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二块姻缘牌

作品:《道士今日捉妖了吗

    尚书找女婿,哪怕不是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也是要找一个身家清白的。


    又怎么会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半点儿不去了解清楚的?


    哪怕刘家全都来了京都,但是村里的那些邻里还是在的。


    尚书随便派几个人去,就能打听的清清楚楚。


    刘青云早在两年前就成婚了的事情,终究是瞒不住任何人。


    而他的表现,并没有出乎尚书的意料。


    只不过经此一遭,又得了尚书的几分赏识。


    “坐,不用这般拘谨。”


    今日叫刘青云来,他可不是为了问责,更不是为了交恶。


    朝廷局势一年又一年的变化,等到时间慢慢过去,他们这些老人,终究是要退下来的。


    所以,发展一个属于自己的势力,与刘青云这个新科状元交好,何乐而不为?


    “大人,我母亲....”


    “哎。”刘青云刚开口,还要同自己的母亲做解释开脱,却被尚书拦了下来:“为人父母,我理解你母亲的用意,最大的希望,不过是为了子女以后能够过得好罢了,刘贤侄的做法令老夫感到欣赏,成大事儿也不一定要牺牲自己的婚姻,你饱读诗书,为人正义,又是圣上亲自点的新科状元,我想,你能去国子监那边,是再好不过了。”


    国子监是历代教书育人的地方。


    能去国子监,是刘青云最想要的结果。


    如果真的让他去当一个地方官员的话,他恐怕还有些招架不住。、


    “多谢尚书大人。”


    尚书大人事务繁忙。


    在与刘青云寒暄一番之后,也没有留他用饭。


    任职书下来的很快。


    刘青云原以为尚书大人让他去国子监,就是去做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师,没成想,给他的,居然是国子监司业。


    国子监里的职位不多。


    除了国子监祭酒以外,司业仅次于国子监祭酒。


    下面还有学政,教授,助教。


    刘青云还以为,哪怕尚书大人再赏识自己,最多也不过给他一个教授的职位,没成想居然是司业!


    司业是实质性的职位,所以俸禄也比教授高了不少。


    实实在在的好处就是,司业能够有一处三进院落的官邸。


    多少也能让人称得上一句‘大人’了。


    收到任职书之后,刘青云当即就带着刘氏和孟彩霞搬了家。


    并请了一个马夫,一个跟在他身边的仆从,还给家里请了一个粗使丫鬟,用来帮忙洗衣做饭的。


    这样,孟彩霞也不至于在家里继续遭了刘氏的蹉跎。


    刘青云的想法是好的,可是刘氏一直都看不惯孟彩霞,哪怕她现在因为自己没了孩子。


    她也半点儿愧疚也无,还把没了孩子的这件事儿,怪罪到了孟彩霞的身上。


    甚至还觉得,是孟彩霞故意设计的,让刘青云与她离了心。


    所以待刘青云在国子监好几日没有回来之后,刘氏直接辞退了刘青云请的粗使丫鬟,又开始使唤起孟彩霞来。


    比以前还要过分,还要变本加厉。


    看的阿拂火冒三丈。


    不仅仅饭要孟彩霞做,衣服要她洗,就连马儿的事情,都要她来伺候!


    孟彩霞没了孩子未到一个月,就被使唤着做这些。


    心力交瘁,每日越发的低沉,脸色也越来越不好。


    以前,刘青云是她心中的星月,白云。


    现在,连她的星月,白云都护不住她了。


    终有一日,在孟彩霞做完刘氏吩咐的事情之后,她抱着窗台上的喇叭花,倚靠在床上,喃喃。


    “花儿啊花儿,我可能要走了。”


    刘青云现在真的如同他的名字一样,平步青云,父母已亡,孟彩霞没有什么放不下的。


    唯一放不下的,可能就是怀中的这株她从家里带来的喇叭花。


    “我这一生,幼年父母疼爱,成婚之后夫妻恩爱,虽说婆母刁难,可青云待我极好。”


    “青云,我恐怕再也见不到他了。”


    脸上的泪水和嘴角的鲜血一点点的滴落在阿拂的身上。


    粉紫色的喇叭花,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侵染进了泥土。


    “花儿,你同青云,一定要好好的,替我好好看看他,往后的日子,希望他幸福,美满。”


    孟彩霞走的时候,面带微笑,她终于从这个世上解脱了。


    手中的花盆,因孟彩霞的手脱力,摔到了地上。


    四分五裂。


    就在这时,阿拂突然发现,她能动了!


    她还未来得及高兴,身影一闪,躯壳从刚才的轻盈,变得沉重起来。


    身体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她从一直不能动弹的喇叭花,变成了床上的孟彩霞。


    有了上一次变成画仙儿的经验,这一次只不过多了一次变幻。


    她已经慢慢的接受了。


    毕竟,姻缘牌上显露出来的名字,正是孟彩霞和刘青云。


    至于那个小小的,看不太清楚的名字,阿拂的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孟彩霞的身体,早已经千疮百孔,哪怕是花儿用自己的精气神去弥补,也是需要时间的。


    于是她躺回了床上,被子一盖,双眼一闭。


    又一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如同在花盆之中一样,用沉睡来休息,来调养自身。


    阿拂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她舒服了,可有的人就不舒服了。


    刘氏中午回来,见着孟彩霞没有煮饭,气冲冲的闯进了屋子里面来。


    “天杀的!你是要饿死我吗!”


    她见孟彩霞还在床上躺着,直接上手把人给拉了起来。


    阿拂心中有气,孟彩霞早就死了!


    现在在身体里的,是她!不是任由刘氏拿捏的孟彩霞!


    “你个死老太婆没长手吗?!”


    话一出口,阿拂一愣,这可不是她说的,而且她眼中的刘氏,可是李莲舟!


    她哪里敢这么对李莲舟的?


    不过,这一句骂的,她心里真是舒服。


    刘氏也被骂的一愣。


    以往孟彩霞不是没有反抗过她的蹉跎。


    不过都是沉默的应对,哪有骂她的时候。


    她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嘴巴微微张开,一时居然没能反应过来。


    “看什么!你是没长手还是没长脚?你是废物吗?等着吃吃吃!吃不死你!你要吃我做的东西?行啊!我做出来你敢吃吗?你不怕我毒死你?”


    孟彩霞这一顿噼里啪啦的,把刘氏炸了个外焦里嫩。


    “你你你你,你敢!”


    “你看我怎么不敢!”


    “青云不会放过你的!”


    “呵,反正我也不想活了,等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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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老太婆,我也同你一起下了那地狱去!到了地狱,我也不会放过你!到时候咱俩到阎王殿里让阎王评评理!哪有你这样蹉跎人的婆婆!看是你惨,还是我更惨!”


    孟彩霞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站了起来,说一句就靠的刘氏越近。


    反观那刘氏,什么时候见过这样咄咄逼人的孟彩霞,被吓的一步一步的接着往后退,直到退到了门边,一时不察,摔了个七仰八叉。


    “哎哟!”


    阿拂倚着门口看着刘氏的窘态,大笑不止。


    “哈哈哈哈哈!”


    笑的她眼泪都出来了。


    只是,不知道这眼泪,是真的高兴的笑出来的,还是为了真正的孟彩霞而落的。


    刘氏从地上爬起来,看到孟彩霞又哭又笑的模样,还以为她疯癫了。


    怕真的如同她所说那样,与自己同归于尽,吓得什么都顾不上了,直接从她屋子门口里落荒而逃。


    没了刘氏在眼前碍着,阿拂觉得这空气都清新了几分。


    低头瞧了瞧自己破旧的衣物,大摇大摆的朝着刘氏的房间走去。


    刘氏防她跟防贼似得。


    哪怕搬了新家,她住的那间厢房,还是用一把小小的锁给锁住了。


    阿拂冷笑一声,直接用力一踢!


    锁坏了。


    摇摇晃晃的悬挂在一边儿门上,展示着自己有多么的可怜。


    她可顾不上这些,在这句身体的带领下进了屋子里。


    然后闭眼,转了一圈。


    精准的在墙角的一处地方,找到了刘氏的贴已钱。


    垫了垫钱袋子里的分量,心满意足的出了府。


    先给自己置办了好几身衣物,买了些珠花饰品,再去酒楼吃了一顿好吃的。


    吃饱喝足,眼看着天要黑了,才回了家。


    殊不知,刘氏回家发现自己的房门被打开之后,又去看了自己藏钱的地方,发现钱不翼而飞之后,在屋里哭闹了好久,发现孟彩霞房间没动静,才知道,她并不在家。


    等着刘青云回来之后,想要拉着他去报官,把贼人给抓起来。


    回家的阿拂,正巧与刘氏还有刘青云撞在了一块儿。


    三人小队,又用别人的身体碰了面。


    “我要报官!这该死的贼人!我一定要找到他!”


    观尘憋着笑,看着李莲舟面无表情的说着泼妇一样的话。


    他被拉着着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了焕然一新的阿拂。


    脸色红润,珠宝光气,身着绸缎。


    “你你你你!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钱!”


    见着如此的‘孟彩霞’,刘氏哪里还猜不出来她藏起来的钱到底去了哪里。


    “娘,你这话可说的不对了。”‘孟彩霞’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道:“青云用功读书,你在家里也没有做过什么挣银子的事情,这银子,难不成还能凭空掉出来?”


    这些钱,还不是孟彩霞省吃俭用,在村里弄些吃食出去卖,替别人洗衣物,一点点的存下来的。


    除了拿给刘青云的是她从娘家带出来的银子,其他的自己挣的,都被刘氏给哄骗了去。


    “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还钱!赶紧把我的钱还给我!”


    刘氏哪里会同孟彩霞理论这些。


    “哎呀,给你就是了。”


    钱袋子从孟彩霞的怀中掏了出来。


    刘氏一把抢过,一捏,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