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发烧酗酒黏老婆

作品:《秦机长,太太是真的想离婚了

    黎软还没说话,就听见戚砚那头传来旁边人的喧哗起哄。


    “完了完了,舟爷怕不是被丘比特箭射中后,直接酒精过敏了吧?”


    “舟爷不会私底下对黎软也这样吧?天呐,舟爷竟然是这样的舟爷,一整个老婆黏黏精。”


    黎软听见霍竞说了句:“都别胡说,舟二喝醉了,他心里最爱谁,你们还不清楚?再瞎闹,仔细舟二醒了扒你们的皮。”


    秦不舟心里自然是最爱牧怜云的。


    黎软感觉霍竞那话就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可笑他不会还以为她会为秦不舟和牧怜云的事吃醋难过吧。


    “老婆……”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线被酒精蒙上一层醉意,磁性得蛊人。


    黎软面无表情:“又玩大冒险输了?”


    戚砚接过电话,“没玩,舟二今晚真的喝醉了,他已经很久没这样醉过,哥们几个都不知道拿他怎么办,夜御九楼,你要不要过来?”


    秦不舟的这几个哥们,除了温润儒雅的裴叙白,其他人黎软一个都不喜欢。


    她最讨厌霍竞,戚砚虽然不怎么针对她,比较冷漠理性,但戚家嫡孙的尊贵身份,让他说话的语气里,总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明明是询问,却带着命令的腔调。


    黎软还未回答,电话那头持续传来秦不舟醉酒的声线。


    “头疼,老婆……”


    戚砚哂笑了声:“你都听见了,我们确实拿他没办法。”


    黎软冷冰冰道:“头疼就让他去医生,喊老婆治不了病。要是单纯发春了就送到紫宸别院,我要睡觉,别再给我打电话。”


    说完最后一句话,黎软直接挂断电话,不给戚砚回答什么的机会,把他的号码一并拉黑。


    以往秦不舟喝了酒都是让她去接,她把人带回栖缘居,亲自煮解酒汤,通宵照顾他。


    “这样的累活,你倒是心疼好妹妹,从来不让她干。”


    心尖尖上的白月光,自然是拿来疼爱、呵护的,秦不舟哪里舍得让牧怜云苦着累着,只会拿她黎软当冤大头。


    她心头一片冷然,重新躺下睡觉。


    为了让流产手术真实一点,裴叙白给她开了三天的住院。


    单人病房,比ICU陪护房的床板睡着稍微舒服一点。


    躺回被窝没几分钟,黎软很快再次熟睡。


    迷迷糊糊间,她被走廊上的喧闹声吵醒,思绪还不清醒,隐约听见外头有戚砚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谁知下一秒,她病房的门被推开。


    顶灯打开,戚砚扶着俊脸醺红、重心不稳的秦不舟进来。


    在她懵圈的目光中,戚砚把人扔到陪护小床上,转身就要走。


    “你什么意思?”黎软出声叫住他,“不是让你把人送去紫宸别院,你怎么送到我这儿来了?”


    戚砚一本正经:“你是他老婆,自然是你在哪儿,他就在哪儿,哪有把人送到妹妹家的道理,太不合规矩了。”


    黎软听笑了:“他跟牧怜云什么时候有过规矩。”


    现在她面前上演养兄妹避嫌,以前牧怜云哪次发病,秦不舟不是在床头守一整夜?


    黎软没给好脸色:“把他带走,不然我就把他扔出去。”


    戚砚像是完全没在听她说什么,自顾自道:“人我已经安全交给你了,你看着办吧,我先回了。”


    “站住!”


    回应她的是关门声。


    “……”


    睡眠被打断两次,黎软此刻睡意全无,只剩烦躁。


    “秦不舟?”


    男人横躺在陪护小床上,醉得一动不动,像是已经睡了过去,没有任何反应。


    以前的朋友酒局,秦不舟从来不会醉成这样。


    黎软翻身下床,刚凑近一点点,浓烈的酒气窜入鼻腔,直冲天灵盖,她顿时脸色发白,跑到小厕所干呕。


    “秦不舟,我当年结婚怎么就没跟你算算八字,你肯定克我!”


    再次回到病房,她捂了口鼻,抬脚踹了踹男人的小腿,“臭死了,起来,你自己滚出去,或者我喊护士们把你扔出去。”


    秦不舟没反应。


    黎软走到床头,正要按下呼叫铃,腰肢忽然被人一把搂住。


    “松开!”


    秦不舟将脑袋贴在她腰侧,胳膊将她缠得很紧。


    她挣扎,语气都慌乱了:“你勒到我肚子了!松手!”


    秦不舟松了一点点力道,扳正她的身体,将脑袋轻轻杵在她的腹部,“老婆,我难受……”


    这个姿势使黎软一怔。


    她差点就以为秦不舟是故意的,以为他知道她肚子里的宝宝还在。


    “真的难受,老婆,你疼疼我……”


    低哑迷蒙的声线在酒精作用下,添了几分湿黏的委屈调调。


    他红透的眼圈,配着顺毛下的墨黑短发,像撒娇讨糖的可怜小狗。


    黎软注意到他的状态不对劲,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烫得惊人,好像发烧了。


    “秦不舟,醒醒,滚起来去看病。”


    发烧加醉酒,秦不舟意识混沌,根本不搭理她。


    没办法,黎软只好按响呼叫铃,喊来护士给秦不舟查体温。


    小护士握着测温枪在秦不舟额头上按了一下,“39.8度,高烧还喝这么多酒,真是个狠人呐,快把他扶到病床上去。”


    黎软帮着搭把手,两个人费了好大劲才把人弄到床上。


    小护士:“我去叫值班医生过来看看,他这个情况怕是要挂水。”


    “麻烦了。”


    像是怕黎软跑了,秦不舟病得昏沉,身体不适使他眉宇间一直蹙着,像凝聚着淡淡愁绪,依然抓着黎软的手腕不撒手。


    黎软:“床位让给你,医药费你明天醒了自己结。”


    她尝试掰开秦不舟的指骨,对方像是把一身的牛劲都汇聚到手上,完全掰不动。


    实在无奈,黎软只能给牧怜云打电话。


    牧怜云来得挺快,不过25分钟就抵达了医院。


    但她只站在床位,站得规规矩矩,“软姐姐,你跟二哥才是夫妻,我单独留下来照顾二哥,这不太合适吧?”


    黎软没给什么好脸色:“在我面前装什么矜持,之前你半夜叫走他多少次,你故意把他缠在你身边的时候,怎么没觉得不合适?”


    牧怜云:“我从未逼迫二哥为我做什么,都是他自愿的。再者说,我身体不好,若是照顾二哥把自己累病,反倒惹二哥内疚。”


    不是故意扭捏,黎软能感觉到她就是来走个过场。


    那些言情小说里的那些绿茶女士,不都争着抢着要在男人面前刷好感、负罪感、愧疚感。


    秦不舟生病是最有机可乘的,牧怜云居然不想留下来照顾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