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来自二凤的密信
作品:《二凤魂穿扶苏少年时》 “将军,刚刚院中射来一支白翎羽箭,箭尾挂着此信。”
“拿过来!”
士兵连忙将那密信递到李牧手上。
李牧摊开,发现竟是秦国长公子送来的。
【武安君如若走投无路,请前往此处,自会有人接应——晚辈扶苏敬上】
看完密信,李牧又打开了另外一张纸条,是一副简易地图,蜿蜒曲折的是道路河流,陡峭环生的是高山瀑布,其中有一处被红笔圈起,格外灼眼,应该就是二凤所讲的安全之地。
“将军,眼下赵王被奸臣所蒙蔽,咱们百口莫辩,不若先交出兵权,事后缓图,说不准赵王回心转意,让您重掌兵权。”司马尚在一旁奉劝李牧。
李牧听后无奈地笑了下,“兵权一撤,秦军立马攻城,赵国即刻就会亡国,哪里还有时间重新掌权,就算赵王后悔恐怕也悔之晚矣,所以咱们必须坚守阵地,绝不能给秦军以可乘之机。”
“可赵王?!”
“赵王怎么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天天待在宫城吃喝享乐,哪里懂得战士们守城打仗的辛苦。我之所以不交兵权,并非我贪恋这个官位,实在不忍心见到城破国亡,士兵被屠,百姓被掠,怨声载道,苦不堪言,举国混乱。”
李牧为官刚正清廉,体恤下士,至于将军这个虚衔,他看得很淡。
倘若赵国兵强马壮,名将林立,城池牢不可破,赵王想要让他交出兵权,他立马脱下战甲,交出印绶,滚回老家,颐养天年。
可眼下情景,李牧实在难以自证清白。
虽然短暂击退了秦军,保住了风雨飘摇的赵国河山,但是洞察入微的李牧清楚,有吞并天下、囊括四海之心的秦王绝不会就此罢休,他定会卷土重来,倘若自己不在,赵国必亡。
与秦国疆域辽阔、士兵众多、赏罚有信截然不同,赵国积贫积弱甚久,言赏不与,言罚不行,赏罚不信,致使许多士民离心。
本就实力不济,再将自己兵权夺掉,换上新将领,更是取亡之道。
所以李牧不将交兵权当命令,还是一如既往地从容,该练兵练兵,该加固城墙加固城墙,全然不被影响。
很快,赵王迁派来传递命令的谒者来到边疆。
“大王有令,武安君李牧以怨报德,枉顾圣恩,勾结匈奴、串通秦国长公子,意欲叛国投敌,寡人念其往功,仅裁其兵权,留其性命,着其速速回都......”
待念完诏书后,谒者看了李牧一眼,发现他并没有表现出惊愕和难以置信,相反还表现得很平淡,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一般。
“李将军,诏书我已念完,大王的诏令业已传达,您是不是也该交出印绶兵符了?”
李牧站在一旁,神色凛然地道:“大敌当前,匈奴、强秦对我赵国虎视眈眈、獠牙毕露,如此生死存亡之际,徐大人,您身为朝廷重臣,不但不想着治国强军、共御外敌,相反还跟佞臣一起狼狈为奸、谋害忠良,难道你们都嫌死得太慢,想给自己添把火吗?”
“李牧,这是大王的命令,难道你还想违抗大王的命令不成?!”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赵国危亡在即,恕难从命!”李牧言辞铿锵,不容置疑。
看到李牧身旁站着数名孔武有力的士兵,徐福也不敢做出越界之举,愤恨地用手指着李牧:“好......好啊......李牧,你就等着吧!!哼!”
说完此话,谒者愤怒转身离开!
司马尚见状,连忙追了出去。
“徐大人,请留步!!”
徐福止步,转头望向司马尚。
他刚刚领略了一番李牧的刚正不阿和固执己见,看到司马尚,徐福并未展露半点轻松和笑容。
常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徐福认为既然司马尚与李牧朝夕相处,那么他的性格跟李牧应该无二,还以为他嫌李牧说得不够绝,故意追上来再痛骂自己一顿。
“司马将军,找我何事?”
司马尚二话不说,从袖中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故意用衣服挡住周围视线,悄悄递到徐福手上。
“徐大人,我们家将军只懂打仗,不会其他,向来心直口快,言语得罪之处,还望您多多海涵。”司马尚小声地跟谒者说道。
徐福将钱袋子接过来,掂量了掂量,份量还不少。
他们身为边疆武将,缺吃少穿的,能够给他这么多,已经属实不易。
“行!我知道了!我这人心胸宽广,自然不会将此等小事放在心上,不过平心而论,你比那个武安君强多了,他就是个榆木疙瘩,不懂变通,我看你可以。”徐福难堪的脸色稍作缓和。
其实他什么也没做错,只是一个负责传达命令的谒者而已,干嘛对自己疾言厉色呢?!
“多谢徐大人谬赞,徐大人,待您回到邯郸,定要好生替我们在大王面前美言几句,据实讲述边疆战况,事关赵国存亡,有劳徐大人费心。”
“放心吧,我会据实禀报大王!”
说完后,徐福翻身上马,径直朝着邯郸城的方向奔去。
徐福返回宫中,立刻将情况汇报给赵王。
“寡人不是让你去给李牧传达命令,裁掉其兵权,让他回都领命吗?他人呢?怎么就你一人回来,你到底怎么办的事?!!”赵王迁对着徐福就是一阵厉声斥责。
徐福听后,一个头两个大,两边都受气,若不是为了那几两窝囊碎银,还有一家老小需要养活,这个差事谁想干谁干,他一刻都不想多干。
“回大王,微臣已经将您命令传达给了李牧。”
“那他人呢?”赵王迁生气地反问道。
徐福:“回大王,武安君李牧拒不接受您的命令,还说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不交兵权,他还说......”
“他还说什么?”得知李牧拒不交出兵权,赵王迁内心的火苗一下子窜了起来,直烧天灵盖。
这简直就是对他王权的公然抵抗!!
他可是一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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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君,整个赵国都是他们赵家的,李牧竟然敢公开违背他的命令,抗旨不尊,他这不是明白着想要谋反吗?
“他说的话太过,臣不敢讲,生怕对大王不敬。”徐福怯懦地回答道。
赵王迁内心仿佛猜出什么,“你放心,尽管说,寡人恕你无罪。”
“他说陛下是条狗!狗还知道看家护院,但陛下您连狗都不如,敌人都要打到大门前了,您还要自毁城墙......”
“够了!!”
“霹雳乓啷......”一阵东西摔落在地的声音。
赵王迁听闻李牧竟然骂他连狗都不如,直接将桌子上的东西用衣袖扫落一地。
“他李牧算什么东西?倘若不是寡人封他为大将军,他只不过是一地里刨食的泥腿子,他不但不知恩图报,还吃着饭砸着锅,我堂堂赵国,人才济济,我不信没了他李牧,赵国立马就会被秦军占领!”
之前赵王还对李牧有所忌惮,但是听闻此言,赵王迁彻底被激怒。
李牧不交兵权,这也从侧面印证李牧有不臣之心,妄图卖国求荣或者谋权篡位!!
赵相郭开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一哂。
他与李牧同朝为官多年,深知其脾性。
李牧刚强正直、直言不讳的确不假,但绝对不会如此没脑子,说一些大不敬找死的话,这些话定是徐福故意编排陷害。
不过眼下情境,郭开乐见其成,并未打算揭穿,决定将计就计。
郭开顺势在赵王面前谏言道:“大王,李牧拒不交兵权,证明其心有鬼,更不把大王您放在眼里,李牧拥兵自重,如此发展下去,自立为王,未尝没有此种可能。”
郭开的话正好刺准赵王的痛处,他最担心的莫过于此,王权旁落,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赵王之位改名换姓,届时他将无颜面见地下的列祖列宗。
“李牧拒不交兵权,意欲谋反,他拥兵自重,诸位可有何良策,置其于死地?”赵王迁恶狠狠地道。
郭开稍作思忖,便回答道:“大王,此事不难,咱们只需如此如此即可。”
赵王迁听后,“好,就依你所说的办,另外待处死李牧后,李牧家中老小也一并抓起来,夷其三族!”
郭开兴奋,赵葱急忙站出来阻止道:“大王,此举万万不可!”
“如何不可?他李牧都能抗命造反,我还不能灭其三族吗?那我这个大王当得还有何威信可言?”赵王迁气愤地道。
赵葱站出来道:“大王,李牧虽现在抗命不尊,但其之前退秦有功,且在士兵百姓心中地位极高,赵国百姓甚至知有李牧而不知有赵王,如果夷灭李牧三族,恐引起赵国百姓和士兵不满,发生变故。不若就斩首李牧一人,消灭祸根即可,至于李家上下,可以缓缓图之......”
赵王迁听后点点头,李牧一死,李家上下就失去庇护,想要整死他们还不是手到擒来。
“还是赵王叔考虑周全,好,就这么办!”赵王迁斩钉截铁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