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霎将人放在床上，俯身时黑发垂落，扫过叶衔青泛红的脸颊。


    "崽崽，"他吻着身下人的耳垂，"今天怎么这么乖？"


    叶衔青难耐地仰起脖颈，任由他在腺体上留下细密的吻："因为……"


    声音被突然的动作撞碎，"嗯……因为爱哥哥……"


    云霎的动作瞬间温柔下来，像是被这句话击中心脏。


    他细细吻去叶衔青眼角的泪珠，动作缠绵得令人心颤。


    那些关于值不值得的思考，最终都融化在彼此的温度里。


    云霎想，或许爱情从来不是选择题。


    而是遇见那个人之后，其他选项都失了颜色。


    *


    易感期过后的几天，云霎都陪着叶衔青在家休养。


    云霎将办公地点暂时移到了家中书房，每天固定时段处理邮件和进行视频会议，其余时间则专心陪着叶衔青。


    而叶衔青为了两个月后的巡演，大部分时间都泡在琴房里。


    黑白琴键间流淌的旋律从清晨持续到日暮，偶尔夹杂着反复打磨某个乐句时的停顿与重来。


    每当练琴练得手指发酸或是遇到瓶颈时，叶衔青就会踩着毛绒拖鞋，悄悄溜进书房。


    有时是讨一个拥抱充电，有时是窝在沙发里边听云霎开会边翻乐谱。


    琴声与键盘敲击声在别墅里交替响起，像两支默契的二重奏。


    这日下午，叶衔青练琴练得手指发酸，便习惯性地摸去书房充电。


    他轻手轻脚推开门，云霎正戴着耳机开视频会议，屏幕上是几位高管严肃的脸。


    他安静地跪坐在柔软的地毯上，上半身自然地偎进云霎怀里，把脑袋枕在对方腿上。


    这个姿势让他整个人都藏在书桌和摄像头视野之外，只有浅褐色的发梢偶尔蹭到云霎的衬衫下摆。


    云霎一边听着财务总监汇报，一边将手探到桌下，指尖轻轻梳理着他的头发。


    叶衔青舒服地眯起眼睛，用脸颊蹭了蹭Omega温热的掌心。


    "……所以第三季度的增长率……"


    财务总监的声音突然顿住。


    视频画面里，所有高管都看到他们总裁摘下一侧耳机，指尖轻轻抵在唇边，对着摄像头做了个"保持安静"的动作。


    镜头外，叶衔青原本枕在云霎腿上睡得正熟，不知梦到了什么，突然无意识地哼唧了一声，睫毛颤动着睁开眼。


    他迷迷糊糊仰起脸，还没完全清醒就本能地凑近云霎，用唇瓣碰了碰对方的下巴。


    云霎低头含住那双主动送上来的唇，这个吻很轻，带着刚睡醒的温热湿意。


    叶衔青被亲得舒服地叹了口气，很快又陷入睡梦中。


    "继续。"


    云霎重新戴好耳机，声音平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麦克风清晰地捕捉到了刚才那个短暂亲吻的细微水声。


    屏幕里几位高管顿时表情微妙——财务总监的耳朵肉眼可见地红了，运营总监低头猛咳一声，陈助理则默默推了推眼镜。


    财务总监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专业的语调重新开始汇报，只是声音比刚才低了两个度。


    其他高管都默契地垂着眼睑盯着报表，整个会议在一种既严肃又微妙的氛围中继续进行。


    会议进行到一半，叶衔青突然醒了。


    他揉着眼睛坐起来，凑到云霎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云霎点点头，对屏幕说了声"稍等五分钟"，便抱着人暂时离开了摄像头范围。


    "麦克风没关！"财务总监急忙提醒，可惜已经晚了。


    视频那头隐约传来对话声：


    "哥哥……腰还酸吗？"


    "没事……别闹……"


    "就亲一下……"


    接着是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和压抑的轻笑。


    五分钟后，云霎回到镜头前，嘴唇明显比刚才红润不少。


    他淡定地整理了下衬衫领口："刚才说到哪了？"


    全体高管："......"


    最后是陈助理憋着笑解围："说到下季度的预算安排。"


    会议结束时，云霎正要关摄像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对了，刚才的事……"


    财务总监立刻接话："我们什么都没听见！"


    云霎满意地点头，顺手揉了揉怀里又睡着的叶衔青的头发："散会。"


    视频会议结束后，书房里安静下来，只剩下叶衔青均匀的呼吸声和键盘敲击的轻响。


    云霎小心地调整了下姿势，让怀里的人睡得更舒服些，然后继续处理邮件。


    突然，电脑屏幕亮起莫临的消息：【云哥，帮派产业基本洗白完成，只剩鸢尾赌扬的收尾需要您亲自确认。那边牵扯到几个元老，我不好直接处理。】


    云霎微微皱眉。


    鸢尾赌扬是最后一块难啃的骨头，确实需要他亲自去一趟。


    他回复了句【明天下午】，正要关闭窗口，忽然想起什么。


    指尖在键盘上停顿片刻，他又补充了一条：【准备间训练室，后天要用。】


    等叶衔青迷迷糊糊醒过来时，窗外的阳光已经西斜。


    他揉着眼睛坐起身，发现云霎正微微蹙眉动了动大腿。


    "哥哥腿麻了？"他立刻清醒过来，手忙脚乱地要帮他按摩。


    "没事。"云霎拉住他的手，"睡得好吗？"


    叶衔青点点头，突然注意到电脑屏幕上还没关闭的对话框："是之前说的那些事还没处理完吗？"


    "嗯，最后一点收尾。"云霎关掉页面，顺手把人搂回怀里，"明天我去处理一下。


    叶衔青立刻紧张起来："会有危险吗？"


    自从经历过上次宴会的事，他对这些格外敏感。


    "不会。"云霎亲了亲他的发顶，"就是几个老家伙讨价还价。"


    他故意转移话题，"还记得之前答应要教你格斗的事吗？训练室都准备好了，后天带你去。"


    叶衔青眼睛一亮，随即又有些犹豫："我要是学不会……"


    "学不会就学不会。"


    云霎捧起他的脸，认真看进他的眼睛里，"但你要答应我，训练时哪里痛了、受伤了，一定要马上告诉我。"


    他拇指轻轻摩挲着叶衔青的眼角："训练是为了让你能保护自己，不是让你受伤的。要是累了想哭，我就抱着你哄；要是真的不想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