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丝绸

作品:《甩了温柔偏执大佬后

    雨停了,暗沉沉的阴天,窗外雾蒙蒙的。


    汽车平稳的行驶在柏油马路上,芒果蛋糕吃了小半个,剩下的又被推入米白色的包装盒中。


    陈仪月有点体寒的毛病,秋冬季一到便手脚冰凉,此刻双手同容珩暧昧的交叠着,毛孔贪婪的汲取着温热的暖意。


    绿色的接通键在屏幕上跳跃,抽出一只手来拿起手机,看来来电人备注的瞬间,陈仪月面不改色,下意识的侧了侧屏幕,左滑接通。


    音量键被调小,她将手机放至耳边。


    原想离容珩远一些,无意间一个对视,陈仪月咽了口口水,偃旗息鼓,老实坐在他身边。


    陈仪月硬着头皮开口:“喂?”


    “小月,你下班了吗?”


    “……有什么事吗?”


    “安哥要回国了,这事你知道吗?”


    陈仪月拿电话的手一抖:“……知道,怎么了?”


    “……没事,想着和你说一声,对了,今晚上有空吗?”


    突如其来的邀约打乱了她的阵脚,陈仪月犹疑的看了男人一眼,讪讪的笑了下。


    “抱歉……应该,不是很有空……”


    “在忙工作?”


    盛琰似乎并不想太快挂断这通电话。


    容珩也若有所感般看向她,于是气氛一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总有种考试在班主任眼皮子底下递小抄的压迫感……


    她一紧张,同容珩十指相扣的指尖微微陷进底下的皮肉,留下几个月牙状的淡痕。


    像猫咪玩耍时留下的,调皮的罪状。


    她的呼吸在静谧的空间中缓缓加重,手指也在以极其细微的幅度抖动。


    察觉到陈仪月的眼神在闪躲,容珩敛眸,温和的笑意无声中收敛了几分。


    打给她的会是谁呢?这个时间痴心妄想约她出去做什么?


    盛琰?那个毫无用处的废物二代?


    还是那个酒吧里像鬼似的小混混?


    该死。


    全都该死。


    容珩握紧了她的手,呼吸声渐渐沉重起来。


    每每想到陈仪月曾和这群不三不四的废物有过交集,他的心情便止不住的变得沉重,连带着看向她的眼神也是。


    想亲她……但会吓到她吧……


    容珩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克制着不去看她的脸,眸光低垂。


    陈仪月的腰身骤然被容珩虚虚的环住,毫无征兆,却并不突兀。


    力度不大,但足以让陈仪月深吸一口气,男人手掌下的肌肤正在隐隐发烫。


    她和盛琰如今尚是……嗯,陈仪月从脑海里摘出一个合适的形容——


    盟友。


    没有什么比利益形成的链接更加坚固。


    陈仪月对此深信不疑。


    所以她并未急匆匆挂断这通电话,反而依附在容珩身边,稳住声线。


    所幸,男人似乎也只是对他人的打扰感到几分不悦,并未察觉到其他。


    这很好。


    陈仪月稍微松了口气,回答盛琰:“是,你呢。”


    “我现在在去澜庭的路上,不过看样子要落空了。”


    “你搬出去了吗?”他顺势问道,“听管家说你昨天也没回来。”


    “是,我在……嗯,朋友家住两天。”


    “好,有事随时联系我。”


    正要挂断,盛琰又道。


    “小月,不用觉得有压力,你是安哥的妹妹,照顾你是应该的。”


    “对了,宋伯父那边还不松口的话,房子的事,随时找我。”


    陈仪月敏锐的感知到盛琰语气中的微妙变化,似乎是从她说知道宋怀安回国那句话之后开始的。


    宋家并未对外公开承认她的身份,可宋怀安却是圈子里响当当的人物,公认的宋氏准继承人。


    季荷上位的手段并不光彩,只是宋致君有意偏袒,他想让风往哪边吹,风自然就会乖乖听话。


    明面上,宋怀安和季荷的关系井水不犯河水,可实际上只是做给宋致君的表面功夫罢了,所以按理来说,宋怀安对陈仪月这个继妹应当并不亲近。


    但是……


    盛琰淡漠的望着窗外,他的手还没好,最近行动受限不说,他那几个私生子弟弟也想着趁他病要他命,给他爱听漂亮话的父亲灌了不少迷魂汤。


    连带着他手上的项目也被抢走了好几个。


    挂断电话后,盛琰看着手机上陈仪月的姓名,若有所思。


    就连宋伯父也是刚得知宋怀安要回国的消息,怎么看她的样子,却是早早就知道了……


    看来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并非外界传言编排的那般,还恰恰相反。


    但若是他想象中的那样……陈仪月如今又怎么会被逼到如此孤立无援的境地?


    盛琰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是真是假,亦或者究竟是什么情况……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汽车稳稳停在澜庭门口,门童很快上前来,恭敬地为他拉开车门。


    “小盛总。”


    侍应生跟在他身后,为他按下电梯。


    盛琰径直路过,随后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三声过后才被接通。


    “小琰?有什么事?”


    宋怀安声音很淡,M国同国内有接近十个小时的时差,他那边正值凌晨,应当还在睡梦当中。


    盛琰刷卡进房,语气里满是歉意:“哥,真是不好意思。”


    “我都忘了两边有时差了。”


    盛琰知道宋怀安不是个喜欢打太极的人,便直入主题,试探性的提起某个名字:“哥,我刚和小月通完电话,约了到时候一起去机场接你呢。”


    “小月?你们怎么有的联系?”


    宋怀安嗓音有些沙哑,睡意在顷刻间清醒了接近一半。


    他从床上坐起身,倚靠在床头,微微皱起眉头。


    “前段时间两家一起吃了个饭,想着她算你半个妹妹,也就照顾了些。”


    “照顾?她出什么事了吗?”


    宋怀安敏锐察觉到他的言外之意,语气很淡,不动声色的问道。


    听到这里,盛琰却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笑着说:“能有什么事,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你就放心吧。”


    宋怀安应了声:“好,过段时间我们再聚。”


    室内一片昏暗,宋怀安最近有些睡眠障碍,只要有轻微的一丝光线,就会令他在睡眠中感到烦躁。


    又和盛琰聊了几句无足轻重的事后,宋怀安的睡意已然尽数消散,他听得出盛琰话里有话,于是给陈仪月拨了个电话。


    手机铃声不断回响着,却迟迟没有接通,直到第三遍,听筒中才传来她紊乱的气声:“哥……”


    宋怀安下意识觉得不太对劲,“在做什么?怎么听上去这么累?”


    “没……我刚夜跑完回来,”女人像是不想持续这个话题,急匆匆问:“这么晚打给我,怎么啦?”


    “没事,打个电话问问你。”


    “不是昨晚才打过……嘶——”


    “怎么了?”宋怀安语气透露着关切。


    “没事……接热水的时候不小心被烫到了一下。”


    “小心一些,”宋怀安说道,“对了,听说盛琰最近和你关系不错?”


    “嗯……算是吧。”


    宋怀安言语中透露出和盛琰通话时截然不同的语气,似乎并不赞同她的做法:“别和他走的太近,听话。”


    “……听话一点,好不好?”


    陈仪月急的快要哭了,眼尾泛起惹人怜爱的红,凑到容珩的耳边轻声用气音说道。


    一边应承着将她抱到大腿上坐着的容珩,一边又要回复宋怀安。


    陈仪月一个头两个大,左右为男,生怕惹了任何一方不满。


    此刻也顾不得去想宋怀安怎么平白无故让她离盛琰远一点,她只想赶快结束这通电话,然后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作乱的男人。


    宋怀安听出她言语中的敷衍,握着手机的手指蜷缩了下,最后还是遂了她的心愿,挂断了这通大洋彼岸的通话。


    电话一挂,便被陈仪月一把扔到身后柔软的沙发上。


    紧接着雄赳赳气昂昂的,本想着跨坐在男人身上,一动作才想起来到自己穿的是包臀裙,另一条腿只能抵在了男人的大腿上方。


    裤装下的肌肉蓬勃有力,此刻硬邦邦的,膝盖抵在上面,有些硌人。


    陈仪月微微有些发热,打好的腹稿一瞬间烟消云散。


    相比起她,容珩便显得气定神闲多了,外套连带着马甲早在玄关便被脱下,由佣人接过安置放好。


    此刻客厅四下无人,男人闲散的坐在沙发上,白日里一丝不苟扣到顶的衬衫,被单手解了两三颗,从上往下看,隐隐可以窥到内里的沟壑与风光。


    故意的吧……陈仪月咽了口口水,指尖发痒。


    大晚上的衣衫不整给谁看呢。


    转眼想到是给她看的……


    好吧,可以勉强原谅。


    不过麻烦还是要找的。


    “为什么在我接电话的时候捣乱!”


    容珩格外喜欢她生气时候气鼓鼓的样子,


    看着总想上手捏一捏,诚然,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手中的触感好的过分,他没忍住,又蹭了蹭。


    要是能一直这么乖乖待在他身边就好了。


    他对她的任何游戏够感到兴致盎然。


    “我捣什么乱了?”


    “抱我咬我亲我……”


    “不喜欢吗?仪月。”


    “那为什么不推开我?”


    容珩承认事实,但并不认罪,甚至企图拉她下水做她的共犯。


    她的脸红扑扑的,眼睛湿润,带着水光。


    明明很喜欢,但为什么不承认呢?


    容珩将其归咎为女孩子的矜持。


    没关系,他们以后还有很多时间慢慢磨合……


    见怀里的小姑娘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容珩轻笑着揽过她的肩,状似无意般问到:“刚刚打电话来的是谁?亲哥哥?”


    脑袋无意识的蹭了蹭底下的柔软,她没再继续发难,实话实说:“……唔,不是。”


    容珩的眼神危险起来:“哦。”


    “那是什么哥哥?仪月养在外面的情哥哥?”


    这人怎么老是这么语出惊人。


    陈仪月选了一个最令人信服的解释。


    “……我哪来的钱在外面养男人。”


    容珩被她的答案逗得笑出了声。


    陈仪月话音一转:“不过呢……”


    “你这么有钱,要是舍得分我一点点的话……”


    她将拇指与食指的指腹并拢,只留下一道极小的缝隙。


    “那我呢……就养养你这个情哥哥好不好?”


    容珩闻言喉结滚动,低声道:“好啊。”


    “用我的钱来养我,这笔买卖是不是太划算了些?”


    “对啊,”陈仪月坦然,“这可能就是……白嫖?”


    “或许有一个更贴切的说法,”容珩低头靠近她,下巴蹭蹭她的鬓角,“我觉得更像……”


    “调、情。”


    陈仪月的心跳微微有些鼓噪,被容珩触碰过的地方也在隐隐发热。


    他一只手几乎就能环住她的半个腰身,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咽了口口水,被热气熏得微微眯起双眼。


    气氛到位,他滚烫的吻如料想中那般落了下来,轻轻的碾过她的下唇,吮、含、咬……


    陈仪月后背被亲出了一层薄汗,脸色通红,实在承受不住时,轻轻一推,亲密贴合的身躯便分离开来。


    “仪月你看……我明明很听你的话,对不对?”


    “嗯……嗯。”


    陈仪月瘫倒在沙发的夹角中,小口小口的缓着气,模糊的用气音回道。


    容珩拍了拍她的脑袋,声音沙哑,“休息一会儿,我去换身衣服,等会一起吃饭。”


    “哦……”


    “被亲傻了?”容珩摸了摸她柔软的发。


    陈仪月忿忿,随手打了他一巴掌,软绵绵的:“走开!”


    再次见到容珩时,男人已经换上了更为舒适的居家服,黑色休闲裤配上小v领的米色上衣。


    头发带着轻微的潮气,似乎是刚洗过澡的样子。


    陈仪月百无聊赖的缩在沙发上玩了会儿手机,短短两天的时间,她就已经有一种回家了的闲适感。


    这或许和容珩对她的态度有很大的关系。


    总感觉容珩对她的态度太自然,自然到仿佛他们已经生活了很久,以至于她对来到这里完全没有感受到任何一点的不适。


    “吃饭。”


    容珩下楼,出现在沙发靠背后,曲指敲了敲陈仪月的脑袋。


    用完晚餐后,时针已经走到了数字“8”的位置。


    “那个……时间不早了。”陈仪月试图暗示他。


    “所以呢?”他故作不知。


    “我该回家了。”


    “有情哥哥在家等你?”


    餐桌下,陈仪月不轻不重的踢了他一下,她不就在他面前叫了宋怀安一声“哥”吗?至于一直抓着她不放吗?


    再说了,从家庭结构来说,宋怀安也的的确确是她哥啊。


    小肚鸡肠的男人,总吃些莫名其妙的飞醋。


    陈仪月哪里是仍由他拿捏的人,下巴微微扬起,“不想我走就直说呀。”


    “嗯,的确不想你走。”


    “为什么?”


    一记直球打的陈仪月的心口微微塌陷。


    容珩同她十指相扣,说出口的情话有些许朴素,但语气真挚认真,又不携厚重。


    “想到你在隔壁,晚上睡觉……总会觉得安心一些。”


    陈仪月心下微动:“……我是你的安眠药吗?”


    “是我的睡前故事。”


    这个形容让她有些哭笑不得,“你是小孩子吗?”


    容珩轻笑着,伸手从她嘴边拿下一颗饭粒。


    总感觉他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说。


    陈仪月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出了餐厅,将男人孤零零的丢在了身后。


    边走边懊恼,自己怎么能干出这样的蠢事……!


    尴尬的脸热,陈仪月看了一眼身后,确定容珩没跟上来后,自己一个人悄悄摸摸的回了卧室,在房中的小吊椅上晃了晃,窗户大开,企图驱散自己脸上的羞怯。


    冷静了好一会儿,她蜷缩着打开手机,才想起宋怀安刚刚打来的那通电话。


    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宋怀安不会无缘无故的对她说这些话,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


    盛琰和宋怀安说了些什么。


    离盛琰远一点?


    陈仪月抿了抿唇,该不会是宋怀安知道了她和盛琰要联姻的事了吧?


    但她和宋怀安的关系倒也没好到凌晨半夜的专门打一通电话来提醒她盛琰不是什么好人吧?


    那他是什么意思?


    让她好自为之?


    可宋怀安也不太像这样人。


    在她的记忆里,宋怀安更接近于……嗯,三年前见到的容珩那样,但他明面上比容珩更柔和,更容易令人放下戒备,自然而然的同他接近。


    怎么兜兜转转又扯到了容珩身上?


    好吧,她不得不承认,人一旦陷入暧昧,就是会不自觉的将周遭一切事物都与对方扯上或有或无的关系,再理智的人在兴头上时也会深陷淤泥。


    恋爱图的就是个兴头,与其担心会消失的新鲜感,还不如趁早享受当下。


    容珩既然还乐得纵容她,她自然也不会杞人忧天。


    没有谁和谁会永远在一起,如果一定有一个她终其一生都不会放弃的事物……


    她想来想去,脑海中也只剩下了一个字——


    钱。


    陈仪月笑了下,从衣帽间里选了一套她喜欢的睡衣。


    紫色太暧昧,红色太张扬……挑来挑去,她手上最终多了条绿裙子。


    吊带的丝绸质感。


    约莫四十分钟后,临近十点,陈仪月出现在了容珩的书房外。


    门没关,有一缕光从细小的门缝中透出。


    陈仪月抬手敲了敲门。


    总有一种半夜来找上司汇报工作的既视感……不过哪个下属会穿成这样来汇报工作?


    “进。”


    得到许可后,陈仪月推门而入。


    甫一进门,便能感受到来自男人灼热的视线,盯得她温度刚降下去不久的脸又开始发热。


    暖气的温度适宜,陈仪月并不觉得冷,却还是下意识的抱着手臂,若无其事的走到他的书桌前,轻声问道:“还在忙工作呀?”


    容珩喉结滚动,默不作声将她的装束收入眼底,低声应:“嗯。冷吗?”


    陈仪月摇了摇头:“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没有,”容珩对她招了招手,“过来。”


    “怎么不穿鞋?”


    “感觉地毯踩上去很舒服……出来的时候忘记了。”


    “坐吗?”


    面前唯一的椅子早已被他占领,她还能坐在哪?


    他说她明知故问,自己不也是个老狐狸,不知道用这些手段逗过多少个小姑娘。


    陈仪月撇撇嘴,“坐哪?”


    容珩握住她纤细的小臂,轻轻一拉,女人便坐到了他结实的大腿上。


    “这里。”


    陈仪月想为自己找个舒适的姿势,在他怀中动来动去,蹭的他轻轻拍了下她的后腰。


    “故意的?”


    陈仪月满脸无辜:“我什么也没做呀……”


    容珩不语,陈仪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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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电脑屏幕上正在进行会议,男人的左耳正戴着耳机,另一只被摘下放在一边。


    想必是她来时才摘下的。


    僵硬着的身体在看到右下角摄像头和声音都被关闭的图标时才逐渐回温。


    “你都静音了还怪我做什么?”


    这不都是他默认会发生的事吗?这时候到站上制高点来批判她了?


    老狐狸。


    左耳里还在不断传来汇报的声音,容珩的心思却早已不在此处,眼见燥意无法抑制,索性摘下了耳机,随手丢在一旁。


    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揽住她的肩头。


    掌心的纹路同她光洁的肩头亲密无间,他的手指修长,不轻不重的抚过她的锁骨。


    “我记得还有很多类似的款式。”说的什么不言而喻。


    他的目光里满是欣赏,像是在打量一件无价的艺术品,眼神触及到某处时,暗了暗,嗓音微沉:“可以天天换着穿。”


    紧接着,肩头的手往下,按住了她作乱的小腿。


    完全是抱小孩的姿势……


    陈仪月推搡着从他身上下来,将耳机重新戴到他耳中,贴心的拍了拍他上身的褶皱。


    “好啦,你好好开会,我先去休息啦。”


    闻言,容珩没放她走,指了指不远处博古架后的小沙发,“去玩一会,我很快结束。”


    “嘘——”陈仪月食指贴上他的唇,“男人不能说很快哦。”


    容珩从鼻尖溢出一声轻笑,一个巴掌轻飘飘落到她腰下的位置。


    “还不走?”


    他的神情看似亲和,实则暗流涌动,陈仪月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吐了吐舌头,光着脚跑了。


    身后传来容珩工作时的声音,严肃、认真,即使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仅仅通过他的语气,也能让人莫名感到信服。


    ……似乎是法语,陈仪月依据发音大致的判断着,后腰下方尚在隐隐发热。


    果然如他所言,不过短短十五分钟不到,陈仪月便见他合上了手边的文件,摘下耳机,起身向她走来。


    十点出头的样子,旖旎的气氛消散,容珩摸了摸她的头:“困了吗?”


    她诚实的摇摇脑袋:“其实想到你在我隔壁,我会有点睡不着。”


    这是一个和他截然相反的回答。


    容珩不语,只坐到她身边,同她保持面对面的姿势,似乎是在等待着她的下文。


    她抿了抿唇,“如果我说我不想只睡在你隔壁……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随便?”


    “不会,”容珩很快便否认,“但不出意外,你会认为我是这样一个人。”


    “一个邀请女下属回家的、私生活混乱的男上司。”


    “我可没有这么想……不要污蔑我。”


    “好吧,我的错。”


    “但是仪月,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是需要由你来告诉我的,知道吗?”


    “可是那天……”


    他明明也拒绝她了不是吗?


    “我希望你是在清醒状态下做出的决定。”容珩如是解释道,眼神微微发暗,其中情绪令人难以捉摸。


    他几乎在用全身的力气压抑着心中的欲念,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的画面同眼前的女主角重合。


    她的唇瓣粉嫩,不停的张张合合,可以窥见她内里的柔软与洁白。


    容珩附身靠近她,眼神露出一丝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痴迷。


    偏偏她仍在继续。


    “但是……不清醒才是本能呀,”陈仪月眨眨眼睛,用上半身靠近他,轻轻抵上他的额头,像是要将脑海中的想法灌输给他:“……要是这种时候也要随时保持理智的话,未免也太无趣了……”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你对我发出的邀请吗?”


    陈仪月笑笑,从他手中接过主动权:“我没说不可以。”


    心照不宣的对视,男人喉结滚动。


    垂眸,上次留在她肩颈上的齿痕已全然消退,容珩只觉得她同那条绿裙子一般,柔软细腻,让人一碰便舍不得放手。


    太柔软……柔软到激起他某些堪称恶劣的想法。


    他小心翼翼的将那些不可告人的想法从眼中隐去,露出她喜欢的、愿意沉溺其中的温情。


    既然如此……他的唇流连着往下,亲了这里,那里也舍不得放,随即连带着鼻尖陷入一片无穷无尽的柔软之中。


    陈仪月许久未曾经受过,受了刺激,身体本能的向前挺去,被抱着跨坐在男人身前。


    双手无力攀附着男人宽阔的背脊,感受着他后背每一处肌肉发力的走势。


    身体被他完全掌控着向上抬起,一个吻,隔着绿丝绸,很轻的落在了她的小腹上。


    “刚刚有没有吃饱?”


    他是故意的吗……总是问一些饶有歧义的话……


    偏偏他眼神似乎纯洁极了,让陈仪月无处发作,只能咬唇点点头。


    “嗯,”他打量了下,“是有点鼓。”


    “很可爱。”


    他的掌心覆盖上去,手心下一片绵软:“这里。”


    她孕育生命的地方。


    不够。


    还要更近。


    指尖湿淋淋的,触感令他感到浑身发麻、颤抖,喉结止不住的滚动着。


    理智的人再顾不得什么循序渐进,双眼失神的亲吻着她,吻的迷乱又忘情。


    更深一些。


    他听到她的诉求。


    ……


    陈仪月最后是被容珩抱着回到卧室的。


    “自己来?”


    旖旎还萦绕在二人周围,他的指腹还在微微发皱,显现出曲折软绵的凸起。


    陈仪月鹌鹑似的点点头,不愿看他,一味的用眼神示意他快些离开。


    容珩看出女人的羞怯,不想离开,但又不得不离开。


    因为他无法确定自己一旦留下,是否会失态,甚至于彻底失去控制。


    他克制着扫过她身上被他弄出的淡淡的红痕,亲了亲她的脸侧,沉声:“晚安。仪月。”


    “晚安……”


    陈仪月从自己的臂弯中抬起眼,声音闷闷的。


    幸好他今天穿的是黑裤子……


    合上门,容珩倚靠在陈仪月的房门外,他伸手去捻她坐过的那处,潮湿、黏腻……


    他神色晦暗,默不作声的回到了房间。


    该说她胆子大还是胆子小呢?容珩一时失了判断。


    不过,她远比他想象中的……更令他惊喜。


    他已经要等不及了……


    次日。


    容珩办公室。


    “进。”


    依旧是熟悉的声音,落到陈仪月耳中却莫名耳热起来。


    许是关系愈发亲密起来,身体上的接触也不断增多……事到如今,陈仪月已经到了看见容珩心跳就会加速的地步了。


    看来禁止办公室恋情还是很有必要的,但某人是老板,自然是他怎么说就怎么算。


    走近办公室,陈仪月轻轻关上了门,一本正经的走到了男人面前。


    容珩今天依旧是黑色的西装,只不过领下那条宝蓝色条纹的领带……


    没错,是她给他选的。


    不过她并不会系领带,早上出门时间又紧,所以直到最后她的手法还是生涩,全靠容珩手把手的引导,才算勉强及格。


    相较于平时的严谨与一丝不苟……今天的容珩,便有所指摘了,当然,这里并没有人敢对他发难。


    “想好了?”


    容珩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她是因为什么事而来,同时也十分笃定她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嗯,”陈仪月点点头,“我想,我的确可以尝试级别更高的工作……我应该具备基本的处理能力。”


    “当然……不会的,我也会慢慢学的。”


    “好。下午我让Ivor带你走流程,之后再熟悉一下基本工作。”


    看出她眼中的疑虑,容珩伸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神情稍微严肃了一些,更偏向刚和陈仪月见面那几天的状态。


    “仪月,在公司,我们只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


    “上司会叫我仪月吗……”


    刚说出口,陈仪月便觉说错了话,抬手轻轻捂住了嘴:“不好意思……”


    “下不为例。”


    角色调换,陈仪月交握着双手不禁紧了紧,总觉得容珩工作时严肃冷脸的样子更让人感到兴奋……


    脑海中又浮现出昨晚上在书房,她瘫倒在他的怀中,任由他动作的情形……同现在正襟危坐的容珩,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对比。


    偏偏容珩还敲了敲桌子,声音没什么情绪的问她,以上下级的关系。


    暗潮涌动。


    “Evelyn,脸怎么这么红?”


    “生病了吗?还是说……在想什么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