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作品:《从奶娃娃开始造反》 乔小叶的那俩孩子对此一无所知,还在欢欢喜喜地瞅他们阿娘带回来了什么,对着包袱就是一通翻找。
一见着里头有饴糖可吃,几个孩子就兴奋得面颊通红。
乔小叶瞥了眼,还让他们别忘记分给自己的兄弟姐妹们。
他们还没分家呢,一大家子挤在一起,总不能就他们吃,兄弟妯娌们的儿女干看着吧。
她婆母见状,嘴上嫌弃了几句:“真是浪费钱,日子好了就这样,真是该让你们吃吃苦头。”
但她眼里却是带着得意的笑,责怪的意味也不真实。
反正好处都是她的儿孙得了,且那饴糖瞧着只有几小粒,估摸着花不上多少钱,她自是不会在小事上得罪儿媳。
乔小叶便也不怎么在意,眉飞色舞地说起自己近些时日听到的要紧事:“阿父阿母,城里头近日都要收些山间野果,能卖好些钱呢,咱们得了空就进山多摘些。”
妯娌二人听了这话,激动地赶在公婆二人面前问道:“可真?”
她们公公咳了一声,二人只好按捺住面上的激动,等他问:“老二他媳妇儿,这消息你从哪打听的?”
乔小叶便道:“城中有家新开的铺子说的,他们家要收这些吃食,来者不拒,有多少便要收多少。”
“可真?”她公公也吃惊了。
乔小叶斩钉截铁:“真!”
“我听闻那家铺子是郡守府的人置办的,想来也不会骗我们这些平头百姓的三瓜两枣,就是受了骗,也只是损失点山间野果子罢了。”
众人闻言也觉着是这个理。
老大媳妇犹豫着提出自己的问题:“可是,山间野果放的时日不可太久,咱们下洛县到广平郡可是要两天的脚程呢。”
一家人纷纷扼腕叹息,活像是错失了好几十两的金子。
乔小叶告知他们:“那种将熟未熟的果子拿过去也收的。”
她干脆一口气说完:“菌菇干货也收,以往那些吃食只能自己吃吃,要不就是卖个店家,却也得挑拣珍稀的才卖得出,现在寻常山野菌菇都得几文钱几文钱地往外卖嘞!”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仿佛天上掉馅饼似的高兴,笑得都有些合不拢嘴。
当家做主的公公更是一锤定音:“先去多采摘些果子和干菌吧,放个一天,第二日一早就让老三媳妇儿拿过去。”
趁着还有许多人都还不知晓此事,他们自是要抓紧了机会,以免错失赚钱的良机。
*
吕肃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本是在闭目养神中,却听得周遭声音逐渐变得嘈杂纷乱,不由奇之,于是睁开双眸,撩开马车上的帘子往外探看。
只见排队进城中的多了好些农人,还有一列拉着木头进城的。
往常哪有这般多的农人,他们对进城费避之不及,唯恐多花一两文钱进城,白白浪费了银钱而又毫无所获。
而且,城中要那么多木头作甚?可是又要大兴土木?
吕肃怀揣着心里的疑惑,对如今的广平郡倒是难得升起了几分好奇。
先前一路走来,他在心灰意懒下,根本不愿多加注意旁的一切,如今倒是乐得瞧上几眼了。
他身边跟着的小童见状也欢喜起来:“大人,也不知这广平郡藏着何等玄机。”
吕肃叹息一口气:“不必叫我大人了,我已辞官归隐,再让旁人听见了未免发笑,唤我老爷就是。”
小童黯然:“是,老爷。”
吕肃乃是寒门士族,自小饱读诗书,却在仕途上颇受挫折。他先后担任过冀州刺史的幕僚,镇国将军的参军,只是后面看明白了寒门在如今被门阀士族统治的官场上无法出头,不免心中郁郁。
后来他眼瞧着军阀为了权利在官场上倾轧,官员对下盘剥百姓,对上阿谀奉承,极其厌恶如今虚伪黑暗的官场,于是毅然决然地辞官归隐,不愿再将此生蹉跎于看不到头的汲汲营营上。
此次前来,还是应他少时读书相交的好友邀请,不然他是怎么也不愿再出山的。
马车驶入了城内,好似是经过了匠人聚集之处,木头的气息开始围剿过路的行人,空气中都见到了横飞的木屑。
吕肃还听见了木匠在对手下的学徒破口大骂:“你个不开窍的蠢材东西,真是浪费我的木头。这些都需不着要太复杂的手艺,只要做得精细些,小心些便是了!这都弄不明白?!”
那狮吼般的咆哮震天响地,惹得一旁的路人都绕着那宅子走。
小童捂嘴吃吃地笑,又不免好奇木匠是弄出来个什么新鲜东西。碍于他家老爷要去登门访友,只得压下心中的好奇。
马车最后是在一家轩敞宏丽的宅邸门前停下的,小童向门房递了名刺,他家老爷就被邀请到厅堂等候。
*
南若玉觉着院子里有些闹腾,虽说造成此事的缘由他要背一半的锅——他先前命齐林阶实验过制糖的方子,近些时日来,还真用庄子上那些收获的水灵灵甜菜榨出了糖。
就是此事不能再由梦中所得来强行辩解了,他就叫系统将方子印在布帛里,再撅着屁股再去他爹的书房里翻翻找找,假装从犄角旮旯里翻到的。
其实这会的字他还是能认个一知半解的,但是这种神童人设他还是不打算立的,藏拙,藏拙,大家都懂得啦。
就算扮猪吃老虎最后真成猪也没事,他有这个败家条件,欸~
之后他便让身边会认字的小厮过来认一认,再将方子拿来实验了一下,如此这般就将糖给造出来了。
此事直接轰动了南元和虞丽修,只要稍微有些见识的人,都能知晓糖的利润有多大。
他们倒是也不担心此事会漏出去,虞丽修治家管家都很有一套方子,家中奴仆的人身契又牢牢握在手中,根本不容他们有旁的心思。
况且奴仆们只知有方子,却不知如何制作,就算有异心也难作妖。
不过……如今制糖坊要着手建起来,又要折腾南若玉要的果醋果酱,味精,一家子人都没法闲下来。
也就南若玉年幼,还能偷得几分清闲。
他狗狗祟祟地溜到了他爹的书房——家里就属这最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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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开始蒙头呼呼大睡。
他不但自个睡,还拉着齐林阶一起,只是人家小书童就没他这般自在,根本无心睡眠,眼睛睁得像铜铃。
“吱呀”的推门声骤然响起,将齐林阶惊得盘腿坐起来。
他望向门口,老爷领着位两鬓花白,精神隽烁的男子走了进来,二人对坐在独坐榻上,小厮也立时进来给桌上的茶杯续上了茶水。
齐林阶是透过书房的架子隐隐绰绰地观察,他和郎君就躺在书房可坐卧休息的地方。而小郎君睡得还正香甜,他因犹豫不决,就错过了第一时间出去的机会。
现在老爷已经和客人说上了话,此时再出去过于失礼,他只得是咬咬牙,当自个儿是耳聋心盲的石像。
……
“伯齐兄……”南元一开口,就被老友抬手止住了。
吕肃长长地哎了一声:“你我今日不谈公事,只对弈就是了。”
南元思虑片刻,笑着说:“那还是如往常一样吧,我执黑子,你执白子。”
二人慢条斯理地对弈,说起家长里短。
“去岁你那小儿满周岁,我倒是没赶得上。”吕肃调侃。
此子诞下没多久后,南元这个老友就火急火燎地发信过来炫耀,说他这孩儿有多机灵可爱。周岁宴甚至也给他发了名刺邀请,不过他上了年纪,不好在冬日的路途上奔波。
等他自过了深冬后从家赶过来过来,就已然到了快至秋日了。
南元哭笑不得:“也幸好你当日没赶上,不然我这张老脸可就要兜不住咯。”
他又将南若玉在周岁宴当日连吃带拿的“壮举”给说了出来,惹得吕肃哈哈一笑。
吕肃道:“看来日后那孩子也是个能耐人。”
到底是幼童,再是严厉的人也不会讥诮他狂妄。他们这些年长者给予的还是最诚挚的祝愿和喜爱,盼着他能够得偿所愿。
南元摇头,叹息一声:“只怕是什么都要,又什么都得不到。”
对弈之时静默了片刻,吕肃同南元相望无言。
刚才还说不谈国事的人,此时却又主动提及官场上的事:“夷叔你可知,我为何要从镇国将军手下辞任?”
镇国将军其实并不是指的将军这一职责,而是封号,还是当今皇帝小舅子何胜虎的封号。
此前吕肃从冀州刺史那儿撂担子不干,便是受不了这位老板手底下的风气。幕府中充满了 “邀功请赏、勾心斗角” ,下属们为了攀附权贵,不惜互相倾轧、虚报功绩,全然不顾底下百姓的疾苦和家国安危。
吕肃当时就觉着自己干不了,给自个团吧团吧就溜了。
没成想上任老板镇国将军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明明当初说得很好听,表现得也礼贤下士,在外头风评也是极好的。
吕肃就是听信了这一名声,过去之后却被何胜虎的残暴和野心给惊到了。
这人经常镇压异己就算了,在官场这种事也不算少见,在私底下居然还会搜刮百姓,还将此事瞒得死死的,更加不知悔改,这让吕肃一怒之下愤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