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和书架的横板狠狠共情了

作品:《死后才知,我是京圈大佬们的白月光

    纪安宁眨巴眼,没怀疑韩澈的话,只是疑惑。


    “下午不是检查过吗?是想起了什么遗漏的吗?”


    几乎是这一瞬,韩澈感觉到了一道非常无法忽视的视线在盯着他。


    他面色不变,“嗯,想起了点什么。”


    纪安宁点头,“那我们回去吧。”


    走之前,看向宋靳南,“我们先回去了,晚点我有点事去找你。”


    “你不出门吧?”


    宋靳南原本黑沉的眸子,流转过些许微光。


    “不出门。”


    纪安宁和他挥手,走得稍远了些,韩澈还是感觉到背后有道灼灼的目光。


    不是说来跑步的吗?


    你倒是跑起来啊!


    大马路上,用得着你站桩?


    韩澈心里把人骂了一轮,缓和了一下愤愤的情绪。


    “纪总他们,没有给你设门禁吗?”


    纪安宁似听到了什么笑话,“门禁?”


    “这种东西我家怎么可能有。”


    韩澈抿了抿唇,他希望今晚可以有一有。


    韩澈磨蹭到看完樱花,想要找借口留一留。


    但纪安宁却是还想着自己好奇的事,等他从卫生间洗手出来。


    对着他道:“你是不是要走了?我送你出门。”


    纪安楷听到这话,以为两人有了点进展,朝着韩澈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韩澈只能回以一抹苦笑。


    纪安宁是亲自挥手看着韩澈的车子走远。


    拿出手机,确定宋靳南在家,她才抬步朝着06栋走。


    才到门口,管家就像是等候多时一般。


    她按门铃的手,才抬起,门就开了。


    “纪小姐,有些日子没见了。”


    管家眼镜下的眼睛笑眯着,跟她打着招呼。


    纪安宁对友善的人同样友善,朝里走时,对着管家点点头。


    “开了一家小公司,有点忙。”


    快五十岁的管家闻言,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创业了?”


    得到纪安宁点头的回应,管家才继续道:“创业很辛苦的,平时要注意身体,别太拼了。”


    纪安宁赞同地点头,没有开口就是强撑和敷衍。


    “创业是挺难的,一开始我以为当老板是个轻松的事,后来才知道……”


    眼看两人在门口玄关处聊得不带动弹的。


    宋靳南原本期待的神情慢慢恢复了冷淡。


    从沙发上站起身,迈着长腿走到客厅和玄关的交界处。


    稍微隔着点距离,没有迎上去。


    偏偏玄关处的两人聊得像是打开了话匣子。


    气场如此强大的人站在不远处,正阴恻恻盯着她们瞧,都没被发现。


    还是宋靳南眼里浮现出几分不耐,见缝插针。


    在合适的对话间隙开口打断,“来找——我。”


    “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听到没有,她是来找他的!


    怎么一点眼力见也没有。


    管家表情好似张开了一样,恍然大悟。


    他忽然拍了拍脑门,“糟了糟了,我在后院开了水闸要浇花来着。”


    “纪小姐,我就不陪您继续聊了,我先走了。要不后面的草就要涝死了。”


    管家离开的匆匆,纪安宁走到宋靳南的身边。


    “管家先生看着还挺年轻的,怎么就健忘了。”


    宋靳南想到将才的事,神情更加淡漠。


    “年纪大了,不中用了,明天就开了。”


    纪安宁意外,“真的?”


    “假的。”


    说真的你是一句话也不信。


    说假的一字不落信得真的。


    什么脑回路?


    他无奈一声叹,先一步抬腿,把人往二楼书房带。


    对于宋靳南家,她并不陌生。


    布局什么的熟悉,只是陈列过去了那么多年,的确是有了些许变化。


    书房很大,不似小时候她来过时的那般。


    那时的木头书柜上堆满了书,横板的中间还出现了被书籍压弯的痕迹。


    当时宋阿姨说,那是书柜背了太多的书,扛不住了,想哭。


    但是宋叔叔凶巴巴的,不给它们哭,硬逼着书架横板笑。


    当时的她天真,也没有接受满九年制义务教育。


    跟书柜的横板共情了,觉得横板好可怜,宋叔叔好坏。


    在宋叔叔的书房,跟书柜横板‘握手’痛苦。


    她哭得动.情,根本听不清旁人说的话。


    宋阿姨慌了,宋叔叔也慌了,还是宋靳南来了,她才抽离了高强度的共情背上。


    那是宋靳南第一次打她。


    想起旧事,纪安宁自己都没忍住笑出声。


    “那块可怜的横板的呢?”


    宋靳南也想起了旧事,唇瓣不受控制地扬起。


    见她似真的好奇,他起身,在她的注视下。


    从书房的橱柜里,取出一块老款式花样的弯折横板。


    宋靳南把横板放在茶几上,朝纪安宁招手。


    “来,看看我妈为你准备的彩礼。”


    纪安宁咂舌,好笑又荒谬,“彩礼,宋阿姨认真的吗?”


    宋靳南没否认,他一开始知道亲妈的打算时,也是觉得不能理解。


    可随着他年纪慢慢地增长,知道横板不是重点。


    而是在看到横板时,能想起的回忆才是。


    “说起来,那天我哭得真的很伤心,你干嘛上来就给我一巴掌?”


    纪安宁最喜欢忽然来这么一手。


    宋靳南都倏地一下顿住了身上的动作。


    深邃的眸子充斥着对纪安宁说出来的话的不可置信。


    “我打你?”


    “还是一巴掌?”


    纪安宁肯定地点头,自来熟地拿起茶几上看起来很新鲜的小果子。


    手指腹擦吧擦吧,就要往嘴里塞。


    差点塞进嘴里了,被宋靳南伸手拿走,用茶桌上的水。


    在公道杯里洗了几颗,沥干水了放到她面前。


    “你确定你的记忆…没错乱?”


    纪安宁无比肯定地点头,“我肯定没记错。”


    “说起来,当年你那一巴掌,可是叫我记了你好久。”


    宋靳南的记忆回笼,似明白过来些什么。


    他脸色沉沉,“所以你以前跟我玩的时候,总是淡淡的,还经常冷落我,是因为这件事?”


    虽说从小两家是一个区的邻居,按理说两家的孩子长大了。


    应该是形影不离关系很亲近的青梅竹马。


    但他和纪安宁并不是这样。


    他在二年级的时候,就感觉到了眼前这个小姑娘的冷漠。


    玩,是肯定要拉着他玩的。


    要不然少了他这个站着不动,当桩子来拉跳绳的,纪安宁她们二缺一也玩不起来。


    只是每次玩完,她该跟别人玩的时候,撒丫子就跑。


    直到后面初中、高中。


    初中的时候最为明显,纪安宁直接话都少跟他说了。


    平时在学校碰见了,也只是个点头之交。


    可就算是点头之交,也叫他心甘情愿下了课,就到走廊里等着结伴出教室不知道干什么去的她。


    ……


    原来深层缘故,出自这里。


    他深吸一口气,只有浓浓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