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给大哥谋官职

作品:《夺我军功?重生真千金虐翻全家

    宋桑语完全没想到会这样,扑通跪下,泪如雨下,急忙甩锅:


    “父亲母亲明鉴,是桑语管教无方,竟不知这贱婢包藏如此祸心。”


    “是她!一切都是她做的!与桑语无关啊!请父亲母亲重重处罚这贱婢,给姐姐一个公道!”


    红袖抬头,一脸不可置信,在宋桑语警告的眼神下,咬牙开口:


    “老爷夫人,都是我猪油蒙了心,二小姐对此事并不知晓。”


    宋忆秋看着宋桑语语疯狂甩锅的模样,故意道:


    “家中出此恶奴,谋害主子,自然该报官!由官府查明究竟是红袖一人所为,还是另有同党!”


    父亲脸色极其难看,低声呵斥:


    “胡闹!报什么官!今日归家宴,多少宾客在场!你是嫌我宋家脸丢得不够大吗?此事关乎你和你妹妹的清誉,岂能闹上公堂!”


    母亲也连忙附和:


    “忆秋,知道你受了委屈,但家丑不可外扬啊!”


    大哥饶是在笨,也看出来情况,皱眉帮腔:


    “宋忆秋,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贼人已抓住,妹妹也知错了,何必闹大?”


    二哥也开口:


    “就是,传出去于你名声也无益。”


    宋忆秋心中冷笑,目光扫过父母兄长,知道他们一心维护宋桑语,故作犹豫,随即提出条件:


    “好!既然父亲母亲哥哥们都如此说,女儿为了家族颜面,可以暂不报官。”


    父亲松了口气:


    “如此甚好。”


    但随即话锋一转:


    “但是,女儿今日受此大惊吓,险些丧命,需要休养。这原本属于我的主院正房,女儿要搬回来住。”


    “此外,女儿受此委屈,精神受损,衣物首饰也被损毁,需补偿千金压惊。若连这些都不允,女儿拼着名声不要,也要去京兆尹门前击鼓鸣冤!”


    千……千金……


    这宋忆秋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父亲宋清明被逼无奈,与宋沈氏对视一眼,咬牙:


    “……好!就依你,即刻搬回主院,明日就让你母亲拨三千金给你压惊。”


    宋桑语难以置信,嫉恨交加:


    “爹~娘~,主院可是语儿的房间,怎可……”


    父亲立刻堵住她的话:


    “闭嘴,治下无方,给我禁足好好反省反省!”


    随即转过来,握住宋忆秋的手:


    “忆秋,你放心,爹爹,永远替你做主。”


    宋忆秋佯装感动,双眸氤氲,心中却一片冰凉。


    他这番话语,也不过是想将宋桑语摘出去罢了。


    宋桑语被下人带走,路过宋忆秋还不忘狠狠地瞪她一眼。


    宋忆秋故意挑眉,宋桑语立刻明白了,大叫:


    “是宋忆秋,是她做的,是她想害我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带离了下去。


    人群后方,萧雍璟看着宋忆秋那双含着泪的眼睛,轻轻舔了舔唇角。


    “呵……原来是狼。还是头又凶又聪明的……野狼。”


    深夜。


    宋忆秋搬回的主院,烛火摇曳。


    宋忆秋倚在窗边,望着窗外满月,脑海中前世的惨状与今生的虚情假意交织。


    “你还不知道吧,祖母……究竟是怎么死的。”


    脑海中又浮现出上一世宋桑语那张得意的脸,阴森的话萦绕耳畔。


    宋桑语利用这番话,将她骗到柴房,迎接全家人的虐杀,自己则是美美的代替她袭爵。


    “为什么?”


    她低声自问,手掌冰凉,


    “同为宋家女,我甚至是嫡亲血脉,他们却一心要将所有,甚至爵位,都捧给一个养女?”


    这句话,究竟是宋桑语骗自己的说辞,还是确有其事?


    想到上一世归家时,父亲的妾室,云姨娘曾悄悄靠近她,欲言又止的提醒。


    “大小姐,此番回家,务必当心二小姐……”


    当时只觉突兀,如今想来,那眼神里竟藏着怜悯,看来有必要找时间去会会她。


    叩!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门外传来母亲宋沈氏刻意放柔的声音:


    “忆秋,睡下了吗?”


    宋忆秋眼底闪过冷嘲,这么快就等不及了?


    迅速收敛情绪,恢复平静:


    “母亲,请进。”


    门被推开,宋沈氏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银耳羹走了进来。


    她一身锦缎寝衣,发髻微松,做足了慈母关怀的姿态。


    自顾自在桌旁坐下,目光状似随意地扫过房间华贵的陈设,这是宋桑语之前住了七年的地方。


    “忆秋啊,”


    宋沈氏将白瓷碗轻轻推到宋忆秋面前,语气温软,


    “今日之事,母亲代桑语向你赔个不是。她年纪小,心思单纯,被底下那些黑了心肝的奴才蒙蔽利用也是有的。你做大姐姐的,莫要同她一般见识,心里也别存了芥蒂,家和万事兴啊。”


    宋忆秋垂眸,用银勺慢慢搅动着碗里的银耳。


    晶莹剔透,炖得软烂,是上好的品相。


    可她想起在边疆风雪夜里,啃着硬如石头的冷馍,喝着能照见人影的稀粥。


    而与此同时,京中的宋桑语,怕是连银耳都嫌寻常,每日用的是血燕盏。


    她七年浴血,换得家族安稳,归来后更是真心实意想帮扶兄弟姊妹。


    可结果呢?


    心,一点点沉下去。


    她抬起眼,直截了当,语气平静无波:


    “母亲有话,不妨直说。”


    宋沈氏被噎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随即嗔怪道:


    “你这孩子,离家久了,性子愈发直了。罢了,母亲也不跟你绕弯子。”


    她身子微微前倾,压低声音:


    “你大哥,读书读了那么些年,功名上始终没什么长进。我听闻……你在军中颇有些人脉?”


    “如今你回来了,好歹是一家人,你得拉拔拉拔你亲哥哥。不过是个闲职,对你来说,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对吧?”


    果然如此。


    宋忆秋几乎要冷笑出声。


    前世场景历历在目:


    她舍下脸面去求了那位手握实权的将军旧部,给大哥谋了个粮饷官的闲职。


    原是大功一件,却成了大哥恨她的开端。


    大哥志大才疏,又好逸恶劳,上任后差错不断,最后贪墨军饷,险些连累她一同获罪。


    她奔波打点,耗尽人情才将他捞出来,最终却只换来他一句:


    “若非你多事给我找这差事,我怎会如此丢脸!”


    烂泥扶不上墙。


    你若硬要扶,他只会嫌你弄脏了他,恨你让他看到了墙的高度和他自身的无能。


    宋忆秋缓缓将那碗她一口未动的银耳羹推回到宋沈氏面前,声音里带着嘲弄:


    “母亲,这银耳羹,女儿在边疆七年,早已吃不惯了。下次若还想夜谈,不如换燕窝吧。女儿记得,桑语妹妹似乎最爱吃燕窝。”


    宋沈氏脸上的慈爱瞬间僵住,被毫不留情的顶撞激怒,脱口而出:


    “宋忆秋!你别给脸不要脸,有银耳羹吃就不错了,你真当自己还是金尊玉贵的大小姐?”


    “在边疆那七年,你怕是连野菜糊糊都喝不上了吧!如今回来倒摆起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