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绿茶大战白莲花

作品:《夺我军功?重生真千金虐翻全家

    前厅气氛压抑。


    她仿佛没看到地上跪着的两人和堂上脸色铁青的父母,自顾自地寻了个角落的椅子坐下,姿态闲适得像是在看戏。


    父亲宋清明看到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语气烦躁开口:


    “忆秋,你来得正好,你来评评这个理!这……这混账东西做下的糊涂事,这女子到底该不该进门!”


    母亲宋沈氏也揉着太阳穴,一脸头痛地附和:


    “是啊忆秋,你见识多,你说说看,这事该如何处置?”


    宋忆秋这才仿佛刚注意到地上的两人,目光淡淡扫过那个穿着白衣,哭得梨花带雨,下体小腹微隆的女子。


    眼睛里带着饼状图,透露出三分温柔三分妩媚四分楚楚可怜。


    嗯,确实是我见犹怜的柔弱长相,难怪能把三哥迷得神魂颠倒。


    她收回目光,语气疏离:


    “父亲,母亲,我才刚来,前因后果一概不知。还是让桑语妹妹来与我细说一番吧。妹妹一向体贴周到,想必早已将事情了解得一清二楚了。”


    这把火突然烧到自己身上,宋桑语猝不及防。


    她怎么可能不清楚?但她怎么说都是错!


    赞成进门,会得罪父母,显得自己不懂礼数。反对进门,又会得罪一心护着莺儿的三哥。


    她只好故作愚钝柔弱,把皮球踢回去:


    “姐姐说笑了……妹妹年纪小,资历浅,见识短薄,哪比得上姐姐目光深远,处事果决?此事……自然全凭姐姐和父亲母亲做主,妹妹不敢妄言。”


    宋忆秋扯了扯嘴角,毫不客气地戳破:


    “我们不过相差二三月,‘姐姐妹妹’不过是个称呼罢了,妹妹何必妄自菲薄?”


    跪在地上的宋浩初本就心烦意乱,见宋忆秋这副置身事外的模样,顿时找到了发泄口,指着宋忆秋对父母吼道:


    “爹!娘!你们何必问她?她自己不也跟马夫不清不楚,不照样是宋家的女儿吗?凭什么莺儿就不行?莺儿是清倌人,身子是清白的!除了我,她没别人!”


    “混账东西!”


    宋清明气得一拍桌子,


    “你妹妹那是被人陷害!我看你的圣贤书真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宋忆秋适时开口,佯装怀疑:


    “父亲息怒。三哥此言虽糙,但理不糙。我是被小人设计陷害,意图毁我清白。”


    “三哥常年居于书院,按理说应心无旁骛,又是如何能频繁接触到这位……莺儿姑娘,并让其珠胎暗结的呢?这其中,莫非也有人……暗中牵线搭桥,有意引导?”


    她这话音刚落,厅内瞬间安静了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都瞟向宋桑语,宋桑语经常去书院给哥哥们送东西,这是府里都知道的事。


    宋桑语脸色微变,立刻感受到三哥宋浩初投来质疑的目光。


    她心中暗骂宋忆秋歹毒,连忙挤出眼泪,对着莺儿委屈巴巴地说道:


    “莺儿姑娘,我三哥是读书人,前程似锦,最重清誉。你若真心为他好,就不该在此刻出现,逼他做出忤逆父母,自毁前程的决定啊!”


    “你……你若有什么难处,大可私下与我说,我定会求母亲多予你些银钱,让你后半生无忧,何必非要闹得如此难堪,毁人清誉呢?”


    她这话,看似劝解,实则句句指责莺儿别有用心,不顾宋浩初前途。


    莺儿能混迹风月场,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


    她立刻听出了宋桑语话里的刀子,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着宋桑语,声音柔弱:


    “桑语小姐,您……您怎能如此说?浩初与我两情相悦,发乎情,止乎礼……”


    “若非情难自禁,我,我……”


    她哭得更加伤心欲绝,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怯生生地看了宋桑语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小声啜泣道,


    “况且……况且当初若不是桑语小姐您常来书院,与浩初言说外界趣事,又……又偶尔带我做的点心香囊给浩初,说浩初定然喜欢,我们也不会……不会日渐情浓……走到今日这一步啊……”


    此言一出,宋桑语的脸瞬间白了。


    她确实为了讨好哥哥们,经常送东西,有时也会应哥哥要求带些外面的小玩意儿,但她绝没想过会促成这种事。


    这贱人竟敢反咬一口!


    “你胡说八道!”


    宋桑语失态地尖声反驳,


    “我何时替你传递过东西?我根本不知你的存在!你休要血口喷人!”


    莺儿被她一吓,仿佛受惊的小兔儿,猛地往宋浩初怀里缩,哭得浑身颤抖:


    “浩初,我没有……我没有撒谎。桑语小姐她……她当时明明说很羡慕我们,还说会帮我们,为何现在又要否认……”


    宋浩初看着怀中哭成泪人的莺儿,又看向急于否认的宋桑语,皱着眉头。


    是啊,桑语经常来书院,不是她传递,莺儿的东西怎么能到自己手上?难道桑语表面帮他们,背地里却……


    “宋桑语!是不是你?”


    宋浩初怒目而视。


    “三哥!你信她不信我?”


    宋桑语又气又急,眼泪也掉了下来,


    “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分明是她自己不知廉耻,勾引于你!”


    “够了!”


    父亲宋清明被吵得头昏脑涨,一拍桌子,


    “都给我闭嘴!”


    厅内顿时乱成一团,两个女人哭哭啼啼,互相指责,宋浩初左右为难。


    宋忆秋冷眼看着这场狗咬狗的好戏,觉得火候差不多了。


    这才缓缓起身,声音清越:


    “父亲,母亲,事已至此,争吵无益。既然莺儿姑娘坚称与三哥两情相悦,且已怀有宋家骨肉,一味驱赶,恐伤阴鸷,也寒了三哥的心。”


    她起身走到莺儿面前,伸出手,


    “地上凉,妹妹还有身子,起来吧。”


    莺儿往宋浩初怀里缩了缩,并未理会,宋忆秋笑着继续开口:


    “依女儿看,不若这样。既然莺儿姑娘是清倌人,也算身家清白。不如暂且将她安置在府外僻静处,派人好生照料,待她平安产下孩子。”


    “若生下男丁,便允她一个妾室的名分,孩子记入宋家族谱。若生下女丁,便多予些银钱,让她自行离去。”


    “如此,既全了三哥的情义,保住了孩子,也未立刻辱没门楣,全了宋家的颜面。至于三哥……”


    她看向宋浩初,语气严肃:


    “当务之急是春闱!若三哥此次春闱能高中,便是双喜临门,父亲母亲脸上有光,或许也不会再计较此事。”


    “若名落孙山……那便说明儿女情长确实耽误学业,到时再论其他也不迟。父亲母亲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