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知青点添堵进行时
作品:《年代文对照组觉醒红包群后》 群聊列表里,头像亮着的不多。【修仙文-江熙月】依然显示离线,估计还在忙着炼丹。【神豪文-姜吉安】的头像倒是亮着,旁边还有个新出现的名字在闪烁——【校园/高武文-丛蓝】。
谢玉蕉好奇地点开丛蓝的头像,发了个私聊过去:
【年代文-谢玉蕉】:你好呀!我是新加入红包群的成员谢玉蕉!(????)
信息刚发出去,那边几乎是秒回:
【校园/高武文-丛蓝】:嗨!你好你好!终于在群里见到活人了!我是丛蓝,群里第一个吃螃蟹的!以后有啥不明白的尽管问我,姐罩着你!(? ?_?)?
这爽朗又带着点江湖气的语气,瞬间让谢玉蕉心生好感。又一个好人!她美滋滋地想着,自己运气真好,是不是又多了一个大腿可以抱了!
【年代文-谢玉蕉】:太好啦!谢谢丛蓝姐姐!(づ??????)づ 我刚进来,好多地方都不会。
【校园/高武文-丛蓝】:没事没事,慢慢来!有啥好东西记得互通有无啊!我这边校园文融合高武,挺有意思的,说不定能给你淘换点防身的小玩意儿!
谢玉蕉开心地应下,感觉心里又踏实了几分。跟丛蓝聊了几句,约好以后常联系,她才心满意足地收起光幕。
谢玉蕉又躺床上,开始用红包群的光幕玩起了俄罗斯方块和开心消消乐。
这是刚才丛蓝告诉她的。只要@一下群管理员零,就能跳出【红包群休闲游戏】得选项。
谢玉蕉玩着玩着就已经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日头西斜,院门外传来脚步声。谢玉蕉跑出去一看,是她爹谢明山扛着锄头回来了。
“爹!”谢玉蕉欢快地喊了一声。
谢明山“嗯”了一声,目光扫过院子,一眼就瞅见了灶房门口地上那两只肥溜溜、已经不怎么动弹的灰兔子。他脚步一顿,脸上瞬间笑开了花,眼角的褶子都挤到了一块儿。
“嚯哟!好家伙!”谢明山把锄头往墙根一靠,大步走过去,蹲下身拎起兔子掂了掂分量,满意地咂咂嘴,“够肥!今晚有肉吃了!”
他转头看向谢玉蕉,眼里是藏不住的乐呵,“蕉蕉,去灶膛生火!爹给你露一手!”
“好嘞!”谢玉蕉脆生生应了,麻溜地钻进灶房。
土灶里的柴火很快噼啪作响,映得谢玉蕉的小脸红扑扑的。
谢明山手脚利索得很,磨刀霍霍,熟练地给兔子剥皮、开膛、剔骨,剁成大小均匀的肉丁。案板上,红的辣椒、绿的仔姜、黄的姜蒜、白的葱段,还有各种谢玉蕉叫不上名字的香料,很快被切配整齐,码放得像一幅画。
浓郁的肉香混着辛辣的香料气味开始在小小的灶房里弥漫。谢明山袖子挽得高高的,露出粗壮的臂膀。他先是做了一道鲜锅兔,兔肉滑嫩,汤汁浓郁鲜香;接着猛火爆炒尖椒兔丁,青红椒的呛辣混合着兔肉的焦香直冲鼻腔,让人忍不住咽口水。
麻辣兔头倒是算了,毕竟只有两个头,做了也差点气氛。
最后想着王金花吃不了辣,又炖了一锅酱香浓郁的红烧兔肉。灶房里热气腾腾,香气四溢,勾得谢玉蕉眼珠子都不转了。
看着锅里的肉菜基本搞定,谢明山又准备炒个炝白菜,再烧个番茄蛋花汤。
这两个菜不费什么功夫,很快就能做好。谢玉蕉瞅准时机,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爹,我去叫池知青过来吃晚饭了?”
“去吧去吧,路上当心点。”谢明山头也没抬,正专注于往烧热的锅里放油。
谢玉蕉应了一声,转身跑回自己房间。她站到那面模糊的小镜子前,仔细理了理鬓角被灶火熏得有点毛躁的碎发,又抻了抻衣角,确保自己看起来是漂漂亮亮、完美无缺的。嗯,很好!她对着镜子里的人影扬了扬小巧的下巴,挺直背脊,迈着轻快的步子就出了门,目标直指知青点。
夕阳的金辉给土路镀上了一层暖色。谢玉蕉心情雀跃,脑子里已经开始预演陈雅丽看到自己去叫池中樾时可能出现的表情。
“你不是打算在变聪明之前都离女主陈雅丽远点吗?为什么现在要凑上去找她的不痛快?”零不理解的问:“我的分析显示,这大概率会加深她对你的恶意。她很可能会提前对你动手。”
那标志性的冰冷机械音毫无预兆地在她耳边响起,近得仿佛有人贴着耳朵说话。
“!!!!”
谢玉蕉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原地蹦了一下,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她捂着胸口,没好气地在心里抱怨:“零!你吓死我了!下次你不许再我讲事情的时候突然说话。”
等心跳平复下来,谢玉蕉才迷茫地眨眨眼。是啊,她原本的计划是苟着,等吃了启智丹变聪明了再去找陈雅丽算账。可是……让陈雅丽不痛快的机会就摆在眼前……她完全没办法拒绝!
谢玉蕉有点心虚地抿唇:“我…我知道可能有点心口不一嘛……但是,但是谁能拒绝给自己讨厌的人添点堵呢?再说了,后天丹药就到手了,很快的!大不了我这几天都待在家不出门了,我看她怎么对我动手。”
零沉默了,光幕似乎在识海里波动了一下,最终归于沉寂,没有再发表意见。
谢玉蕉把这沉默当成了默许,重整旗鼓,雄赳赳气昂昂地继续往知青点走去。
知青点门口正是热闹的时候。下工回来的知青们三三两两聚在门口的大水缸旁,打水洗脸的,擦汗的,大声说笑的。谢玉蕉一眼扫过去,没看到池中樾的身影。
她目光一转,落在旁边一个正弯腰洗脸的女知青身上。这女知青看着面善,谢玉蕉记得她叫王和弦。
“这位好同志,”谢玉蕉走过去,声音清脆,“请问池知青在里面吗?你能帮我叫一下他吗?就说谢玉蕉找他。”
王和弦直起身,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水珠,抬眼看见说话的是个漂亮得晃眼的女同志,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种“又来了”的了然神情。
她放下毛巾,好心地压低了点声音:“同志,你也是来找池中樾的吧?听我一句劝,别白费心思了。你长得这么俊,找什么样的不行?非得找他?我们知青点喜欢他的女同志不少,可你看他对谁有过好脸色?冷得跟块冰似的。”
谢玉蕉点点头,表示听到了。她眼风飞快地扫视一圈,没发现陈雅丽的身影。
这个时候零给她出主意:“你想报复陈雅丽,就按照我说的做。”
谢玉蕉当然想。她觉得零肯定是比她要聪明的多,所以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零:“假装好奇,说你昨天坐牛车的时候碰见陈雅丽了。”
按照零的指示,谢玉蕉脸上适时地露出一点恰到好处的好奇,像是闲聊般开口:“对了同志,昨天我坐牛车去镇上,碰见你们知青点的陈雅丽同志了。”
“啊?雅丽姐?”王和弦果然被带偏了话题,脸上露出几分了然,“哦,那估计是去镇上给她弟弟汇钱了。唉,你是不知道……”
王和弦左右看看,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十分的同情和愤慨,“雅丽姐她家里对她一点也不好!自打她下乡,家里别说寄东西写信了,连个音信都没有!现在倒好,家里弟弟要结婚,巴巴地来信让她寄钱回去!你说这叫什么事儿?乡下挣工分多不容易!他们这是把雅丽姐当什么了?摇钱树吗?根本不把她当亲人看!”
王和弦说得义愤填膺。
跟着零的话,谢玉蕉开始施展自己的演技。
她先是奇怪又惊讶的看了王和弦一眼,眼里写满了“怎么会这样”的奇怪和鄙夷。还有一丝“怎么会这样”的惊诧。
王和弦被她这奇怪的眼神看得心里毛毛的,忍不住问:“同志,你……你怎么这副表情?”
零:“别回答她。问她是不是和陈雅丽关系最好。”
谢玉蕉抿了抿唇,她没回答王和弦的问题,反而问道:“同志,你跟陈雅丽同志……关系很好吗?在知青点,她跟你关系应该是最好的吧?”
“啊?这倒不是。”王和弦被问得有点懵,下意识摇头,“雅丽姐人缘挺好的,好些女同志跟她关系都不错。不过要说最要好的,那肯定是金兰,她们是从同一个地方来的,老乡嘛,平时形影不离的。”她顿了顿,还是没忍住追问,“同志,你刚才那表情……到底啥意思啊?”
零:“别回答她。表情变得更复杂,欲言又止。”
谢玉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她脸上的表情堪称调色盘,让人见识什么叫三分鄙夷三分质疑四分欲言又止。
王和弦没懂到底是什么情况,只觉得谢玉蕉的表情让她心里痒的慌,就像有很多蚂蚁爬上身一时半会儿又清理不干净的感觉。
就在王和弦被她这表情吊得心痒难耐时,一个清冽的声音插了进来。
“谢同志。”
谢玉蕉和王和弦同时转头。池中樾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们俩旁边,他换了件干净的白色短袖衬衣,衬得身姿越发挺拔,正看着谢玉蕉。
“久等了。”池中樾走到谢玉蕉跟前站定,语气自然。
王和弦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目光在谢玉蕉和池中樾之间来回扫视,掩饰不住的震惊:“池、池知青?你们……你们认识啊?”
谢玉蕉没吱声,只是看着池中樾。这是在知青点,当然要他自己说。
池中樾果然点了点头,言简意赅:“认识。”显然他和王和弦也并不熟悉,说完就看着谢玉蕉,问她:“伯父饭做好了吗?”
王和弦心说什么情况,池中樾竟然会主动跟女同志说话?还这么……熟稔?
池中樾本身在知青点就是一个话题人物,关注他的人也更多。
这个点知青点去上工的知青们也都回来了,大部分都在打水擦汗、洗脸,大水缸就放在知青点的门口。所以进进出出的人们早都注意到了谢玉蕉和池中樾站在一块儿,一些装作不经意间飘过来的目光带着八卦和打量。
这个年代,一男一女站在一起,大家就会默认他们关系斐然了。
尤其这两人其中一个是知青点条件好、长得俊、平时拒人千里之外的男同志;一个是漂亮的像画报明星的女同志,看起来登对的很。
谢玉蕉挺满意,美中不足的就是这些人里没有看到陈雅丽。
不过没关系,按照这架势,就算陈雅丽追求池中樾的行为是暗戳戳进行的,其他知青并不知道她喜欢池中樾,但在她回来以后也肯定会把这个事情跟她讲的。
池中樾和她很熟,甚至还去了她家吃饭的消息,保准今晚就能传到陈雅丽耳朵里!
谢玉蕉冲着池中樾甜甜一笑,心情颇好地说:“对呀,都已经做好了,特别香!我从不骗人,我爹可会做川菜了~走吧,去我家吃饭。”
想到出门前那满屋子的肉香,谢玉蕉就忍不住口齿生津。
池中樾点头,很自然地转身,和谢玉蕉离开知青点。两人并肩,在众多好奇、探究的目光中走远。
沿着回谢家的小路走了一段,远离了那些视线,谢玉蕉才状似无意地开口:“池知青,你知道吗?陈雅丽昨天去镇上了。”
话音刚落,池中樾的眉头几乎是立刻皱了起来,深邃的眼眸中是显而易见的厌恶,薄唇也抿紧了些。
谢玉蕉当然没有错过他这一瞬间的神态。
她心想:池中樾也讨厌陈雅丽!这简直是太好了!这样,以后池中樾就是自己除了红包群成员以外的最强盟友了!
而且池中樾一看就长得很聪明,她和他强强联合,收拾陈雅丽和刘癞子还不是手到擒来,小菜一碟,易如反掌,求仁得仁嘛?
池中樾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畅想,表情带着认真和诚挚:“谢同志,你要离她远些。”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最终还是直白地说出了口:“她并不是什么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