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 章
作品:《本来只想赚钱却被美郎君缠上》 半梦半醒间,徐莱觉得自己走进了一片长满兰草的山谷,兰花清幽的香味将她整个人包裹住。徐莱忍不住躺倒在花丛中,这种香味让她莫名心安。
“可以抱着你吗,阿风。”
她翻了翻身,似乎躺进了一个带着凉意的怀抱,她听不清有人在她耳边问了什么,只低低地应着。
阿清看着怀里熟睡的少女,脸颊处泛着薄红,睡姿实在有些糟糕,手脚都要尽数搭在了他的身上。
也不知道在梦里梦到什么好东西,睡得这样好。
他轻轻地用双臂将她带入怀中,少女的额发扫过他的颈,带上一点痒意。
修长的手指绕过少女的墨发,无意地缠满整个手掌,像蛇一样紧紧地缚住那冰肌玉骨。
他心里涌起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压过全身虫蚁啃咬般的疼痛。
湿润,幽深的目光落在少女白皙的脖颈上,霍清有些复杂地看着她。带着凉意的指尖轻轻试探着隐藏在肌肤下的血管,均匀平稳地跳动着,是她蓬勃如莱草般生命的来源。
霍清轻叹了一口气,将下巴靠到她的发顶,他闭上了眼睛,无比虔诚地低声说道:“不要收回你的怜悯,好吗。”
徐莱有意识到自己睡了很久,她睁眼时床榻上只有她一人,薄被浅浅地盖住腹部。
只是奇怪明明自己只睡在一侧,头发却乱飘到了整个床头。
已是暮色四合,澄黄的日光透过薄纸床照在木桌上。阿清长长的睫羽在脸上投下暖色的阴影,他正执笔坐在桌前。
徐莱将头发拢好,好奇地走到他身后,“你在写什么?我是不是起得有些晚了?”
阿清笑着放下笔,不动声色地将空白的绢纸盖上,“不晚,我想让你多睡片刻。”
“现在去揽春楼可好?”徐莱收回目光,她依稀瞥见了那绢纸下应当是张信纸。
她本想告诉阿清不必总这么纵容她,但是想了想,大抵也是没用的。
*
揽春楼内红袖招摇,一进门便又被女子们缠上。这些个女子都极热情,发髻上还装点着各类鲜花,端着酒水就要喂徐莱喝下。
不知是阿清面无表情时浑身气息太过冷冽,女子们都犹豫地不敢靠近,只朝着徐莱一人献媚。
阿清将包好的血信塞到徐莱手中,又顺手推开递至她嘴边的酒水,攥住她的手腕径直往二楼走去。
“片刻后我会留下老鸨,你便寻个理由去找妙音。沈至此人刚愎自用,自以为此事完全,又在揽春楼内,无需担忧被发现。”他语调又温和下来,一字一句认真叮嘱道。
不知为何,徐莱待在他身旁,有一种纵使是天塌下来,他们也能共同面对互相信赖的心安。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昨日扮成花贩时她便注意到,妙音竟然并未被单独看押起来,只是软禁在屋内。
而揽春楼里,竟然也没有沈至安插的人手,只是老鸨不让外人靠近的命令,形同虚设。
只要将老鸨以及二楼的大部分人引到一处,徐莱便可成功见到妙音。再者昨日已然与妙音达成约定,想来她也做了心理准备。
刚上二楼,便迎面撞上老鸨。老鸨见到他们二人,条件反射般地扮出一副媚态,娇滴滴地道:“二位爷怎么就上楼来了,不知是看中了哪位。”
她抬眸对上徐莱的目光,声音戛然而止。这双眼睛实在是让她印象深刻,无法忘掉,她的笑容一下就僵住。
徐莱看她这样子,忙露出一个纨绔的笑容:“可还记得我?跟爷上楼去,我就告诉你看上了哪个姑娘,要共度春宵呢。”她边说眼神还便往老鸨的领口处看去。
老鸨此刻心里是叫苦不得,她活到这岁数怎么就招惹上了这号人物。她捏着帕子的手指都有些发抖,试探地向阿清投去一个目光。
这位同行的公子看起来是个端正的君子,想来应当不会看着他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吧。老鸨边安慰自己边犹豫地看着徐莱。
阿清适时开口:“找几个通音律的女子来,到楼上雅间给我弹几首曲子。”
他语调平淡,面容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矜贵。徐莱也马上摆出一副安分下来的表情,静静地站在他身后。
老鸨看着他递来的银锭,脸上乐开了花。莫说给这么多银子,就是不给银子,只要能把这“魔王”带走,她就谢天谢地了。
“二位公子,快随我来。我这揽春楼里最不缺的就是会弹琴的女子,不知这位公子喜好什么样的琴音?”
老鸨将他们带到一个靠内的屋子,忙叫来几个千姿百媚的乐女。
徐莱对这个安排很是满意,此屋离妙音被关的屋子很近,大大降低了她被发现的风险。
“都弹一遍。”阿清淡淡地说,并未分出一个眼神到这些女子身上,似乎并不在意。
琴音靡靡,千丝百转,仿佛在心间勾连缠绵。
那老鸨小心地观察着阿清的表情,见他面容未有波澜,眼神淡漠。放在寻常那些个男子身上,此刻恐怕早就坐不住了,他倒是还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她再将视线悄悄转到徐莱身上,竟也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仔细瞧瞧,眉宇间竟然还有几分焦急不耐。
老鸨自认这么多年形形色色的男子也见了个遍,今日这两人一同出现,倒是奇怪。
“两位公子可有看中的?”她扭着腰肢上前,眼神却只落在阿清身上,生怕自己这番话又勾起徐莱的邪心。
徐莱却忽然打断道:“且慢着,我家哥哥还未听到合心的曲子,你急着做什么?你先退下吧,待在这我看着心里很不舒服。”
徐莱方才便察觉这老鸨目光有异,为避免她真察觉到什么,只能先支开她。
老鸨脸上一僵,听她语气不像作假,只能勉强应道。临出门时,又向留在屋子里的几个女子递去眼神,示意她们好好抓住这位贵客。
徐莱耐着性子又待了片刻,期间当着她们的面将一整壶茶水都喝下了肚。才站起身笑着对阿清说道:“哥哥,我先去净房,你先听着。”
她向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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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递去一个眼神,阿清了然的微微点头。门口处的两个丫鬟听见这话,也不好跟着。
徐莱一个人出了房间,二层分为东西两侧。东侧是招待客人过夜的地方,而西侧则是姑娘们平日里一齐住着的地方。
现在正是揽春楼生意最为兴盛的时辰,姑娘们大多都去了一楼,一路上她幸运地未碰上什么人。
偶尔碰到几个小丫鬟,都被徐莱随口糊弄了过去。这些丫鬟平日里都被罚惯了,均有些畏畏缩缩的,生怕与客人搭话被娘子们看到,又惹上麻烦。
徐莱顺利地走到妙音房门外,她环顾四下,确定无人后轻轻敲了敲门。
妙音自从昨日后便心思愈发不定,屋外有什么风吹草动她都不会放过。来动吃食的丫鬟不会敲门,都只是把盘子扔地上便是。
她忙匆忙爬起身,快步走到房门前,隔着门缝她隐约能看见徐莱的面容。她今日扮出了男子的样子。
“徐姑娘,他们今日把房门锁起来了,我只怕沈至没什么耐心了。”妙音急切地说道。
“这是陈争广给你的信。”徐莱通过门缝小心地将血信递了进去,她能感受到妙音接信时微微发抖的指尖。
妙音深吸了一口气,强撑着展开信纸,信纸上字迹扭曲。
她心中涌上一股巨大的悲伤,陈争广分明只剩下三根手指,但她依旧能确定,这字字句句,却是出自他手。
她用指尖一点一点地摸过每一个字,陈争广让她不用救他,他已拜托徐莱用他留下的银子将她赎出揽春楼,往后只忘了他好好活。
妙音的泪珠一颗颗落在信纸上,她却怕泪水把血字弄花,忙匆忙地抹去眼泪。
声音好像一瞬间嘶哑起来,她将信收入怀中,对着门缝外说道:“徐姑娘,我可以把账本给你,但求你,能不能尽力保住他的性命。”
徐莱虽不知陈争广在信里写了什么,但如今妙音能愿意将账本给出便好。她深吸了一口气,安抚道:“你先把账本给我,只有先扳倒了沈至,陈争广才可能活下来不是吗?”
她实在是不能保证,其实她们心里都十分清楚,陈争广如今能活下来的机会是多么渺茫。
妙音听后眼泪又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她脚步虚浮地站起身。既然陈郎嘱咐她将账本给徐莱,这是陈郎的吩咐,她就算再痛也要做到。
徐莱在屋外静静等着,门缝内逐渐没了动静,一片漆黑,她只觉时间是如此慢。
“徐姑娘,这些就是他给我的所有东西了。虽不知道你是如何拿到这封信的,但多谢你。”妙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道。
这副样子,与徐莱那日偷见到她时,即使面对沈至的威逼,她还是一副冷淡从容的样子完全不同。
徐莱不知道如何安慰她,这种痛苦是不能用言语来带过的。
“我会找老鸨替你赎身的,妙音姑娘,保重。”徐莱只能给她一个承诺。
她将账本仔细放入怀中,这么多日的煎熬,这一刻心仿佛才飞了回来,只剩几分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