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作品:《夫人请先咬我》 夫人很少生气,就算是生气了,打人的时候力道也是轻柔的。
这点力气打在伊兰的脸上,简直算得上是抚摸了。
他将被打偏过去的脸转过来,半跪在地上,“对不起,是我话多了,我明知道您会不开心,明知道您现在还喜欢他,我……”
“谁说我喜欢他?”沈莉恩打断伊兰的话。
沈莉恩掀开被子,光着脚踩在地面上,那张美丽的脸上神情淡漠,只这么一刻似乎在她身上看不到任何感情一样。
沈莉恩没有继续再说,好像只是随口一提。
然而伊兰的眼睛却骤然亮起。
他就知道,夫人不会突然对谁交付真心,只不过是短暂地允许对方陪伴而已。
沈莉恩绕过他去了洗手间,走到半路突然停了下来,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表情空白。
“夫人!”伊兰立刻冲到了她的面前,接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伊兰将沈莉恩打横抱起来放在床上,而刚刚还生动的沈莉恩现在却如同死尸一般无声无息,连呼吸都没有了。
“是我不好,我没有考虑到这种情况,”伊兰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他焦虑地扯着自己的头发,“现在应该怎么办?应该怎么办?”
被他拽掉的头发缠在手指间,他却没有感受到任何得疼痛,只是思考着该怎么做。
“伊兰……”沈莉恩有些虚弱的呼喊从床上传来。
伊兰一惊,转过身朝她跑了过去,“夫人!”
他握住沈莉恩的手,“夫人,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僵硬的身躯逐渐变得柔软,也有了一点点的温度,还有起伏的呼吸。
伊兰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可怜的夫人,还不知道自己其实……不,他不能让夫人知道,她那样可怜的人如果知道了,不知道又会有多伤心。
“有点头疼。”沈莉恩小声嘟囔着。
伊兰坐在床边,双手贴着她的太阳穴轻轻揉动,“这样会好一些。”
果然好多了,沈莉恩又问,“我怎么了?”
“没怎么,”伊兰神色如常,“夫人太瘦了,动作太急促就会头晕,我记得客人们中间有个医生,我叫他来看看。”
“我讨厌看医生。”沈莉恩回答。
伊兰见她这样不禁弯了弯唇角,然后小声安抚了好一会儿之后沈莉恩竟然又重新睡着了。
轻手轻脚地将房门关上,伊兰径直去了三层最里面的房间。
他拿着钥匙打开房门,一股陈年腐朽的味道传来,其实也没有多久,才一年多而已,却好像几十年无人踏足。
伊兰一脸阴沉地走进来,然后抬手将旁边柜子上的相框摔在地上,啪的一声,相框碎了一地。
但他还没有泄愤,而是抬起脚将照片的人碾得看不出来是什么样子。
“贱人。”伊兰气得要疯了。
“死就死了,偏偏还要祸害别人,她那么好,被你害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贱人,疯子……”
“当初就该缝住你的嘴,让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不然也就不会有现在的麻烦。”
之所以还留着他的照片,倒不是因为伊兰舍不得,只是伊兰直觉这些东西还有用,毕竟他死了,咒怨却还遗留世间。
然而现在不知名的用场还没派上,他已经快要气疯了!
“活着让人恶心,死了也是。”伊兰看向房间里的那个棺材,被锁链层层封住,但其实里面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了。
他不像沈莉恩,没有留下完整的身体,只有一副被献祭后啃食得坑坑洼洼得破烂碎骨头。
伊兰一步一步地走到那副棺材面前,然而当他伸出手的时候却立刻被灼伤。
他没有反应,但在手指即将烧成白骨的时候不得不收回来。
高等血族,枉死之后也很强,他甚至不能靠近。
他真的恨!
伊兰眉间萦绕着一股阴郁之气。
“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你挫骨扬灰,一点都别想留下。”
“夫人,是我的。”
*
宽大的书桌上放着几张空无一字的白纸,钢笔滚落在一边。
沈莉恩坐在书桌的边缘,被捧着脸亲吻。
“出去一整天了,夫人有没有想我一些?”宋言树摩挲着她颈侧的皮肤,柔软,细腻,让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一天而已,”沈莉恩觉得有些好笑,“什么时候你都到了一天不见都这样想念的地步?”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宋言树的心脏,“心跳好快。只有健康的心脏才能跳出这样的频率吧。”
宋言树发现了沈莉恩对他心脏的注意,半开玩笑说,“夫人想要我这颗心吗?”
她抬起头,理所当然地说,“我以为现在已经是我的了。”
她这副模样简直可爱又魅惑,宋言树没忍住将她抱起来亲吻,一路抱着往床上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倒在床上。
沈莉恩将自己的手覆盖在宋言树的胸膛,感受着手底下急剧生命力的跳动——她总是格外痴迷于这种生命力。
宋言树拉住她的手握在掌心,低头亲吻了下她的鼻尖,“夫人这么在意我的心脏,总让人怀疑,你会不会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把它挖出来?”
“离开身体的心脏就失去了活力,”沈莉恩看起来似乎有些遗憾,“我要没有活力的东西做什么?”
江岁寒低头看着她,“那夫人自己的呢?”
他一早发现了,沈莉恩的身体里没有跳动的心脏,再情动的时候,呼吸再急促,她的胸膛也始终平静得空空荡荡。
“夫人没有心吗?”宋言树问。
沈莉恩抬起眼睛看他,那双眼睛有些泛红,带着微微的水汽,看的人心里一动。
她抬起嘴角,手指点了下,“不是在这吗?”
宋言树笑了声,他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伸手捞起沈莉恩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有那么一刻,宋言树觉得自己最后的结局是死在她的手里也不错,但是这种想法转瞬即逝,毕竟他过副本不是来找死的。
凌晨时分,沈莉恩推开窗子,回头看了眼熟睡的宋言树,手中的华丽匕首反射出寒光。
她拿着匕首走近宋言树,在他光裸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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膛上比划了一下。
从这个位置捅下去的话,也许能够保持心脏的完整。但是可惜,无法保持心脏的活性。
沈莉恩轻轻叹了口气,把匕首塞回到枕头下面,披了件外衫离开了房间。
在她离开之后不久,床上的人睁开了双眼,他摸向枕头下方,果不其然摸到了东西。
她真的在觊觎他的心脏,只是出于某种考量,又放弃了。
宋言树把匕首放了回去,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他并不觉得被背叛,也不觉得生气。
他们本就不是什么正常的恋爱关系,哦,或许连恋爱关系都算不上,他们的之间关系顶多是宣泄欲望。
所以夫人想要从他这里得到某样东西很正常。
宋言树心脏跳动比之前还要剧烈,他是个演员,但不是个优秀的演员。
演戏是他的天赋,但是这份天赋没有那么完美。
他曾经遇到一位大导演,拿到了对方的面试资格,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成为对方的首选,然而事实上,那位导演在看见他的试戏之后却摇了摇头。
“没有感情。”大导演点评他,“僵硬,孔洞,只有一副演戏的躯壳。你没有看到角色的灵魂。”
“导演,我觉得我的理解没有问题。”宋言树说了一通自己对角色的内心以及情感的理解。
这些东西难不倒他。
那位大导演却只是笑了下,“但是你演不出来,你缺少情感,一个情感淡漠的人做不好演员。”
只有他,完全不认可宋言树。
宋言树没有过多纠缠,但是他也知道依这位大导演的要求,短时间内很难找到合适的演员。
“我会按照您说的方向努力,如果您没有找到合适的演员,希望倒是您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那位导演点头,“可以。”
宋言树用手臂盖住自己的眼睛,享受着自己剧烈起伏的情绪。
他现在,有那么一点点明白那位导演需要的是什么了。
沈莉恩下了楼,在二楼脚步停顿下来,不解地问,“我记得,夜幕降临以后,古堡是不允许外出的,你为什么在外面?”
依靠在栏杆上的男人勾起唇角,“是啊,不允许,所以我费了好大得劲才解决今夜的麻烦。”
守夜灵虽然难对付,但是每个小时才会刷新一次,解决掉至少可以安静一个小时。
沈莉恩微微挑眉,看向男人身上干净的衣物,“李先生看起来不像。”
“清洗过了,毕竟没有一个男人能接受那样出现在一个女士面前。”
宽大的外套盖在沈莉恩的肩头,将夜晚的寒意驱散。
“夫人,”李渐嘉对她笑了笑,“夜晚风凉,小心一些。”
“我不冷。”沈莉恩并不意外李渐嘉认出她,或者说,只有李依依那样的女孩子愿意相信她真的是个女仆。
“可我担心夫人会冷。”李渐嘉收回手,“今夜能够见到夫人一面,可以说死而无憾了。”
原本打算离开的沈莉恩闻言看了过去,“是吗?那你现在,愿意去死吗?”
李渐嘉看着她慢慢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