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湿湿黏黏

作品:《天干物燥小心直女

    两人走到几步远的一颗银杉后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庄春雨就被人回身吻住。


    苏缈的占有欲也很含蓄。


    含蓄到,庄春雨没太感受出来她的不对劲。


    只是单纯觉得,现在的苏缈比昨晚要更热情,热主动。


    因为她一上来,就伸了舌头。


    把庄春雨勾住,缠住,在庄春雨身上放了一把火,烧得人血液沸腾。


    苏缈用一只手捧住庄春雨的侧脸,另只手,密不透风地穿插进对方的指缝里,牢牢握住,大拇指的指腹一遍遍碾过她的虎口,时轻,时重。


    微微凉的指根,很快在十指交缠的摩擦下冒出层细细的汗,黏腻腻的。


    直到附近传来游客靠近的脚步声:“那边是有人吗?”


    脑子里拉响警报,庄春雨瞬间回神。


    她下意识抬手绕到苏缈颈后,这么一伸,一按,将人按进自己怀里,角度刚好能够挡住苏缈的整张脸。


    她转过头,同绕过来查看的那两名游客对视上。


    几秒后,对面尴尬地移开视线,换方向离开。


    庄春雨松了口气。


    只是这口气还没完全落回肚子里,就再度被提到嗓子眼。


    随之一同越出喉咙的,还有混着轻吟的喘息。


    苏缈脸贴在她颈侧,突然含住她耳朵,用舌尖勾了一下。


    庄春雨也没想到自己反应会这么大。她扬高了语调,又压低:“你……干嘛!?”


    苏缈直勾勾望着她,眼底的水意漾开,在笑:“看你耳朵很红,忍不住。”


    想咬。


    苏缈有时候坦诚得不像话。


    庄春雨松开人,往旁边退了一步,拉开距离。她皱着眉毛掩饰自己的不适应,嘴里念念有词:“真是的,明明是公众人物,在外面一点儿也不注意。”


    这一点,确实疏忽了。


    苏缈承认,自己刚刚听见庄春雨又提起辛朝,有一点点泛酸,所以忽略了这点。


    但她也不会说原因。


    “你不是帮我注意了吗?其实还好,我只是个小主持人,并不是每个人都认识我。”


    那以后呢?


    刚刚发生了被拍的事情,这种时候苏缈就更应小心谨慎,免得又被抓到什么把柄。


    庄春雨扶额叹气,感觉自己像个操心的老妈子,正主不急,她急上了:“算了,下次还是不要在外面,这里人越来越多了,我们走吧。”


    苏缈盈笑着“嗯”一声,心里咀嚼着庄春雨的那句“下次不要在外面”。


    求神拜佛,苏缈同样没什么兴趣。


    只不过这一趟是她提出要来的,所以不管怎么样,该做的样子得做。


    庄春雨陪着苏缈到正殿上了香,求了签,又去其它殿宇参观一番,离开的时候,在法物流通处买了个平安符,带给辛朝。


    回到水镇的时候,是下午快三点。


    两人在巷口就远远看见辛朝那辆拉风的黑武士停在大门前,走到近处,花生刚好拎着个包出来往后备箱放。


    庄春雨叫住她:“这是干嘛呢?”


    花生看见她,跟看见救星似的:“送老板去机场,你回来得刚好,下午店里没人你多看着点,我回来都得晚上了。”


    “去哪?她不是说要歇一周吗?”


    辛朝跟花生前后脚出来,她手里拎着个小号的行李箱,看见苏缈和庄春雨回来了,先是简单打招呼,然后说:“临时有事,必须得过去一趟。”


    放好箱子,她转过身一只手搭在撑起的后车盖上,半倚着,似笑非笑:“怎么,舍不得我这么快走啊?”


    给庄春雨又弄得没话说了:“是是是,辛老板您魅力真大……喏,答应你的平安符,带着。”


    她从口袋里摸出个平安符,拍到辛朝手上。


    “我就知道庄妹你心里有我,”说笑两句,辛朝合上后备箱,忽然看向一直站在旁边的苏缈,“苏小姐,过两天就要走了?”


    苏缈有点意外辛朝会找自己说话,点了点头:“后天。”


    辛朝听起来很无奈:“我这临时有事走得急,不然还能送送你,不过欢迎你之后有空再过来玩,到时候我再好好招待你。”


    苏缈莞尔:“会有机会的,辛老板这家民宿我还挺喜欢。”


    “喜欢就好,回头记得给个好评,帮我们多宣传一下。”


    “当然,我会的。”


    两人这番对话听起来很像朋友之间的交谈,庄春雨站在旁边听了会儿,纳闷:“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我怎么不知道?这就约上下次了?”


    那她呢?


    辛朝低头拆手机壳,将平安符放进去,随口说:“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


    苏缈也是一句带过:“之前聊过几句,我们爱好挺相似的。”


    庄春雨云里雾里。


    但走之前,辛朝还是照例给了庄春雨一个拥抱,她轻声说:“等我回来。”


    庄春雨愣了一下。


    这句话,其实辛朝每次走的时候都会说。


    但今天,格外的不一样。


    庄春雨心里涌出来股奇怪的感觉,然而,没等这种感觉扩散开,辛朝又压低声音笑着补了一句:“带你去开中药。”


    庄春雨很无语。


    她翻着白眼,语气拉得好长:“知道了……一路平安。”


    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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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车拐出巷口,庄春雨都还愣愣地站在原地。


    苏缈沉默了许久,出声:“舍不得吗?”


    庄春雨没发觉,她抿着唇:“有一点吧。”


    但其实也不是,就是突然觉得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只有自己,闲得很。


    每天接稿画稿,看似在互联网上也有一定的光环,其实对未来一点规划都没有。


    每个人都在稳步向前,只有她,过一天算一天,每天都在混。


    这些想法,庄春雨不打算说给苏缈听,也没打算让她发现。


    她转头,冲人笑笑:“进去吧。”


    晚上八点之前,庄春雨又完成一张稿子。


    揉揉僵硬的肩颈,她起身走进浴室。


    在氤氲升起的水雾里,庄春雨的心思又不受控制地飘到了别的地方。


    还滴水的手,捏了捏今天被苏缈舔过的那只耳朵。


    身体记忆苏醒,仿佛将她带回到那一刻,悸动翻涌,耳后那片肌肤上冒出细密一层小疙瘩。


    庄春雨呼吸微滞,有预感似的。


    片刻后,捻了捻指尖。


    湿湿黏黏。


    从浴室出来,庄春雨仍旧难以平息。


    她吹干头发,听着纱窗外传来夏虫鸣叫的声音,发了会儿呆。


    苏缈今晚不找她了?


    十分钟以后,庄春雨拍了条八秒钟的视频,给苏缈发送过去。


    -今晚院子里虫鸣声有点吵,你听到了吗?


    消息发出,她拿起空杯给自己接水,降降躁。


    再拿起手机看的时候,苏缈的头像上已经出现了小红点。


    她回了两个字。


    -过来。


    身体里那股刚压下去一点的躁动,因为这两个字,又浮起来了。


    这次更甚。


    庄春雨没回这条消息,她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指甲。


    几分钟后,房间的门打开了。


    庄春雨捏着手机从里头出来,经过露台,拐入另外一条长廊,她看见从门缝里铺出来的亮光,苏缈早就在门口等着她。


    “好巧。”苏缈望着她,盈盈地笑。


    印象中,很少看见苏缈这样抱肩倚着站,所以今晚乍一看,感觉很不一样,温柔中裹着慵懒,清清淡淡,像无意降落人间的皎月。


    让人想要,彻底弄脏。


    在苏缈看不见的地方,庄春雨用指腹蹭了蹭手指边缘。


    她反手捞了把自己散落的长发,气场不输,勾起唇回了句:“是很巧。”


    苏缈将笑意都藏进了眼睛里,她缓缓放下抱肩的手,站直:“那要进来……”


    “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