宋忆秋带着白梅和青竹来到了京城最大的马球场。


    却没想到,刚一到场,就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宋桑语,何见稔以及另外几个贵女,正坐在遮阳棚下说笑。


    何见稔笑着问宋桑语:


    “桑语妹妹,今日怎么有如此雅兴,邀请我们来打马球?”


    宋桑语目光却一直焦急地在场内搜寻,直到看见姗姗来迟的宋忆秋,脸上堆起甜美的笑容,起身小跑着迎了上去:


    “姐姐!好巧呀,你怎么也来了?”


    宋忆秋内心无语至极,这宋桑语简直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闻着味儿就来了,烦死了,打都打不掉!


    她当然知道,昨日宋桑语打听到她今日与吴大庸有约,特意一早带了这群观众来给她难堪的。


    她懒得虚与委蛇,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声音清晰地回答:


    “与兵部考功司吴郎中吴大人有约。”


    果然,这话一出,遮阳棚下的贵女们立刻窃窃私语起来:


    “吴大庸?那个又老又丑,还娶了八房小妾的老色鬼?”


    “天呐,宋忆秋怎么会跟他搅和在一起?该不会是想去做他的第九房小妾吧?”


    “啧啧,不愧是跟马夫都能不清不楚的人,真是荤素不忌,什么烂菜叶子都能吃得下!”


    “真是丢尽了我们贵女的脸面!”


    宋桑语立刻摆出一副担忧又无奈的样子,茶言茶语道:


    “姐姐……你……你怎么能来这里?唉,那吴大人的名声……姐姐还是要爱惜自身羽毛才是啊……”


    宋忆秋扫过这群只会嚼舌根的女人,缓缓开口:


    “这来马球场,不打马球,难道是像各位一样,专门来打嘴炮的吗?”


    “你!”


    贵女们被怼得脸色涨红,何见稔气得站起身,指着宋忆秋道:


    “宋忆秋!你嚣张什么?不过是在边疆野了几年,会骑几下马而已!有什么了不起!”


    “就是!有本事跟我们比一场啊!”


    另一个贵女附和道。


    宋忆秋点点头,还怕你们不比呢!


    当下便应了下来:


    “比就比。彩头是什么?”


    贵女们交换了一个眼色,何见稔眼珠一转,故意刁难道:


    “哼!谁不知道你在边疆待了七年,身强体壮。跟我们比,不公平,你要是真想比,就得用左手!”


    这条件极其苛刻,宋忆秋却眉毛都没皱一下,爽快道:


    “可以。”


    她目光淡然地扫过何见稔头上那支做工精巧的赤金镶宝蝶恋花簪子,那是兵部尚书夫人的心爱之物,何见稔戴出来显摆的。


    “彩头嘛……”


    宋忆秋抬手指向那簪子,


    “就它吧。我若赢了,簪子归我。”


    何见稔一愣,下意识想拒绝,但被周围人一起哄,又碍于面子,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好!但你若输了,就得跪下来给我们每人磕个头,承认你粗鄙不堪!”


    “一言为定。”


    比赛开始,宋忆秋信守承诺,改用左手执缰控马,右手挥杆。


    即便如此,她的骑术依旧精湛,控马灵活,反应迅捷。


    何见稔根本不是为了打球,而是故意使坏。


    她几次三番故意驱马冲撞宋忆秋的马,挥杆时也专往宋忆秋的手臂和马腿上招呼,动作阴险。


    甚至,激烈的争球中,何见稔看准机会,猛地一杆扫向宋忆秋坐骑的前腿。


    马儿受惊,前蹄扬起,发出痛苦嘶鸣,险些将宋忆秋掀下马背。


    “小姐!”


    场边的青竹吓得惊叫出声。


    白梅气得大骂:


    “何见稔你耍诈!要不要脸!”


    宋忆秋临危不乱,腰腹用力,死死夹住马腹,硬生生稳住了身形,额角也惊出了细汗。


    她脸色沉了下来,这是真不想给她留活路。


    接下来的比赛,宋忆秋不再留情。


    她如同背后长眼般,总能灵巧地避开何见稔的所有小动作。


    左手挥杆精准有力,击球角度刁钻,身影在马背上穿梭,动作潇洒利落,充满力量感,反而将那群娇滴滴的贵女衬托得笨拙又狼狈。


    一声锣响,比赛结束,以一球之差,险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