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一块姻缘牌

作品:《道士今日捉妖了吗

    原本早在一开始,就消失不见的姻缘牌,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四周的景色褪去,一眨眼,阿拂和观尘,还有李莲舟三人,回到了京都热闹繁华的街道上。


    准确的来说,应当是白马寺的门口。


    “这是?”阿拂疑惑不已,原本手上的姻缘牌也再一次消失不见。


    “难不成,我们又被拉入幻境当中了?”观尘紧张的看了看四周,朝着李莲舟靠拢。


    “不,这应当是画仙儿和沈孝镰的回忆。”李莲舟答道。


    “又是回忆?我们不是已经经历过一次吗?”


    没人回答观尘的话。


    李莲舟是不清楚的事情,不会贸然开口。


    而阿拂的目光,早早的就被白马寺内冒出头的树枝吸引。


    她欢快的,心情激动的朝着里面跑去。


    这里,也确实只是一些记忆碎片,不然,阿拂原本冲撞的那些路人,怎么会全然无事,就像是撞到了空气上。


    白马寺里的人,络绎不绝,寺中香火鼎盛。


    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


    观尘与李莲舟走到门口,只听见里面钟声悠远。


    阿拂紧张的拽着手,离寺内的那棵树越近的时候,她反而走的越慢。


    直到走到了跟前,她才相信。


    这棵树,真的是她姐姐!


    只不过,这只是画仙儿,或者是沈孝镰的记忆中存在罢了。


    哪怕是这样,她还是再一次见到了姐姐。


    观尘和李莲舟落后一步,跟在了阿拂的左右。


    他们看着阿拂热泪盈眶的模样,有些不明所以。


    “这是?”


    “这是我的阿姐。”阿拂嘴角扯了扯,还是没能笑出来:“我们相遇的那日,我阿姐正巧被火烧的灰飞烟灭,至今我都不知道凶手是谁,是人亦或者是妖。”


    “哎!或许等等看,看能不能在这里,看到烧死你姐姐凶手的真面目?”观尘道。


    闻言,阿拂的眼睛一亮。


    对啊!


    哪怕他们现在只是在沈孝镰和画仙儿的回忆中,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过的。


    说不定,真的可以从这些回忆碎片里找到烧死阿姐的凶手!


    阿拂来了精神头,走到大树底下,聚精会神的开始观察起四周每一个神色异常的人。


    神色异常的人,没有看见,阿拂倒是看见了沈孝镰。


    只是,不知道这回忆中是什么时候。


    沈孝镰的嘴角带着笑,手中拿着一块姻缘牌。


    观尘仗着这不是真实的世界,便大着胆子的走上前,去瞧他手中姻缘牌上的字儿。


    姻缘牌早已经被沈孝镰雕刻好了他与仙儿的名字。


    只见他走到树下,双手合十,把姻缘牌虔诚的合在手心里。


    闭上双眼,微低着头,口中念念有词。


    “希望姻缘树能够保佑我与仙儿,白首到老,永不分离。”


    说完之后,他再次磨蹭着姻缘牌上面的名字。


    抬头看了看姻缘树,然后用力一抛。


    姻缘牌掉到了地上。


    沈孝镰并不气馁,好脾气的弯腰捡起姻缘牌,他也自然没有看见树上那根作乱的枝丫。


    “哈哈哈,没想到你这么调皮?”观尘调笑着用肩膀碰了碰阿拂。


    阿拂瘪了瘪嘴。


    以前有姐姐在,她还是棵树的时候,偶尔捉弄一下人,自然是怡然自得。


    现在没了姐姐保护她,还要靠着身边的两个与妖不对付的道士,那不得收敛一点儿?


    沈孝镰并不知道姻缘牌挂不上去,是有阿拂的阻挠,连续试了好几次之后,已经大汗淋漓。


    可是他丝毫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忽然,一阵风吹来,吹的阿拂捣乱的那根树枝一顿。


    姻缘牌稳稳当当的挂到了姻缘树上。


    树下的沈孝镰见状,拭去鬓角的汗水,喜笑颜开。


    “快看!”


    观尘惊呼一声,阿拂和李莲舟朝着他说的方向看去。


    那寺庙门口的墙上,立着的半透明的,不正是画仙儿吗?


    “那这个时间段,是什么时候?阿拂你知道吗?”


    阿拂摇了摇头:“作为一棵树的时候,整日不是睡觉就是捉弄来挂姻缘牌的人,我又哪里知道?”


    反倒是李莲舟看出了点儿什么:“这应当是画仙儿给沈孝镰五日回家探亲的时段。”


    “画仙儿言词中不是说她自己不能离开巫灵山吗?这不是能出来?”


    随着观尘的疑问,画仙儿施了法之后脸色突然,消失在原地。


    而阿拂三人的四周再一次有了变化。


    她们回到了巫灵山上。


    那道观的空地上,画仙儿摔倒在地。


    天空中乌云密布,云层间雷光闪烁。


    画仙儿憎恨的看向天空:“有本事劈死我!”


    岂料话音刚落下,手臂粗的闪电劈到了画仙儿的身上。


    而画仙儿也随着密密麻麻的雷电,身影也越来越淡薄。


    待到天上的云散去,雷电也消失不见。


    画仙儿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要是别人见着,恐怕会觉得这妖已经死了。


    黑豹精姗姗来迟,看到画仙儿的模样焦躁不安,在她的身边转来转去,低声吼叫着。


    “别叫,吵死了。”画仙儿从地上撑起身子,抬起手时,黑豹精温顺的把大脑袋给凑了过去:“放心,我还死不了。”


    黑豹精闻言,似乎有些不同意她的做法,闹起别扭来,把大脑袋从她的手上移开。


    画仙儿笑了笑,盘起腿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


    “它不会让我死的,我已经安分守己了这么多年,不过就这一次用了分身逃出去,只是给我一个警告,还是能受得住,养养就回来了。”


    “嗷呜!嗷呜!”黑豹精还是不赞同的摇了摇大脑袋。


    “好了好了,答应你,仅此一次,我不过是想看看他在外面,是什么样子的罢了,傻里傻气的,和往常也没有什么区别。”


    得了画仙儿的承诺,黑豹精虽说有些不服气,但还是趴到了地上,方便画仙儿爬上自己的背。


    然后一妖一兽,就这么消失在了山林的迷雾之中。


    阿拂看明白了,她们的相处模式,并不是主仆,而是朋友。


    “她,她到底是什么妖啊?”观尘有些咋舌。


    刚才劈在画仙儿身上的,可是天雷,虽说不是正儿八经的天雷,但也能算的上是小天雷了。


    何为小天雷,那是道士所用术法召唤的。


    妖魔鬼怪的克星,一不小心沾染上,像阿拂这样妖力低下的,两道就够她灰飞烟灭的了。


    刚才那些,恐不止几道而已。


    “她算不上,是山鬼。”


    “山鬼?”观尘听见李莲舟如此说来,心中也总算是对这些疑惑解释得通了。


    怪不得她能让这山中弥漫雾气,怪不得能召唤山中的飞禽走兽。


    山鬼是自由的,是神秘的。


    就是不知道是何人把她困在了这里。


    天又忽的黑了下来。


    阿拂几人最终是回到了现实。


    道观依然破旧不堪,只是山林的雾气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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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亮的居然能看见星星。


    沈孝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好在观尘去看了一下,并没有受伤,只是晕过去了。


    阿拂手中姻缘牌上,原本刻着的画仙儿和沈孝镰的名字,慢慢的消失不见。


    她走到道观里面,一眼就看到了离三清像最近的那根柱子上挂着的一副画。


    画还是如同在幻境中她最开始看到的那般。


    上面是一座院子,院子的门匾上是‘画院’二字。


    慢慢的,在阿拂的注视下,画作里,原本是院落旁边的空白处,浮现出一首诗。


    “雷填填兮雨冥冥,猨啾啾兮狖夜鸣;风飒飒兮木萧萧,思公子兮徒离忧。”


    “阿拂!走了!”


    “哎!来了!”


    阿拂手里拽着没了名字的姻缘牌,转身离去。


    柱子上的画开始起了火。


    黑色的灰烬掉落在地,仿佛从来没有这幅画的存在。


    殿门外,观尘把沈孝镰抗到了肩上,见着阿拂出来之后,朝着山下走去。


    这一路上,全都是他对两人的指责。


    “哎哟!可怜没人帮我!累死我算了!粥粥师弟,你施个法把沈孝镰给带下去不就好了吗?”


    “师父说了,在外历练,不到必要时刻,不能用法术。”


    “观尘,难道你师父也是这么说的?”阿拂的意思是,两人既然不是同一个师父,那他应该自己施法才对。


    “咳咳,粥粥师弟,我也觉得你师父说的甚好甚好!”


    满天星辰仿佛在为几位少年欢送。


    画仙儿身边的黑豹精,远远的望着他们,严重一片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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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孝镰被他们送回沈府之后,沈老夫人感激他们把自己的孙儿平安的带了回来,挽留他们住了一晚,并且好酒好菜的招待着。


    几人也没有推迟,毕竟这几日也确实是累得慌。


    岂料,翌日一早,阿拂起床遇到来感谢自己的沈孝镰,发现,他似乎关于画仙儿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


    只是一个劲的谢谢他们把自己从山上的洞穴里救了出来。


    “走吧,还看什么呀?”观尘坐在马车里,对还掀开帘子一直往外瞧的阿拂说道。


    “你们说,画仙儿死了,沈孝镰也不记得他了,那她不是白死了吗?”


    “怎么算白死呢?自古以来,人妖有别,强求不得,现在的结果,难道不是最好的?”


    木剑在观尘的手中转来转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从昨日起,就发现自己周身的灵力上涨了一些。


    他偷偷试过了,一些小术法,已经能够灵活运用,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废物了!


    “不,她没死。”


    “谁?谁没死?”


    李莲舟语出惊人,说的有些让观尘毛骨悚然。


    难不成说的是画仙儿?


    “你说的是真的?”反倒是同为妖的阿拂,为她感到高兴。


    “山鬼是自然孕育出来的精怪,天生地养,消散只是一时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阿拂继续追问。


    “只不过,就是不知道,日后的山鬼,还是不是画仙儿。”


    巫灵山上。


    原本清亮的山林又开始起了雾。


    朦胧的迷雾间,有走兽在奔跑,鸟儿在鸣唱。


    原本趴在地上睡觉的黑豹精突然立起了耳朵。


    只听见,恍惚中传来一个女子空灵的歌声。


    “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路险难兮独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