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 39 章
作品:《改嫁夫兄(双重生)》 “不着急,有什么事等我吃好了再说。”叶拂青冲夕照使了个眼神,夕照立马意会,走到门口拦住几人,朗声道,“还望各位稍等一会儿,我家公主用膳时不喜欢太多人侍奉。”
叶拂青无视她们那着急热切的眼神,慢条斯理地吃完了早膳才再度出声。“夕照,让她们进来吧。”
夕照应声,迎她们进去。
叶拂青走在前头,鱼贯而行进了闺房。
“公主,这是侯爷特意差人送来的喜服,看这样式,定是下了大功夫。”嬷嬷捧着一件华丽的喜服递到她面前,说。
叶拂青顺着她的话看过去,入目是艳丽如霞的红绸缎,垂落的广袖之上,是用金线绣成的展翅鸾凤,裙摆层层叠叠,每一层都绣着各不相同、娇艳欲滴的花卉。
“好漂亮。”夕照站在一旁赞叹道,随即又挤眉弄眼地朝她笑着,“只有这般喜服才配得上我家公主,侯爷这番准备,想来是花了不少心思呢。”
叶拂青笑笑,但她的眼中的情绪却不是惊艳,而是惊讶。这件婚服,恰恰是也她前世穿过的那件,谢誉峤曾说过这是他娘特意准备给儿媳的,没想到这次是给了谢濯。
如此一来,也佐证了当日他说的要什么尺码,摆明了就是个幌子。
摸着柔软如水的绸缎,叶拂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笑一声,收回手,朝几人示意,由她们侍奉着穿上喜服。
绫罗绸缎虽轻,但层层叠加下来,也将她挤得有些气虚,她淡声说,“这喜服虽美,但未免有些繁重了。”
“一生只有一次的喜事,难免要受些罪的,这已经是老奴见过最舒适的喜服了。”嬷嬷笑着说。
叶拂青知晓她没有恶意,但这句话细细品来却总觉得有些不舒服。前世她因为一件喜事,受的罪可不止一星半点呢。
她没再说话,任由众人搀扶着将她推着坐在妆台前,几位宫女嬷嬷簇拥而上,添妆的、挑首饰的,个个都忙得不亦乐乎。夕照站在一旁,时不时给她喂些东西垫肚子。
日头渐渐斜了,站在一旁的小宫女出声提醒,“已经申时了。”差不多又过了一刻钟,叶拂青满身的行头才算彻彻底底得拾掇好。
叶拂青看着铜镜中的人,鬓发如云,蛾眉皓齿,容华若桃李。凤冠上金凤展翅,昂首欲飞,金丝珠络如水滴般垂落在她额前鬓角边。
“公主当真是风华绝代,侯爷可真是天降的好福气呢。”有个胆大的宫女出声说。
叶拂青闻言笑了笑,也打趣道,“就是不知道侯爷今日可会比往日俊朗几分,能不能衬得上我一二分。”一屋子姑娘们闻言,笑作一团。
“太后娘娘驾到!”门外忽地一声通传,其他人都敛起笑意,恭敬地站在一边。
叶拂青服饰繁重,行动不便,只好由夕照搀扶着走过去,站定在太后身前,欢欣地展示一番,说:“祖母瞧着我,觉得如何?”
“汉阳自始至终都是祖母心中最漂亮的小姑娘。”太后笑着说,目光中满是不舍和怜爱。
叶拂青看见她眼眶中闪烁的泪光,一边擦去她眼角的泪水一边柔声说,“祖母别担心,我日后会时常回宫见您的。”
太后的目光久久落在她身上,最终说:“我记着呢,今日便让我来替你盖盖头吧。今天大喜的日子,不应当如此伤感。”
夕照十分识眼色地走上前来,将红盖头递了过去。
太后手握住红纱,轻轻摩挲了好一会儿,又仔仔细细地看着她的面容,有些迟缓地拿起红盖头,轻柔地盖在她头上。
“汉阳应当知晓,祖母只希望你过得好。今日你听那些祝福话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吧。祖母只同你说一句,”太后握住她的手,声音轻柔又坚定,“倘若受了什么委屈,尽管找祖母,祖母给你撑腰,你始终有退路。”
叶拂青喉咙一哽,千言万语堵在心头吐不出来,只是重重点了点头,回握住她的手,“嗯。”
“太后娘娘,公主,我们该出发了,莫要误了吉时。”一旁的嬷嬷提醒道。
太后这才拍了拍她的手,“去吧,别忘记皇宫永远是你的家。”
叶拂青有些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的手,由夕照领着上了花轿。
夕阳挂在天际线上,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分,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从皇宫出发,一路上敲锣打鼓、四处撒花地往侯府走。
叶拂青听着外面锣鼓喧天,也下意识紧张起来。只是她紧张的不是和谢濯能不能做个恩爱夫妻,而是紧张从今日起,她便要正式同谢濯绑定,她要直面以前刻意忽略掉的危险,甚至有可能被卷入自己十分厌烦的权势斗争中。
短短几日,她经历过的大风大浪比前十几年经历得都要多了。叶拂青叹了口气,又觉得不吉利,于是下意识又吸了一口气回来。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之后,叶拂青觉得自己或许也在紧张成亲一事。她低头看向喜服的花边,镶嵌着石榴珠,个个红艳圆润,其中金线缠绕,寓意不言而喻。
在她还在出神之时,轿子已经停下,礼生扬声道,“吉时已到,请新郎踢轿门。”
叶拂青听见谢濯不轻不重地踢了一下轿门,力度控制得刚刚好,她在其中丝毫没有感觉到摇晃。
叶拂青缓缓伸出手去,搭在谢濯伸出的手之上,她的视角被盖头遮住,只看得见他宽厚有力的手,甚至能感受到他传来的暖意。
“公主万福金安。”谢濯出声道,他先行了君臣礼,随即才手牵着手将她带了下来。
侯府四周围了很多人,嘈杂一片,叶拂青被挡了视线,连带着听力也有些模糊起来,她一路走着,只能依靠着谢濯的手。
她渐渐听不见其他人的声音,只听得见谢濯的轻声提醒,“抬脚”、“注意台阶”、“马上到了”。
或许是因为在人前的缘故,谢濯今日说话的语气分外温柔。明知他也只是在做戏,叶拂青竟然也鬼使神差地放松下来。
叶拂青抬脚迈进厅堂,隔着红盖头,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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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约瞧见高堂之上坐着两位妇人。左边这位是深居浅出的谢夫人,那这另一位……
她正疑惑着,便听高堂之上的女人笑着说,“本宫奉圣上之命特来祝贺汉阳和平远侯之喜,今日得幸以长辈身份,受两位新人一拜。”
竟然是安平长公主,这未免太过巧合了些。叶拂青眉头微蹙,深思她此行目的。
礼生将牵红的两头分别递给二人,笑着说,“红缎结同心,新人许白头。还请二位相挽而行。”
叶拂青此时被别处吸引了注意力,没有注意到礼生将牵红递给她的动作。
“别走神。”谢濯低声提醒道,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手背。
叶拂青手稍微颤动一下,随即回过神来,缓缓松开他的手,牵住牵红的另一端,同他一起走进厅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叶拂青转过身去,头上的凤冠不小心敲在谢濯的额头上,哪怕隔着红纱,繁重的凤冠力度也不会小。她下意识想退后一步,却被谢濯轻轻用牵红拉了回去。
凤冠从他额间擦过,带起簌簌声响,谢濯不躲不避,自然又妥帖地行了礼。
“礼成!”
叶拂青在高朋满座的道喜声中听见自己的心在雀跃又有力地跳动着,她无法言明自己是因为气氛使然,还是因为谢濯方才的动作。
应当只是被大婚的气氛感染了。叶拂青安慰自己道,但视线再也没有落在他身上。
幸而这时候侯府嬷嬷走过来,冲她笑了笑,轻声道:“公主,请跟老奴往这边走吧。”
叶拂青应声,由夕照搀扶着,跟在她身后。
“公主,注意台阶。”嬷嬷时不时提醒道。
叶拂青点点头,幸而一路四平八稳地进了主院喜房。
叶拂青坐在喜床上,柔声说:“诸位都去席上讨个彩头吧,不必在此处侍奉我了,留夕照一人陪我便可。”
“公主,会不会有些不妥。我们还是在这陪着您吧。”一众丫鬟婆子回道。
“无妨,大婚之日本就是同喜的日子,你们准备这些应当也累了,自行去松快松快吧。”叶拂青摆了摆手,说。
宫中跟着她一起来的人都知道她的脾性,闻言行礼谢恩后便走了,其余侯府的仆从见她们都走了,自然也不会傻愣愣地站在此处,便也有样学样,步履轻快地走了。
等只剩下她和夕照二人后,叶拂青立马将红盖头掀了下来。
她一边用手扇风一边坐在妆台前,唤道,“夕照,过来替我卸妆脱衣。”
“公主!您这是要做什么,侯爷还没来呢。”夕照连忙小跑着过来,震惊又着急地说。
“等他干什么?反正也不是给他看的。”叶拂青淡淡说。
“你同侯爷成亲,不是给他瞧的,那还能给谁瞧。”夕照不懂,疑惑问。
自然是做戏给众人看的。但叶拂青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