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想借刀杀人

作品:《冷拒偏执大佬后,他夜夜咬红我锁骨

    “那小老板还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当场就在孟氏大楼门口撒起泼来!扯着嗓子喊什么‘资本家看不起小企业’、‘孟氏店大欺客’,嚷嚷得半条街都听见了!周围写字楼的人全跑出来看热闹,场面那叫一个难看!”


    苏明澈说得绘声绘色,仿佛亲眼所见似的。


    “你说,这打的是谁的脸?肯定是孟庭深的脸!这事儿传出去,圈子里能笑一年!换做是你,你能忍?”


    许清愿微微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结果呢?”苏明澈猛地一拍大腿。


    “孟庭深那厮从头到尾连个正式的声明都没发,就轻飘飘地传出一句话,说按商业流程评估,项目不予合作。然后,没过一个星期,就一个星期!那个小公司,破产了!”


    苏明澈伸出一根食指,用力地在许清愿眼前晃了晃


    “我的好姐姐啊,你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是谁的手笔!”


    听说那个小老板更惨,房子车子全赔光了,想出去找份工打,搬砖都没工地敢收他。


    最后只能流落街头,靠乞讨过活?


    苏明澈心有余悸地又往许清愿身边缩了缩。


    “姐,你就说,这手段狠不狠?吓不吓人?跟他比起来,老虎都算温柔的了!”


    许清愿静静地听完苏明澈绘声绘色的描述,脸上那点笑意反而加深了。


    苏明澈被她笑得有些发毛:“姐?你笑什么?我说得不对吗?”


    许清愿摇了摇头,反问道:“你说,那个小老板破产是孟庭深搞的事,是你亲眼所见?还是道听途说?或者……纯粹是你自己猜的?”


    “呃……”苏明澈被问得一愣,尴尬眨了眨眼。


    随后硬着头皮道:“猜……猜的啊。但是大家都这么传的!时间点卡得那么死,前脚刚得罪他,后脚就破产,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说跟他没关系,鬼才信!”


    许清愿端起侍者路过时托盘里的一杯香槟,浅浅抿了一口。


    随后看向苏明澈,问道。


    “明澈,如果是你坐在孟庭深那个位置上,也明知道做了一件事,哪怕不承认,所有人也都会认定是你做的。那么,你会选择把事情做得如此大张旗鼓、人尽皆知吗?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你出手收拾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孟庭深掌管着孟氏那样的庞然大物,他每天要处理多少关乎集团存续、影响市场格局的大事?


    他又需要耗费多少精力和时间去布局、去博弈?


    “你觉得,他真的会有那份闲心,特意去针对一个只是在言语上冒犯了他、根本上不得台面的小老板,还得精心设局让他破产、再把他逼到乞讨的地步?”


    这投入和产出,划算吗?


    或者说,值得他浪费哪怕一分钟吗?


    苏明澈彻底愣住了,他下意识地挠了挠头。


    也对哈……


    想想他爸,想想许父、他亲大舅!


    这俩哪个不是忙得脚不沾地,连陪家人吃顿饭的时间都挤不出来?


    孟氏集团发展的如日中天,已经快赶超许苏两家了。


    这孟庭深日理万机的,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大费周章地去搞垮一家公司,还特意把人逼到绝路?


    这逻辑,似乎真的有点说不通。


    许清愿放下酒杯,轻轻拍了拍苏明澈的肩膀。


    “真相如何,我们不是当事人,无从得知。但无论如何,记住一点,与咱们自身没有直接关系的事情,不要过多议论,更不要轻易下结论。祸从口出,明白吗?”


    苏明澈虽然还有些将信将疑,但许清愿的话显然更有说服力。


    他乖乖地点了点头:“嗯,知道了,姐。”


    随后便拉着许清愿往旁边的休息区沙发走去。


    可刚走了两步,苏明澈像是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猛地停下脚步。


    扭过头,凑到许清愿耳边。


    “哎,姐,那你刚才平白无故地跑过去跟他打招呼……到底图啥呀?”


    可别跟他说什么以后一个圈子抬头不见低头见这种场面话,苏明澈才不信呢!


    苏明澈眨巴着眼睛,一副“我懂你”的样子。


    “姐,你该不会是想利用这位孟大少,去对付孟涵煜吧?来个借刀杀人?嘿嘿,要真是这样,我举双手双脚支持!”


    随即又搓搓手,开始规划蓝图。


    “你看哈,孟庭深可是正牌孟家继承人,家世、长相、能力,哪样不比孟涵煜强百倍?要是你俩顺势订个婚啥的……”


    “苏明澈!”许清愿被他这离谱的联想弄得哭笑不得,立刻板起脸,压低声音呵斥了他一声。


    苏明澈吓得一缩脖子,赶紧捂住嘴,嘿嘿干笑了两声,做了个拉链封嘴的动作,乖乖地跟在许清愿身边坐下。


    许清愿被苏明澈这不着边际的猜测弄得有些无语,端起面前小几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


    可苏明澈在她身边消停了没到一分钟,又忍不住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她。


    “姐,你要真有那想法,你尽管上!我保证当你的最佳僚机!孟涵煜那玩意儿,给他点颜色看看也是活该!”


    许清愿懒得再理他,目光下意识地再次投向孟庭深所在的角落方向。


    孟庭深依旧独自坐在那里,姿态疏离。


    他身边并没有助理跟随,只有一个穿着会场统一制式马甲的服务生端着盘子静静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这个服务生,许清愿刚才过去打招呼时就注意到了。


    他之前就端着一个放着几杯香槟的托盘,眼观鼻鼻观心站在孟庭深身后大约两三步的位置。


    当时许清愿只当他是负责那个区域酒水供应的普通服务生,并未多想。


    可这会儿看,却总觉得有点突兀。


    这是会场不是饭馆,大部分服务生都没有固定站位,得时不时的走动,为陆续入座的宾客添酒或提供指引。


    唯有这个服务生,依旧如同生了根一般。


    许清愿的思绪不由得飘远了些。


    在这种级别的商业拍卖会,觥筹交错只是表象,只能算作社交润滑剂。


    真正有身份的人,谁会在这里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


    更何况是孟庭深这样冷漠到近乎不近人情的人物?


    就算有人想灌他酒,也得先有那个胆子凑到他跟前再说。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