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迷宫》(含入V公告)

作品:《春日私奔

    极影游戏?


    池旎前些天在饭桌上确实听池明哲提起过,说最近收购了一个游戏公司,正准备进行管理层大换血,还问池逍有没有兴趣代管一段时间。


    池旎蹙了蹙眉,确认道:“你的意思是,是我偷了你们的代码,给极影了?”


    “这不是事实吗?”李诚打开手机,在白板上投了一段游戏宣传片。


    从游戏画面到战斗模式再到和NPC活动的一些小细节,和池旎上次试玩的demo几乎是一模一样。


    只是这个游戏宣传片右上角印了个大大的极影logo。


    也就是说,在游戏开发者大会前一天,池家旗下的极影游戏抢先他们一步,对外发布了这款游戏?


    庄文杰叹了口气,话里也染着些疲惫:“说实话,池旎妹妹,极影这次做得确实挺恶心人的。”


    “仗着我们没权没势,也没时间和精力维权,把我们的心血据为己有,还断了我们的后路。”


    池旎确信自己没有向池明哲甚至池家的所有人,透露过任何游戏相关的事情。


    而且她那天也只是试玩,并不懂代码运行的底层逻辑,不可能copy一份一模一样的游戏给到极影。


    只是他们实验室进出都要刷脸,一直不允许外人随意进来,保密信息做得也很到位,极影又是怎么窃取的他们的游戏呢?


    一切都太过巧合,若池旎不是当事人,她甚至都要怀疑一下她自己。


    池旎抬头,盯着裴砚时的眼睛,问道:“你真的相信不是我吗?”


    眼前的人没有丝毫犹豫,答得斩钉截铁:“这件事情与你无关。”


    话音落,裴砚时手中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垂眸看了眼,又面无表情地摁灭。


    池旎的视线也随着声响移动,可惜他息屏太过迅速,她只隐约看到几个字——


    【晚上……,…44包厢见……】


    池旎张了张口,刚想问是谁发的,却被裴砚时给打断。


    他看了眼时间,又开始赶人,似乎并不想让她趟这趟浑水:“时间不早了,先回去吧。”


    池旎向来不是听话的主儿,也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看着他的眼睛,接着问:“那你觉得是谁?”


    裴砚时这次却犹豫了片刻,才含糊开口:“还需要调查。”


    池旎没罢休,还有种逼问的意思:“你打算怎么调查?”


    闻言,裴砚时闭了闭眼,再睁眼时语气也带了些强硬。


    他再次强调:“池旎,我说过,这件事和你无关。”


    作为这件事的唯一嫌疑人,她都被人指着鼻子骂了,怎么可能还和她无关?


    池旎下巴扬起,说得明确:“裴砚时,我现在也告诉你,我需要证明我的清白。”


    裴砚时神色微怔,而后好似没辙了,又好似在保证:“我会向他们证明。”


    “我不需要你来证明。”池旎抬手点了点李诚,咬着牙笑,“我会亲自找到证据,让他向我道歉。”


    明确知道从裴砚时这里找不到什么证据,也套不出什么话来,池旎也没再多留,打算回去从池明哲那边入手。


    回去的路上,池旎先让李叔顺路送她去了趟极影游戏。


    刚踏入极影公司的大门,就意外碰到了岑舒。


    岑舒似乎并不惊讶她会来,笑着打了招呼:“又见面了。”


    GVEST并不是池家的产业,一个服装品牌和极影游戏应该也八竿子打不着。


    与岑舒的态度相反,池旎对她的出现感到惊讶。


    池旎面上维持着客套的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好久没见,岑总这是跳槽了?”


    “我又不懂游戏,挖我来当摆设吗?”岑舒这次讲话倒没有上次惹人嫌,她扬了扬手中的饭盒,解释,“我弟弟最近加班加得胃病犯了,我来给他送饭。”


    池旎敏锐地捕捉到她话里的关键词:“你弟弟?”


    似乎也知道池旎好奇的点在哪里,岑舒笑了笑,答得自然:“极影是我弟创办的。”


    池旎本身对游戏并没什么兴趣,对市面上的游戏公司了解得也不多。


    只听池明哲偶尔在餐桌上夸赞过,说极影是为数不多的黑马。


    按理说自己当决策者去拉投资,比被收购去当执行者要好上太多。


    既然是黑马,有着无限潜力,为什么……?


    池旎还是将疑问问出了口:“为什么愿意被池家收购?”


    岑舒看了她一眼,说得意味深长:“当然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背靠大树好乘凉,说得直白点,就是趋炎附势。


    池旎心思还放在极影偷游戏的事情上,对岑舒的话也多了几分嫌恶。


    她点了点头,笑道:“那祝你们能安稳度过这个凉爽的夏天。”


    岑舒像是没听出她的阴阳怪气,颔首应声:“借你吉言。”


    一番寒暄也得到了些有用的信息,但是岑舒毕竟不是极影的负责人,池旎也没打算从她口中再问出些什么,于是她随便找了个说辞告别。


    她与岑舒擦肩而过后,又被岑舒喊住:“对了,裴砚时不是你男朋友吧?”


    突然提到裴砚时,池旎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她回头,并没回答岑舒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怎么了?”


    岑舒含糊其辞:“没事儿,随口问一下。”


    池旎有些无语,但并未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在极影转了一圈,将公司各个部门和其负责人的情况做了大致的了解,池旎才带着资料回了家。


    ……


    与此同时,在九四俱乐部,444包厢内。


    池逍懒懒地靠在真皮沙发上,双腿交叠,望向推门而入的男人。


    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唇角挂着笑,笑意却有些渗人:“裴砚时,骗我两次了吧?”


    “答应我说离她远远的,做到了么?”


    裴砚时把门合上,不慌不忙地反驳:“你既然有能力断了我的后路,也该知道,这段时间我和她什么都没发生过。”


    “什么都没发生过?”池逍嗤笑着重复他的话,一字一顿地咬牙质问,“吃饭、选西装、量三围,你他妈管这叫什么都没发生过?”


    “还是说,在你眼里,要睡了才算发生过什么?”


    “那你呢?”裴砚时笑了,盯着他的眼睛,缓缓开口,“没和她一起吃过饭?没让她帮你选过西装?”


    “比起我,她更愿意帮你量三围吧?”


    池逍闻言顿了一下,依旧用惯用的理由去辩解:“她是我妹妹。”


    两人无言对峙良久,裴砚时再次开口:“你所做的这一切,又真的只把她当妹妹么?”


    脱口而出的喜欢他还不如喜欢哥哥呢,逃避似的连夜找了女朋友,听说他们亲了抱了二话不说就是几拳头,为了逼着他远离她甚至不惜毁了他的心血……


    没等池逍应声,裴砚时不疾不徐地把他拆穿:“池逍,你在吃醋。”


    他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包厢内忽然静得落针可闻。


    池逍从口袋里摸了根烟,打火机“啪嗒”一声点燃。


    他深深吸了一口,烟雾缥缈间,才仿佛恢复了些理智:“我他妈说了她是我妹妹。”


    望着他指尖忽明忽暗的香烟,裴砚时眉心轻皱,而后接着问:“可她真的把你当哥哥吗?”


    池逍掸烟灰的手指再次顿住,把烟摁灭随手丢进烟灰缸。


    他这次没急着否认,抬眼问:“所以呢?”


    “你想说现在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帮我,让她死心?”


    “不是。”裴砚时摇头,不再有一丝遮掩,“我想让她选择我。”


    他向来是这样,一旦认定一件事情,会拼尽一切去争取。


    池逍忽地觉得一切都好像在朝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


    他深吸了口气,试图提醒:“裴砚时,我说过,她该有更好的未来。”


    这次,裴砚时看向他,笃定地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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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能给她更好的未来呢?”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池逍笑了声,不留情面地把他的现状点明:“我不是提醒过你,事业上升期,不要谈情说爱。”


    “你看,你一年半的心血,别人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据为己有。”


    “你能给她什么?”


    “想要拿回你的游戏么?”没等人应声,池逍从口袋里摸出张名片,推到裴砚时面前,下巴点了点,“今晚,搞定他们。”


    ……


    池旎回到家中吃完晚饭,还没等到池明哲回来,就先接到了温颂的电话。


    电话那头犹豫了很久,也没说出打来电话的原因。


    池旎没心思和她周旋,径直问道:“找我到底什么事?”


    “妮妮,如果你知道砚时哥被……”温颂话说了一半又改了口,“没事儿,你好好休息吧。”


    胃口就这么一直被人吊着,池旎有些不耐烦:“裴砚时怎么了?”


    对面没声儿了好一会儿,才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开口:“妮妮,迷迭会所,你快过来一趟吧。”


    “砚时哥他……他需要你。”


    没头没尾的说完,温颂又避嫌似的加了一句:“别说是我说的。”


    裴砚时身手不错,池旎是知道的。


    按理说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那温颂说的需要她,是什么意思?


    不过既然打来电话找到她,而不是去找别人,肯定是觉得她去了能解决问题的。


    池旎没再深究,喊来李叔,径直去了温颂口中的会所。


    池旎凭借着池家大小姐的身份,直接让侍应生带去了他们的包厢。


    包厢内烟酒弥漫,坐在主位的人池旎有些眼熟,应该是池氏董事会中的一员。


    他身侧坐着的是极影的创始人,岑舒的弟弟岑妄。


    在座剩下的都是极影公司的各部门负责人。


    说是公司内部的团建也不尽然,毕竟除了裴砚时外,岑舒也赫然在列。


    池旎进来的时候,裴砚时还在被人灌酒。


    那人居高临下地扬了扬杯子:“裴总,我们也知道你的不容易。”


    “喝了这杯,我们就对外宣称,这款游戏我们极影是和你们团队合作研发的,怎么样?”


    岑舒端起酒杯,走到裴砚时身边,俨然一副家属的模样,笑意盈盈道:“安董,砚时他喝醉了,这杯我替他敬您。”


    岑妄见状笑着打趣:“姐,还没到手呢?就先护上了?”


    “不必。”裴砚时和岑舒拉开距离,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而后托着酒杯示意,“多谢安董。”


    他不知道被灌了多少酒,托酒杯的手都有些不稳。


    被称为安董的人,轻轻抿了一口,接着让人给裴砚时倒酒。


    裴砚时扶着酒杯,恍惚间却见几根葱白的手指挡住了杯口。


    以为是岑舒,他下意识避开,抬眸看人。


    原本明艳又张扬的小脸上,此刻挂着恼意,看向他的眼底却带着几分怜悯。


    像是突然卸了力气,裴砚时扯起唇角笑了笑,眼尾有些泛红。


    他声音泛着被酒精浸润后的哑意,轻轻喊她:“妮妮。”


    仿佛在说——


    她终于来了。


    池旎莫名觉得有些心疼。


    在座的人不知是清楚池旎的来头,还是一时间有些懵,并没有人对她突然的闯入进行驳斥。


    池旎拉着裴砚时起身,出包厢前又回头看向主位的人,弯着眼角道:“安叔叔是吧?改天让我爸也给您敬杯酒。”


    刚出包厢,就被裴砚时喊停。


    他扯了扯衣领,视线落在被她牵起的手腕上,声音更哑了些:“妮妮,放开吧。”


    池旎这才惊觉,他皮肤烫得厉害,呼吸也重而乱。


    全身上下都好像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一个大胆的猜测油然而生。


    池旎问:“裴砚时,你是不是被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