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三十一章

作品:《囚笼(女尊)

    安州的山,连绵不绝,从山脉的这一端到另外一端,横跨好几个州域,外面云雾飘洋,晨间的雾气在山顶蒙上了一层面纱,在某一个峰的山洞里面,一群人在讲话。


    “主公,见到公子了。”小澈撕开了人皮面具,穿着一身朴素的衣衫,给带着面具的人复命。


    “公子?什么公子?”主公淡淡问到。


    这时候小澈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回复说到:“主公家的公子,自然是公子。”


    主公穿着一身黑色衣服,面上一个极其狰狞的面具,袖口印着狼头,葱段般的手指轻轻的整理了面具,看样子还不算太熟悉,他淡淡说:


    “你日常里,也是这样称呼他的吗?你刚才同我讲述刺史府里面的一切,公子这样的称呼似乎很熟悉,他现在叫什么名字。”


    知道瞒不住,小澈低头,只有照实回答:“封景。公子似乎不知道属下的身份,也不知道其余公子的身份,其它公子属下已经招安了,但全部死了,按照裴文理的性子,刺史府里的那些不认识的,估计也留不住,本次公子不出来,就彻底留不住了。”


    主公低下头,喝了一杯茶,十分冷静,声音却显得很颤抖:“他那么聪明,必然留得住,裴文理都没拿他怎么样,对他还挺好,对了,听人报上来,他似乎腿脚不好?”


    小澈头埋得更低,“主公,怕是……”


    “直接说。”


    “属下,为了换身份,曾利用了公子,公子受了些许杖责,但定不伤及筋骨。”


    听了这话,原以为主公会十分生气,谁知道主公却格外淡定,仿佛舒了一口气一样,攥紧的拳头松开了,说到:“还好,只是一顿杖责而已。无妨。”


    但断句,却仿佛有别的意味的。


    小澈估摸不明白,这等清流究竟在想着什么,小澈问到:“那公子?”


    “按照计划,再次进攻,那今郁安住的才不是真的刺史府,哪儿有刺史府如此轻易便能攻打进去,现在裴文理匆忙逃窜,还来不及周全安顿,把公子带回来,我想见他。”


    小澈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攻打过一次,裴文理必然有防守,还要再次攻打呢?


    主公不回复,走向洞口,看着外面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闭上了眼睛。


    *


    “草草草,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门口全是守卫,今郁安端坐在大堂上,背后一副巨大的公正严明的书法作品,面前一群守卫人站在他面前,将她围得密不透风。


    今郁安吓得发抖,“怎么会怎么会?申总领呢?”


    属下回复道:“申总领昨夜去了裴大人哪儿,今儿估计还没回来。”


    今郁安没有大发雷霆,一股脑的慌乱,她招呼着周围的人,跳下凳子:“围着我,到内室去。”


    “大人,这……”


    今郁安:“没听到吗?”


    一帮人慢慢转移,今郁安手都有些抖,嘴里念念叨叨不停,说着:“这个今郁安,真是不讲信用,这下怎么办,这下怎么办?干脆把她东西拿了跑路算了,”


    “我要是死了就不划算了。”今郁安收拾包袱,拿着各种值钱的黄金挨着挨着打包,申芸的手下来说话:


    “刺史大人,申芸大人必然是要回来的,我们撑一撑,毕竟这是刺史府,定然是最安全的。”


    今郁安对着守卫说,“你睁开你的瞎眼睛看一看,看到这几个尸体了吗?”


    地上躺着裴文理的男宠们的尸体,一个个正儿八经规规矩矩的摆放在地上,全部都是一刀毙命,今郁安摁着守卫的头,往尸体上摁着,说:“看到了没,不是箭伤,是刀伤!砍刀,看到没,那是裴文理自己动的手,你猜他自己的男人怎么杀了扔我府里头。她跑了?”


    守卫这就不明白了,有些疑惑,“大人,裴大人与您不是故友吗?申芸大人也是您这么多年耿耿忠心的下属,你平日里不愿意处理政务的时候,都是申芸大人一直为您殚精竭虑啊!”


    今郁安说不清楚,白了守卫一个白眼,心里一想,你个蠢货,“和你说不明白。一群蠢货。”


    我俩都是调来的,你个蠢货!你还想不明白吗?


    “你在这里等着,我稍等再回来?守住。”今郁安脱下褂子,把刺史的衣服披到了守卫的身上,守卫一脸懵,连忙推脱。


    “大人,大人,这不成啊。”


    远处的黑衣人站在山边,静静的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终于明白了一切,笑呵呵的说:“呵,猜的果然没错,这个地方才不是真的刺史府。”


    “主公。”


    主公淡淡的笑了,“裴文理和今郁安不是一般人,不愧是她的手下。”


    “主公?”小澈还是不懂。


    主公有些心灰意冷,忽然又有些得意,把帽子遮盖得更加严实,说道:“可那又怎样呢?太巧了,他们的防备我也猜到了。”


    小澈听明白了这个用途,本次派了几个小兵去试探,就是为了验证猜想,验证这个地方是不是刺史府,小澈问到:


    “主公,看这个样子,这个地方确实没有很周全的防暗杀装置,你的意思是今郁安的刺史府,根本就不在此处?”小澈说到:


    “可是主公,以前咱们进攻过很多次,每一次申芸那个人都是死守着,甚至受伤都不管,很快就能破了咱们的进攻,怎么可能不是刺史府呢?”小澈问。


    不过,小澈看了一眼,刺史府确实设计的很微妙,此地并非在平原,刺史府的选址却是在洼地,很容易被进攻。


    主公答到:“当然了,因为那时候裴文理还没有来,她当然要死守着,如今裴文理到了,她就可以弃了。世上怎会有这么荒唐的事,一个刺史的下属不忠刺史忠女帝?”


    暗卫听不明白:“主公,恕属下愚钝,听不明白。”


    “好,申芸才是真的刺史。哦,不,今郁安是刺史,只不过真正的今郁安不叫今郁安,也不在刺史府。”


    “女帝早就做好准备了?”


    主公低头,“是啊,我们……”按照原来的计划,已经败了。


    *


    裴文理早先一直想着,自己如果有一天要杀了封景,那一定是要用一种变态的方式,绝对不会用一刀将他毙命。


    像封景这样如花似玉的一个人,相貌长得这样的好,性子又这样的坚韧,无论是虐着,还是囚禁着,都是视觉与心灵上登峰造极的美感,若是一刀毙命,是暴殄天物。


    很多次,她都在思考,当封景失去利用价值的时候,要用什么样的计谋让他坠入无极深渊?先用感情?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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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在用刑?在折磨内心?


    她想到这个,就觉得有一些好玩,对封景的期待就多一分。


    可今日,真到了这一步田地,她竟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很复杂的感情,超脱了她的预料,有种阎王要他五更死,他偏要一更死,而阎王的孟婆汤只能草草烧好的感觉。


    原本,裴文理替他准备了一碗五味俱全,精彩绝伦的孟婆汤,准备用一场盛宴招待他去死,然后封景又破坏了这一切。


    裴文理很苦恼。


    休闲山庄内,四处都是庄严的柱子,顶上的蟒柱如同压下来一样,压迫感十足,房间里没有开窗,看着阴冷孤单,房间里面只有两个人,跛脚的裴文理,和脱臼的封景。


    封景穿着十分轻薄的衣衫,头发披散开来,还有一些泥土粘在头上,裴文理望着他,替他伸手摘去头发上的枯叶。


    “手疼不疼?”裴文理跛脚上前,拿着封景的手,细心呵护,放到手里揉搓。


    “又来了。”封景冷声说。


    裴文理淡淡笑笑,没说话,原本他觉得,此时此刻应该是要好好的享用美味的,可是到了此刻,大抵脚上有伤口,疼,她没啥想法,只想看一眼封景。


    “骗你啊。”


    “骗我说什么?”


    “放你自由。”裴文理看向封景,静静的欣赏他的眉眼,不可否认,封景的眉眼是极其好看的,那样漂亮眼波婉转的一双眼睛,漂亮的鼻尖,还有嘴唇,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呢?


    裴文理笑笑,干脆坐到了地上:“我见过你父亲,你父亲虽然相貌也像个人,但完全不及你这样的惊艳容貌,想必你母亲,必然是绝色到难以想象的美人,这才能有你这样的相貌,”


    裴文理抚摸着他的额头,眉眼,仔细深思,像是欣赏艺术品:“不愧是我一眼就看中的好相貌,当时想日,没日成,后来还是阴差阳错到了我的手里,日也日,夜也日,还没爽完。”


    如狼似虎的话语,让封景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恶心,而往往这个样子,才让封景觉得熟悉,毕竟封景太了解裴文理。


    她是个贱人。


    封景坐直了身子,悲愤地看向裴文理,“你猜对了,我母亲,很漂亮,特别特别漂亮,后来,她去世了,我没人庇佑,一直一个人谋求生存,我一个人一直很孤独,早学会了察言观色,看人的微表情,我就知道这人在想什么,”封景冷冷的看向她,说到:


    “比如此刻。”


    裴文理说到:“你为什么偏偏是沈家的人呢?”


    “不在沈家长大,我就是你府中被杖毙的那群人,裴大人,你的要求也太多了一点吧。又喜欢书香世家的沈家,又想要家世清白无牵扯,还想要一个清白的公子,对你感恩戴德?”


    “是啊,我要求确实多,如果是以前在沈家的时候,我必然是没法议亲的,现在,也没法。”裴文理说话,淡淡的看着封景,有些难受,“你说话为什么这样?”


    “大人想听什么。”封景太聪明了。


    裴文理也太聪明了。


    裴文理不说话,她知道,她可能等不到那些话,就要让封景归西,可是她这一辈子,顺风顺水,扶摇直上,百事无忌,实在是有一个地方,有太多缺憾。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