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把嘴张开。

作品:《变成雄虫后每天都在隐藏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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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雌虫一只手捏住时奕风的下颌,力道不重但不容反抗。


    另一只手则轻缓地覆上他的的脸颊,指尖带着侵入骨髓的冰寒。


    手指没有用力,只是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探究,沿着他的颧骨、下颌线,极其轻微地摩挲着。


    像是在确认某种质地,又像是在寻找某种隐藏的边界。


    时弈风只觉得被触碰的地方,汗毛瞬间倒竖,一股难以言喻的战栗顺着脊椎窜上头皮。


    他下意识地想偏头避开,却被下颌处加重的力道牢牢固定。


    就在这细微的摩擦间,一种剥离感骤然传来。


    一张仿佛由流动水银构成的面具,被轻易地揭了下来。


    面具脱离皮肤的瞬间,迅速收缩、变形,最终化作一滴浑浊的水珠,悬浮在雌虫的指尖。


    随即便被一道无形的意念碾作微尘,消散在空气中,连一丝水汽都未曾留下。


    伪装剥落。


    露出了时弈风那张极其俊美昳丽的面容。


    如暗夜辰星。


    有着足以颠倒众生的致命吸引力。


    时弈风从对方的眼里,看清了自己的样貌。


    原来是做了伪装?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有戴过这种伪装面具。


    记忆绝对出现了巨大的偏差或者丢失。


    他最后的清晰记忆,还停留在那个弥漫着污浊腥臭气息的垃圾星小屋。


    07的电子音仿佛还在耳边,分析着刚吸收的狂暴雌虫能量。


    讨论着如何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新宇宙立足。


    然后呢?


    没有过渡,没有预警,如同被人粗暴地剪掉了中间那一段胶片。


    再睁眼,就是冰冷的项圈、屈辱的衣袍、悬挂在深渊中的囚笼。


    07作为来自第五宇宙文明的造物,实力绝对强大,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消失?


    甚至切断了所有联系?


    除非遭遇了远超其应对极限的、毁灭性的打击或封禁。


    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从心底升起,比雌虫指尖的冰冷更甚。


    他像是一个被强行拽入陌生剧本的演员,丢失了关键的剧情。


    连自己是谁、身处何地都变得模糊不清。


    这种失控感让他感到窒息。


    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疯狂地冲向记忆的断层,试图抓住任何一丝线索。


    下颌上的力道骤然加重,骨骼传来清晰的痛感,将时奕风强行从记忆的迷雾中拽回现实。


    “在想什么?”


    雌虫的声音依旧冷冽,如同寒冰碎裂,没有丝毫起伏。


    冰蓝色的眼眸锐利如刀,带着极强的掌控欲,牢牢锁住他,显然不容许他有丝毫的分心。


    时弈风当然不会说实话。


    但求生本能里的某种机制似乎瞬间触发。


    “大人真好看啊!”他轻声赞叹,语气真诚得毫无破绽,眼中仿佛盛满了星光,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带着恰到好处的示弱与仰慕:“我想我何其幸运,能得到大人您的青睐,还望大人怜惜。”


    他微微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恰到好处地流露出羞怯与卑微。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自己都惊了一下。


    我艹!


    这不对啊!


    怎么还演上了?


    这顺口拈来的讨好话,真的是他说出来的?


    一股荒谬的违和感和熟悉感击中了他。


    难道他失去的记忆里,充斥着这种毫无尊严的、在强权下苟延残喘的经历?


    这念头比颈间的项圈更让他窒息。


    尽管他内心惊涛骇浪,面上却依旧维持着那副卑弱仰慕姿态。


    雌虫似乎被他这幅模样取悦到,在时奕风没有看到的时候,冰封的蓝眸内掠过了一丝细微的笑意。


    捏着下颌的力道明显放松了,但冰冷的指尖并未离开,反而带着一种近乎留恋的意味,开始在他光滑细腻的脸颊肌肤上轻轻摩挲。


    冰冷的触感与肌肤的温热交织,带来一种奇异的战栗。


    “叫什么?”雌虫的声音依旧冰冷,但似乎少了点之前的锐利。


    时弈风抬起墨色的眼眸,里面盛满了温顺和无辜,如同初生的幼兽:“我没有名字,只有编号。”


    他微微停顿,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期待:“大人若是不喜欢,还请您赐我一个姓名。”


    亲自取名,是不是可以有点特殊对待?


    哪怕只是多一线生机。


    他再次垂下头,姿态谦卑:“请大人赐名。”


    “自己想。”雌虫冷淡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却默许了他拥有“名字”的权利。


    “---知弈?”名字虽然只是代号,但也算是个提醒自己身份的锚点。


    时弈风随口报出一个他老妈曾经有意为他取的,又随手划掉的名字。


    这场景似乎也触动了他某个诡异的熟悉感。


    好像这两个字有被叫过---


    “知弈......”雌虫低声重复了一遍,冰蓝色的眼眸深处,似乎有什么极细微的东西融化了。


    他周身那种足以冻结空气的冰冷力场,无形中似乎散去了几分凛冽的寒意。


    他蓦地俯身逼近!


    冰冷的气息裹挟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玫瑰香气,瞬间将时弈风笼罩。


    那香气并不甜腻,反而带着一种极具穿透力的凛冽质感,如同冰封的玫瑰园在极寒中绽放,矛盾又致命。


    雌虫那张极具侵略性的面容近在咫尺,呼吸几乎交融。


    他捏着时弈风下颌的手指力道变得奇异般的温柔,却又带着一种不容挣脱的掌控感。


    冰蓝色的眼眸深深锁着这张脸,目光带着点让时弈风脊背发寒的幽深,冷冷的发出指令:“把嘴张开。”


    “......”


    时弈风眉峰微蹙。


    过往的生活中充斥了太多妄图跟他亲近的人,他简直烦不胜烦。


    虽然没有禁欲的心理,但时奕风本人真的不太喜欢过于亲热的言行举止。


    但是眼下有了生的希望,自然不能自寻死路。


    他完全相信,他要是敢拒绝,下一秒就会死的很难看。


    心中焦躁,甚至不耐烦。


    看着近在咫尺的雌虫,他还是暗自压下自己的真实情绪,顺从地张开了嘴唇。


    下一秒。


    深冷中缠绕着玫瑰的气息,强势地探入了他的唇齿之间。


    雌虫的吻,带着一种与他冰冷外表截然相反的、近乎矛盾的轻柔与细腻。


    舌尖如同冰冷的蛇信,缓慢而细致地探索着时弈风口腔内每一寸温暖的领地。


    如同最优雅的侵略者,先是轻轻扫过敏感的上颚,带来一阵无法抑制的战栗。


    接着又缠绕上那柔软而温热的舌尖,带着一种近乎亵玩的狎昵,反复地舔舐、勾缠、吮吸。


    没有粗暴的掠夺,更像是一种不容置疑的探索和标记。


    每一次轻触,每一次缠绕,都裹挟着那冰冷的玫瑰气息,霸道地灌入时奕风的感官。


    这气息冰冷刺骨,却又带着令人眩晕的魅惑。


    ---


    时弈风被迫仰着头,承受着这深入细致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标记。


    窒息感开始蔓延。


    颈间那冰冷的金属项圈本就如同枷锁,限制着每一次呼吸的通路。


    此刻,口腔被彻底侵占、掠夺,那点本就稀薄的空气也几乎断绝。


    肺叶徒劳地收缩,却得不到丝毫回应。


    眩晕如同粘稠的黑色潮水,一波波冲击着他的意识。


    视野边缘开始发黑,意识如同风中残烛。


    为了汲取那一点点维系生命的氧气,时弈风本能地想挣扎。


    双手在身侧猛地攥紧成拳,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但理智让他不敢真的反抗,只能将那点微不足道的力道憋在喉咙里,化作一声压抑的呜咽。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在这种冰冷的温柔中窒息昏厥时,雌虫终于微微退开些许。


    冰冷的唇舌撤离,时弈风已经濒临窒息。


    本能贪婪地大口喘息,胸口剧烈起伏。


    身体早已脱力,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跌向雌虫有力的双腿之间。


    随即,被一只冰冷的手稳稳的托住了脑袋。


    力道不大,却带着绝对的掌控,阻止了他下坠的趋势。


    同时,一个冰冷的杯沿抵上他喘息的唇。


    杯中幽蓝色的液体被强硬地灌入口中。


    时弈风被迫在缺氧的眩晕间隙中艰难地吞咽。


    喉咙被冰冷的项圈死死扣紧,每一次吞咽都伴随着喉腔被挤压的强烈异物感和刺痛。


    液体无法顺畅流入,不可避免地从他的唇畔溢出,沿着下颌优美的线条蜿蜒流淌。


    散乱的月白衣袍领口早已被拉扯开,展露出深邃的颈窝。


    薄薄的肌肤下包裹着坚韧而漂亮的锁骨肌。


    那一对锁骨,线条流畅如翩然欲飞的蝶翼,在微光中透着惊心动魄的极致美感。


    随着那带着奇异能量的液体艰难地滑入食道,一股暖流迅速在体内扩散开来。


    每一个濒临枯竭的细胞都重新被注入了活力,充盈起来。


    眩晕感稍稍退去,脱力的感觉也缓解了些许。


    杯子被移开。


    那冰冷的唇舌竟再次倾覆而下。


    这一次,似乎带着某种不经意的急切。


    雌虫先是舔吻着他被蓝色液体润泽过的唇瓣,仿佛在品尝残留的味道。


    接着,那冰冷的触感沿着液体流淌的痕迹,一路向下。


    如同贪婪的蛇,舔舐过他线条优美的下颌,滑向那敏感的颈侧,最终埋入了漂亮的颈窝。


    湿滑、冰冷的触感在颈窝和锁骨上流连、吮吸,激起一阵阵无法抑制的战栗。


    甚至,为了更方便动作,雌虫的一双手直接掐住了时弈风纤细的腰肢,将他整个人抱起,直接带入了侵染着冰冷玫瑰香的怀抱。


    当那带着占有意味的唇舌在颈窝锁骨留恋后,似乎有些失控地继续向下探索衣襟深处时---


    时弈风忍无可忍。


    抬起手,猛地按向雌虫的肩膀,试图推开对方的入侵。


    然而---


    雌虫周身那无形的的力场,如同最坚固的壁垒,单方面阻拦了所有外部的侵袭。


    时弈风的手指在离对方肩膀还有三指距离时,便如同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墙壁,再也无法推进分毫。


    他的阻止,才刚刚开始,就已经宣告失败。


    那点微弱的反抗力道,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可笑而徒劳。


    力量悬殊有如天堑。


    时奕风不得不寻求其他可能阻止的方式。


    “大人。”他喘息着,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可怜哀求:“这里不行......”


    边上还趴着两只虫。


    包厢外面还喧嚣着无数的外星种族。


    你特么能不能有点下限?


    ---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