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会尽我所能补偿你
作品:《踹渣夫!京圈大佬求我疼他》 “看热闹不闲事大?”
他挑眉看向已经开始嗑瓜子的许安和忽然转身开始洗碗的秦宇,嗤笑道。
“给我拿个湿巾。”
“哦,好。”
许安把手里的瓜子往秦宇兜里一塞,抓过一旁的湿巾十分狗腿的递了上去。
“你不是明天回来吗?怎么大晚上就……”打她们一个措手不及。
见对方接过湿巾,认真的把苏筱的手擦干净,许安小心的叹了口气。
不过也幸好他回来了,不然她和秦宇还真不一定能拉得住喝多了的苏筱。
“刚好有当天的航班。”
许薄洲垂眸又扯了张湿巾,随意擦了擦衣摆。
他语气平静,只字不提,自己连着熬了好几天方案,又一点没休的上了飞机。
有了前天的事之后,他实在放心不下苏筱。
“混蛋……”
苏筱忽然把他扑倒沙发上,抬手一拳捶在他肩膀上。
许薄洲对她没设防,下意识勾着她的腰两人齐齐倒进沙发里。
哐当。
厨房的门被猛的合上,客厅里只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他和苏筱两个人。
他这些年身居高位久了,还没人敢这么放肆。
但是如果是苏筱……许薄洲叹了口气,让她出出气也好。
苏筱的拳头砸在许薄洲肩头,起初还有几分力气。
可砸着砸着就软了下来,只有指节因为用力攥着他的西装布料而泛白。
眼泪越掉越凶,大颗大颗砸在他的锁骨上,渗进昂贵的羊毛纤维里,烫得许薄洲心口发紧。
她埋在他颈窝,鼻尖蹭过他冰凉的衬衫领口。
带着酒气的呼吸全喷在他敏感的肌肤上,声音却碎得不成样子:
“你当年……为什么要背叛我……”
许薄洲浑身一僵,原本搭在她腰后的手猛地收紧,指腹掐进她柔软的衣料里。
他想解释,想告诉她当年他有他的苦衷,想说他的迫不得已,可话到嘴边,却被她更委屈的啜泣堵了回去。
“许薄洲……”
苏筱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他西装上的纽扣,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
“我对你不好吗?”
“特别好……”
许薄洲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怎么能说不好呢,她给了他家,给了他吃的,把他从深渊里拉出来,带到阳光下。
当年他们仨那段日子,是他为数不多觉得可以称的上活着的时光。
他抬手想把她扶起来,好好看着她的眼睛。
可苏筱却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反而更紧地贴着他,脸颊蹭过他的下颌,带着湿热的眼泪。
“你骗人……”
她哭着摇头,额前的碎发黏在泪湿的皮肤上,模样又可怜又倔强。
“你根本没有心,你个唯利是图的混蛋……”
许薄洲的心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看着她通红的眼眶和因为哭泣而微微颤抖的唇瓣。
那些年他在商场上的杀伐果断、运筹帷幄,在这一刻全都碎成了泡影。
他只能笨拙地抬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脸颊上的眼泪,动作轻得像怕碰碎她。
“对不起。”
他听到自己说,声音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苏筱却不买账,她抬起泪蒙蒙的眼睛瞪着他,眼眶红得像兔子,可眼神里却满是控诉:
“我才不要听抱歉,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她说着,又抬手捶了他一下,这次却没什么力气,反而像是在撒娇。
许薄洲顺势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让她感受自己剧烈的心跳。
“我知道。”
他盯着她的眼睛,目光灼热得几乎要将她融化。
“我会尽我所能。”
尽我所能的补偿你。
会拼尽一切往上爬,把他能拿到的一切都给她。
就算有一天他的月亮掉下来,他也会托着她。
让她重新变成她想成为的样子。
苏筱被他的眼神看得一愣,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却忽然没了声音。
她愣愣地看着他,看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心疼和愧疚,看着他因为她的哭泣而紧绷的下颌。
酒劲上来得更凶,她的脑子昏昏沉沉的,无意识地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温热的呼吸扫过他的唇瓣。
许薄洲的呼吸瞬间停滞,握着她手腕的手骤然收紧,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酒气,混合着她常用的墨香,像一张温柔的网,把他整个人都罩了进去。
“你......”
他刚想开口,苏筱却忽然歪了歪头,眼泪又掉了下来,砸在他的唇上,又咸又涩。
“许薄洲......”
她叫他的名字,声音软得像棉花。
“我恨你.....”
这一声恨,彻底击垮了许薄洲所有的克制。
他猛地翻身,将她压在沙发上,却又立刻放缓了动作,生怕弄疼她。
他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里满是疼惜:
“那就恨我吧......”
苏筱眨了眨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忽然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哭得更凶了。
许薄洲任由她抱着,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似的,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客厅里只剩下她的啜泣声和他低沉的安抚声。
暖黄色的灯光洒在两人身上,将那些过去的委屈、误解,都暂时裹进了这暧昧又酸涩的氛围里。
许薄洲知道,他们之间的账,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算清的。
但此刻,他只想抱着她,让她知道,他再也不会背叛她。
一墙之隔的厨房里。
许安心神不宁的擦着盘子。
“你说当年的事......”
秦宇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可他又何尝不为了这件事夜夜辗转。
“我不知道,可不觉得他会做出那种事。”
他们四个当初那么好,要不是这个事从中间隔着,又怎么可能闹到如今的结局。
许安叹了口气,她是跟在许薄洲屁股后面长大的。
她了解他就像了解她自己。
偏执,不择手段。
从小便被当做弃子,放到外头自生自灭。
没什么三观自然也难以被世俗的是非所约束。
可他那样的人怎么会,亲手把自己的光熄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