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你需要献祭一些元寿。
作品:《被无情道仙尊一剑穿心后》 原来如此。
听完夜篁的讲述,叶清弦不禁将视线投向了那个单薄的身影,记忆中的叶槐秋一直都是个严肃的人,从来都是以宗门存亡,守卫为己任。
原来他也曾为一个人心动过,不过,再深的爱意都抵不过他的责任。
她或许理解了些,可并不完全。
因为此时此刻,她觉得叶槐秋好惨,整个人扭捏使得爱情也是如此,陆嫣然即便与季行舟有婚约,可分明是他先遇见了她,奈何死要面子活受罪,不懂得争取,眼睁睁看着喜欢的人爱上了别人。
“哎。”她叹了口气。
这般想着,看向叶槐秋的视线竟多了些埋怨,若是他大胆一些,陆嫣然也不至于嫁给他人,平白丧失了性命,那么或许他也不用自责,活在愧疚中,耽搁了这样久。
像是察觉到了她眼中的深意,叶槐秋转头,眉心紧锁,没有的来心中一股火。
怎么?她还责怪上她了?
正要如往常一般出口时,夜篁先一步出声道:“其实,叶槐秋当是急着回宗门,有一部分是因为你。”
因为回忆太多浓稠,喝得醉醺的他下意识出口。
叶清弦愣在原地,为了她?
听见此话的叶槐秋汗毛竖起,立刻上前点了夜篁的哑穴,恨不得将他踹下仪盘。
而后一脸平静地看向满脸疑惑的人,说出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当时的长老以你为威胁,逼我交出掌门之位,可清河宗是无数前辈的心血,我怎会如他们所愿。”
说到这里,他便再没有说下去,而是回到了仪盘前,控制飞行。
他不说,叶清弦也知道,这件事的后果便是她停止了生长,被封印住,直到十几年前身上的诅咒才消散,渐渐活了过来,像个正常人一样长大。
他这样做也无可厚非。
这么多年了,她早就不在意了。
叶槐秋一直是那个人,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撼动他的掌门之位,打动他的决心。
她又何必在意。
不过,夜篁的回忆,倒是让她注意到了鲛国的国师。
鲛怪不同于鲛人,原本的他们本该是野蛮残暴的生活于海岛上,可却忽然间从散漫原始的怪,一夜之间,有了智慧,建立起王国。
或许国师的引领,生出一线机缘,让他们参透了大道,生出灵智。
思及此,叶清弦悄悄靠近云重黎,在外人面前,他一直带着面具,而夜篁在讲述往昔时,他并未表现出多大的兴趣,只是趁着休息的空隙,打坐修复灵力。
见对方靠了过来,他立刻睁开了眼,轻声问道:“怎么了?”
也不知怎的,随着这些日子的相处,云重黎对她不再似原先那般锋利,不论是行为还是语气,里面都带了些小心翼翼,好似做什么都害怕她会生气一样。
让她浑身不自在,叶清弦摇晃掉脑中突然蹦出来的可怕想法,她小声道:“我怀疑那个鲛国的国师,很有可能就是五煞怪中的黑怪,拥有特殊的生死之力。”
于生死一线间参悟出大道,让鲛怪变成鲛人。
不过一百多年过去,也不知晓这个地方还存不存在,他还在不在鲛国。
云重黎沉吟了一番,道:“五怪之中只有他最为特殊,即可生,亦可死,于生死两界穿梭,可这样特殊的能力,注定了他无法真正的走向人间。”
“所以,他很有可能还在琉璃海域。”叶清弦眼睛亮了一瞬,忽的,想起一个地方来。
传闻中,那个一半阴间一半阳间的两界岛。
看样子,云重黎似是也想到了这个地方,“此事结束,可以一去。”
话音未落,只见一团似龙卷风的灵气将空间的碎石卷起,猛地袭击仪盘。
“砰——”
飞行器损毁。
叶清弦感觉自己被卷入这乱石中,一时之间失去了方向,而众人的呼叫和说话声也是一同隐没在了巨大的风声中。
因为相斥之力,让她更是抓不住可以稳定身形的东西。费劲力气好不容易抓住一块碎石。
忽的,身旁一抹白色的身影飞速向地面砸落。
是陈玉竹。
叶清弦心口一紧,想也不想地松开,任由自己向下跌落。
就在她快速接住对方时,腰身却被一股更大的引力拉走,就在她心惊肉跳看着陈玉竹要被砸成稀碎时,云重黎一手揽着她,另一只手将对方扛起,在巨大的风暴中稳稳落地。
只见先前还好端端的人,此刻已经昏厥,见他身上并无其他伤口,叶清弦松了口气,他大概是晕船,自上了仪盘便不再说话,一直忍着直到跌落云端。
这一点倒是遗传了师姐。
云重黎将他放在了地上。看了眼天色,身处空间中时间变换的并不快,约莫半柱香时间,可这里已是半晚,而周遭更是静得荒凉,明明没有任何危险,可他还是不由得皱起眉头,警惕起来。
就在这时,衣摆忽的一紧,他低下头来,只见叶清弦神色发紧,冲他眨眼,而后指了指眼前的牌匾道,“好像到了。”
顺着她的方向,云重黎抬头,只见面前的大门紧闭,上面的牌匾正正方方写着“玄枢宗”三个大字,一百多年过去,这里却不曾生出半丝灰尘,更不见落败之景。
就好似等着天一亮,这里的大门会敞开,走进里面,依旧会看见弟子们鲜活的面容,他们意气风发的相互切磋剑意,迎面而来打着招呼。
叶清弦看了眼四周,叶槐秋和夜篁并未下来,不知他们跌落到了何处。
这里的一切看着太过正常,正常的有些诡异。
按理来说,她是修真之人,面对这些,应是一往直前,正面对抗邪魔,可不知怎的,站在这里,后背忍不住发凉。
倘若陈玉竹说的不错,玄枢宗上千名弟子死在黄怪的手中,这里的阴气怕是重的不止一星半点。总不该是眼前这样寂静、充满了“生气”吧......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时,忽的,隐匿在黑暗中的玄枢宗亮了起来,里面像是有人专门点亮了灯火,而大门更是缓缓打开,发出瘆人的咯吱声。
像是欢迎他们的到来。
“走吧。”云重黎向前一步,看上去极为淡定。
叶清弦吞咽了把口水,心道有魔王在此,还有什么能比他恐怖,这么一想也就没那么害怕了,而后指了指地面的陈玉竹道:“他怎么办。”
见此,云重黎不禁皱眉。
*
陈玉竹睡的太死,无奈之下,被装进了介子空间。
虽在心底告知自己莫要害怕,可最终,叶清弦还是硬着头皮走进了大门。
出乎意料,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倒是敞亮。
“他好像并不在这里。”云重黎并未感知到黄怪的力量波动。
可一路走来,叶清弦便猜到这里或许就是黄怪的栖身之地,他杀光了对他有着庇护之恩的玄枢宗众人,甚至残害了待他如兄长般的季行舟。
就连叶清弦有时也恍惚,黄怪苏少卿到底对季行舟是怎样的情绪。当真是嫉妒他的名声和地位,以及痛恨他可以娶走陆嫣然?
既然有着强烈的恨意,可为何在杀了人后,还要将这个充满回忆之地,打理的这样井井有条。
苏少卿他到底在想什么。
即便他做她的大师兄那样多年,她也未曾将他看清。
忽的,走在前面的人脚步一顿,叶清弦走神之际,冷不丁撞在他背脊上。
她揉着脑袋,抬头道:“你做什么。”
可对方突然转过身来,将宽大的掌心蓦地覆在了她的眼上,沉声道:“不要看。”
“?”
他说不要看,可叶清弦偏要看。
她小心翼翼拉开他的手掌,露出半个眼,可却被头顶上空的灯晃到了眼睛。
等等。
随着视线逐渐清晰,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一股寒意猛地从脚底窜到头顶。
眼前的一阵阵光晕,哪是普通的灯啊,那分明是用人皮制作而成,内里被掏干,点上烛火。所以从外看起来,才会那般透亮。
甚至这个距离,叶清弦能够看清“这些人”面上的神情,有哭有笑,说句栩栩如生都不为过。而延着长廊向上,几乎挂满了这样的人皮灯笼。
制作灯笼的那个人......简直是个变态啊......
一瞬间,汗毛几乎倒竖。
叶清弦看了眼十分镇定的魔王,她想也不想地跳到他的背上,死死抱紧他的肩膀,紧闭双目,不能看不能看,会做噩梦。
分明是害怕,可她却捂着额头,装模作样道:“嘶,头有些疼。”
话里话外暗示对方,是他撞到了她,所以要负责。
像是察觉到了她的颤抖,云重黎张了张口,也没说什么,最终点了点头,道:“抱歉。”
叶清弦傲气地“嗯”了声,谁知,下一秒却被对方胳膊肘一个反转,一时之间天旋地转,等她回过神来时,整个人已经到了他的面前,被其单臂抱在怀中。
距离几乎近到可以看清他面上的毛孔。
不知怎的,她的心跳几乎漏了半拍。
不等她开口,对方将她往上提了提,道:“灯上有尸油,虽不致命,可会让皮肤溃烂。”
换言之,不如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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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在怀中,这里比之后背要安全的多。
这话落到叶清弦的耳中,确是另一番意思,这是再说她没看出来?才会如此蠢笨的跳到他的背上?
她有些不服气,点着下巴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我就是喜欢在后面,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听见此话,云重黎微微愣了愣,他此举到底是存了些私心,于是没再反驳,可对方却不依不饶,叽叽喳喳,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喷洒在了他的耳旁。
不仅肌肤痒,连跟着心里也痒。
一时之间,竟有些心猿意马,好在有面具遮挡,看不清他脸上的红晕,于是在对方没完没了的夸赞“后面”有多好多好时,他嘶哑着声音道:“嗯,知道了。”
“什么?”叶清弦狐疑。
云重黎诚实道:“你喜欢后面。”
他目光真挚,即深邃又柔情。
可却带了些她看不懂的克制。
不知怎的,叶清弦打了个寒颤,猛地闭住了嘴巴,连连瞥开视线,支支吾吾道,“你晓得就好。”
见目的达成,她不再开口。
正当她疑惑黄怪到底在不在此地时,抱着自己的臂膀忽然一紧,在一道带着杀意的寒气飞来的刹那,只见其身姿灵巧,向一旁闪去。
而寒气就这样打在了石柱上。
是不见秋的法器。
叶清弦率先反应过来,他既然在此地,那么黄怪也定是在此。
可一向稳重的云重黎,此刻另一只手却多出了一把她从未见过的重剑,整个人如临大敌的看向不远处。
见他如此,她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此处是黄怪的老巢,而他挟持了碧桃的意识,不论如何,他被伤成什么样,叶清弦都要救他一命。
这简直就是“茅和盾”的无限循环。
想杀他,可偏偏又杀不得。
有时候,就连叶清弦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智慧”了。
*
在避开了无数“掉落”的伤害后,叶清弦才知晓这把重剑的用途。
“你要不还是放我下来吧。”随着向玄枢宗深处而去,人皮灯笼不似进来时那样多。
谁知,话音未落,抱着自己的胳膊愈发收紧,云重黎肃穆着一张脸,一跃而起,不对她的话做出任何回应,反而是蓦地将她的脑袋护住,“小心。”
重剑出击,将两团相互交杂的寒气抵挡在外。
随着落地,这里的光晕愈发大,里面有两个身影相互缠斗,而四周皆是倒塌的房屋,可见打斗激烈。
于混乱的视线中,叶清弦看见了在房梁上蹦跳躲避伤害的叶槐秋和夜篁。
即便这么远的距离,她却能一眼看见二人身上的狼狈。
看样子,在避开伤害这一块,显得有些吃力。
而房梁上的人似是察觉,叶槐秋看着被护得好好的人,明显松了口气,后知后觉中竟有些黑脸,他瞎操什么心。
夜篁满脸疲惫,也不知不见秋和黄怪两人修的什么邪法,这些掉落的寒气,打在身上竟如烙铁一样滚烫,不仅烧焦了他引以为傲的头发,还有这重金购置的衣裳。
“叶大掌门,你有空担心他们,倒不如想想怎么躲开这些。”说完,夜篁踢飞一个寒气,而后忍不住单脚跳起,“烫烫烫。”
而被寒气敲击的空地,肉眼可见升起一团热气。
看了四周没剩几块好地方,他有些眼巴巴看着那边“完好如初”的两人,忍不住道:“要不我们也过去躲躲?”
魔王那里看起来有些过分的安全。
谁知,叶槐秋抬起一张乌黑黑的脸,顶着炸起的头发,一本正经道,“你若是觉得命长,那便就去。”
像是想起了魔王曾经的“光辉事迹”,夜篁忍不住抖索,而后看了眼不断飞驰而来的冰棱,他十分坚定道:“我觉吧,还是这里安全些。”
*
说到底,这是不见秋和黄怪的私人恩怨,叶清弦不该插手。
可她在外围,看着光圈里的二人,还是难免揪心,碧桃的命可是掌握在他们的手中,不见秋恨极了黄怪,绝不会善罢甘休。
这样下去,黄怪从碧桃那里拿来的命,怕是要不了多久便会耗尽。
叶清弦拍了拍云重黎的肩膀,“你可有法子,在不伤害的碧桃的情况下,对黄怪出击。”
云重黎知晓她是个不依不饶的性子,即便他缄口不言,她也会冲进去,那倒不如将她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她的命她的一切由他来承担,对于那个方法,心中并不是没有把握,可也并非十全,但他还是说了出来:“嗯,倒是有一种,不过,需要你献祭些元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