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奶奶,我不想离婚了
作品:《出精神病院后,前夫和哥哥们悔疯了》 他勉强的笑了笑,“孙兴喝醉酒说的胡话,你怎么也当真了?我惦记谁也不能惦记你的老婆,咱们都是朋友,我这个人还是要脸的。”
傅瑾瑜眯着眼睛,眼神复杂的看着谢正。
一瞬间。
脑海中好像出现了曾经许多被忽略的事情,“我记得之前每一次温南枝去找我,都是你第一个看见,提醒我的?”
谢正无奈的说道,“那是因为当年我的位置就在窗户边,我一眼就能看见来来往往的人,我就是咱们班的传声筒,你不是不知道。”
傅瑾瑜没说话。
谢正继续说道,“你因为温南枝吧孙兴都给打了,你这是什么意思?马上要离婚了,怎么忽然在乎起来了?”
傅瑾瑜依旧沉默。
谢正坐在傅瑾瑜身边,轻声说道,“我真的觉得温南枝是全世界最爱你的人了,你要是把这样的女人弄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我知道你和高中那段时间,和温雪宁很好,但是你想想,若是你身边只能留下一个女人,你会选择温雪宁还是温南枝?”
傅瑾瑜声音沙哑,“不存在这个可能性。”
谢正了然的说道,“你还是想要尽享齐人之福?”
傅瑾瑜扫了谢正一眼。
好像谢正说的不对。
谢正温和的说道,“每一个男孩子,在自己少年青年时期,都有强烈的拯救世界的愿望,和侠肝义胆,那时候,你就是觉得温雪宁可怜,你觉得你很厉害能够拯救一个可怜的少女。
只是在你努力之后,你还没有看到自己成绩的喜悦的时候,温雪宁忽然被你的家里人逼走,远走他乡,再次继续颠沛流离之苦,你觉得温雪宁后面的一切痛苦都是你给的。
你曾经真心实意去拯救的小姑娘,刚刚要脱离泥潭,又因为你的原因,陷入更深沉的沼泽地,你的侠义心肠让你情不自禁的想要再次拯救她,甚至是一辈子拯救。”
傅瑾瑜目光复杂的陷入到沉思。
谢正拍拍傅瑾瑜的肩膀,“好好地问问自己的心脏,自己爱的人究竟是谁,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和温南枝之间还有一个女儿,你若是能看清楚自己的内心,温南枝可能会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回头的。”
说完。
谢正就暂时离开包厢。
走到门口。
傅瑾瑜说道,“把温南枝的照片全部删除干净,我们还是好朋友。”
谢正的手猛地一颤。
并没有回复模棱两可的话。
径直走了出去。
傅瑾瑜的身子一下子塌了。
肩膀也是。
整个人无措的在沙发上。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爱不爱温南枝。
他只是当温南枝是自己身后的小妹妹,后来因为病重的爷爷喜欢温南枝,自己才和温南枝结婚生子。
但是如今回想起来。
从结婚到赛赛两岁的时候。
两人之间的三年,也是温馨的,是温暖的,是充满着温南枝的温声软语,充满了赛赛的笑声,充满了一家三口的身影。
那样的日子……
好像不错。
总之比现在的日子好很多。
傅瑾瑜抬起胳膊。
胳膊搭在眉眼上面。
遮住迷离的灯光。
半晌。
他忽然起身,回了景园。
老夫人的腰最近才好一点。
在刘姨的搀扶下,轻轻地挪动着脚步,“你说赛赛也不来看看我,我心里真的想赛赛,想南枝,你说说不能你们离婚了,连我这个奶奶都不认了。”
刘姨笑着说道,“赛赛小姐上幼儿园了,以后就要按着幼儿园的时间来,温小姐可能是工作忙吧。”
老夫人叹息一声,“你说说一直没工作的人忽然去工作,多累啊。”
傅瑾瑜推门而入。
一股酒精味缓缓蔓延。
老夫人嫌弃的捏住鼻子,“你喝酒了?喝了多少阿?”
傅瑾瑜将自己扔到沙发上。
老夫人赶紧看了刘姨一眼。
后者搀扶着老夫人走过去。
老夫人坐在傅瑾瑜身边,摸了摸傅瑾瑜的额头,“怎么了?”
傅瑾瑜不说话。
老夫人让刘姨出去。
然后问,“刘姨走了,你说吧,怎么回事?”
傅瑾瑜睁开眼睛,看着老夫人,“奶奶。”
老夫人嗯声。
傅瑾瑜声音沙哑,眼眶猩红,“我不想离婚了。”
老夫人一愣。
转瞬间。
眉开眼笑。
她笑着说道,“不离婚,那就不离婚,奶奶也觉得你们不该离婚,这是你和南枝商量的吗?南枝也是这样想的?”
傅瑾瑜眼睛里的神采一瞬间消失不见,“不是。”
老夫人嘴角的笑容好像是抹在墙壁上的水泥,凝固了。
她后知后觉的舔舐一下唇瓣,“你的意思是你单方面的不想离婚,但是南枝还是想离婚的?”
傅瑾瑜默认。
老夫人哦了一声,“是这样啊,是这样……瑾瑜,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南枝一定要和你离婚?”
傅瑾瑜垂眸,“因为精神病院的那半年。”
老夫人静静地看着傅瑾瑜,“那只是一个结果,瑾瑜,在此之前,你都没有站在南枝的身边过,她妈妈刚刚去世没多久,李曼瑜带着自己的女儿登堂入室,她心里难过极了,你却因为自己的好友归来而庆祝。”
傅瑾瑜垂着眼睫,良久后,才说,“有时候的确是温南枝过分,雪宁什么都没做,即便李阿姨真的是小三,雪宁也是无辜的,更何况李阿姨不是小三,李阿姨是在岳母去世后,才和岳父在一起的,我知道温南枝爱岳母,但是这件事情,是不是矫枉过正?”
老夫人说,“你若是站在你太太的角度,你说不出矫枉过正这四个字,只是你处理事情的时候都是站在温雪宁的角度而已。”
一针见血。
傅瑾瑜心里忽然空虚。
他看着老夫人笃定的神色。
想的是孙兴说的话,谢正说的话,还有奶奶刚才说过的话。
他心头空空的。
老夫人一边叹息一边摇头,“瑾瑜,我有时候觉得,你根本不知道怎么爱一个人,我很懊恼,你好像不开窍,但是看着你对温雪宁的纵容,我又迷糊了,你究竟是不会爱人,还是只是不会爱南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