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练气
作品:《身穿进修真界怎么破》 胸中的怒火再也克制不住,同为养子,为何他小时候就活成那个样子,他无意穆安城主的位置,只是没想到他苦苦痴心只敢放在心里在念想,竟被他随随便便得到。
直到那天,他无意救下了一个妖族后,他便开始了谋划。
想办法窃取到穆安城中无法限制灵力的秘密,只是他从未想到,解开限制的方法竟是以他人之名换得源源不断的灵力。
他那时已经后悔了,可与虎谋皮,最终害人害己。
妖族早就盯上了穆安如同四溢的灵力屏障,他再也没有后悔的余地。
他本没想杀害穆宁的亲人,只是他们挡了他的路,那就不得不杀了。
没想到结果来的如此容易,百姓的爱戴,权利的滋味,都已经让他放不下掠夺而来的灵力。
他看着即将成型的红火丹药。他最后的心愿也要实现了。
丹药已成,高和安急切的将它放在掌心。
褚清撇过头,不愿看着令人伤心的这幕画面,眼泪又一次悄悄滑落,她偷偷抹掉泪珠。
眼泪却像擦不完似的,源源不断的往外落。
周宴心里也是沉重又自责,看着高和安将丹药喂入穆宁口中。
随即高和安解开了昏睡咒,睡着时沉静美丽的少女,轻轻睁开了眼睛。
然后对着高和安露出了抹笑意,高和安喜极而泣,几欲抱着穆宁的手微微颤抖。
少女的声音空灵沉静,还带着些刚睡醒的低哑:“三哥,我恨你。”
高和安还沉醉于喜悦之中,穆宁究竟多久没喊他三哥了?后面那半句话轻到几欲听不见。他欲上前听清她到底说了什么?
下一瞬,胸口一凉,血腥气霎时布满鼻尖,高和安微微一愣。
他低头看,一只簪子正正好插在他心脉上,带着一束荧蓝的灵力,破开心脏,仿佛要窥探他的真心。
高和安露出一抹惨淡的笑容,身体无力的朝后倒去,口中喃喃:“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穆宁看着鲜血淋漓的双手,双膝轻轻挪动到高和安旁边,轻轻贴着他的胸膛。
“三哥啊,我一直没跟你说,我喜欢的其实一直都是你啊!是我求了父亲,让我和你在一起。我还求了太子哥哥,让他去穆安殿中为我求情。”
眼泪成珠成串的落下,多到连穆宁自己都不知这是大仇得报的喜悦,还是失去挚爱的痛苦,底哑空灵的声音带了一丝苦涩:“三哥,你到底多恨我,一个念想也没给我留下。”
高和安感受到身上鲜血的涌出,掠夺来的灵力开始四溢,生命的慢慢流逝。
耳中传来的声音却依然清晰,他缓缓勾出一抹笑容,原来他最想得到了,很早就得到了。
原来令他动了杀意的几句话竟是个乌龙,他笑出声,鲜血大口大口的从口中涌出,他想最后再凑近些看看他的公主。
穆宁看见他微微颤抖的胸膛,仿佛要实现他最后的愿望,高和安看着那精致美丽的脸庞贴近他的耳朵。
最后几个字刺入心脏,给了他最后一剑。
“我恨你,高和安。”
男人死的时候嘴角一抹笑僵在脸上,微微瞪着眼睛。说不出的诡异。
穆宁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呜咽出声,靠在男人即将失温的尸体上。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褚清面上带着些茫然,扭头看向身旁的少年:“怎么这次簪子就能杀的了他?”
周宴低了低头:“上面有我一缕灵力。”
牵缘丹有个谁都不知道的条件,如果服下人本就深爱着你,那此颗丹药便无一丝效用。
像他这样的人居然也有人会爱他,周宴也没想通。
可她看见了穆宁手上的簪子,他一秒就想通了这件事,附上一缕灵力,那簪子就能真正刺进去。
抢夺别人灵力为已用的修者,心脉处是没有浓厚的灵力屏障的。
终是自作自受。
……
高和安死后,穆宁接手城主。
周宴将城中吸取灵力的阵法破了,顺着灵线要将城中秘藏的妖魔灭完。
今天他终于把最后一条灵线潜藏的猪妖杀了,累的趴在问雪上飞回了宫城里。
褚清在不吃不喝两天两夜的时间下,终于是突破了练气一层,躺在软椅上等夸奖。
没想到看着师兄睡着回来了,撇了撇嘴,没办法,没有灵力拿着剑打两天两夜是挺累哈。
想通了,就跑到舒逍院找穆宁打发时间。
料峭春寒,院中春花已经一簇一簇的开花了,煞是好看。
一阵春风刮过来,褚清下意识压了压衣服,随后又顿然想起,她现在可实实在在是修士了。
根本不怕冷了。
她跑进屋里,居然看见邬闵和穆宁在下棋。
“邬闵,你偷懒,你怎么不去练你的剑。”
随即揽住了穆宁的胳膊,装萌打泼的撒娇:“穆姐姐,这棋有什么好玩的?你陪我去逛街吧!”
身着宫装的冰美人一笑,比院中的春花还漂亮,当即就要换衣陪褚清出宫。
邬闵看着下了一半的棋局,有些幽怨:“你你闭关两天,周宴打架两天,宋竹斋也不爱说话,没事就在练剑修炼,你知道这两天我是怎么过的吗?”
“我好不容易找个人能下棋打发时间……”
看着面前的少年一抱怨起来又说个没完,褚清拿手捂住耳朵,露出一抹狡黠的笑:“那我去找个人陪你下棋,下个几天几夜?”
“那还是算了……”邬闵说完又露出为难的表情,“只是……这穆安城的繁华我还未见过。”
“带你去,行了吧!”褚清实在不想听他唠叨,伸手把他的嘴捂住。
明明也大不了她几岁,怎么跟小老头一样。
果然无论她穿越到哪儿都改不了女孩喜欢漂亮衣服漂亮首饰的天性,褚清望着琳琅满目的簪钗步摇,被晃迷了眼。
这个想试试,那个也想试试。
穆宁在后面端站着,大手一挥,把她试过的绫罗绸缎,簪钗步摇,全包了起来。这时的穆姐姐在褚清眼里颇有金主风范。
不过褚清也不能让穆宁这般破费,最后也只是选了几套衣裙,几套钗环。
她最后换了套白绸衣裙,衣襟之上绣了些浅金线和嫩粉双线缠绕的牡丹。
衣裙翩然,行动步伐间堆堆叠叠的白纱飘扬,格外仙气。
因着褚清只会挽低发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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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配着一只银钗步摇,银环流苏斜斜的坠在耳后,颇有温婉之风。
褚清在铜镜前照了好一会,满意的不得了。
“穆公主现在是无人可攀扯了,找了个貌若无颜的女子作陪。当真是没落了。”
一位衣着华丽的贵女,摸着耳边的坠子,眼睛斜看过来,刻薄气十足。
褚清听完这话,下意识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她都快忘了自己原本的面貌了。
就算她本身并不普通,此刻也生了戾气。
穆姐姐即日登位城主,现今还敢有人蹬鼻子上脸。那就让她给穆宁立立威。
褚清在不过两秒内,手向上一抬银剑现行,下一秒一旋,银剑绕旋一周,再次回到手上时。
那位出言不逊的贵女头发已经被削掉了一半,褚清看着那地上乌黑的秀发,也小小的心疼了一下。
她面上还是挂着微笑:“这位漂亮姐姐,要是还管不住嘴巴,地上的或许就不是头发喽。”
看了看其他周围议论的贵女小姐,环视一周:“你们是不是也不想要头发?”
看着那只剩半拉头发的小姐呜呜哇哇的跑出去,其他议论的人也一窝蜂赶忙跑完了。
穆宁都还未来得及说话,褚清已经为她出了气,只剩老板娘在旁看着空无一人的店铺,敢怒不敢言。
穆宁走上前来,摸了摸褚清肉肉的小脸:“好了,穿这么漂亮不可以打打杀杀的。”随即扭头向老板娘说道:“此事是我的错,一会再买几套衣裙首饰。”
褚清本想开口阻止,被穆宁捏住了脸,听见她说:“我有钱,高和安将世家大族洗劫一空,国库都快放不下了。”
后面回去的时候,小厮大包小包的,装了满满一马车。
因着是褚清的东西,直接将马车开到了周宴几人住的阁院里。
周宴睡了一天,刚醒就看见这一马车的绫罗绸缎,摸了摸身上的储蓄袋,想好等去了茅山,一定要专门给她置办个乾坤袋。
褚清从马车上跳下来,左扭一下右扭一下,全方位展示新衣服。然后慷慨激昂的说道:“都有啊,都不白来。”
邬闵手提四箱木盒,嘴上还叼着礼袋。从后面跑过来,热泪盈眶的:“我以后再也不跟褚清出门逛街了。马车满了,她居然让我跑回来,我牙都快掉了。”
褚清将这几个箱子打开:“别哭了,这不是你们几个人的新衣服吗?”
周宴上前一看,突然有些沉默,发了个传音符给宋竹斋。
一箱子三套男装,一套红色的,一套紫色的,一套金色的。
果然是财大气粗。
邬闵上前一看,自己费尽全力拿过来的居然是这类颜色的男装,气急败坏的说道:“褚清,你确定这不是店家送的几套衣服吗?”
褚清一脸认真:“当然不是啦,这可是我选了好长时间的。”
周宴/邬闵:“……”
宋竹斋:“?”
周宴看着一脸茫然的宋竹斋,将他拉过来:“褚清买了几套衣服,你先选?师叔觉得这套符合你的风采。”
宋竹斋摸着衣物,触感倒是极好,只是他天性反骨,手换了个方向,摸向旁边那套:“我要这套吧,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