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他们总算又往白板上添了点东西，让它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么空了。


    德莱文摸着下巴，双眼紧盯那些新得来的情报：“不管怎么说，接受高等教育的雌虫比例还挺高的，看来大家现在都知道念书的重要性了啊……不过亚雌结婚原来那么早吗？”


    现在白板上不仅有德莱文的回答，还有赛提斯收集的雄虫保护协会的官方数据统计，莫莱德提供的自由党信息库，赫伽摩德和一众部下的个虫回复，伊戈尔没有回答，元帅和文中将说他们已经老了不再具有参考性……


    密密麻麻记了一白板呢，他们从昨晚统计到今天正午的饭点才勉强整理好。


    “亚雌不只是结婚早吧。”赛提斯拿红笔圈出了数据，“这个高等教育入学比例是不是太少了？反倒是深造的比例要比雌虫高的多。”


    不过真奇怪啊，在联邦里除了雄虫保护协会之外的地方很少见到亚雌活跃的身影呢，「ROD」那次就显得格外突兀了。


    赛提斯倒是知道法耶兹集团里聘用了不少亚雌，高管里也有一两个……这些亚雌好像平日里不论是在网络上还是现实中都隐身了似的，几乎不怎么发言也不怎么露面。


    “不上学的话没什么好工作会要吧？”德莱文还记得不久前为了给赛提斯找证虫回学校正碰见校招的事，“现在很多好点的企业都要硕士生了，也就三所顶级高校的本科会收。”


    “所以才去结婚吗？”赛提斯若有所思。


    “我觉得这不冲突啊，可以上完学找到好工作，攒下钱来再去结婚也一样。亚雌做不成雌君，想要在结婚上更有优势，肯定得找到一份挣钱的工作不是吗？长得再好看也不能当饭吃吧，雄虫是蠢又不是傻。”


    赛提斯没吭声，他也想不明白。


    也许得找个亚雌问问……但是除了赫伽摩德，他好像不认识哪个亚雌了。


    他的社交圈子原来那么窄的吗！？


    “吃饭了。”门外传来习枫的声音，“餐厅今天有香煎鸡排哦，不快点去的话孩子们可就要抢光了。干吃米饭很难的哦。”


    “来了。”赛提斯只好暂时先把手头的工作放下，拉着德莱文一起去餐厅。


    饭点的餐厅里人永远是最多的，等赛提斯带着德莱文赶到时他们已经排在最后了。就在他们三个考虑是回去煮泡面还是硬着头皮干吃米饭时，习枫的背被拍了一下。


    “还排队呢，走啊。”


    克里兹抬头示意，“饭都打好了。”


    不远处一张桌子上整整齐齐摆着四份午餐，里面不仅有今天的招牌鸡排，还有限量的汉堡肉和奶油布丁。


    “……你去后厨打劫了？”习枫问他。


    “我是那种人么真的是。”


    “你以权谋私把小孩的饭抢了？”


    “在你看来我不是劫匪就是人渣吗？”


    克里兹拉开椅子坐下，洋洋得意：“虽然老师多打点没什么，但我好歹也是个公众人物，要形象的啦。所以我这次出门把画皮带上了，换了三张脸跑了四趟呢。”


    赛提斯总结：“所以是诈骗。”


    “你不吃就滚。”


    打都打了，还是克里兹打的，不吃白不吃。


    赛提斯也坐下，开始扒饭。


    ……


    在暗无天日的星海航行是一件相当无趣的事情。过了前几天的新鲜劲，离开了繁华的主航道，才行驶了两天不到，学生们就全没劲了——因为真的，除了他们，这一路上谁都看不到。


    日常大家最常做的事情就是玩桌游，或者站在甲板上操纵望远镜和隔壁飞船打招呼。


    “要发霉了啊！老师——”


    男孩趴在栏杆上哀嚎，“我们到底还有多久到啊？我真的要发霉了啊！老师！”


    克里兹正靠在二层的栏杆上翻离开时洛基给他的地图，听到这话，他哈了一声：“这才走了多久啊，早着呢。你们可是赤色第一军事学院的学生啊，还有虫族人在这儿看着呢，打起精神，你们钢铁般的意志呢？”


    赛提斯没说话。


    果然还是没上过战场的学生。


    “可是老师，这一路除了我们就没有谁了啊。我们会不会走错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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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开发区未开发区，热闹的跟主航道一样才是真走错了地方。”克里兹一合地图，“放心，不会卖了你们的，你们才值几个钱啊。凑在一起都不够悬赏我人头的零头。”


    学生又不说话了。


    “你这颗头很值钱？”赛提斯问他。


    “换几个小行星没问题。”克里兹嗯了一声，给自己拆了糖，“活捉一个小恒星系，基因能拆明白……就能在宇宙里当大地主了。”


    他们聊着天，突然收到船长室的信号。懒懒散散的克里兹看了眼光脑，立马骨头又长出来了：“我过去一趟，你把学生看好。”


    “习枫，通知各舰列阵，防守-Ⅲ型。”


    “收到，指挥官。”习枫滑开界面将命令传出去，给各舰分配好列队位。等忙完这些，他才又问，“出什么事了？埋伏？”


    “不是，船长说行进航道上漂来一个小行星，可能会把航线堵死……”


    因为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克里兹很快就从战备状态脱离出来，一边翻发来的情报一边向他们解释：“虽然也可以绕过去，但附近有颗比它引力大的多的……老天，这么新的行星？如果这条路后面被确定为正式航线，那放任小的来回飞也不是办法，容易出车祸。所以随行的专家还在评估，看是绕开还是轰碎……暂时没有结果，但以防万一。”


    “不过我认为轰掉的可能性更大，情报显示是一颗无生命信号的荒星，也没有一定要将它捕获的特殊元素在上边。所以炸掉一劳永逸，也挺高效的。”


    说曹操曹操到，消息立马来了。


    “看吧，果然。”克里兹扫了眼消息，“选择炸掉……叫随行的士兵预备，我去准备一下。给老师们发消息，告知等下会有小行星爆炸，让他们把学生护好了。”


    “等等。”德莱文汗下来了，“这只是一艘普通的客运飞船吧？”


    克里兹挑眉：“帝国科技！”


    “你们客运飞船都是拿军舰材料造的吗？！”


    “淘汰下来拆一拆改一改嘛……再利用是种好习惯。总之，我去啦，等下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