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毫无预兆突然中邪的克拉克，布鲁斯的心跳猛地加快，神经紧绷的在心中暗骂一句阴魂不散，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突脸的恐怖程度丝毫不亚于独自一个人在深夜听到小孩笑声、没人碰的衣柜突然自动半开、洗澡的时候突然看到有人影闪过、公共厕所上完大号才发现没纸……


    布鲁斯立刻后退想要和「克拉克」拉开距离，同时迅速开始思考对方是通过什么介质、是在什么时候被污染的。


    他第二次出收容所的时候，从里面带了一些用得上的道具和收容物。


    毕竟大都会都变成这样了，现在已经不是担心收容物会加重克系体系污染的时候了，当然是能用上的都拿出来用。


    之前他一直都启动着污染检测器，除了大都会的污染核心区域是高危外，大都会的其他地方污染度都保持在中级。


    而出了高危污染的区域后，0229能影响到的人呈指数降低，来到哥谭后更是完全恢复了正常。


    既然克拉克在高危污染区都能扛得住精神污染，按理来说到了低级污染区应该更安全才对，怎么会毫无征兆的被控制？？


    布鲁斯想起克拉克的异常似乎是从提起标记后开始的。


    那道标记在出了收容所后似乎变得更危险了，不仅能更准确的为0229提供定位，直视标记还能直接污染控制别人的精神。


    但这种标记的影响总不可能是永久性的，不然实验人员不会在失去意识几秒后又恢复正常。


    想通其中关键的布鲁斯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往后走，意图阻止「克拉克」将那枚印记展露在其他人面前，导致几个队友瞬间变敌人。


    但对方就像是提前预知了他所有的反应，在他拉出安全距离前掐住了他的后颈，力道大到像被一指宽的铁环牢牢焊在了地上，连转头都难。


    布鲁斯迅速出拳砸在「克拉克」的下颚上，试图武力解决被控制的队友。


    但拳头砸在脸上，就像砸在了坚硬的铁块上，反震的力道充分展现了力的相互作用，出人意料的剧烈疼痛，让布鲁斯倒吸一口气，又强行把生理性的泪水挤了回去。


    而「克拉克」一动不动，就好像布鲁斯只是把拳头放在他下巴上蹭了蹭。


    但天知道布鲁斯是冲着把人打晕去的，难道精神污染还有加强身体素质的作用？这坚硬程度，克拉克的下巴是用艾德曼合金做的吗？


    力学不存在了。


    托马斯率先从这突如其来的诡异发展中回神，立刻上前抓住


    虽然不知道克拉克发的什么疯，但布鲁斯的反应明显看起来不乐意，所以先把这个该死的登徒子制服再说。


    托马斯也不管隐藏身份的事了，直接一脚踢向了「克拉克」，然后他就知道布鲁斯刚刚为什么会突然捂住自己的拳头了。


    纯粹是痛的。


    不是，这是人？？


    托马斯那叫一个震惊，只能上前锁住「克拉克」的脖子，而反应过来的玛莎和巴里也分别抓住了他的手脚。


    但「克拉克」的力道大得吓人，硬是拖着三个人形挂件满屋子追布鲁斯，场面一度十分滑稽。


    好不容易整洁了一些的韦恩宅，不到几小时就变得比以前更破败了，其拆家能力恐怖如斯。


    而这时的玛莎和布鲁斯脑海中也异常同步的跳出一个疑惑：这能是人类？


    电视剧里都不带这么演的啊！


    在看到克拉克轻易的单手举起巨大的真皮沙发丢到一边后，除了知道主席是氪星人的巴里外，在场的韦恩一家三口都接受了世界观的冲击。


    刚刚克拉克跟着布鲁斯从二楼跳下来，两人追赶起来跟跑酷似的，比过山车还要刺激。


    “氪石！有没有氪石！超人的弱点是氪石！”还没恢复超能力的巴里终于从混乱中找回了些许理智，他一边抽气一边高声呐喊。


    但很明显，一个没有超人的世界哪来的氪石。


    “红太阳灯也行啊！”巴里感觉再跑下去他不止要青一块紫一块了，他得东一块西一块。


    但很显然，没有几个人会在自己家里装红太阳灯。


    不过好在几分钟后，克拉克自己减慢了追赶的步伐，身体僵立在黑暗的房屋中，眼中缓缓恢复了色彩。


    他一脸懵的低头看了看抱住自己大腿的巴里、抓着自己手臂的玛莎、锁住自己脖子的托马斯，以及一片狼藉的、像是被炸弹轰炸了的韦恩宅。


    克拉克眼中闪过深深地震惊与茫然，抬头对着见他不动了，试探性的跑回来观察的布鲁斯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他明明记得上一秒还和几人站在门口对话，下一秒就瞬移到了这里，身上还挂着几个人，韦恩宅也面目全非。


    见克拉克恢复了，布鲁斯松了一口气，一边拿手挡住自己说话的嘴，一边警惕的问道：“你忘记刚刚发生的事情了？”


    “刚刚发生什么了？”克拉克看起来更茫然了。


    “……你刚才变得和那些被控制的大都会居民一样。”


    见对方真的恢复正常了，布鲁斯示意三人可以先放开了，毕竟现在的姿势实在是有点……难以言喻。


    “我失控了？？”克拉克这下是真的被吓到了，“你们没事吧？”


    他清楚自己的力量有多可怕，在晒过了太阳后他变得比任何一个人类都要强大，平常控制着力道都有可能伤到别人，更别说失控的时候了。


    “没事，不过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下你非人的身体素质，这位——”


    布鲁斯想到他之前展现出来的能力，突然觉得有一个代号非常适合用来形容现在的克拉克。


    “——超人先生。”


    克拉克沉默了很久，他一直都不想展露自己的特殊，毕竟就是这份特殊，才让他几十年里一直都被困在那个红色的小房子里。


    他想跟其他人说话，但研究院里的那些人只会用冰冷的眼神打量着他，像打量一个没有生命的商品。


    只有他的好朋友超人会跟自己说话，那也是他的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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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不过对方似乎总是很困，每次没说几句话就消失了。


    出来学习了一些人类的知识后，他才知道那是“幻想朋友”，那不是真实存在的，只是他精神分裂出来的人格。


    但克拉克觉得对方是存在的，不然怎么会知道很多他不知道的事？


    “我……”


    如果告诉布鲁斯的话，他会不会也变得和那些研究员一样？他们还能继续当朋友吗？


    “我不是人类，我是陨石带过来的外星人，降落在了大都会。”克拉克知道的其实也不多，这都是那些人说的，其他的他也不知道。


    “大都会的陨石？”


    布鲁斯摩挲着下巴沉思，大都会这些年可没有和陨石相关的报道，唯一可疑的就是那次恐怖袭击，难道那不是爆炸，而是陨石坠落？


    他本来以为报道里的那次大都会爆炸是0229造成的，但现在看来没那么简单，甚至还涉及到外星人了。


    对于有外星人这件事布鲁斯接受良好，毕竟他都是从平行宇宙过来的，甚至自己的宇宙就是因为吃其他宇宙差点被撑死。


    现在已经没什么事能让他惊讶了。


    “对不起布鲁斯，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但超人说不要让别人知道我的来历。”


    虽然他的第一个好朋友已经三年没说过话了，但克拉克还是记住了这句话。


    可他还是不希望他的第二个好朋友因为这件事讨厌自己。


    “等等，什么超人？克拉克你不就是超人吗？”


    巴里这下是彻底茫然了，这个时间线到底是怎么回事？世界未免也崩坏的太邪门了吧！


    托马斯变成蝙蝠侠了还能解释，但除了克拉克这个氪星人外，还有谁能成为超人？总不能是这个世界的乔艾尔没死然后成为了超人吧？


    这是什么爸爸系超级英雄啊！


    《我们的父辈（超英版）》


    巴里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梦，或者是一个邪恶魔法师的魔法。


    “我当然不是超人，超人是我朋友。”克拉克疑惑的看了一眼难以置信的巴里。


    而布鲁斯早就察觉到了巴里明显的异常，从对方展现出来的对他和克拉克的熟稔，以及清楚超人的弱点……


    难道——巴里也是穿越过来的人？他的世界也存在着DC漫画？


    这个结论似乎合理，但又有些地方说不通。


    布鲁斯谨慎的在心里给巴里划了个重点关注，不过现在的重点还是得放在克拉克身上，等弄明白了这个外星人再来调查他的秘密。


    巴里莫名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别担心，谨慎是件好事，我并不介意你的隐瞒，但我还有些疑问，这关乎到后续阻止世界毁灭的计划。”


    布鲁斯拍了拍低落的克拉克，示意他把丢飞到楼梯上的沙发捡回来放好。


    几人一顿忙乎，终于在半个小时后围坐在一起开始交流。


    “克拉克，你之前说你降落在了大都会？后面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