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试探
作品:《渣过的前任称帝了》 卿绝闻言,恹恹地抬起眸子,定定地望了卿娆一眼,随即又垂下眼睑,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与疲惫:“离京后,为父便同瑾之一道来了陇州,寻了处僻静所在隐居。”
“瑾之将我照顾得很好,日子虽清贫,倒也还算安稳。”
他顿了顿,语气带上几分苦涩:“期间,不乏有人不断前来游说,想借我的名头起事,我都未曾答应。”
“原以为我们不参与争斗便可安稳一世,谁知道...”卿绝红着眼抬起头,双手紧握成拳,嗓音发颤:“可谁曾想,即便我们已退让至此,他秦箴竟还是不肯放过我们。”
卿娆闻言,眉头紧紧蹙起:“秦箴?这和秦箴有什么关系?”
她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卿绝捕捉到卿娆那一闪而过的疑虑,情绪瞬间激动起来,声音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痛心:“有什么关系?阿娆,你怎能问出这样的话?你莫非忘了他是如何将我囚禁在京中?忘了他是如何对待瑾之、如何对待顾家的吗?”
卿娆心头一刺,下意识想反驳:事情不是那样的,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压下眼中复杂的情绪,无奈道:“阿父,我不是那个意思。”
阿父不知道是秦箴故意将他们放走,如此说倒也情有可原。
不料卿绝的情绪却颇为激动:“阿娆若是不信,殷长空这个名字,你总该知晓吧?”
“殷长空?”卿娆拧眉。
卿绝冷哼一声:“我同瑾之本已无心争斗,只盼着你安然归来,我们一家团聚。”
“谁料这殷长空,便如跗骨之蛆,自我们踏入陇州地界,便不断派人袭扰,我们被迫东躲西藏,不得安宁,直到前些日子,我与瑾之同时被困,瑾之为护我逃走,独自将追兵引开,如今,也不知他生死如何。”
他声音哽咽,满是担忧与自责,“只可惜为父无用,才脱虎口,又入狼穴,落入这群山匪手中,受尽折辱,幸得上天垂怜,今日才得与你重逢。”
说罢,他猛地伸手,紧紧握住卿娆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掐疼了她。
他压低了声音,语气急迫而充满希冀:“阿娆,既然你我重逢,这便是天意,你寻个机会随我离开,我会沿途给瑾之留下暗号,他若安然,定会派人接应,我们一家,远走高飞。”
卿娆闻言,下意识地蹙紧了眉头,轻声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答应过秦箴,至少要替他将蛊毒解了。
而且...她现在,似乎有了一些别的想法。
“不是时候?”卿绝似乎遭到了极大的背叛,眼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
他颤着唇,望向卿娆,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是不是真的对他动心了?”
卿娆被卿绝这般浓烈的反应刺的一怔,心头忽地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疲累和陌生。
她的阿父,怎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只是她到底辩驳了一句:“阿父,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我要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爱上秦箴。”
不等卿娆说话,一个带着戏谑笑意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说了这许久的话,阿娆想必也累了,正好午膳已备好,不若边吃边说?”
卿绝面色一凝,原本的疯狂渐渐褪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如常的面色和眼底浓浓的厌恶。
秦箴伸手将卿娆拉起,带入自己怀中,目光淡淡扫过脸色难看的卿绝。
卿绝与秦箴目光一触,眉眼一沉,撑着身下的石块便要起身,却忽然一晃,险些跌倒在地。
“阿父!”卿娆下意识便想去扶。
秦箴却牢牢锁住她的腰肢,淡淡唤道:“稚雀。”
“奴婢在。”稚雀应声上前,笑眯眯地就要去扶卿绝,眼见着便要碰到卿绝的衣袖,却被卿绝不着痕迹地避开。
“不必!”卿绝强自站稳,语气疏冷:“不过是一时气力不济,不劳旁人。”
秦箴闻言,眼里闪过一丝讥讽,眸底却是一片冰寒。
待三人行至临时支起的木桌前,秦箴揽着卿娆便要入座,却被卿娆轻轻推了推胸膛。
大庭广众,尤其还是当着父亲的面,被他这般亲密地搂着,卿娆脸颊微热,低声道:“你先放开我。”
话音未落,便觉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几乎将她完全按入他怀中。
秦箴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声音带着蛊惑般的低笑:“害羞了?你我夫妻一体,闺房之乐尚且不足为外人道,何况只是在岳父大人面前?阿娆不必忸怩,便如寻常一般即可。”
他这话语里的暗示意味十足,卿娆耳尖瞬间红透,又羞又恼地瞪他。
什么“如寻常一般”?寻常他再是粘人,也万万没到这般吃饭都要将她锢在怀里的地步。
一旁的卿绝再也看不下去,沉着脸敲了敲桌面:“大庭广众,如此成何体统。”
卿娆刚要开口,秦箴已抢先打断,语气带着几分无辜的调侃:“岳父大人此言差矣,此乃小婿与阿娆的闺房之趣,岳父大人年岁长了,怕是早已忘了年少时与心爱之人耳鬓厮磨的滋味了吧?”
这话堪称刻薄,卿娆甚至能感觉到父亲瞬间僵硬的呼吸。
她气得抬手,在秦箴劲瘦的腰侧狠狠拧了一把!
“唔!”秦箴吃痛,闷哼一声,却笑意不减,反而就势抓住她行凶的手,凑到她耳边,嗓音暗沉蛊惑:“谋杀亲夫?晚上再收拾你。”
说罢,他抬起头,面上已恢复如常,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极其自然地拿起银箸,夹起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糕,递到卿娆唇边,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来,阿娆,尝尝这个,你近日劳累过度,该好好补补。”
卿娆不知他发的什么疯,却也多少明白,若是不让他如愿,只怕接下来更难收场,因此便就着秦箴的手吃了下去。
秦箴满意一笑,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唇角,唇边笑意愈深。
他一边慢条斯理地喂食,一边与面色阴沉、食不知味的卿绝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无关紧要的闲话,气氛诡异至极。
一餐饭终于在一种难以言喻的紧绷氛围中结束。
用完膳,秦箴便对卿娆柔声道:“阿娆,你先去车里歇息片刻,朕有些话,想同岳父大人单独谈谈。”
卿娆心中一紧,看向卿绝,却见他也冷冷地盯着秦箴,转而对她说话时,语气缓了缓:“阿娆去吧,我也有些话,想同圣上分说分明。”
卿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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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只得一步三回头地上了马车,目光紧紧锁在相对而立的两个男人身上。
卿娆刚踏上马车,秦箴脸上的温和笑意瞬间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冰封千里的寒意。
他目光冷冷射向卿绝,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带着杀意:“顾越安,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易容成卿绝,混到朕的眼皮子底下,你当真以为,朕不敢现在就杀了你?”
卿绝闻言,脸上非但毫无惧色,反而扯出一抹不屑的冷笑,抬眸迎上秦箴的目光,语气嘲讽:“什么顾越安?圣上莫非是忧思过度,癔症了?老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圣上若怀疑我是瑾之假扮,不若寻个太医好好瞧瞧眼睛才是正理。”
秦箴眸中寒光骤盛,冷笑道:“呵,你以为玩这种移花接木、挑拨离间的把戏,就能动摇阿娆?痴心妄想!”
卿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闭口不言。
秦箴怒极反笑,充满恶意道:“既然你这般喜欢看,那便好好看着,看着朕与阿娆是如何恩爱缠绵、如胶似漆,也好叫某些躲在阴沟里、觊觎他人之妻的宵小之徒,彻底死了那条腌臜心思,你说,是也不是?”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抵着牙根,一字一顿地挤出来。
说完,他不等卿绝回应,伸手一挥:“带上来。”
几名麒麟卫立刻将那群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匪寇押了上来。
秦箴微微偏头,甚至无需言语,侍立一旁的麒一便躬身禀报:“主子,已审问过,这些人一口咬定不认识安乐侯,只是寻常劫道,碰巧遇上。”
“哦?是么?”秦箴慢悠悠地转向卿绝,语气玩味:“安乐侯也是如此认为?”
“自然。”卿绝冷笑一声,眸中讥讽更甚:“圣上不会以为,是老夫自编自导了这出苦肉计吧?这未免也太高看老夫了。”
“那就好。”秦箴忽然笑了笑,转身猛地抽出身旁麒一腰间的佩剑,寒光一闪,剑尖如毒蛇般直刺卿绝心口。
卿绝面色硬是丝毫未变,甚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生生站在原地,不闪不避。
剑尖在触及他胸前衣襟的刹那,戛然而止。
秦箴手腕巧妙一转,将剑柄递向卿绝,语气悠然:“既然素不相识,那这群为害一方、欺凌老弱的匪类,便由安乐侯亲自为民除害吧。”
话音未落,那名匪寇头子已被强行拖拽到卿绝面前,跪倒在地。
卿绝眉头几不可察地一蹙:“圣上这是何意?”
秦箴笑容不变,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这些匪寇罪行累累,方才又对安乐侯拳打脚踢,难道侯爷不想亲手报仇雪恨么?”
卿绝心知这是秦箴赤裸裸的试探。
他眼底闪过一丝暗色,忽地冷笑一声,冷静接过长剑,手腕一沉。
“噗嗤——”
剑刃精准地刺入匪寇头目的心口,那匪寇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嚎,便瞪大双眼,轰然倒地,气绝身亡。
卿绝面无表情地抽出染血的长剑,随手掷于地上。
他抬眸,静静看向秦箴:“如此,圣上可满意了?”
秦箴对上卿绝那双几乎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轻笑一声:“自然满意。”
他挥了挥手,语气淡漠:“来人,把尸体拖下去,收拾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