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个怎么玩？”乔郢祉拿起一个摆在摊子上的玩偶，是一只长江七号公仔。


    这部电影还是她很小很小还在读幼儿园的时候看过。


    那时候她也想拥有自己的七仔，还傻乎乎地跟爸爸妈妈说希望今年的圣诞老人能把七仔放在自己准备的袜子里。


    “十块钱二十个飞镖，扎中十六个以下可以在这些钥匙扣里面挑选一个拿走，扎中十七到十九个就可以从这些公仔里面挑选一个，扎中二十个就能从那些大的公仔里挑选一个，小姐来一次吗？”


    寒风中老板从碳炉前站起来，把手揣在口袋里，整个人缩在军大衣里面。


    “来一次。”乔郢祉拿出手机扫码付钱，她只想要这个小的长江七号，但是打中十七个很难。


    “给。”


    老板把飞镖递给乔郢祉，她接过来站在摊位前比划着。


    瞄准，蓄势，飞镖飞出。


    “啪”。


    一个气球被扎破飞镖稳稳扎入固定板。


    “啪”，一个飞镖再次从她手中飞出，再次扎中气球，然后第三、四、五、六次都稳稳扎中气球，但乔郢祉没有松懈，下一秒，飞镖飞出，擦过气球扎在固定板上，乔郢祉没有气馁集中精神专心致志，“啪啪啪啪”，最后只扎破十五个气球，只能拿到钥匙扣。


    “再来。”其实可以直接去店里买质量更好更大的长江七号公仔，但是她就想要这个。


    在第五轮乔郢祉还没有扎中超过十六个正在挑选钥匙扣的时候，顾颂庭站在她身边。


    “要我帮你吗？”顾颂庭试探性开口，有点怕她拒绝，“保证给你拿到你想要的，好吗？给个机会。”


    乔郢祉埋着头慢慢挑出一个小金鱼的钥匙扣才抬起头。


    其实她都已经快要放弃，只是没想到他会直接过来，她还以为他要一直不远不近地跟下去。


    “我帮你？”顾颂庭低头看着她打着旋儿的头发，她把及腰的长发剪短了许多，长短刚好在胸口稍下的位置。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顾颂庭眼睫轻颤，低声自说自话。


    “老板，来一次。”顾颂庭拿出手机扫码付款。


    乔郢祉让开位置，站在一旁看他扎气球。


    “啪啪啪啪啪...”二十个气球全部扎中，顾颂庭唇角勾起，没想到第一次扎气球就能全部扎中。


    “影影，想要哪一个，嗯？”


    他的眼神太过灼热，要是她看他一眼或者对他说一句话，他似乎马上就会像小狗一样摇晃尾巴。


    “这个。”乔郢祉没有拂他的面子，毕竟自己是真的想要，指着摊位上一个小号的长江七号公仔。


    “老板，我们不要大的，就要这个小的，有新的吗？”顾颂庭抬头问老板。


    “有有有。”老板以为自己要出血，没想到他们只要那个小的公仔，心里乐开花　，“这就给您重新拿一个。”


    “给。”顾颂庭接过老板递过来的公仔递到乔郢祉面前。


    “谢谢。”乔郢祉不和他客气，但总不能白拿他的东西，“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买。”


    “我...”顾颂庭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毕竟刚才已经是他厚着脸皮争取到的机会，“可不可以把你挑选的钥匙扣给我一个？”


    “你想要哪一个？”乔郢祉从兜里掏出所有的钥匙扣摊开手心，“你可以挑一个你喜欢的。”


    其实老板很想说他可以从摊位上随便拿一个他想要的钥匙扣，毕竟他放弃大公仔让自己还赚了不少钱。


    但老板在外面摸爬滚打多少年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一眼就知道面前这对小夫妻在冷战，自己可不能瞎掺和。


    “这个吧。”顾颂庭挑了一只小狗的钥匙扣，正好躺在乔郢祉手心。


    顾颂庭伸出手拿起钥匙扣，手指轻轻扫着乔郢祉的手心，有点痒，不过她没动。


    挑选好钥匙扣，顾颂庭把它揣进夹克口袋里：“你还想玩什么？”


    “不了，我准备回家了，你要玩你自己玩吧。”乔郢祉哪里看不出他的小心思，他在找机会和自己待在一起。


    “刚好我也要回家了，我们一起，可以吗？”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顾颂庭看出她没有不高兴适时提出请求。


    “随便你。”乔郢祉手里拿着公仔，毛茸茸的长江七号摸起来手感不是很好，也没有家里的公主软乎乎，但是她就是想要的。


    乔郢祉说完就转身朝来时的路走回去。


    “嗯。”顾颂庭跟上去，站在她身边，占了原本张姨的位置。


    张姨在两人身后不紧不慢跟着，差一点就想挤过去插在两人中间，是什么人啊，堂堂顾家二少爷不要脸不要皮的挨过来就算了还把她的位置占了。


    和往常一样，乔郢祉又去了花店，今天买了一束鸢尾，让老板给她搭配了其他花。


    “我也要一束一摸一样的。”顾颂庭开口，没有遮遮掩掩，没有等乔郢祉走了再回来买。


    老板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转，似乎捕捉到什么，唇角带着笑。


    原来如此。


    “好的先生。”


    乔郢祉坐在沙发上一边低头玩手机一边等老板把花包好。


    顾颂庭也安静坐在沙发上，只是目光一直放在对面的她身上，光明正大，似乎生怕她没有察觉到他的视线。


    “小姐、先生，你们的花包好了。”


    乔郢祉收起手机从老板手中接过花束：“谢谢，多少钱？”


    “两束一共六百三十八。”


    乔郢祉默不作声，只是扫码付款。


    “支付宝到账三百一十九元。”店里的支付到账信息响起，老板又看看顾颂庭。


    “支付宝到账三百一十九元。”顾颂庭朝老板道谢，追上去跟在乔郢祉身后，这次她身边站的人不是他。


    “小姐，我帮你拿？”


    “嗯。”乔郢祉把手中的长江七号递给张姨，自己拿着花慢慢往家的方向走。


    乔郢祉穿着毛茸茸的全青牛皮勃肯鞋，在空荡荡的铺着花岗岩的道路上走着，没什么脚步声，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牛皮纸摩擦的声音。


    站在栖霞里门口，乔郢祉等待张姨开门。


    “影影。”顾颂庭叫住一脚踏进门的乔郢祉。


    乔郢祉听到声音停下脚步并没有转身。


    “晚安。”顾颂庭也没有在意，今天能和她说上一句话已经很开心，所以也不奢求她也能和自己说晚安。


    乔郢祉只是顿了一下便继续往里走。


    大门关上后顾颂庭还在门口站了好久，直到一阵风卷起地上的树叶打了个旋儿他才低头看着手上的花，鼻尖轻嗅鸢尾花的味道，他今晚也沾染了和她一样的味道。


    顾颂庭唇角微微扬起。


    乔郢祉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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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花放在客厅茶几上，之后就再也没管那束花。


    ————


    “喵～喵～”


    顾颂庭坐在餐桌上一边吃早餐一边看今天要处理的工作。


    听到猫叫的声音顾颂庭朝门口看过去，那晚跑到他院子里被乔郢祉抱走的三花猫此时正朝屋内探着身子。


    见到他看过来公主也不害怕，只是停止喵喵叫，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顾颂庭放下早餐慢慢走过去，脸上是宠溺的笑。


    公主长得实在太可爱太漂亮，圆圆的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还试探性往里走看他的反应。


    “公主。”顾颂庭低声唤它。


    “喵～”（人类你好）


    “公主，你怎么在这里？”顾颂庭蹲下来。


    “喵～”（本公主出来逛逛）


    顾颂庭伸出手试探着抚摸它身上厚实漂亮的毛发。


    公主眯着眼睛发出“咕噜咕噜”舒服的声音。


    “你偷偷跑出来她会担心的，我送你回去好不好。”顾颂庭抱起公主，小姑娘是真的一点都不怕生，也不怕他是坏人，反而往他怀里钻。


    顾颂庭轻笑，没想到自己还挺受小动物的喜欢，爱不释手地摸摸公主的下巴摸摸公主圆滚滚的脑袋。


    顾颂庭早餐也不吃了，抱起公主就往栖霞里走。


    “叮咚！叮咚！”


    按响门铃，不一会人张姨就出来开门。


    “张姨早上好，公主刚刚跑去我哪儿，我给影影送回来。”


    “哎哟，正找呢，怎么又跑出去玩儿了，谢谢你啊顾先生。”


    张姨伸手去接，顾颂庭把扒拉他衣服的公主送过去，但公主似乎不愿意下去直往顾颂庭怀里钻。


    “这......”顾颂庭控制着脸上的笑。


    “公主，快下来跟我进去。”


    平常乔郢祉抱公主的时间最多，她们三个佣人公主几乎不亲近，除非要零食吃的时候才会施舍她们几个撒娇，没想到才见到顾颂庭第二次就不肯从他身上下来。


    “张姨，找到了吗？”乔郢祉的声音从屋内传来，顾颂庭和公主一起抬头看过去。


    乔郢祉到站在门口的两人和在顾颂庭怀里看着她的公主，明白过来。


    “顾先生。”乔郢祉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她现在的肚子已经很大，需要她扶着腰才没有那么累。


    “影影，早上好。”


    “谢谢顾先生送公主回来，给我吧。”乔郢祉伸出手，但是公主一看到她的手就往顾颂庭怀里钻。


    乔郢祉“嗯？”一声，有些疑惑，公主什么时候跟顾颂庭那么熟了？


    乔郢祉伸手想要直接从顾颂庭怀里把主抱过来，没想到公主一直躲，爪子勾着顾颂庭的毛线衫，差点勾坏，乔郢祉不得不放手。


    “公主怎么不愿意下来？”乔郢祉有些不高兴，但现在也没有办法，抬头问面前的男人，“顾先生吃早餐了吗？”


    刚刚正在吃早餐的顾颂庭：“没有，还没来得及做早餐。”


    “那顾先生要不要进来吃个早餐？公主现在不愿意从你身上下来。”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总不能让他把公主带回家。


    “好。”顾颂庭自然愿意，跟在乔郢祉身后进了别墅。


    即使是在冬天，别墅里温度始终恒温，她出门顺手买的花都被插在花瓶里放置在房间各个角落，独独不见那束鸢尾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