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作品:《重生后死对头成了我师尊》 季灵泽是被捡进万象宗的,那时候她年仅十岁,一张小脸上满是脏污,正在垃圾堆里掏吃的,一抬头,看见了一个笑呵呵的老头,老头问她想不想有无数吃的,吃到撑为止。
年幼的季灵泽最大的愿望就是吃饱饭,于是她不假思索地说,想。
她就这么被拐进了修仙这条不归路里,还有了自己的名字,季灵泽。
后来她才知道,老头名叫凌霄子,是万象宗的长老之一。
进门派的第一眼,她看见了一个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孩,小孩有一张白净的脸,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像是雪堆出来的人。
和满身脏污的她截然不同,他穿着一身干干净净的白衣,头发如丝绸般披散在肩头,浑身上下一尘不染,规规矩矩地朝领着自己的老头行了礼,然后转过头看着她,目光平静无波。
季灵泽没见过这样漂亮的、像雪堆出来的人,一时间看呆了,她走上去,伸手想摸摸他身上干净得令人发指的白衣服,被小孩闪身躲过,那个孩子皱眉看着她漆黑的手,虽然极力想表现得淡定,但季灵泽还是一眼看清了他眼底的不快:“不要碰我。”
她的手停在半空中,一只脏污的手,布满尘灰、粘液和血。
凌霄子轻咳一声,转身朝季灵泽介绍:“这是郁泊舟,你的同门师兄。”
狗屁师兄!
他明明很讨厌我。
年幼的季灵泽已经学会了察言观色,一眼看出来了面前这个漂亮雪人看她的眼神是她流浪时最熟悉的那种眼神——高高在上,不屑一顾。
她讨厌这种眼神。
季灵泽作势将手缩回去,而后……趁着他不注意,猛地冲上去,报复般在那件白衣服上按下自己的手印。
雪白的绸缎上顿时出现了一对显眼的手印。
她的速度快得连凌霄子都没能反应过来,郁泊舟一愣,看清自己衣服上的手印,重度洁癖的他简直要炸毛了,他连续退后几步,手心里立刻聚起一团水流,“哗啦啦”冲在她的手上。
水流把季灵泽冲击得差点摔倒,但她顾不上生气,而是垂头吃惊地看着他的手,揉了揉眼睛。
是真的。他手上真的突然出现了水!
凌霄子见势不对,忙插进他们中间,笑呵呵地劝架:“哎呀哎呀,不要吵架,泊舟,让着点灵泽,以后她就是你的师妹了。灵泽想不想像你师兄一样厉害?”
比郁泊舟矮了将近一个头的季灵泽,盯着面前这个臭着脸冷冰冰的师兄,口齿清晰地道:“我会比他更厉害。”
郁泊舟静静地看着她,冷酷道:“不自量力。”
彼时郁泊舟十岁,已经炼气,是门派里万众瞩目的天才。
当时的他是整个郁家举全家之力培养出的神童,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被眼前这个脏兮兮的小孩,碾压数百年。
那是他们的初遇。
季灵泽抬头看着眼前面无表情孤高冷淡的仙尊,缓慢眨了一下眼。
白驹过隙,沧海桑田。
从他们初见到现在,原来已经……八百年了。
“仙选大会,现在开始,请各仙门弟子入场——”
季灵泽回过神,轻轻掐了一下自己的食指,刺痛感让她从回忆里清醒过来,她摇摇头,自嘲浅笑了一下,跟着万象宗的队伍一起迈入考场中。
第一个考场:斗兽,比赛哪个门派杀死的魔物最多。
刚一进入考场,所有宗门的弟子都同时震惊停下脚步,眼前是一片郁郁葱葱漫无边际的树林,但每一种植物都色泽鲜艳、形状怪异。
那些树,不,那些长着肉瘤的诡异植株像是有自己的思想,随着他们踏入,植物们齐齐蠕动起来,远远望去,千百根诡异的藤条像千百根绞杀的触手,煞是可怖。
凤潇潇倒吸一口凉气,她嘀咕道:“上次来也没这么多魔物啊……”
斩杀魔物的数量也会算作各个宗门最后成绩的一环,每一分钟都很宝贵。
南宫策最先动了,他是木系灵力,与这些魔株同根同源,对付这些东西先天具有优势。
只见他手中七弦桐琴悬空至手边,手指落下,十指翻飞如蝶,一圈圈音波立刻扩散开去,地底下长出无数带刺的荆棘,与那些丑陋的植株缠绕在一起。
魔株发出淅淅索索的尖叫,南宫策比了个手势,一旁的梁胜当即会意,将手中紫电剑插入地下,电顺着荆棘烧向魔株,那些丑陋的魔株立刻被烧得扭曲起来,不多时,便枯萎凋零成一丝残枝。
不费吹灰之力便清理出一条干净无阻的道路,南宫策轻松收琴,抱着琴目不斜视地领着蓬莱洲的弟子们向前走。
场外的洛川盯着镜子中南宫策的行动,颇有些看好戏的意思:“南宫策这一次很积极。”
南宫雁掩唇讶异道:“这不太符合他的性格,往日他只有在必须出手的时候才会出手。”
南宫策行动后,洛啸天不甘示弱,骑着沙狼也向前冲去:“靠,装什么!小爷我也会!”
巨大的沙土块从空中砸下,死死压住那些魔株,队伍中立即有其他人与他配合,越来越多的沙块压住、碾碎那些魔株,靠着强推的方式清理出一条道路。
郁观和凤无霜自然也不想屈居人后,两人动手极快,不多时,万象宗与玉虚宫也清理出了一条道路,纷纷消失在密林之中。
这下只剩下沧山派了。
凤潇潇抽出凤尾鞭刚打算动手,被季灵泽拦下。
“我们不用动手,”季灵泽指了一下面前的四条道路,道,“选一条跟着就行。”
“但这样会遇到四大宗门的人,”凤潇潇心有疑虑,“他们发现我们用这种方式跟上来,难免不会出手对付我们。”
季灵泽露出一丝笑意:“无事,师姐还记得我们的战略吗?”
凤潇潇一愣,明白了她的意思。
斗兽考场,他们的目标并不是赢过其他宗门,而是最大限度保留力量,能不出手就不出手,一旦遇见其他宗门,打不过便跑。
四大宗门的目标是魁首,见他们跑了,不会在对付他们上花功夫。
凤潇潇和华漠对视一眼,最后华漠开口道:“好,你来选择道路。”
季灵泽没有犹豫,径直选了万象宗那条路。
正在杀魔物赶路的郁观背后一凉,他转头向后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可能是幻觉吧。
郁观摇摇头,挥起一扇掀翻了面前张牙舞爪的魔物。
半个时辰后,面前围攻他们的魔物荡然无存,郁观收起扇子,喘了口气,抬手示意万象宗弟子们原地修整,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了过来:“好久不见。”
郁观一个激灵从地上跳起来,瞪着眼前凭空冒出的沧山派一行人。
看清凌七的时候他明白了,沧山派是循着万象宗而来,万象宗辛辛苦苦杀魔物,倒给沧山派做了嫁衣。
用脚趾头想就知道是谁出的馊主意,郁观指着季灵泽,咬牙切齿:“你们沧山派要不要脸?”
季灵泽坦然:“要脸干什么。有用吗?”
郁观:“……”
好家伙,装都不装了。
季灵泽也没跟他客气,衣袍一掀,就地坐下,抱着招财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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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们同不同意,我们都会跟着你们,你也不想在考场上与我打一架浪费时间,是不是?”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眼睛里没有平时的笑意,她是认真的。
这是在威胁他。
换做平日,郁观定要让敢威胁他的人付出代价,但这一次他忍住了,他见过凌七动真格的样子,她这种滑不溜手还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如非必要他还真不想惹上,沧山派的整体实力离魁首差了十万八千里,威胁不到万象宗,能让他们当个断后的也不错。
这么一想,他退了一步:“可以,但有个条件,你们负责对付从后面偷袭我们的魔兽。”
季灵泽向凤潇潇和华漠望去,见他们没有异议,干脆道:“好说。”
郁观对她很不放心,又道:“你和我并排走,靠近一点。”
凌七这种厚颜无耻的人,万一从背后偷袭他们怎么办。
季灵泽挑了一下眉,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屑:“也好说。”
万象宗与沧山派两队放下兵刃,暂时结为同盟,一同向前走去。
正在观赛的洛川注意到了这里,仔细辨认了一下:“真是稀奇,万象宗旁边是……沧山派?他们这是结盟了?难得,从仙选大会开始至今,结盟的门派寥寥无几。”
玄豹散人郑思文不快地冷哼一声:“沧山派到现在一次都没有出手,就知道用这些手段偷懒。”
洛川凑近了镜子仔细看,见郁观与一个白衣女子并肩向前走,奇道:“郁观不仅轻易答应了结盟,还主动与人家靠那么近?”
他与身侧那个白衣女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目光一转,看向郁泊舟,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笑道:“你侄子从不会做多余的事情,今天怎么转性了?”
郁泊舟垂目望着悬空镜中的白衣女子,不知为何,似在出神。
洛川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回答,悻悻地闭上了嘴。
一个两个都是锯嘴葫芦,要是季灵泽在这里,绝不会让他的话撂在地上。
他脑海中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自己都愣了片刻,安静下来,单手撑着下颌,看着悬空镜,双眼有些放空。
最吵的洛川一闭嘴,所有尊者都悄悄松了口气,重新看向镜中。
镜中,南宫策那边正在与一头成熟魔种蜘蛛缠斗,蓬莱洲的其他人负责牵制住周围的小蜘蛛,南宫策以一人之力对抗中心的大蜘蛛。
成年魔种蜘蛛足足有五六米高,形状狰狞,人站在它面前显得异常矮小。
南宫策神色冷静,一边飞身躲避蜘蛛丝的攻击,一边迅速弹琴,他的手指每拨动一根琴弦,琴弦上便亮一下,因为手速太快,手中的整个七弦桐琴都迸发出夺目的亮光。
绿色藤蔓如网一般密密麻麻覆盖住魔种蜘蛛的表面,随着弹琴速度的加快,藤蔓像潮水一样涌出,倒刺扎进魔种蜘蛛的皮肉里,引得蜘蛛翻滚挣扎。
他脚下的土地中更是飞速生长出巨大的藤条,在他面前结成一个牢固的屏障,所有向他攻击而来的蛛丝都被屏障挡住。
凤迟看了一会儿,低声与南宫雁讨论:“南宫策的表现很出彩,考试开始一个半时辰左右,他已经斩杀了至少两百魔株和三十头魔兽。”
南宫雁点点头,她与南宫策同属南宫家,是看着他长大的,对他的表现没有太大反应:“是很好。”
另一边的考场内,行至一半,季灵泽忽然停下脚步。
郁观立即挥手让队伍停下,问:“怎么了?”
招财剑出鞘,季灵泽一跃而上,踩着剑凌空飞起,喝道:“脚底下有东西!”