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老公,你说句话呀

作品:《阴湿老公是变态?救命我好想恋爱!

    与此同时,谢怀京的公寓。


    谢怀京点了根烟,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虽然说楼岁安是他亲手送上床的。


    也确实达到了目的,楼岁安发的消息里说会帮助他。


    但不知为何,心里十分焦躁。


    楼岁安指着他鼻子骂的画面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那副模样好像是真的恨极了她。


    她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不过没关系的,就算楼岁安真生气了,也很好哄。


    对,没关系的。


    心里那股焦躁跟随身后贴上来的香软躯体而消散了。


    楼蔓温柔,嗓音脆甜,又带着撒娇,像一只猫儿:“怀京,在想什么?怎么不睡了。”


    她身穿宽大的男士衬衫,衬衫尾面恰到好处的遮住挺翘的臀,若隐若现,下身未着片缕,露出修长白嫩的大长腿。


    谢怀京转身,皱眉:“怎么又不穿鞋,地上凉。”


    楼蔓娇俏的吐了吐舌,“忘记啦,醒来看见你不见了,我心里着急就跑出来了。”


    她胳膊抱住谢怀京,跳起来双腿缠到谢怀京的腰间,粘人娇媚:“我们继续回去睡觉吧,人家好困,待会还要去参加妈妈的寿宴呢,肯定一堆的事儿。”


    “等你公司上市,有足够的话语权了,我就把你带回家,告诉爸妈,我要嫁给你。”


    她的脑袋在谢怀京的胸前蹭。


    谢怀京沉默了会,托住楼蔓的臀部将她放到沙发上,又从玄关拿来一双粉红色的拖鞋,蹲下身给楼蔓穿上。


    “我们暂时不要再见了。”


    楼蔓敛起笑,定定的看着他:“谢怀京,你什么意思?”


    谢怀京缓缓抬头,目光沉重地抬起头,声音焦灼:“现在公司在最关键的时候只要可以拿下焕颜这个项目,公司就能成功上市,我多年的心血不能白费。”


    他抓住楼蔓的手腕,喉结滚动了下,轻声安抚她,“要是让楼岁安在这个时候发现我们的事儿,一切就全完了。”


    谢怀京摩挲着楼蔓的手腕,指尖发烫的温度让楼蔓也有些战栗。


    他低声哄她,“我的就是你的,蔓蔓,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再等等我,体谅我一下好吗?”


    楼蔓气鼓鼓地环着手臂,别开脸。


    还是不想理他。


    谢怀京轻笑了下,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你知道的,我将公司的现金流都拿去竞标上个项目去了,这个五亿的窟窿,只能让楼岁安来帮我填了。”


    “不然,你男朋友就要变成穷光蛋了,我怎么可能让你跟着一个穷光蛋过一辈子呢?”


    沉默片刻,楼蔓妥协。


    “行,但是你得补偿我。”


    “看中哪个包,随你挑,我都给你买。”


    谢怀京向来如此,对她,永远都是力所能及范围内想要什么就给什么。


    楼蔓笑意潋滟,勾住谢怀京的脖颈。


    “既然接下来好长的一段时间不能见面,那今天早上,可得好好珍惜。”


    谢怀京眸色一暗,握住她的后脑勺,欺身上前,吻得又凶又急。


    “是的,别浪费。”


    一室旖旎春色。


    ……


    宴会厅。


    觥筹交错,富丽堂皇,名流聚集。


    楼夫人站在人群中央,一袭墨绿色旗袍和她腕间的手镯使她看上去雍容华贵。


    珠宝世家的太太笑意盈盈地凑上前,目光灼灼,谄媚,“楼夫人,这玉镯真是衬您的气质!都说玉养人,可我看啊,是您养活了这块玉。”


    楼夫人唇角微扬,笑意不达眼底。


    只是轻轻抬了抬酒杯,算作回应她。


    另一个商界名流紧接着试探道,“您的女婿靳总今日可会赏光?自打楼大小姐嫁给靳总后,楼家也是水涨船高啊,让我们羡都羡慕不来。”


    他身边的女伴也跟着开口,“一个养女,竟然能攀上靳家这样的高枝,这些年楼家跟靳家合作愈发密切,等再过几年,往后楼家的地位,我们谁还比得上?”


    自从宴会开始,来来往往的人跟楼夫人讲话,都带着酸溜溜的试探。


    楼夫人眼睫微垂,抿了一口红酒,“他们两情相悦,谁让我女婿当年非我女儿不娶,你们确实羡慕不来。”


    “装什么装,所有人都知道,楼岁安和靳总感情不和,心比天高,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离了。”


    人群中有人小声说。


    楼夫人脸色变了变,但依旧维持着表面上的体面。


    又有人凑上前,笑容热络。


    “我不敢奢望靳家,但以后楼家的生意项目,能不能给我分一杯羹。”


    楼夫人应付着,眼底的冷意却慢慢凝结。


    楼蔓站在她身边,目光扫过那些虚假的笑脸,微微倾身,面露难色,低声说,“姐姐和姐夫的感情还是很不好,昨天我让姐姐带姐夫回来,姐姐都不愿意。”


    “这些恭维的人年年来,年年奉承,但年年见不到姐夫都会找借口离开,楼家在他们眼里,不过是块攀附靳氏的垫脚石,根本无利可图。”


    在场无数人,都对楼夫人追捧。


    敬酒的人一波接一波。


    却都只是因为靳邵野。


    否则,他们楼家,根本不配请在场的这些人来参加宴会。


    往年楼岁安没有嫁给靳邵野的时候,家里无论是大小宴会,这些人来都不带来的。


    很不爽。


    楼蔓站在楼夫人身边,小声对她说,“我让姐姐昨天带姐夫回来,姐姐说才不要呢。”


    “姐姐还是恨极了姐夫,这些恭维我们的人年年来,可一旦见不到姐夫的身影,就会找借口离开,连顿饭都不会吃,对他们来说,楼家根本不配上桌吃饭。”


    她们都知道,这些人的态度,恰好印证了楼家如今的处境。


    没有靳邵野的帮扶,再多的恭维,都只不过是浮于表面的客套。


    楼夫人脸上的笑意僵了僵。


    楼蔓咬唇,“我不知道为什么姐姐这么讨厌姐夫,明明哪里都好,她还要闹着非要跟这么优秀的姐夫离婚,还年年都闹出那样的丑闻……”


    楼蔓欲言又止,顿了顿,又说。


    “要是我嫁给姐夫,肯定不会这么胡闹!”


    她们心里都门清,楼蔓口中的丑闻,是指楼岁安给靳邵野戴绿帽。


    谢怀京和楼岁安的丑事,年年都要闹上几次,还年年都“不小心被发现”,将楼家的脸面踩在地上摩擦。


    丢人现眼。


    楼夫人手指不耐烦地敲着酒杯,语气冷漠,“养不熟的白眼狼,真是够不识好歹的,楼家养她这么多年,净干些给楼家丢脸的事儿,恩将仇报。”


    “如果没有楼家,她现在还只是那个穷酸货的女儿。”楼夫人咬牙切齿地冷笑了声。


    “她也就是运气好,生了张好看的脸,可以勾住靳邵野那个贱种。”


    楼蔓顺势亲昵地挽住楼夫人的手臂,眼神得意,“妈妈别生气,姐姐怎么不懂事都没关系,还有我呢。”


    她的头靠在楼夫人的肩上,声音甜腻,“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楼夫人欣慰地拍了怕楼蔓的手,“还是亲生女儿靠得住,你做什么我都是放心的,血缘骗不了人,不像某些人。”


    “野种就是野种,养再多年都改不了骨子里的下贱风骚。”


    她们低声交谈时,有些宾客不停看时间,见楼岁安和靳邵野还没到场,就已经打算退场了。


    楼夫人眼神愈发不耐烦。


    “她今天要是敢不把靳邵野带回来,以后就别想进楼家的门!”


    其实楼蔓心底也没底。


    按理来说楼岁安不可能把靳邵野带回来的。


    楼岁安如果真把靳邵野带回来了,这个宴会场子的焦点就是他们的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腿张开勾搭了个厉害的男人而已。


    楼蔓轻嗤。


    不过,就算她真将靳邵野带回来也没关系。


    楼岁安肯定会去见谢怀京的。


    只要她敢带靳邵野回来,今晚,她一定要让楼岁安身败名裂。


    决不能让楼岁安太过得意。


    宾客中已经有人按捺不住了。


    “楼夫人,你的女婿不会连岳母五十岁寿宴都不赏脸吧?”


    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故意提高音量,“今天我们还能见到靳总吗?我可是为了他特意来的。”


    周围立刻有人应和。


    楼夫人捏着酒杯的手泛白。


    她知道,如果今天靳邵野还不露面,这些见风使舵的人以后也不会再把楼家放在眼里了。


    毕竟以前五年,靳邵野都没来过楼家。


    就在有人离场时,宴会厅的大门突然被推开。


    “靳总和靳夫人来了!”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宴会厅瞬间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朝门口望去。


    楼岁安亲昵地勾着靳邵野的手臂走进来。


    楼岁安一身镶满了钻石的宝蓝色礼服,衬得她整个人贵气十足,美艳大方。


    而她身边的靳邵野,一袭黑西装,气场强大,不怒自威。


    楼蔓呼吸一滞。


    楼岁安怎么真的带着靳邵野出现了,他们恩爱登对的样子,比之前任何场合都要自然和谐。


    他们这幅样子,可是以前怎么装都装不出来的。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一时之间,本来在楼夫人身上的视线,全都定格在了门口的两人身上。


    楼岁安从容地笑:“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来晚了,都怪某人,非要给我挑礼服,挑完恰好遇到晚高峰。”


    楼岁安歪头,用手肘轻轻碰了碰靳邵野,“老公,你说句话呀。”


    靳邵野露出个无奈又宠溺的笑,“我的错。”


    他太抬手,身后的助理赶紧给他倒满三杯酒端上来,他接过一口饮尽,引起周围一阵起哄声。


    “这么给老婆赔罪,行不行。”


    明明是来晚了,应该给楼夫人赔罪,但靳邵野从始至终都没有看一眼楼夫人。


    角落里,楼夫人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已经快赶上她手腕那只珍藏的绿镯子了。


    想开口,但又无人在意她。


    所有人都在拍靳邵野的马屁。


    “靳总和夫人真般配,以后再要有人敢传你们感情不和,我第一个反对!”


    “我们何德何能让靳总喝酒,听说平时靳总应酬都是不喝酒的,今天这是为老婆破戒了!”


    楼岁安笑意盈盈地站在靳邵野身边,体贴地叮嘱,“好了,今天不许再喝酒了。”


    “都听老婆的。”


    靳邵野的“老婆”两个字喊得真是越来越顺口了。


    【都听老婆的~前两天在床上的时候怎么不听啊?】


    【就是,都把他踹下床了,还硬生生爬起来,继续。】


    【食髓知味,两人做了夫妻就不知道天地为何物了。】


    【去掉夫妻。】


    楼岁安脸微微红,抬眼目光轻轻扫过被冷落在角落的楼夫人和楼蔓。


    刚刚她们那些尖酸刻薄的话,都被弹幕实时播报给她了。


    楼夫人一直都不喜欢她。


    刚到楼家的时候,楼夫人虽然温柔,但仍然居高临下的教导她,“要懂规矩,不许叫妈妈,叫母亲。”


    那时她还天真地以为,豪门世家的教养都是这样疏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