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Chapter 17

作品:《别对她心动

    程知聿的消息没再来过,危涞只当他不愿意,时间久了也就忘了。


    这天在边子瑜常去的酒吧喝酒,她的标配,一瓶酒一件衣服。


    今天的主题是角色扮演。


    边子瑜身边那位上衣已经脱干净,皮肤白得可怕,眼神妖冶,腰间还系着一根银链条,从腰窝上垂落。


    “喔~~”


    周围的人都在起哄,危涞懒懒靠在一边,扯唇,排骨有什么好看的。


    她的车钥匙摆在桌上,昏昏欲睡。


    几个戴兔耳朵穿制服的欲靠近都被她冷淡的反应打回来。


    简直是破坏氛围感的神人。


    边子瑜难得的兴致折下去一半,也没了开酒的想法,像事后一根烟瘫在软皮沙发上。


    毕竟不能怪闺蜜破坏气氛。


    要怪只能怪他们收了钱还不努力。


    “换人换人。”经理拍掌,今天的营业额还没达标,不能放弃。


    关系一般的人朝危涞开玩笑,“今天的提成全靠这位,没让她高兴,我们谁都不开酒。”


    有几个连面都没见过的跟在后面说话,危涞掀眼,笑靥如花,柔软的唇边沾上酒色,坐得东倒西歪,她的短发烫成了卷,颈间的项链光彩夺目,衬得整个人更加娇俏。


    她还是对自己有信心的好吧。


    再一抬头,穿制服的换了一批,这批是西装暴徒,可惜身子骨太小,没撑得起来,她无聊极了,“换人。”


    经理再拍掌。


    他不认识这位坐在最中间的小姐,但旁边几位都是喊得上名号的大人物家的女儿。


    捧着她,她的身份更甚。


    又一批奶油小生。


    脸上的妆比她的还厚,拜托。


    她完全的上位者姿态,漂亮的手指撑着下巴,轻轻点在颊边,眼神居高临下,随意地挑选眼前的被人精心装扮的礼物。


    她不满意。


    换了一批又一批。


    她是派对的主人,在她没有尽兴之前,所有人都不会喊停。


    哪怕边子瑜是常客,她组局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危涞开心,自然是由着她来。


    她斜斜靠在危涞肩上,两张不同的脸蛋,一种完全相同的俯视目光。


    在“商品”的每一张脸上滑过,最后的评价是“好无聊,到底有没有点新意。”


    经理留下冷汗,店里的头牌听到评价躲在墙角哭得妆都花了,这几位小姐居然还说没意思,他实在没办法,总不能让他上吧?


    包厢门被敲响。


    边子瑜抬抬下巴示意可以开门。


    服务生打扮的男生说了声“打扰”,同经理轻声说话。


    很青涩秀气的面孔。


    胜在眉眼优越。


    危涞看清他的长相,心跳快了几下,“他叫什么名字?”


    经理一呆,有些为难,但还是得罪不起这几位,在他耳边吩咐,“伺候好了今天的工资加五倍。”


    服务生指尖泛白,眼神不知所措,他家庭困难,母亲卧病在床,实在走投无路才到会所里打工,上班时说得清楚,他不用陪酒。


    怕耽搁她们的兴致,经理的态度更强硬,“人民医院住院部二十九床,你已经拖欠了半个月医药费,听话点,我再给你加。”


    危涞盯着少年的眉眼饶有兴趣,给了他充足的时间考虑。


    思虑良久。


    他最后还是点头。


    清瘦的身形走出阴影,头发清爽,看起来是读大学的年纪,总是低着头,连看她一眼都不敢。


    “抬起头来呀。”危涞的手指擦过他的下巴,他不敢躲,颤抖着抬头,惹得危涞轻笑,只是眼神依旧躲避,都没看她,脸就红了大半。


    眉眼优越,却胆怯地露出自己的青涩。


    边子瑜皱眉,这人,


    怎么长得这么像......


    算了。


    边子瑜不管了,她开心就好。


    对着经理喊:“把那个躲在墙角哭的头牌喊进来。”


    头牌哭花了妆,听见经理喊,又红着眼睛补。


    “你能不能喝酒?”危涞问蹲在地上的人,扫过他额上的短发。


    周围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他窘迫地无地自容,点头,又觉得不礼貌,“可以。”


    为了母亲的医药费,他必须得喝。


    “说话要看着别人的眼睛。”手指扫过他的眉眼间,很痒,他抖着睫毛要躲,生生忍住,含怯的眸子大着胆子盯她一秒,撞上她好玩的视线,脸到后脖颈都红遍了。


    她好漂亮。


    动作虽然轻浮,但好像和别的客人不一样。


    男生这么想着,下巴被人用力掐紧,冰凉的液体从上倒下,打湿了他的衬衫制服。


    到后来不用危涞哄,他也能红着脸喊出“姐姐”两个字。


    她醉得差不多,手机挤在夹缝里亮屏,“姐姐,有电话......”


    危涞面若桃花,眸光潋滟,“你帮我接呀。”


    这、不好吧?


    他把手机捏在掌心里,最终还是接了,“喂?”


    对方听见声音,愣了一下,很有礼貌地询问地址,说是要给她送东西。


    服务生不敢耽误事,问过危涞,把会所地址告诉对方。


    最后散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


    他换了干净的衣服小心搀扶着危涞,手很老实,隔着她的大衣,耳尖泛红。


    他听见别人喊她“危小姐”。


    偷偷用手机查过她穿着的大衣价格,他要打很久的工才能勉强买得起。


    也从经理口中听说,“危小姐”是惹不起的人,店里的头牌今天丢了面子,当着所有人的面嘲笑他:只要攀上高枝,这辈子吃喝不用愁。


    他只当这是一场很短暂的梦,但人总是控制不了心里的妄念。


    呼吸慢下来,盯着她长长的睫毛,她真的好漂亮,脸上看不见一点瑕疵。


    屏息,贪婪地希望这一刻能再长一点。


    “......”


    男人的身形在路灯下被拉得很长,冷峻的眉眼望着不远处被人架住才能站稳的女人沉默,他比危涞身边的男生还要高出一些,眉眼优越,气质沉着,明明和他有着相似的眉眼,却截然不同。


    程知聿盯着靠在别人肩膀上不省人事的女人,心里的傲气在这个时候冒出来。


    他就是犯贱。


    忙完家里的事马不停蹄赶来京市,为的就是看她在别人怀中安然入睡的这一幕。


    搀着危涞的男生年纪不大,眉眼熟悉,和他对视的瞬间匆匆低头,程知聿气着断定,这不是危涞家中那位正主。


    那他就可以可以做出前辈的姿态来了。


    程知聿把人拦进自己怀中,“麻烦你了。”表情冷傲,根本没有道谢的意思,更像是在是在宣告主权。


    少年站在灯下,空荡荡的怀里吹进冷气,他白了脸,明白“危小姐”在所有人中选出他的原因。


    “不麻烦。”他低着头说。


    连着包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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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钥匙交给程知聿,“我就先走了。”


    他仓促离开。


    这盏灯下只剩下两人。


    怀里香气萦绕不去。


    程知聿搀着怀里醉得认不清楚人的女人,掐紧了她的包链子,浑身酒味。


    “醒醒。”他像恶作剧一样捏她的脸,没有收敛力气,印出两个红印子。


    危涞睡得舒服,被人打搅了美梦不满拂开这双手,“你好烦......”


    程知聿皱紧眉头,他烦,所以才几天就找了个和他长得一样的?


    手掐在女人纤纤一握的腰间,气得发笑,奶奶因为康贻的事被气得进医院,他忙完这遭就马不停蹄赶来京市,她是怎么对他的?


    小没良心。


    转头就找了个新的。


    像是上了瘾,手指流连在女人乌黑的发间,最后停在耳畔,靠近软肉,一下一下地揉。


    危涞再度被人从睡梦中吵醒,眼皮几乎黏在一起,奋力睁开只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优越的眉眼,她还以为是刚刚的服务生,低配版的程知聿。


    她换了个动作,更舒服,还嘱咐:“再吵信不信叫人把你开了。”


    好厉害的小姐。


    看来这种把戏她玩得熟练。


    她越是想睡,程知聿就越不让人如愿,抱着人找到车,轻轻卧倒在副驾位上,看着姣好的面庞,恶劣的心思忽起,他手里忽然用力一下,被人烦恼打开手。


    “呵。”


    兴意未尽。


    耳垂红了啊。


    “我是谁。”他还偏偏要朝着沉睡的人发问,没有罢休的意思。


    认不清人还睡得安稳。


    她的心也太大了。


    是觉得这个世界上都是好人,还是从小被保护得太好,没遇见过坏人。


    他的视线停在那抹红的唇上,口红都被吃干净了,唇瓣却像新鲜樱桃的果肉。


    程知聿盯着,喉间干涩,眉骨落下阴影,别扭移开。


    他比她成熟、稳重,却仍不可控地被她蛊惑。


    哪怕此刻她不是有意的,甚至是无意识的,他也明了。


    她喜欢他的脸,那就够了。


    成年人间的关系不需要考虑太多。


    一拍即合,一拍两散。


    危涞头疼得几乎炸开,睡着后还噩梦缠身,酷似程知聿的服务生紧逼着她,不停追问“你究竟把我当做谁?”


    扶着头,赤着脚踩在地上。


    强烈的怪异感袭来,她向周围望。


    “……”骂了声,这不是她家。


    谁送她来的酒店?危涞喝得断片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记得梦里的低配版“程知聿”缠着她不放了。


    胃里翻涌不止。


    老天什么时候能正视她的愿望,她明明要的是正版好不好!


    房间的门“咔哒”一声,危涞皱眉抬眼,撞见那人深邃的眉眼,像遇见鬼一样后退。


    真是靠了?……


    “你怎么在这?”她抓了把头发,有点心虚。


    程知聿似笑非笑,步步逼近。


    “你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危涞皱眉,发生了什么?


    她洁身自好,别想挖坑骗人。


    推开程知聿的手,对他的火气还没有下去,“走开。”


    被他抓在掌中,掌纹摩挲,眼睛温柔得能沁出水来,“我记得很清楚。”


    “你发什么疯?”危涞仍不相信,深觉有诈。


    她喝醉酒明明就很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