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作品:《成了状元郎的小妾

    寻真合拢书,身体一下子紧绷了。


    随后合上书,给谢漼看了下书封。


    《灵狐志异》


    丫鬟手脚麻利地奉上茶。


    谢漼撩袍,缓缓在她身侧落座,那姿态仿佛从画卷中走出的雅士,一举一动皆透着说不出的韵味。


    他修长的手指搭在茶杯上,啜饮一口,茶雾氤氲间,他温声问道:“身子可好些了?”


    寻真余光瞥见月兰和引儿惊喜的模样。


    人来了,怎么也不提醒一下。


    吓她一跳。


    寻真道:“好点了。”


    此刻,月兰在一旁悄悄松了口气,暗暗庆幸方才坚持让姑娘穿好外衫。


    否则,爷不打一声招呼地来了,瞧见姑娘那般形容。


    定要出言训诫的。


    谢漼的目光落在寻真身上,见她身形僵硬,周身透着戒备,问道:“如今可曾想起一些来了?”


    寻真垂下目光,摇了摇头。


    四下里一片寂静,偶有烛火“噼啪”爆一声。


    安神香的气息飘散过来,萦绕在二人之间。


    谢漼凝视她,缓缓道:“下月十八,乃黄道吉日,彼时,便依礼制,正式纳你为贵妾,仪式从简。”


    “待到那日,你只需向家中长辈逐一敬茶,行过礼节,便算正式入我谢氏一门了。”


    寻真点点头,表明自己知道了。


    一旁立着的两丫鬟闻言,互相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惊讶之色。


    谢府,不是寻常府邸,对于妾室的身份等级,有着明确而严苛的划分。


    可以说,谢漼是谢家倾力栽培的下一代“家主”,寻常女子,若无特殊的背景或缘由,即便有幸诞下子嗣,也是决然不符合贵妾的要求的。


    柳姑娘入府前,还是贱籍出身。


    也不知爷是使了何种手段,费了多少唇舌,才说服二爷首肯。


    可偏偏姑娘失了记忆,听闻这等天大的喜讯,竟波澜不惊,只是平静地点点头,未有半分惊喜之色。


    莫说感恩戴德、伏地谢恩了,竟连半句谢也未说。


    如此平静,实在不该啊。


    两丫鬟都替寻真悬起了心。


    外头天已全黑了。


    这些天,寻真的生活作息健康的不得了,一到点,就困了。


    不过在这时代,也没什么条件熬夜。


    寻真打了个哈欠。


    谢漼没在意寻真平淡的反应,只道:“安置吧。”


    两丫鬟得令,垂首敛目,齐声道“是”,随即出去传唤小丫鬟备水。


    这什么意思?


    寻真那点困意霎时烟消云散。


    安置?


    再联系引儿月兰的行为。


    ——谢漼今天要睡她这?!


    寻真蹭地站了起来,身形僵直。


    谢漼道:“你身子尚未好全,不必来了。”


    寻真直愣愣站那,哦了声。


    谢漼走向浴房。


    寻真耳边隐隐传来水声,心下慌乱,坐了片刻,又焦虑地站起来。


    在屋内来回踱步。


    不多时,谢漼缓步走来。


    中衣外,披一件素色长袍。


    长袍以暗纹锦缎制成,织工精妙细腻,泛着幽幽光泽。衣摆处仙鹤盘踞,振翅欲飞。


    脑后斜插一枚玉簪,乌发挽起一半,其余散落肩头。


    随性间,天然而成一股高华清雅、不矜不伐的气度。


    寻真下意识后退半步,身子抵着案,往四周望了望。丫鬟们都退出去了。


    怎么办?


    他真的要在这睡!


    谢漼缓缓朝她走来,到了跟前,自然地执起她的手,往床边走去。


    寻真心尖儿一颤,出于本能地往外用力,一扯,挣脱了他的手。


    谢漼刚沐浴完,身上缭绕着湿热的气息,此刻因她的挣脱转过头来。


    寻真仰头迎上他的目光。


    四目相对。


    寻真的手不自觉往后撑,按压在桌案上,指尖微微颤抖着。


    谢漼只是静静地凝视她片刻,面容沉静如水,让人难以窥探其心中所思。


    很快,他再次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


    这次手上明显添了几分力道。


    烛火噼啪又响了一声。


    谢漼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压迫。


    寻真只觉一股力量袭来,这具身子竟不受控制地软了下来,只能顺从地被他拉着,一步步往床榻边挪去。


    寻真身形娇小,个头仅到谢漼的肩膀。


    骨架纤细,弱不胜衣。


    月兰曾说过,谢漼虽终日潜心问学,于强身健体亦未松懈。


    君子六艺,自是样样精通。


    寻真暗想,这具身体这么孱弱,若谢漼真要强来,自己肯定是抵挡不住的。


    况且,谢漼是这具身体的“夫主”,于情于理,他都有做那事的权利。


    毕竟,两人连孩子都生了!


    难道真得从了?


    行至床边,谢漼松开了手。


    他身姿笔挺,如崖畔青松。


    只静静立在床边,凝视着她,再无动作。


    寻真佯装镇定,当谢漼不存在,手微微颤抖着,解开外衫与外裙的系带。


    衣衫顺着手臂滑落,发出轻微的簌簌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谢漼一直没说话,目光如有实质般落在她身上。


    寻真先一步爬上床。


    躺进去后,双手下意识捏着被子边缘,攥得紧紧,直挺挺地平躺。


    唯有那起伏不定的胸脯,泄露了她内心的波澜。


    谢漼看了她一会儿,片刻后,他也躺入。


    几乎没有声响。


    刹那间,一股雪松的清冽裹着安神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心跳陡然加快。


    寻真愈发紧张,只能紧闭双眸,不敢有丝毫动弹。


    谢漼又看了她一会儿,良久,他启唇,唤婢女进来熄了烛火。


    四下被黑暗笼罩,唯有窗外透进的几缕微薄月光,勾勒出屋内朦胧的轮廓。


    寻真仍然闭着眼睛,紧攥被子,连呼吸都不敢重了。


    心弦绷得如同满弓。


    等了许久,身旁静谧无声,并无任何异动。


    寻真如释重负,悄悄松了口气。


    看来不是准备做那事来的。


    应该只是纯纯睡觉。


    想到这里,寻真僵硬的身躯稍稍松弛了。


    寻真翻过身去,背对着谢漼,缩着身子,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床榻原本极为宽敞,横着睡都绰绰有余,还可以到处打滚。


    寻真的睡相不算好,现在一点都不敢动。


    万一谢漼要搂要抱,又或是做出其他亲密举动。


    那她还怎么睡?


    胡思乱想着,困意涌来,不知不觉间,寻真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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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晨曦微露,丫鬟们轻手轻脚地入内,伺候谢漼起身。


    刚踏入内室,月兰惊得瞪大了眼睛。


    姑娘非但睡于床榻内侧,竟还背对爷,完全不见半分侍奉夫主该有的姿态。


    现下爷起了,姑娘却浑然不觉,犹自酣眠,连那均匀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毫无醒来的迹象。


    月兰心下暗急,姑娘如今月子还未出,本就无法周全地伺候爷,已是怠慢了,眼下这般情形,更是逾矩过甚。


    放眼这偌大谢府,那些个妾室们,但凡还未在府中站稳脚跟的,哪个不是战战兢兢、百般讨好,唯恐有半分差池?


    姑娘能得爷如此破格抬举眷顾,那是几世修来的福分,本该万分珍惜、小心侍奉才是,怎可这般任性妄为?


    月兰深知,若换了那等性子乖戾、心胸狭隘、惯爱磋磨人的主子,见此情景,怕早已雷霆震怒,少不了要重重责罚一番了。


    月兰走向寻真,正要将她唤醒。


    谢漼抬手,轻声道:“不必扰她。”


    谢漼走后,两丫鬟在内室,轻声交谈起来。


    月兰道:“等姑娘起身后,还是得好生与她说道说道,这伺候爷的规矩万不能含糊。也怪我疏忽,先前怎就将此等要紧事给忘了呢。”


    引儿道:“我瞧着爷方才似未动怒,还特意吩咐咱们莫要叫醒姑娘呢。”


    月兰轻轻摇头,神色间透着几分凝重,道:“爷的性子你还不太知晓,我曾在爷跟前伺候过一段时日,略知一二。”


    “爷向来如此,心中所思所想,面上绝不会轻易表露半分。唯有当他有意为之,在面上显露出一分情绪时,那便是故意释放信号,好让旁人能领会他的心思。若是遇着那些个心思愚笨、不解人意的,爷怕是不会再给予半分机会。方才爷面上看似平静,心中却不知是何想法。”


    引儿若有所思道:“爷既许了姑娘贵妾之位,赐下这般大的体面,想来对姑娘也是颇为喜爱的吧?”


    月兰道:“我所忧,正在于此。姑娘如此行事,长此以往,委实不妥。虽爷眼下纵容,可难保哪一日不会心生厌烦。一旦失了爷的宠爱,在这府中的日子便难熬了。”


    引儿道:“你说的是,此事确不可疏忽,还是尽早与姑娘分说明白为好。”


    寻真一直睡到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脸上,才悠悠转醒,用完餐食后,月兰和引儿赶忙凑到跟前,开始给她科普《为妾守则》。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听得寻真目瞪口呆。


    三观都要崩塌碎裂了!


    诸如妾室需睡在床榻外侧,以便随时侍奉。


    夜里,夫主如厕时要在旁伺候。夫主口渴要喝水,也得迅速递上。


    更要殷勤地伺候夫主宽衣解带、穿衣着履,就寝时万万不可背对夫主,需得面向夫君,呈柔顺之态。


    寻真想起昨天。


    她说呢。


    怪不得谢漼在床边站了好一会也不动,原来在等着她给他脱衣服……


    两人继续说道。


    早上,妾室要比夫主提早起身,伺候夫主洗漱洁面,而后凭借对夫主喜好的了解,挑选当日服饰,为其穿戴、整理仪容。


    用餐时,亦要守在一旁,为夫主布菜添酒,时刻留意他的需求。


    ……


    寻真无言以对。


    月兰说完,道:“姑娘可听明白了。”


    寻真麻木点头道:“知道了。”


    寻真只希望谢漼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