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作品:《二周目的我被重男们包围了

    “咚咚”,门外的拍门声将阿二从梦境中唤醒。


    他的脑子还有点转不过来,看到熟悉的场景时也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只是下意识地站起身来开门。


    门外是伏特加那张熟悉的脸,看到阿二终于开门,他忍不住小声抱怨:“你又在发呆了?我敲了好久门你才开。”


    “……”


    看上去面无表情,实际脑海内已经头脑风暴的阿二没有回应他,幸好伏特加也习惯了他有时候会不理人,侧身让他看自己身后坐在沙发上的银发男人,说:“大哥等你很久了,快走吧。”


    阿二下意识地往那边看去,琴酒也看过来,他皱起眉,训斥道:“去把外套穿上,等会还要去见组织的新人,别在那里磨磨蹭蹭的。”


    阿二应了一声,回房间把组织装备黑大衣(气质+10,但会让人感觉你很危险)披上。


    穿衣服时他看了一圈熟悉的房间,察觉到这是自己曾经待在黑衣组织时和琴酒临时居住的屋子,再联系琴酒说的“见新人”,多半是见诸伏景光他们的那一天,所以这是几年前的时候吗?!


    但是他明明记得自己为了救步美跳进了旋涡,醒来就在这里,系统也不见了。又是BUG吗?退出游戏的按钮也依旧处于灰色状态中。属性和卡牌都变回当年这个时候的状态,简直像是真的穿越回了过去。只是系统不在了。


    系统……


    一直在身边的系统的消失不见让阿二有些焦躁,他还想起系统曾说过的话,说他把它无视掉了。这次他认真努力地找了找四周,但系统依旧不知所踪。


    明明一直在一起。


    现在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先看情况,走一步看一步。


    当他跟琴酒坐在车上时,琴酒接到电话,说不知道是哪里走漏了消息,这次的任务目标被公安保护了起来,怀疑组织内有卧底,暂时取消任务。


    旁听的阿二心里一惊,原先有发生这种事吗?他明明记得这一天没发生什么事,他们顺利地会面了,降谷零也按照指示和诸伏景光一起杀了任务目标,正式获得了代号。


    伏特加透过后视镜看见琴酒表情不对,疑惑地问:“怎么了,大哥?”


    琴酒看起来很不爽,他本身就是个很讨厌事物脱离掌控的人:“任务取消,有卧底将消息泄露出去,目标现在被保护起来了。”


    “哈?不会是那几个新人吧?”


    “不可能,我还没有透漏任务消息给他们。这次的任务除了那位先生和贝尔摩德之外,也就只有我们知道。”说完,他那阴鸷的深绿色眼珠子转向阿二。


    “唉?怀疑我?”不爽的阿二故意用极为做作的声音恶心他,“不是吧?怎么办?你要抓我吗?琴酒大哥,好可怕~~~”


    琴酒深吸了口气,看起来是在按捺住打死他的冲动。他冷声骂道:“我要吐了,你又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是是~”阿二见好就收,“那我们接下来是要回家吗?正好《我推的那孩子变成反派》要开播了。”


    《我推的那孩子变成反派》是当下热播的电视剧,人物关系复杂(贵圈真乱),剧情跌宕起伏(狗血),演员表演用情至深(用力过度)。阿二很喜欢看那个来调整自己的情绪,每晚都会守在电视机前观看。


    “惨不忍睹的品味,”琴酒嫌恶地评价,没等阿二抗议就对伏特加说,“调头,去酒吧。”


    黑衣组织成员之间关系淡薄,因为潜藏的人数很多,许多成员之间甚至彼此不认识。但有个地方是拥有代号且在组织内待了好几年,拥有上头足够信任的成员才会去的秘密酒吧。


    琴酒偶尔会去那里喝酒,阿二也是因为被琴酒这个组织内地位很高的干部带着才能进去。


    在他们进来的一刹那,原本就很安静的酒吧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只剩下温柔优美的歌声回荡在每个人的耳畔。


    看见他们到来,贝尔摩德率先打招呼:“伊卡洛斯,好久不见了。”


    金发的美人独自坐在吧台边,其他代号成员都与她离着一段距离。吧台边酒保正恭恭敬敬地为她倒上一杯令无数人心醉神迷的迷幻之酒。


    按照以往的他这时候大概会敷衍地应一声或者干脆不理她吧,但阿二看了贝尔摩德一眼,说:“确实很久不见了。”


    贝尔摩德惊讶地说:“这真不像你会说的话,琴酒你确定他没有被掉包吗?”


    琴酒瞪了她一眼,像是在说“你在说什么蠢话?”,贝尔摩德轻笑一声:“是我说了奇怪的话。如果他被掉包了,你肯定第一时间就会发现。”


    ……不知道是不是阿二的错觉,其他人放在他身上的目光更炙热了。倘若不是贝尔摩德和琴酒在这,且气氛古怪,他们说不定都热烈讨论起来了。


    琴酒冷笑一声,不怎么搭理她。径直地走过去,坐在隔着贝尔摩德一个空位的位置上。因为跟琴酒搭档好一段时间了,阿二也习惯跟在他身边,他又在想事情,下意识地便坐在了那个空位上。


    身后的其他人似乎发出了吸气声,没等阿二困惑地往后看,酒保就适时地为他倒上了一杯伊卡洛斯。


    这并不是拿来喝的,只是一种象征。酒保会为每个代号成员倒上他们所代表的酒,当然要喝也随意,只是阿二并不喜欢酒的味道。


    酒保又给他倒上一杯果汁,阿二说了声谢谢后就喝了起来。


    话又说回来,据阿二所知,这款游戏内才有(怀疑是为player量身定制)的酒可谓是千金难买。哪怕这是组织内生产的酒,哪怕是代号成员也很难喝到。可每次他一来,酒保都能适时地为他倒上一杯伊卡洛斯。


    阿二先前倒是喝过一次,效果跟他在现实世界不想睡觉时,常喝的酒相似,可是味道天差地别,阿二喝了一次就不想喝了。


    伏特加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坐过来,留他一个人坐在这两人中间还挺尴尬的,但坐都坐下了也不好转身离开。


    “你们等会不是要去见组织新人吗?怎么有空跑这里来了?”贝尔摩德的消息一向灵通,再加上她在那位大人跟前很受宠,琴酒都懒得问她怎么知道自己任务的,说情报泄露,任务取消。


    “哦?”听到这,贝尔摩德倒是来了兴趣。这是紧急取消的,她也还没收到情报,“对方是从哪里得到的情报?”


    “哼,谁知道。”


    阿二心里也觉得奇怪,他记忆里这次任务明明非常顺利。琴酒也说了这次的任务只有他们几个知道,按理来说泄露的可能性很小。为什么会发生变化呢?莫非……


    思考中的阿二没有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琴酒和贝尔摩德停下了谈话,不约而同地盯着他看。而酒吧内的其他人虽然不敢明目张胆地看,却也悄悄地注意着这边。


    “你果然有点怪怪的,又生病了?感觉你心不在焉的。”贝尔摩德突然的出声让阿二回过神来,他眨了眨眼,有些奇怪地说:“我有生过病吗?”


    这个身体的体质不是一向很好吗?


    贝尔摩德笑而不语,琴酒不知道为什么笑了一声。


    琴酒经常臭着一张脸,为数不多的笑都是冷笑或是反派笑,像现在这样只是在闲聊时露出的轻松的笑可真难得。


    ——虽然他好像在嘲笑自己。


    他们也没待很久,那位先生很快就安排了新的任务,让三个新人去做,琴酒则是负责审核他们。琴酒没什么表情地说了声走了就站起身来离开。


    阿二连忙把果汁一饮而尽,又拿纸巾擦了擦嘴,琴酒都走到门外坐进车里了,他才站起身来。


    就在在他准备离开时,原本跟其他人一样坐在角落旁观的男人却站了起来。


    “嘿、嘿!伊卡洛斯!”颤抖的声音,炙热的眼神,几乎要溢出来的迷恋。


    阿二困惑地看过去,那是他不认识的男人,但既然能坐在这里,那也代表他是有代号的成员。


    “也许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之前跟你一起出过任务的——”他话还没说完,一道高大的身影如同鬼影般将他笼罩在阴影之中。


    ——是去而复返的琴酒,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深绿色的眼睛里酝酿着噬人的风暴。


    对方被吓了一跳,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彻底消散,毫无反抗之力地后退一步,让出阿二和琴酒之间的道路。


    虽然不懂琴酒为什么会去而复返还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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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吓唬人,但阿二也急着去见降谷零来验证自己的猜想,只是对着对方点点头,便头也不回地跟着琴酒走了。


    在他走后,众人都有些怜悯地看向那个孤注一掷却大败而归,以后指不定还要被琴酒盯上的可怜男人。不过谁也没想到琴酒都坐上车了还能折返回来。


    阿二这边刚坐上车,还想问伏特加怎么不上来,琴酒就猝不及防地压了上来,他银白色的头发像蛛丝一样密不透风地垂落到阿二的脸上,带来冰冷的触感。


    他掐住阿二的脖子,“你想背叛组织吗?”


    阿二满头问号,不懂事情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虽然他确实就是叛徒,但他刚刚也没做什么吧?


    他想起任务取消的事——琴酒还是在怀疑自己吗?或者说,发现情报泄露时他就一直在怀疑自己,今日自己的心不在焉更是加重了他的怀疑,最后还来个与其他组织成员勾搭的嫌疑。这换了其他人,恐怕也会心生怀疑,更别提本身就冷血多疑的琴酒。没直接干掉自己,恐怕是想听听自己要怎么辩解。


    虽然自己就是叛徒,但被怀疑没做过的事情还是挺让人生气的。


    ……嗯?生气?


    啊啊,原来自己的心情比想象中还要差啊。


    阿二后知后觉地想到。他在这方面稍微有点迟钝,有时候甚至无法判断自己是真的生气,还是觉得自己应该生气所以表露出生气的样子。


    但现在,他清楚地意识到,他现在的心情确实很不好,非常不好。


    系统,系统,明明一直在一起,明明一直注视着他,为什么会不见了?游戏到底怎么了?


    当然,他也清楚这并不是琴酒的错。与其说是因为琴酒的质疑而感到生气,不如说是因为现状的混乱、那个叫步美的小女孩生死不知、系统的消失等等而产生了烦躁感。


    反正他现在面对的不是诸伏景光这种会让他良心不安的好人,而是无恶不作又恰好撞到枪口上的琴酒——所以,他发点脾气也没什么吧?


    “咔嚓”一声,琴酒的手垂了下来。他错愕地看过去,是阿二硬生生将他的手掰骨折了。


    没等琴酒反应过来,阿二立刻反客为主,压在琴酒身上,用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温热的气息立刻让琴酒紧绷起身体。


    阿二不显露情感时,会显得极为艳丽危险的玫红色眼睛正冰冷而可怖地注视着琴酒。


    “琴酒,琴酒,”他用甜蜜而混乱的声音轻轻呼唤着琴酒,抹了鲜血般的嘴唇一闭一合,轻声地说:“你好烦啊,杀了你哦?”


    虽然不确定这里是不是现实,但这下肯定会跟琴酒决裂吧——当然,从阿二是叛徒开始,他们就注定会决裂了。


    以琴酒高傲的性格,不可能接受得了阿二的挑衅。


    就在阿二这么想的时候,琴酒——笑了。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暗绿色的眼睛倒映出阿二的身影,那是阿二绝不会轻易在他人面前暴露出的冰冷姿态。琴酒讽刺道,“果然,无论你是否记得,你终究留着黑暗的血。”


    “就算你跑得远远的,将一切都抛之脑后,你还是会回来的。”


    他几乎是有些怜悯却又带着恶意地注视着阿二,这样的神情出现在琴酒脸上跟太阳从西边升起一样。


    “哪怕跟白色混合在一起,黑色也绝无可能变为纯白。只能继续坠入黑暗。你终究还是要跟我们在一起的。”


    两人的白发交缠在一起,虽然颜色相似,乍一眼分不太清。但认真去区分时却还是能分出来。琴酒的头发是有些偏灰色的白,阿二的头发则是像雪一样,不真实的颜色。


    琴酒看着那抹纯白,心情堪称愉快将双方的头发分开,毕竟他也不想发生那种会让双方都抓狂的压住头发事件。


    待两人都整理好后,琴酒冷笑道:“你最好不要被我抓到什么把柄。如果你背叛了,无论你逃到哪里,我都会亲自杀了你。”


    说完,他发短信叫伏特加过来。


    阿二无语地看着琴酒。虽然他早就知道这家伙不正常,但这也太不正常了。组织真的不考虑给成员定期做心理测试吗?


    虽然他好像也没这个资格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