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你到底是真的傻子,还是在装傻?……

作品:《被无情道仙尊一剑穿心后

    “两位仙人,这里请。”管家向前引路,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叶清弦和泠七。


    一边走,他一边向后张望,一时之间也不知将这两个陌生的人带入宅子,是福是祸。如今骗子多,他心里门清,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在小姐生病之后,他请来了镇子上最好的大夫,并非神棍。


    可对方也无法说出的事情,竟被眼前的女子一一说出,自家小姐芳龄,哪年哪月出生,甚至连乳名都说得分毫不差。


    眼见家主和夫人即将归家,他这也死马当作活马医,若真是邪祟缠身,还望早早去除了好,毕竟小姐是他看着长大,和亲生的女儿别无分别。


    “千金是何时得了怪病?”叶清弦问道。


    管家不敢隐瞒,一五一十说出,“半月前,也就是从庙里上完香后,回来便高烧不止,时而清醒时而沉睡,醒着的时候还算正常,可一睡着便泪流不止,有时更是大哭大闹”


    “哦?都喊些什么?”


    “哎,道长看了便知。”管家似是对于此事不知如何开口,只得连忙将二人带到孟家小姐的住处。


    泠七不停的向四周张望,面色渐渐凝重,不禁加快了脚步,追上眼前人,拉着她的衣袖道:“老师,这里怎么有女子一直在哭啊......听起来很可怜......”


    此话一出,倒让管家汗流浃背,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为了小姐的病不让更多人知晓,他已经遣散了多半下人,此时的院子明明静若寒蝉,哪里有半分声响,也不知这位少年说的哭声是从何处来的。


    阿弥陀佛,难不成宅子里真闹鬼了?


    听了泠七的话,叶清弦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平日里看着呆呆的人,修炼上更是一窍不通,怎么走到了这里,他就似通了灵,无师自通般听到旁人无法听见的东西。


    “怕吗?”叶清弦笑道。


    “有点。”泠七将她的衣袖死死地拽住,而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过有老师在,小七不怕。”


    “好小七,等会老师教你个招数。”叶清弦赞扬道。


    一听对方要传授自己功法,泠七眨了眨眼,她这是......完全接受自己了?当即笑盈盈道:“好!”


    “是和玉竹身上的一样吗?”第一次见他时,他便觉得对方厉害极了,若是真的学会,他就可以变得强大,保护想要保护之人。


    谁知,叶清弦故作神秘一笑,“不急,届时你便会知晓是什么了。”


    *


    到了门口,一股浓烈的草药扑面而来,叶清弦蹙了蹙鼻头。


    都是些上好的草药,不过只能治病,并不能驱邪。


    深入屋内,虽看不清孟家小姐的脸,可却能从遮挡的帘子后,感受到她的孱弱。只听哭啼之音从帘子后穿出来,声音虽细小,但还是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叶清弦的耳边,“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我还有亲人,放过我好不好”“别过来,别过来,啊啊啊别碰我!”


    “小姐,这两位是鹤仙观的道长。”管家上前,轻声说道。


    话音落下的刹那,孟娆猛地收住了声,倏然间睁开眼睛,像是有一瞬间的恍惚,而后逐渐恢复神色,强撑着坐直了身子,对她刚刚所呢喃之事仿佛不知道,虚弱道:“孟叔叔,我无碍的,只是着了风寒,不必如此麻烦的。”


    外面看着虚,可内里却中气十足。


    “孟小姐此言差矣,风寒也是病,若是不看,落下病根了如何是好。”说着,她便去抓住对方的手腕,拉到身前,声音意有所指,“你说是也不是?”


    而里面的女子起先一惊,扶着胸口,既不自在道:“这位道姑看起来倒是与众不同些。”


    叶清弦略微一挑眉,压着对方的手腕有模有样地瞧起病来。


    管家担忧,并未注意到二人之间的争锋相对,倒是一旁的泠七,有些不解。


    按理来说,他们是来除邪祟的,怎么师父的手却一直拉着孟家小姐的手腕,而她虽是瞧病,可眼神此刻带着些魅惑,一动不动地盯着对方。


    就在他茫然的这一瞬,只见她的手竟十分轻佻地捏了捏孟家小姐的胳膊。


    !


    泠七瞪着眼,心中咯噔一声,双手立刻紧握成拳,全身颤抖,她为什么要碰她??!


    就在他眼底光芒逐渐消散转为黯淡的刹那,叶清弦竟忽地松开了那只带着暧昧的手,而后一脸清朗,像是无事发生一样对着管家道:“放心,小姐只是生病,只要按照这个药方,即可见效。”


    说着,她递过去一张纸,管家有些糊涂了,不是邪祟吗?可道姑既然如此说了,他也不好再徘徊,立刻带着药方出去。


    “这位,是你的弟子?”孟娆意有所指地看向了泠七。


    叶清弦唇角一笑,向泠七招手,“小七,来。”


    泠七怔了怔,乖巧地走了过去,眼睛带着敌意看向帷帐里的女子。


    “倒是听话。”孟娆收回视线,有些不解道:“若是没记错,鹤仙观都是女子,道姑竟是与众不同,收了男弟子。”


    言外之意,是在怀疑她身份的真伪。


    叶清弦笑了笑,只道:“孟小姐有所不知,小七是我捡来的,在我所有弟子中年纪最小的,我自是最疼他些,他呢也就依赖我一些,不愿去他处。”


    “对不对呀,小七?”


    她问得轻松,可一旁的泠七却心跳如雷,她说他是她最疼爱的弟子......


    “嗯?”见他沉默,叶清弦皱眉去看,想要提醒他快说话呀,谁知,泠七却红着脸看着她,眼神飘忽不定,声音嗡嗡道,“嗯,小七也最喜欢老师。”


    叶清弦:“......”


    就在她愣神地这会功夫,帷帐里的女子传来嗤笑一声,看他们的眼神像是盯傻子一样。


    这时,管家带着药赶来。


    孟娆没有拒绝,将药喝了个干净,不一会,只见其面色红润,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充足了不少。


    见此,管家拍着大腿,说道,这是遇见了活菩啊。连忙留宿他们二人。


    正中叶清弦之意,遂她也没拒绝,倒是一旁的泠七有些不大高兴。


    “现在有住的,有吃的,你干嘛不开心。”叶清弦饥肠辘辘,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正常的食物了,说话间,左右手一个大鸡腿,吃得满嘴油,也丝毫不在意。


    “没有,只是......孟家小姐分明有古怪,老师为何要说她只是生病了。”宅子里的哭声至今为止都在,虽然那孟娆喝下了汤药,可她周身的死气并未消退,这分明是那邪祟释放出来的假象。


    叶清弦嗦了一个鸡腿,道:“既然对方这么不想让我看出端倪,我何不顺了她的心愿。”


    “?”


    “还记得老师之前说要教你个招数吗?”她净了手,提起此事来,“听好了,这招叫引蛇出洞。”


    “??”泠七看上去更迷惑了。


    叶清弦摆了摆手,跟他说不清,不如自己说什么,对方照做便是,于是她想了想,道:”小七,过来。”


    泠七本是坐在她的对面,闻言,虽是不明白什么意思,却还是向她走来。


    此时,叶清弦也站了起来,来到床.榻处,她拍了拍身侧的位置,道:“来这里。”


    泠七心口一紧,却还是照做,带着忐忑坐下。


    “脱掉衣服。”


    只听对方这样说道。


    他不由得呼吸一窒,脱衣服?他虽痴傻,可基本的礼义廉耻他还是知道的,此生唯一一次脱掉衣服时,还是在捡来的小雪貂面前,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红住了脸,因为不禁想起那个雪貂在水中变成了老师的模样。


    “快点呀。”叶清弦看了眼窗外,有东西像是飘来,当即催促道。


    泠七脸颊滚烫,只是疑惑,可也并不厌恶,只见其解开衣带,剩下最后一件里衣时,正犹豫着要不要也脱掉,叶清弦却按住了他的手,小声道:“够了。”


    只见她蓦地向他靠近,三两下褪去了自己的外裳,而后将手腕搭载在对方的肩膀上,靠得极近,而后做了个手势,“嘘,不要说话。”


    泠七红着脸,岔开脑袋,“嗯”了声。


    那东西越靠越近,叶清弦虽是靠着泠七,可所有的注意力却在屋外,遂并无多余的非分之想,见时机到来,她立刻吹灭了蜡烛,而后猛地按着泠七的肩膀向后倒去。


    与此同是,窗户上透出一个人影来。


    叶清弦微勾唇角,施了个术法,让屋内发出床板晃荡的声响,以及叮叮铛铛的铃铛声。


    如此一来,便可让对方相信。


    如她所料,窗户上的人影驻足了会,便施施然离开。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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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说话了。”叶清弦心中窃喜,一转头,便对上一双目光深沉的眼。


    泠七不知道在黑暗中看了她多久,从她靠近开始,再到她带着自己双双倒下,她所有的举动他都看在眼里,那些声响他不明白,可这一系列事情,却又让他懵懂而知,无意之间,竟有一朵靡丽之花在心中盛开。


    原来”引蛇出洞“的诱饵竟是自己。


    他就这样于黑暗中看着对方,想告诉对方自己理解了她所说的招数,他也理解那些让人想入非非的声音和举动,可话到嘴边,却不是告知这些,而是带着几分心慌问道:“老师......也是这样教前面六个弟子的吗?以及......陈玉竹的?”


    叶清弦:“......”


    她哪里来那么多弟子,他什么意思?


    不过,她还是认真的想了想,从前在山谷中,对于陈玉竹,虽然她让对方叫自己老师,可实际上,她并未传授多少,因为陈玉竹的天赋,并不需要多说。反倒是其他魅心女对于他更为上心,跟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若说她们之间,是并肩作战的伙伴差不多,经常打猎,共抗危险。


    所以,当陈玉竹背叛族人,挟持她后,她才知晓他的心里一直是缺少陪伴的,以至于出现了扭曲。这让她不得不怀疑以前的传授方法是不是出现了问题。


    因此在将小七收为弟子后,她要思考着如何让铁树开窍,尽可能压住自己毛躁的脾气,耐心地为他解释,可以说手把手教了。


    可是她怎么瞧着,小七好像想多了?


    “怎会,嗯,其实我只有你这一个弟子。”叶清弦理清了关系,她从前让陈玉竹叫她老师,不过是因为她没带过孩子,以学生和老师称呼更为尊敬。现在,她既决心收小七为徒弟,那便不能再以这样的称呼。


    “不如,你叫我师父吧。”她道,而后调侃道:“小七可是师父唯一的弟子。”


    唯一的......?


    泠七心跳几乎漏了一拍。


    “怎么?你还想着当最疼爱的弟子不成?”叶清弦不由得想起刚刚那一幕,只觉无奈,也不知他是如何将“最疼爱”听成了“最喜欢”的。


    泠七皱眉,若是最疼爱,那么她就有七个弟子,若是唯一,那么她此生就他一个弟子,这两者之间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对于此,他思考得很是郑重,只见他斟酌一番,道:“我是师父唯一的弟子,也是你最为疼爱的弟子。”


    叶清弦:“......”


    不知为何,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猛地坐起身来,面朝对方,满脸疑惑,“你是真傻,还是在狂骗我?”


    若是个傻子,怎么那么会如此精明,不做选择,竟然两个全要。


    泠七幽幽坐直了身子,有些迟疑,又有些不甘,“我若是个傻子,师父就不喜欢我了吗?”


    等等,她有些晕乎。不是在说唯一和疼爱吗,怎么又绕到了喜欢这个话题。


    若是她说不喜欢,那这无疑是告诉对方她很嫌弃他,收他当弟子只是迫于无奈,若是说喜欢,无非也就是认定了前面的唯一和疼爱。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叶清弦略微点了点头,道:“不论是傻子,还是聪慧,你都是我的弟子。”


    这么说,应该可以了。


    谁知,平日里呆然的小七此刻显得十分聪慧,只听他幽幽道:“所以,师父也是喜欢陈玉竹了?”


    也是,他们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她定然喜欢聪慧的陈玉竹。


    叶清弦无语扶额,怎么又提起了这个人了!


    “我困了,我要睡觉了。”她往地面扔了一叠被褥,“你今晚睡在这里。”


    泠七“哦”了声,虽有些失落,自己不是最喜欢的那个,可却是最疼爱和唯一的那个,也还不错,如此一想便满心欢喜为自己铺好被褥,可视线却紧紧追随着床.榻之上的人。


    叶清弦背对着他,没有睡着,脚底陡然升起一股寒意。


    她觉得自己被某个东西盯上了。


    于是装作不在意,准备沉入梦乡。


    谁知,地上的人像是纠结了半晌,开口道:“所以,师父除了陈玉竹这一个学生外,剩下的五个学生都是谁呢?”


    叶清弦猛然惊醒,嘴角抽搐一番,拿被子盖过了头。


    真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