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祁夫人的阴谋

作品:《“外室”难休

    夜宴后,为了怕宾客无聊,宋明姝早早令人寻了戏班子来。


    在宾客用夜宴的时候戏台子便已搭好了,云嬷嬷掌管着全局,命底下丫鬟们领着宾客们移步到了前院花园里。桌椅板凳,瓜果糕点皆已备好,两人为一桌,桌下皆放了暖炉烘着,以免受冻。


    且依旧按着宴会那般,男女分区,由一扇绣有琳琅山水的八面屏风隔开,再依据长幼尊卑由前至后的入座。


    祁夫人落座时特意挨着那新妇离得近了些,她倒是要看看这在座男宾里到底哪一个是这偷腥的猫。


    其实她更想若真是宋老五便好了,毕竟所有男宾中,看来看去也是宋老五嫌疑最大!


    所有宾客落座后,宋府下人们皆候在四处角落,以防宾客主子们若有需要,找不着人。


    台上戏已开幕,有班主任前,分说戏目,“今日是宋府小姐生辰,鄙人有幸带着弟子们入宋府为宋小姐庆生,也为诸位贵客表演。若是表演能看,能博得贵客们一笑,便是最大的荣幸!既然如此,鄙人话不多讲,贵客们看戏便是!第一折,醉打金枝!”


    随着锣鼓声起,戏便开始了,众人的目光皆被台上的女花旦而吸引,明眸皓齿,千娇百媚,身段若柳,只这个扮相便将金枝玉叶的娇贵演绎的淋漓尽致。


    而众人中,祁夫人一边瞧着戏一边嘱咐心腹婆子时刻注意着那年轻妇人的动向。


    果不其然,一折戏还未演完,那年轻妇人便起身朝着族老夫人走去,说了些什么。只见族老夫人点了点头,那年轻妇人便和自己的丫鬟朝着花园的小径准备离开。


    而候在小径处的宋府丫鬟上前询问,只见那年轻妇人说了什么,宋府的丫鬟便退下了。


    祁夫人朝着心腹婆子使了个眼色,心腹婆子颔首领命也跟了上去,宋府丫鬟也上前问着她是否宾客主子们有需要,心腹婆子拿出早已想好的借口,说是祁夫人觉着这夜风有些凉意,让她回房取件披肩来搭着遮一些风。


    宋府丫鬟颔首,“需要我为您引路吗?”


    心腹婆子摆了摆手,笑道:“无妨,大家都是奴婢,我自己个识得路,不劳烦姑娘了。这也忙活一日了,趁着这机会,能偷一下懒,便休息一下罢。”


    那丫鬟便笑了笑,任由婆子自己沿着小径离开了。女宾都差不多住在左院的小院中,从小径走更为近些。


    祁夫人见自己的心腹婆子离开了,便松了松心,笑着与她一同桌的同龄妇人说着话。


    她借机攀谈着,三言两语便将年轻妇人的身份摸了个清楚。


    随着一折醉打金枝的收场,台下掌声一片,那戏班主拿了戏本子让云嬷嬷送到台下,让宾客点戏。


    所有宾客中,大家都以宋家族老夫人为尊,无论是年纪亦或者地位,她也当之无愧。


    族老夫人平日里没得这么多闲工夫看戏,但她却又是个爱看戏的,宋明姝早已料到这点,是以,这才提前备上了,说是怕宾客无聊不过是个体面的说辞罢了。


    族老夫人欢喜极了,她难得偷偷闲,又点了两折戏,便递给了云嬷嬷,“年纪大了,熬不住这么久,让她们这些个年轻的自己多看看,多乐乐罢。”


    云嬷嬷点头称是,又将戏本子挨个递着看了,喜欢瞧热闹的便推推拒拒的点上一折,不喜的亦或者身份不高的便婉言拒绝亦或者不凑堆。


    祁夫人对戏不甚感兴趣,她更加好奇自己的人到底跟上那宋三爷家的新妇没,是否看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云嬷嬷带着戏本子一通走下来,加上族老夫人点的两折,拢共增了五折戏。


    而台上戏班主已喊开了原有的三折戏的第二折戏,五女拜寿!


    祁夫人一边吃着瓜果,一边琢磨着男宾那边的所有人,有屏风挡着,她又隔得远,是以并不能看到全部。


    而男宾一般都对戏有兴趣者少,他们更爱歌舞,是以第二折戏尚且刚演至一半,便有几位男客因夜宴饮了酒,由宋府小厮扶着回了男宾所居住的前二厅去。


    前二厅与左院完全是两个方向,由前二厅到左院是无法直接走去的,必须得经过花园廊坊,穿过月形拱门才行。


    祁夫人看到离场的男宾皆是由小厮扶着由去前二厅的青石大板路离开,并无任何人朝着左进院方向的后院而去。


    可眼下她也无法到男宾区去求证,白日里才被宋老五与祁翰谦先后威胁过,她还不想急着去触霉头。


    想到祁翰谦,祁夫人骤然反应过来,今日夜宴倒是未曾看到祁翰谦。


    她连他目的也未曾摸清楚,这人便不见了,想起他最后对自己放的话,她心里便有些怕得厉害,可她一边又安慰自己,不会的。


    祁翰谦只是嘴上逞强,他不可能知晓祁明文的下落。她将他藏得那般好,就是为了防止他回头报复。


    可她还是忍不住怕的浑身发抖,万一呢?万一呢?祁翰谦已不是从前那个任由她揉圆搓扁不能反抗的野种了!


    他现在有官职,还深得上位者喜爱与重用!


    她不甘心,她生下明文后便处处小心谨慎,对祁翰谦更是严厉非常,她生怕祁翰谦抢走本应属于明文的一切。


    她之所以来宋府,便是为了明文。祁家如今还能光鲜亮丽,只是因着祁翰谦的名声罢了。


    可怜她的明文那般聪慧,又那般俊朗,还是祁家真正的嫡长子,却得不到这世间最好的,凭什么与宋府从前的定亲便是他祁翰谦的。


    她的明文日后还要参加科举,还要在京都站稳脚跟,这一切都需要金银钱财的支撑。


    于是,几年未曾与宋府联系的她便托人仔细打听了,得知宋父留下了庞大遗产后,她便开始铺路,来到云泽。她要替她的明文铺好青云直上的大路!任何人,但凡挡了明文的路,都得死!


    她的眼神逐渐变得阴冷,如淬毒的银针,冷冷看着男宾区。无论是宋老五亦或者祁翰谦,她都不会轻易放过。


    台上的戏如火如荼的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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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最后其他四女都心悔过,为时已晚。


    就在第二折戏也收场后,祁夫人心底有些焦急了,这眼看着两折戏都完了,人还未回来。


    戏班主第三回上台,说了些逗趣的逗得底下宾客乐开了怀,特别是族老夫人,连声打赏。


    随着戏班主的话,第三折戏也跟着开始了,这折戏便是族老夫人点的长生殿。


    就在祁夫人坐不住准备自己亲自去找人时,一个人影从小径阴影处缓慢的穿了过来。


    祁夫人看去,正是她的心腹婆子,她手上搭着一件雪白狐毛围脖披肩。


    她一路躲开了其他人,走到祁夫人面前,将披肩给她搭上,又轻拍了拍祁夫人的肩膀,示意她此时莫要多言语动作。


    祁夫人便知晓,恐怕事情不像她所想那般简单。她只好稳下心来,认认真真的看着台上。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祁夫人见那宋三爷家的心腹还未曾回来。心下便有了个八九不离十的猜测。


    待这一折戏毕,她便起身,同身旁的妇人说道:“这位姐姐慢看,夜里风凉了些。我身子骨不成气,实在是熬不住了,便先行回去了。”


    那妇人朝着祁夫人颔首,“妹妹不必客气,我看会便也要回去歇下了。你路上慢点走,由着下人打上灯罢。”


    祁夫人点了点头,由自己的心腹婆子扶着,朝着小径处走去,婆子问宋府丫鬟拿了支马灯引着路,三人便朝着左进院而去了。


    回到祁夫人所在房间门口,心腹婆子朝着宋府丫鬟道了谢,这才转身推开门进了屋子里吹了火折子将灯芯点上。


    待屋子里明亮后,心腹婆子便听从祁夫人的示意,去宋明姝左院的厨房陆续打来了几桶热水给她净身。


    随着屋子里的水声响起,祁夫人褪去了衣物,坐进浴桶内。


    心腹婆子这才凑近了祁夫人身旁,一边替她擦拭着身子,一边搅动出水声以此遮盖住两人的谈话声。


    “夫人,您真是火眼金睛,神机妙算,老奴一路跟着那小浪蹄子,您猜猜那野汉子是谁?”


    心腹婆子低声的与祁夫人说着,祁夫人闭着眼,慢悠悠的问道:“真是宋老五?”


    心腹婆子摇了摇头,凑在祁夫人的耳旁耳语了一句,祁夫人闻言立马睁开了眼睛,看向心腹婆子,“你可确定未曾看错?”


    心腹婆子扶着浴桶边缘,神色坚定,“老奴用性命担保,绝无可能看错,虽然那处昏暗,可他们离开时,月亮正好从云层里出来,加上拱门上的灯笼照得人清楚如白日!”


    祁夫人听后,陷入了沉思,心腹婆子便继续给她涂了皂胰,轻揉出泡沫后,便从一旁的木桶中舀着洁净温热水清洗着。


    待清洗完后,不等心腹婆子给她拿来绢布擦拭身子,祁夫人自己却骤然站了起来,笑了。


    “夫人?”


    心腹婆子担忧的看着她。


    祁夫人笑了笑,“擦吧,借刀杀人,明日便有好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