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训诫所

作品:《死对头竟是雄虫

    训诫所一直都很热闹。


    当然,热闹从来不属于雌奴。


    “埃克斯,回来了?”有工作虫员注意到大门被打开,和出差的同事打招呼,“怎么样,任务圆满完成?”


    “别提了。”


    名叫埃克斯的雌虫摇头,在他身后走进来的还有一名年轻的过分的金发雌虫,正扭头到处打量:“我去哪儿待着?”


    埃克斯摆摆手:“A03,老地方,上次你在哪儿这次也还在哪儿,自己去吧。”


    赛提斯抬脚走入了监禁区。


    他一进去,休息区就热闹起来了。同事们围上来,七嘴八舌的问个不停——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进训诫所还能若无其事的雌虫了,给下马威这任务,主意是他们出的,彩排也是他们一起彩排的,都觉得问题不大。


    哪怕这是个二进宫也问题不大。


    结果呢?


    “别提了,没吓到。”埃克斯也有些郁闷,上面难得布置了一个任务,他居然没完成,“要么资料是假的,要么虫是假的。”


    “是他没错。”一名看守反驳,“当年还是我把他押进来的,长那么好看,不会记错。”


    “失败就失败吧,反正只说能给到最好,给不到也别结仇,剩下的回头再说。”


    ……


    赛提斯确实没想过自己还有再进来的一天。


    走过充斥着血腥味的走廊,他顺利找到自己的单虫监牢,和过去一样空旷,硬要说有什么区别,就是墙壁和地板收拾干净了,没血。门都没锁,一拉就开。


    “柯克兰上将?”


    踏进去前,赛提斯听到有虫在叫他,他看向A07,那里跪着名雌虫,血糊的满脸都是,他看不清脸,也就谈不上认识。


    盯久了,赛提斯才勉强从记忆里找出这个虫。五军的虫,戴维带着民众冲击军部时,最先响应五军元帅佩戴抑制器的那一批。


    他避开那虫的目光,推门进了监牢。


    这两年他在赤色也不是白过的。外聘教授的身份,和克里兹习枫等人的朋友关系,又要和梅元帅商量战俘归属,他能接触的比一般异性来客多的多。见得多了,耳熏目然,他也会了不少,没之前那么轴了。


    未知全貌,他什么都不打算管。


    不知道为什么,一回来,赛提斯的心情就开始不好。仿佛有什么压在心头,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


    一如两年前。


    困吗?也没有很困,时差早就在路上倒了。他只是不想着了协会的道,不想落下风。


    为什么回家反而没有在异邦轻松?


    赛提斯靠墙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他看了眼光脑,训诫所有屏蔽,除了时间什么也看不了——早知道就该下几个单机游戏。


    就在赛提斯发呆时,一道身影站在了监牢前。滴的一声,门禁打开,穿着得体的雌虫握着手杖抬脚走进来。


    军雌将目光移到来者身上,他们就这么对视,一言不发。


    戴维很满意赛提斯的识时务,尤其当他听说了路上的事情后,结束手头的工作便过来想看看两年能给一名军雌带来什么变化。


    赛提斯没让他失望。


    两年前见到他,会下意识警惕、绷紧,看他的目光里带着恐惧和愤懑,像只应激的猫。如今他再站在这里,回馈给他的只有平静。


    “再审定在十天后,在这之前听从安排,会有律师联系你,检察官也会找你进行核实。不需要你回答什么,当个吉祥物。”


    雌虫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反倒叫赛提斯放松下来。见得多了,尤其是学生那一问后,他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戴维了。


    公事公办好,大家都板着脸,也就不用担心情绪流露,给对方看自己复杂的饼状图了。


    讲完注意事项,戴维又转了话题。


    “等下有虫给你拿生活用品,平日你怎么样我不感兴趣,想走也可以,后果自负。”


    赛提斯嗯了一声,右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磁片,贴着地板推过去,“给你的。”


    戴维低头看着那张磁片,不语。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在冤枉我一次之后又愿意宁可打自己的脸也要给我洗刷冤情。我和你不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挑了些茶叶,要是担心我会下毒,就直接扔垃圾桶。”


    这是戴维第一次真正打量赛提斯.柯克兰这个后辈,而不是以政客评估棋子的目光。


    不到90岁。


    历史像个怪圈,兜兜转转,大同小异。


    “有没有兴趣进雄虫保护协会?”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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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承蒙厚爱,我对当政客不感兴趣。”


    “有些事情,不是不感兴趣就可以不去做的。有虫带你走,比你自己学要好的多。”


    “真不巧。”赛提斯闭眼,“有些事情我实在喜欢不起来,哪怕去死我也不愿意做。”


    一时间,周围连空气都安静下来,只剩他们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你还是太年轻。”


    良久的沉默后,戴维最终还是没捡起那张磁片,他转身离开了监牢,“想谢我,就回头自己拿到副会长办公室。”


    直到戴维走远,赛提斯才弯腰将那张磁片捡回来放入口袋。


    戴维当然不会捡这张磁片。


    这张磁片放在地上,他要捡,就要弯腰。


    戴维当然不会弯腰。


    没虫能让他弯腰,戴维.阿什兰也不行。


    赛提斯一直闭目养神,直到门再度打开,一名亚雌抱着枕头被子走进来。


    “你胆子真大啊。”


    亚雌比赛提斯大十几岁,在训诫所也工作几十年了,这里被冤枉的不少,死有余辜的更多。什么样的雌奴都见过,但地位高超却莫名轴的要死的还是第一次见,对两年前初次进来的这位不通政治的上将印象深刻。


    他把东西放下,还有闲心思和赛提斯闲聊:“阿什兰阁下走时气压可低了,我隔老远都觉得冷,绝对是你呛的。当年你可没这么狂,整天就在那个角落缩着。”


    赛提斯:……


    这个A区到底有多少虫认识他?


    “训诫所里铺被子,也是破天荒头一回。”亚雌啧啧称奇,“一猜就知道是你。”


    “行了,我把东西放这儿,你需要就自己取。饭会专门给你带一份的,这是食堂每周菜单,想吃什么提前一天说好。要是想吃外卖也行,回头走时记得把账结了。”


    “……你们这么松吗?”


    这不是他印象里的训诫所。


    “从来都不松。”亚雌起身,“该打的打的可狠了,你当年不也挨过吗?不打你,纯粹是没必要,打在身上多疼啊,遭罪的。”


    “这次再审完,以后就注意点,别犯事,也别和协会对着干。军雌嘛,就该到战场去,被关在这儿当雌奴训算怎么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