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雨觉得，封沛云对她还是挺好的。封沛云并未强迫她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当然地铺没有打，他们两人就在床上楚河汉界地睡了一晚上，翌日林沐雨醒来，封沛云已经不在屋子里头了。


    封沛云给她留了一张字条，上头温馨地写了饭菜在哪里，如果起来了就让家里做饭做了好几年的刘妈弄就好了。林沐雨梳洗完毕后下了楼，坐在餐厅还没说话呢，刘妈已经将温好的饭菜端上来了。


    “太太醒啦，封先生特意交代我的，如果太太醒了就要把饭菜端上来给您吃的，您看看这些做的合不合您的胃口，如果不喜欢，我再去重做。”


    林沐雨一看桌上，都是她爱吃的，有着热腾腾的锅贴，还有蟹粉汤包，这些就够了，再配上一客温热的红豆粥，林沐雨笑着说：“够了够了，这些都是我爱吃的。”


    “谢谢刘妈，只是这些好多，我吃不完。”


    林沐雨话音刚落，就听到楼上传来雀跃的脚步声：“没事啊，吃不完我还要吃呢。”


    是封沁云。


    林沐雨看到封沁云，心中的不安感少了大半，她要给封沁云让出位子来，但是封沁云按住了她：“嫂子，我们家里没有那么多规矩，自在就可以了。刘妈，给我添一双碗筷，我吃完了好上学去。”


    刘妈看到封沁云今日只穿了个鹅黄色的旗袍，跟着笑起来：“小姐今日穿着这身，很衬小姐的年纪，以后都要多穿些这样的颜色呢。”


    刘妈说完转头去厨房中拿出了添置的碗筷，不再打扰封沁云和林沐雨。倒是封沁云，这时候想到了什么，看着林沐雨道：“对了，我哥还有些事情交代给我呢。”


    “什么事情？”林沐雨问。


    “我哥说你刚来我们家，什么东西也没有，今天请了许多的人来家里给你量身定做一些旗袍，还有些新样式的衣裳都给你来几身，你挑着喜欢的选，不用在乎别的东西。”


    “我...”林沐雨想说她自己还有些别的衣裳，不用这么破费的，但是她还没说完呢，封沁云就继续打断了她。


    “还有呢，我哥哥说你之前是去学堂想要念书的，可是你母亲不允许，给你断掉了，如果你想要继续去学堂读书，可以跟我一起去，如果你不想要去，他可以为你请一个家教老师，将那些你想要学的东西教给你。”


    “其他的如果你有什么想学的，钢琴、或者跳舞，他都可以找人来教你。”


    封沛云做得很多，也很细致。他知道林沐雨的家中有钢琴，所以他觉得林沐雨会需要一架钢琴，他知道林沐雨遇见程远洋不是专程遇见的，林沐雨想要进步，为了程远洋断掉太可惜了，他都想为林沐雨安排好。


    林沐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这些是只有封沛云能为她做的，是有钱人才能做出来的深情浪漫。这些是香兰夫人想要让林沐雨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的，林沐雨此刻有些明白了，如果她和程远洋去了，这些好处她一点都得不到，还会跟着吃苦。


    可是程远洋...


    林沐雨想到这里就摇了摇头，她不想了，既然她和程远洋已经分道扬镳了，有些事情有些话就不能再想再如果了。只是她的摇头，在封沁云的眼中，就是拒绝。


    “嫂子，怎么了，你觉得这样安排不好？”


    “不是不是，”林沐雨摇了摇头，“这样很好，只是我觉得这样太麻烦了，要花好多的钱，我不知道怎么要去面对你哥哥了。”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封沁云捂着嘴笑，她舀着勺子盛了一口红豆粥，“我哥早上走的时候也跟我说了，你会觉得这些是浪费钱，不会要的。”


    又被封沛云猜到了，林沐雨红了脸，她忽然觉得封沛云有些讨厌，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对自己这样知根知底的呢，真是讨厌，但是也让人讨厌不起来。


    “嫂子，你不用这样计较许多的，你不用我哥哥的钱，将来谁用呢？你不知道，外面有许多人都想要讨得你这样的好处，万一哪天我哥不坚定了，做错了事情，那时候你想用都不能用了，你就放心大胆地用就好了。”


    男人啊，都是那样的。


    林沐雨被封沁云说的这番话逗笑了，她咬了一口汤包，汤水正好，迸溅在勺子之中，温热了林沐雨的脸颊。


    一顿饭吃完，林沐雨对封沁云道：“我想我不出去了，我母亲对我说，结了婚的人也不好去学堂了。你每日回来学了什么，都教给我，说给我听就好了，至于钢琴，我学会一些的，不用再找人学，做几身衣裳就好了。”


    林沐雨如此坚持，封沁云也只能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饭后，果然有人上门，专门为林沐雨量身定做衣裳，忙来忙去，还真的折腾了许久，等林沐雨再次空闲下来，已经是傍晚了。


    林沐雨好不容易能喝下一口茶，抬起头来看着天边已经灿烂着的云霞，南城的景色总是如此，人来人往，但是少有人能抬头看着那样天地自然的景象。林沐雨从来也不会抬头看，也只有今日得了闲，这时候才能无事仰头，欣赏大自然的馈赠。


    她站着看了没有多久，肩膀上忽然一沉，她转过头来，封沛云的香味传进她的身子里头。那木质调的，让她抓不住的，但是总让她分身沉迷着的味道，总算是包裹着林沐雨，让林沐雨再也逃不掉了。


    “你回来了。”林沐雨说。


    “在这里发呆什么？”封沛云抬起头，“你在看天？”


    天边有什么好看的呢，是在看天还是在想着天边的人呢，这只有林沐雨知道了。封沛云不想问，问多了也总是得到了许多他不想要知道的答案，天边的人可以想，只要人在身边就好了。


    昨夜封沛云睡得并不好，满心满眼中都是自己的爱人，可是爱人眼中没有自己，这可怎么是好呢，自己心爱的人靠着枕边安睡，不懂自己的忧愁该如何是好呢？


    封沛云就是想着这些问题，度过了难眠的一夜。林沐雨虽然害怕，但是也真的是疲惫了，怎么能睡得安稳呢，林沐雨就那样一点都不害怕他吗？


    有时候封沛云真的想要做出点什么事情来，比如趁着林沐雨睡着的时候狠狠地捏着她的脸，咬着她的唇，他想要告诉林沐雨他有多喜欢林沐雨。


    可是最后他什么都没做，他只是将林沐雨的被子掖好。


    今日不同了，今日他给林沐雨示好了许多，林沐雨都没有拒绝，那就是有戏，他是不是可以稍微靠近林沐雨一些，得到一些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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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雨，今日在家中还习惯吗？”封沛云边说话，边搂住了林沐雨的腰，只要林沐雨不推开他，那么他就想着下一步的打算，他就可以贴在林沐雨的后背，可以咬着林沐雨的耳廓。


    这样更近一步了，他就可以抬起林沐雨的下巴咬住林沐雨的唇。


    还会得到更多，只有他们彼此的......


    林沐雨没有拒绝，封沛云心中越来越得意，他低下头将吻贴在林沐雨的耳朵上。


    “嗯，我过得很好，那些人为我做了好多的衣裳。封沛云，我感觉我这辈子都穿不完那些衣服了。”林沐雨浑身发痒，她还不习惯自己被封沛云这样抱着，她抓住封沛云的手臂，她以为封沛云亲完自己的耳朵，就可以结束了，她在等封沛云的结束。


    可是封沛云没有结束，封沛云得寸进尺，顺着脖颈就要往下，颈间的香气叫封沛云都闻去了，封沛云还不收手，还要轻轻咬着脖颈之间细嫩的软肉，呼吸全都打在之间。


    咬下去会有痕迹的，被人看到就不好了，林沐雨轻轻推开了封沛云。


    “封沛云，你别咬。”


    林沐雨抬起头看着封沛云，她从封沛云的眼中看到了欲望，看到了那些男人都会有的渴望。林沐雨咬着唇，她对男人的经验还是太少了，她不懂得如何去扑灭那样的一团火，她唯一的经验，她从程远洋的那处，也不能够套用在封沛云的身上。


    她和程远洋算是彼此兴起，可总有外物打断，可是她和封沛云不是如此。她和封沛云，每一次都是林沐雨自己想着要如何推开，如何结束。


    眼下，她的约法三章和心存侥幸，都没能让封沛云停下来。封沛云像是一头野兽，抓住了她不放开，她是封沛云的猎物，她在劫难逃。


    封沛云一下子冲上来了，他所有的理智都消散了个干净，他捧着林沐雨，扣着林沐雨的腰，将吻印在林沐雨的唇上：“是不是还在想着他？”


    “不能和我亲密吗？”


    “林沐雨，你想不想我？”


    “林沐雨，今晚我可不可以抱着你睡？”


    封沛云不给林沐雨任何思忖的机会，连环的问题将林沐雨弄昏头了，她只能双手勾着封沛云的脖子，愣愣地看着封沛云，仔细想着封沛云要对她说什么话。


    好巧不巧，就在这时，一声清亮的声音，百灵鸟一样地从门口处跳了过来：“哇，哥哥嫂子，你们在阳台上做什么呢？”


    是封沁云，从封沁云的角度看他们，封沛云和林沐雨就是融化在天边云霞中的一幅画，这幅画上头有着古旧的神秘，也有着进步的新奇，二者像是万花筒中的玄妙，纠缠着存在在这个世间，新鲜又般配。


    封沁云说：“我什么都没看到哦，你们继续。”


    继续是继续不下去的了，封沛云拉开了和林沐雨的距离，帮林沐雨扶正了身子。


    他听到林沐雨一声微弱的谢谢，封沛云不想只要得到这些，他还想要更多。


    他想要林沐雨的一切，等封沁云回到了屋中去，封沛云才转头问林沐雨今晚他要住在何处，林沐雨没有回答他，林沐雨只跌跌撞撞，跑回了自己的屋中去，她没有关门，她给封沛云留了一条小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