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仙姑可算得准?

作品:《主母重生选绝嗣,清冷侯爷一胎又一胎

    沈念安想到,春闱刚过,在有几天就是放榜的时候了,上一世,她没注意到前几名是谁。


    若是齐王能先一步把他招入麾下,定能让齐王重新对她另眼相待。


    翌日。


    阳光透过窗幔洒在沈清歌的身上。


    沈清歌悠悠转醒,只觉得脑袋沉沉,意识也模糊不清。


    她抬手揉了揉还有些发痛的额,缓缓睁开双眼。


    听到里面的动静,小翠挑帘探出身子道:“夫人,您醒了?”


    “现在要起身吗?奴婢服侍您穿衣。”


    “嗯。”沈清歌乏力地应了声。


    小翠上前,伺候沈清歌起床梳洗。


    沈清歌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绣眉不禁蹙起。


    她以前也是喝过酒的,竟不知自己的酒量何时变得这般差了,才几杯竟让她醉了失去了意识。


    可不是她酒量差了,那酒是昭华公主特意从边城带回来的高度酒。而且是只有边城才有的,京城根本买不到。


    小翠站在沈清歌身后,为她梳着发髻,从妆匣子里拿出一只流苏金簪,在她头上比画了一下,“夫人,今天带这只簪子吧。”


    沈清歌顺着铜镜里的倒影望去,这流苏金簪是她出嫁时大哥沈江奕送的。


    “也行,就带这只吧。”她点点头,轻声说道。


    小翠继续道:“我听阿七说,皇上昨日亲封大公子为大将军,还给大公子赐了庆功宴,就在十天后。”


    “真的?”沈清歌不敢置信,大哥不但摆脱了上一世的命运,还一步成了王侯将相!


    小翠点点头,“当然是真的,还听说北齐要过来谈合,还要让他们的公主过来和亲呢。”


    “真的?”沈清歌再次询问。


    她偷偷掐了自己一把,不是在做梦,这是真的。


    ......


    养心殿内。


    皇上坐在龙椅上,垂眸看着面前的折子。


    太子和齐王齐齐站在殿中,都低着头不敢出声。


    此时,皇上身边的公公抿了抿唇,走上前,低声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后退到了一旁。


    皇上闻言,手中的折子被重重地甩在了地上,正好砸在了太子和齐王面前。


    太子偷瞄一眼,折子上是有人检举国公府世子齐明远利用职权受贿。


    紧接着,皇上不怒自威的声音从头顶两人头顶传来,“国公府今日和齐王你走得颇为亲近,齐明远受贿一事,齐王可知?”


    齐王刚刚也看到了折子上的大致内容,早以在皇上问责前就找好了借口,他拱手行礼,垂下眼眸,不见眼底的慌张,淡淡说道:


    “回父皇,齐明远受贿一事,可能是被人诬陷的。”


    “他被太子关在大理寺半月,根本就没有机会受贿,”说着他看了眼太子,意有所指,“儿臣以为,就连之前入狱,也很有可能是喊冤。”


    皇上冷声道:“齐王还是仔细看看这折子再说吧。”


    上面可是清清楚楚写着何时何人送了何物,齐明远是没收,可陈氏却是一样没落。


    送礼的人迟迟不见国公府办事,这才联名检举到了大理寺。


    太子不语,只是一味地压着嘴角的笑。


    这就急了,他还有大礼没送呢。


    齐王拿起地上的折子,只一眼就让他眼前一黑,险些跌倒在地,紧攥着拳头暗骂一声,“这个蠢货!”


    太子余光瞥了他一眼,大步上前,递给皇上一个折子。


    “父皇,儿臣之所以把齐明远抓进大理寺,不当当是因为他强抢民女,更重要的是,他公然违背我朝律法,大理寺要职人员赌博,借印子钱,纵容家属受贿。”


    “桩桩件件证据确凿!”


    皇上闻言,抬眸看了眼齐王,合上手里的折子扔到齐王面前,淡淡一句,“这件事,就交给齐王你去查办。”


    皇上的语气平静得就像是在安排普通的事物。可越是平静,齐王的心底越慌。


    父皇一直顶着朝中的压力,明里暗里地在帮着自己,本以为一切都水到渠成,没想到,齐明远这个蠢货总是在关键节骨眼上掉链子。


    之前是沈清歌,如果当时他娶了沈清歌,不就等于掌握了沈江亦和整个户部了吗?


    现在又是沈清歌,若不是他贪心去招惹沈清歌,怎么会被她设计进了大理寺?


    皇上也给太子指派了任务,端午节和北齐谈判一并交给了太子主持。


    这还是从腊八到春耕大典之后,第一次又让太子重新主持大事件。


    齐王府。


    齐王又重新捻起了手中的佛珠,斜靠在软榻上,看着对面带着斗篷的女子。


    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这次,仙姑可算得准?”


    沈念安拿下头上的斗篷,恭敬道:“不瞒王爷,只要能提前找到张秋林,对您的大业可谓是锦上添花。”


    齐王垂眸扯着嘴角轻笑,折一个起明远又何妨,只要沈念安说的是真的,他何愁没有千千万万个“齐明远”!


    他本来还想暗中保住齐明远,保住国公府的,可是皇上的意思是国公府已经受不起皇家的恩惠了。


    明里暗里的意思,就是要严办。


    他正愁这事怎么办呢,沈念安就送给了他一个惊喜。


    齐明远起身搂过沈念安,指尖漫不经心地卷着她一缕青丝,“若你此次所言非虚,本王定会重重有赏,你先要什么,只管开口。”


    沈念安按下心中的窃喜,顺势依进他怀里,指尖在他胸前画圈,“妾身不过是个孤女,只求王爷功成之日,能给个安身之所。”


    抬眸间,眼底染上得意之色,看吧,这就是男人!


    一个满心权位的男人,只要你对他有用,那他的人包括他的心,都是你的!


    永安侯府北墙角。


    南风和太子抬头看着侯府加了竹尖的围墙,陷入沉思。


    “殿下,大家都知道您和侯爷和解了,还有必要翻墙吗?”南风不解地问道。


    看着密在一起的竹尖,他心有余怵。


    太子爷不想翻墙,可是侯府门卫不让他进,说是侯爷在“养病”,谢绝见客。


    不就是不想见他吗?说什么养病!


    “东西带来了吗?”太子看着闪着寒光的竹尖,最终放弃了翻墙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